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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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揚起桃木劍想逼出多子奶奶的冤魂,但她已經(jīng)進入到多子母親的身體內(nèi),如果她鐵了心不走,那我一劍刺出,一定會同時傷到多子母親的,雖然我對這個狠毒的女人沒什么好感,但她畢竟還不該死,不然也不會讓我碰到這件事了。 多子母親全身劇烈的顫抖,我知道她現(xiàn)在不好受,好受才怪了,要說這也是她罪有應(yīng)得,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造成,現(xiàn)在倒是知道錯了,受罪也是活該! 我沒有多想,當(dāng)即取出九老仙都印,雖然我不知道此印的威靈有多大,但是能在伏龍xue內(nèi)震懾一群邪惡的僵尸就可以看出,九老仙都印可是茅山至高法器的一種,我一手持印一手持劍,猛然打向多子母親的頭頂,在其頭頂?shù)娜缣幫O?,并怒聲言道:“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你們已非一路人,你何必苦苦折磨于她?!?/br> 天眼被我打開,九老仙都印果然是至高法器,在多子母親的頭頂自行發(fā)出一抹金色光芒,將其周身籠罩在內(nèi),我可以看到多子奶奶痛苦難捱的表情,她似乎有點受不住壓制想出來,但是又無法化解怨氣,所以狠咬著牙關(guān)拼命往多子母親身體內(nèi)鉆。 我一看火了,給你留退路你不走,好話說盡你還是不聽,縱然你有莫大的冤屈,只顧一意孤行也不能由得你胡來??! 九老仙都印罩住她的頭頂,我揚起桃木劍便作勢欲打,多子奶奶突然揮手求饒,道:“大先生饒命,嗚嗚~~~” 原本我還有些火氣,被老人家這么一哭,想想她的遭遇的確可憐,可是她雖然求饒,但我還能感應(yīng)到她的怨氣未消,我深深嘆了一聲,道:“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你若害死了她,那么多子誰來養(yǎng)活呢?” 說完這句話我馬上就后悔了,多子呢?! “多子?多子…嗚嗚嗚~~~” 恍惚間,多子奶奶一閃離開了多子母親的身體,我四下環(huán)顧,卻再看不到多子奶奶的身影,我下意識地叫了聲不好,若是我猜想的不錯,多子奶奶一定是去找多子了,找多子,帶走多子… 我心下一急,對著多子的母親就是一聲大吼:“多子在哪里?!” 多子母親剛剛蘇醒,被我這么一嚇唬臉色頓時發(fā)白,手指顫抖地指著西屋道:“那那…那里面…” 我?guī)缀踉诙嘧幽赣H說話的同時便扭頭踹開房間的門,伸手捏出鎮(zhèn)邪符咒猛打進去—— “啊~~~” 一道凄厲的慘叫一閃遠去,而伴隨著傳出的,正是多子哭鼻子的聲音:“奶奶…嗚嗚~~~” 我看到多子的第一眼,多子正坐在地面,雙手深深抓住地面上的土,渾身不停地發(fā)抖,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我彎身來到多子身邊,輕聲安慰道:“多子,沒事了,已經(jīng)沒事了…” 無法想象一個幾歲的小孩兒變成這般無助和極度恐懼的樣子是多么的可憐,多子看向我,強忍著哽咽聲道:“初七叔叔,我看到奶奶了,嗚嗚~~~” 我深深吐出一口悶氣,伸手拍了拍多子的肩膀,道:“她只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她還是很疼多子的,是嗎?” 多子緩緩止住哭聲,道:“初七叔叔,我好怕,但我還是很想奶奶?!?/br> “嗯!”我點頭應(yīng)承一聲,道:“你要學(xué)會長大,要讓你奶奶知道,你自己可以照顧自己,讓她放心,知道嗎?” “…嗯,我聽你的初七叔叔!”多子遲疑了一下,還是很單純地點頭答應(yīng)下來。 我微微一笑,將多子攙扶起來,這才看的他的指甲里已經(jīng)滲出血絲了,唉,真是個苦命的孩子?。?/br> 帶著多子走出房間,我愕然發(fā)現(xiàn)多子母親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多子臉色繃緊,聲音顫顫地問道:“初七叔叔,她死了么?” 我沒有回答,而是上前探了探多子母親的氣息,氣息微弱但還算沒有斷,說明她沒事,只是嚇昏迷了而已,我扭頭安慰了一句多子,隨之又有個極大的問題困住了我,多子奶奶雖然暫時被我震退,但是保不齊她還回來,或許在我疏忽的時候,也或許天天回來鬧騰,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得想辦法化解掉她的怨氣才行。 想來想去,我不免低頭看向倒在地面的多子母親,眼睛一亮,我有辦法了不過這個辦法還需要多子母親的配合才行,而且還要一次見效,否則就要走最后一步,送鬼入地府! 所謂送鬼入地府,乃是對付怨氣極大的惡鬼,實在無法化解它們的怨氣和戾氣的,便用人陣合一法,用刀或者匕首直刺入地,所謂人陣合一中的“陣”,乃是極陽陣,也可稱之為聚陽陣,此法曾被蕭秉生使用過,為什么要用極陽陣送鬼入地府,依照茅山的術(shù)語來說,凡法者以至陽治至陰,皆有“入地”之力,大陰盛者,陽即衰滅,然大陽盛者,則置斯于地府,不得超生,也就是說,當(dāng)極陽之氣與極陰之氣對撞之時,極陽大過極陰,便有“入地”之力,不過這個入地可是無法投胎轉(zhuǎn)世的,要下地獄受酷刑,但若是極陰大過極陽,這樣的情況也可能會發(fā)生,若有此類,那么施法者必亡。 當(dāng)然,我還是想妥善解決此事,不到最后一步,決不能輕言其他,將多子母親攙扶到床上,我便開始布置,先用鎮(zhèn)邪符咒封住每一個窗戶和大小門路,再將桃木劍懸掛在堂屋門口的玄關(guān)位置,如此,我相信暫時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 下面就是實施我的解怨之法了,我取下多子母親的一根頭發(fā),并告訴多子:“我就守在門口,若是你母親醒來就馬上告訴我,這次能救你們的,或許也就是你母親了??!” 第十二章夢境再現(xiàn) 多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初七叔叔,我聽你的,可是…她不會有事吧?” 我微笑著拍了拍多子的肩膀,道:“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說完,我轉(zhuǎn)身走出房門,來到堂屋門口外面,并踅摸一個木凳子斜靠在門框上坐下,將桃木劍放在一邊,隨即取出符箓密咒篇開始翻看,雖然和師父在一起的日子不算很長,但也有數(shù)月之久,其間師父每每傳授茅山術(shù)時,我也一一默記下來,但這么許久也只是多看了一些淺顯易懂的符咒以及陣法的形成和實際運用,對于高深一點的密咒大陣還沒有得到師父的許可,但現(xiàn)在為了化解多子奶奶的怨氣,我不得不尋找化解之法了。 師父曾言道,一般的道士最不愿遇到冤魂惡鬼,因為如果遇到,既不能直接除掉,又不能輕易化解,屬于比較麻煩的一類,若處置不當(dāng),還恐落個惡業(yè),除非是修行日深的高道,法力廣大,可輕易化解此類怨氣,但放在一般道士身上,必須想出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書中對于身帶怨氣的冤魂有言,冤魂必須殺人,才能平息怨氣,如此才能順利進入地府投胎轉(zhuǎn)世,而被它們所殺的人自然也有怨氣,這樣就形成了永無休止的惡性循環(huán),所以為了遏制它們的怨氣,就必須讓它們認(rèn)為它們殺了人,這樣才能泄掉怨氣,而在茅山術(shù)中,有一符咒可迷惑冤魂的眼睛,并附于別物上面,讓冤魂看到一個活人的假象,從而殺死泄怨,此符便是活命符! 我拿出一張符紙,按照書中所述,我皺著眉頭刺破左手中指,很快鮮血流出,此血為童子眉,由于我還未破身,所以我還是童子身,而我中指上的血,在茅山術(shù)中,便稱之為童子眉,童子眉為至純至陽之血,比朱砂以及黑狗血的作用還要大,但為什么平時畫符沒有用到童子眉,原因在于童子眉珍貴之極,還有就是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每次都刺破手指玩兒。 用童子眉在符紙上面很快畫出一個人形符圖,我同時也默念幾句密咒,隨之將多子母親的頭發(fā)放在上面,并用畫好的符紙將其包裹起來,做完之后,我還得尋找一個承接此符的實體,不然此符的威靈再大也發(fā)揮不出來,那么下面的事就需要一個人幫我去完成了,此人正是多子的母親。 將包裹好的符咒收進衣兜里面,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悶氣,今晚眼看就能擺平此事,卻沒料到還是讓多子奶奶跑掉了,不過另一方面也說明了我的修行不足的緣故,唉,折騰大半宿的時間,還差點將多子母親搭進去… 我緩緩靠在門框上,仰首望著虛空,或許只有那點點星空里,才有讓人身心自在的地方吧,我現(xiàn)在有點明白師父為什么總是喜歡仰首望天了,他望的并非孤獨寂寥,而是縹緲無盡的無上大道! 一絲絲涼意襲來,我不禁向后靠了靠,一切塵埃落定之后的短暫安靜,讓我不自覺地犯起了困,也不知多子奶奶今晚還會不會再去而復(fù)返,為了以防萬一我只得守護在這里,可是現(xiàn)在的我孤身一人,沒有了師父在身邊淳淳教導(dǎo),我又回到了當(dāng)年壓墳人的那會兒,一坐下就開始犯困,一犯困就開始迷糊,不知不覺,我眼前一黑,便又進入了夢鄉(xiāng)… 四周還是陰沉沉的一片,仿佛這里壓根就不存在什么陽光明媚的天氣,但如此濃厚的陰氣,著實讓我不解,這些陰氣都是來源于何地呢? 又是什么造成了這么多陰氣的匯聚呢?我不得而知。 讓我驚愕的并非是這些陰氣,而是我又回到了這所廟堂前,還是這座裝飾氣派暗藏古蘊的廟堂,只是我還是無法看清廟堂門頭上面的那塊匾額,所以我暫時還不知此廟里供奉的是哪位神君仙道。 兩道身影匆匆走來,我漸漸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嚴(yán)子君和慧蘭再次重復(fù)著上次的那個橋段,他們不是已經(jīng)相互拆穿了真實面目嗎?為什么還在一起? 往下看,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睛,他們接下來所做的一切,竟和上次所見完全一樣,而且就在慧蘭拿出那顆玉佛珠時,我已經(jīng)猜到下面嚴(yán)子君的態(tài)度瞬間轉(zhuǎn)變了。 一切如家常便飯般按部就班地重復(fù)下來,我只覺自己在不同的時間觀看著同一場戲,很快,嚴(yán)子君拿出匕首刺向慧蘭,這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揪,我知道,他們的面容很快就會變得可怕丑陋,對了!媚兒呢?媚兒這次會不會再次出現(xiàn),將我這個近乎怪誕的恐怖夢境驚醒呢? 我焦急地等待著媚兒的出現(xiàn),但同時我的心緒也亂如麻,不過馬上我又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兩個怨氣沖天的冤孽不停地sao擾我的夢境,一定不是偶然,那么它們是誰?我白天并未在周圍感覺到有什么怨氣極大的跡象啊,可是它們卻能輕易進入我的夢境,這…這該如何解釋? 果然,二人齊齊轉(zhuǎn)頭看向我,那兩張丑陋且恐怖到極點的面容,還是將我嚇了一跳,但…這次我決心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場景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作祟,極力向前面的廟堂靠近,靠近,靠近… 越是向前靠近,我越是能感覺到一股極重的陰邪氣息一點一點地將我籠罩在內(nèi),以至于不讓我正常的呼吸! 但我還是硬著頭皮走到廟堂近前,而此刻,我全身已經(jīng)在瑟瑟發(fā)抖,無法控制的恐懼感自我的內(nèi)心深處不斷涌現(xiàn),我不由得震驚地想道,這里究竟是哪里啊,居然邪乎到如此地步,我好歹也是道門弟子,怎么連陰氣都扛不住了,但事實就是如此,我的確無法再向前一步,我能清楚地知道,若是我再向前一步,指定就走不掉了,因為…因為四周所籠罩的陰邪之氣已經(jīng)凝重到我無法動彈的地步! 可是我還沒有找到心中的答案,就這么離開我還是不甘心,我更加不能允許嚴(yán)子君和慧蘭再次跑進我的夢境里,所以咬了咬牙,決定拼一把,如果就此撂在這,也可順利的見到師父了,想罷,我猛地向前邁出一步,身子前傾,我終于,終于看到了那塊匾額上面的字眼了,而就在這時,我徹底無法呼吸,突然!還是那道嬌小的白光閃電般出現(xiàn),一切仿佛預(yù)先計劃好的一樣,我胸口一陣發(fā)悶,猛地睜開眼睛呼出一大口悶氣,這個夢境終于結(jié)束了… 第十三章土地廟 東方天際漸漸泛亮,我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沒曾想這么一迷糊,竟是將后半夜就這么過去了,不過被那個怪夢糾纏著,卻是沒有達到一點休息的狀態(tài),反而讓我累得一塌糊涂,夢中的一幕幕依舊真真切切地呈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嚴(yán)子君、慧蘭,他們二人兩次出現(xiàn)在我的夢境里,這,到底在向我預(yù)示著什么呢? 對了!在最后那一刻,我還是看清楚了廟堂的匾額,只是我想不通廟堂乃神圣之地,為什么會匯聚如此濃厚的陰邪之氣呢? 要說那座廟,正是人盡皆知的土地廟,而里面所供奉的自然就是土地爺了,為什么陰邪之氣都匯聚到家門口了卻還未引起土地爺?shù)淖⒁饽??甚至土地爺似乎并不在那座廟里,若是在,想必那些陰邪之氣定然不敢前去sao擾了,只得唯恐避之而無不及呢! 土地爺,古時尊稱為“福德正神”,或許普通人認(rèn)為土地爺?shù)墓傥恍?,殊不知土地爺可是大有來頭,天地未開之前乃混沌一片,也就是無極,后盤古開天辟地,無極化為一神,正是現(xiàn)在的土地爺。 某一日,土地爺興之所至,想起自己也不知活了多少個年頭,如今已年邁,倒不如找佛祖說道說道,討個永生不朽的法門,聽聞佛祖在天宮做客,便悠哉悠哉地上天宮了。 但是天上有六界三十三重天,尋來尋去一時半刻的也未尋到,卻誤打誤撞跑進了三清宮,土地爺一想,先去參見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一眼便識得土地爺?shù)那吧?,道:“你是無極的化身,為何來到這里?” 土地爺老實地應(yīng)承道:“我是來天宮尋佛的,卻不想跑到了這里?!?/br> 元始天尊見土地爺年邁,走路已現(xiàn)蹣跚之態(tài),便道:“我和你算來是同出一源,也算是骨rou至親了,我把手上的如意送給你,就當(dāng)成一只拐杖吧,若要尋佛祖,天上宮殿多,不好找,不如到靈山一趟?!?/br> 土地爺謝過元始天尊,拄起如意拐杖便走,要說這如意拐杖,那可不是等閑之物,它乃元始天尊隨身的寶貝,戳一戳,鬼神驚,敲一敲,震九州啊,要它長,便上撐天、下柱地,厲害的緊。 土地爺拄著如意拐杖尋舊路回去,路過南天門前,看到天門緊閉著,土地爺心想:三清宮是去過了,這靈霄殿還沒有去過。 便對著守門天將道:“諸位,請行個方便,放我進去一觀如何?” 天將不識得土地爺前身,聽到此話頓時一驚,隨之大聲喝道:“你這老頭,怎么這般不知禮數(shù),這里面也是你能撒野去得的嗎?” 土地爺說:“的確沒有來過這里,順道一觀,這又有何妨呢?” 守門天將登時惱怒,青龍當(dāng)即發(fā)難,上前就要抓住土地爺問罪,想將土地爺推下界去,其他幾位天將自然也一哄而上,土地爺那也是動起火來,提起拐杖便橫掃過去,眾天將急忙閃躲,這一拐便打在南天門上,把天門順勢給打開了,眾天將哪里不知輕重,急奏報玉帝,玉帝大怒,急命天蓬元帥,率領(lǐng)二十八宿、七曜星君去抓土地爺,土地爺見天宮來勢洶洶,也不慌也不忙,再次拿起拐杖迎上前去,只打得天兵天將大敗而歸。 玉帝聞奏敗報,不得已,便派天將去靈山佛祖那問緣由。 佛祖道:“此神靈原是無極化身,天地未開,先有無極,天地生成之后,才有神仙佛祖,天地萬物皆由混沌生成,九州大地,原為無極之根,對待此神靈,只能尊敬,不可冒犯,若是惹怒了他,我也很難抵擋啊” 玉帝一聽,悔之不及,但事已出,也只好請佛祖出面,佛祖拂不下玉帝的面子,出靈山而顯大神通將土地爺收服,投到靈山火籠中燒死,但,土地爺rou體化成灰燼,靈識歸真卻是不滅,玉皇大帝擔(dān)心他再鬧事,便想法兒安撫,佛祖派了靈山使者遍游天下,讓窮鄉(xiāng)僻壤之土地?zé)o不建立土地祠,家家戶戶皆遍設(shè)土地神位,如此,土地爺便成了立廟最多的神。 這個傳說乃當(dāng)年吳大先生說給我聽的,據(jù)他所說,這個典故也是曾經(jīng)一位道人路過時閑聊所說,而吳大先生那點道道,自是那位道人所傳授,至于那位道人的道號名諱,吳大先生也鬧不清楚,只因那位道人聲稱閑云野鶴慣了,虛名浮利無足輕重,只是告訴了吳大先生他姓馬,而后據(jù)吳大先生推測,那位馬道長乃清末時期出外游歷高道,若論他修道的法門具體來說,應(yīng)該是茅山派傳人。 只可惜吳大先生拜師無緣,只得在破廟里整天念叨,而夢境里的那座廟,就是土地爺?shù)膹R堂,論起來土地爺?shù)纳裢ù罅巳チ?,怎么可能讓漫山遍野出現(xiàn)陰邪之氣呢? 我正值胡思亂想之際,屋子里突然傳來多子的叫聲:“初七叔叔!快看,我母親醒了!” 第一次從多子的口中聽到他稱呼“母親”二字,我不由得感慨萬千,還是危難之時血濃于水啊,只是不知道多子的母親有沒有醒悟過來呢。 我忙站起身走進屋子,果然,多子母親已經(jīng)睜開雙眼,現(xiàn)在看來,多子母親的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那絲強悍,而是多了幾分脆弱和溫和,見到我,她的眼眶不由得紅潤,看那激動的架勢,像是要起身給我下跪,我趕忙阻止了她。 多子母親還是連連道謝道:“謝謝大先生救了我們娘倆,我至今方知自己的罪過,嗚嗚~~~” 我心里一樂,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唉,若是早點明白該多好,但事已至此,我只得往下說:“先不說這個,昨晚算是挺過來了,但是今晚就難說了,所以要想徹底化解掉你婆婆的怨氣,你務(wù)必在今天天黑之前幫我辦好一件事!” “什么事?!”多子母親臉色一白,嘴唇微微發(fā)顫地問道。 我直接道:“再幫我畫一幅孤墳圖,就要第六天出現(xiàn)的那幅!” “???”多子母親渾身一抖,連忙向墻角縮,口中也不清不楚地急急道:“大先生饒恕大先生饒?。∥抑厘e了,我再也不敢作惡了,嗚嗚嗚~~~” 我搖頭一嘆,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錯就沒救了,我說這個不是讓你承認(rèn)犯錯的,而是為了解救你們母子,哼,你的那點把戲,我也算想明白了,若是我猜的不錯,你定然是每天換一幅畫卷吧?” “…嗯,嗚嗚~~~是我嫌棄婆婆年老無用,但又怕別人說我閑話,所以我就…”多姿母親悲聲啟齒,終于將我心中所想證實出來。 我接著道:“所以你就想了個一舉兩得的辦法,用七幅背景相同的畫,要了你婆婆的老命,既達到了你的目的,也落個賢惠的美名,是嗎?” “大先生明鑒…”多子母親不敢再往下說了,只是不停地抽泣。 我苦嘆一聲,人吶,總是在鑄成大錯后,并收拾不下爛攤子才想到悔悟,這樣只能自己種因自己去收獲果報,我現(xiàn)在做的,只能將她的一舉兩得回到原初的清凈,我立刻道:“我且不問你這些畫是何人幫你畫的,如果他還有良知,就應(yīng)該再幫你畫一幅,而且要快!” 多子母親聽明白我的話,頓時連連點頭道:“是是!我馬上找他畫去,今晚之前一定畫好!” 我想了想,再次安排一句:“此事關(guān)乎天機,如果不想讓你的果報加重,就別亂說出去!” 多子母親再次重重點頭應(yīng)承,而后向多子默默地看了一眼,含淚走出房門… 我心里微微觸動,就在她看多子的那一瞬,眼睛里明顯多出了一抹屬于母親的慈愛,唉,我終于為多子的未來松了一口氣,也不再擔(dān)憂他今后的人生之路,因為本該屬于他的一切親情關(guān)愛,已經(jīng)回到他身邊了。 只是多子,對于母親臨走時的注視,依舊保持著冷漠的態(tài)度,但我相信,他以后的日子里,會慢慢感受到母親的真誠的,想必他的奶奶看到這一幕,心里的怨氣會不會消一些呢? 當(dāng)然,想要怨氣如此輕易的消散,是不可能的! 第十四章回龍谷往事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只等今晚將此事解決,獨自經(jīng)歷這些事,若非在危機時刻有媚兒相助,恐怕我還未化解多子奶奶的怨氣便已被夢境中的冤孽撂下,若是師父還在,定會罵我笨了吧,不過那個夢境我至今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知夢境里的一切在預(yù)示著什么,什么呢? 趁著這會兒得空,我向多子問道:“多子,聽你們所說的上山坡村是什么地方?你家也是屬于這個村子嗎?” 多子聞言立刻認(rèn)真地?fù)u頭,道:“不是的,聽奶奶說,我們家和以前幾家是一個村子的,為下山坡村,和上山坡村正好是兩個隔不遠的鄰村,其他幾家不知怎的,在幾十年前搬走的搬走,死的死,奶奶說,原先下山坡村的老祖先并不是在這里扎根的,而是在好多好多年前,生長在上山坡村的另一邊一個山谷里,聽說那個山谷里景色很美很漂亮,但是現(xiàn)在…這兩個村子的大人都不準(zhǔn)小孩子往那個山谷去玩,說是有狼怪專門吃小孩兒的,但我知道那是騙我們小孩子的?!?/br> 說到此處,多子的小豁牙微微露出,似乎勾起了他的一些美好的童年記憶,但馬上他又沉默下來,或許是提到了他的奶奶,不免再次傷心了,唉! 我心里微動,道:“山谷?既然山谷之中住著那么舒服,風(fēng)景又那么美那么漂亮,你們的祖先為什么要搬出山谷?而且還不讓小孩子進入里面呢?” 多子聽聞我的話,竟然縮了縮身子,似乎想說些什么又不敢說似的,我替他向四周看了看,當(dāng)即道:“怎么?不方便說嗎?還是你不知道?” 我突然看到多子沒由來的慎重,他竟是比我還小心地向外面看了一周,才低聲說道:“我知道!” 隨即,多子緩緩道出一個讓人心驚rou跳的神秘故事,這個故事原來還是發(fā)生在多子的父親身上,要說多子的父親已經(jīng)離家出走五年之久,他又是如何知道父親的事呢,當(dāng)然,中間有人告訴了多子,那人就是多子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