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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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diǎn)破手指,輕輕滴出一滴鮮血在符紙上面,然后掐出一道指訣,符紙“騰”地焚燒起來,隨手?jǐn)S下,符紙閃耀著火光,竟是在半空中盤旋數(shù)周之后,才緩緩落到地面,直至化為一團(tuán)灰燼, 八股陽氣清晰地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緩緩向我周身聚攏,而我百匯xue也不斷涌出一股股極陽之氣,與八股陽氣融合在一處,將我們所有人團(tuán)團(tuán)籠罩在內(nèi), 眾陽陣終于見效了,我現(xiàn)在可以清晰感覺到自身的陽氣在不斷攀升,與此同時,我也能正視眼前的陣型,倒是對面的那排老柳樹,則呈現(xiàn)出與之截然不同的陰煞之氣,本該青蔥嫩綠色的柳樹葉,在這一瞬,突然變得漆黑一片,柳枝斜彎直下,漸漸形成一個個黑色利爪,仿佛要把夜空下的一切掌控在魔掌之中,看到這些細(xì)微且滲人的變化,我心頭不免升騰一抹驚慌失措的念頭“鐮刀煞?!?/br> 鐮刀腰斬,是破陽的跡象,看來張恩第的確成了不小的氣候啊, 我摸出最后一根桃木樁,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猛地睜開,雙手緊握桃木樁,狠狠地向最后一關(guān)位置刺下, “嘭?!?/br> 冷不丁的,一聲悶雷般的炸響在我們四周響起,誰也不知道這個悶雷聲音來自何處,或許是地下,或許是天上,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在聽到這一聲悶雷炸響后,我忍不住咧嘴一笑,有雷破之音,說明七關(guān)陽怒陣達(dá)到了我想要的結(jié)果, 也就是說,破陽近在眼前, 沒有多做遲疑,我立刻讓建軍與大忠將煤油撒向老柳樹,一股子刺鼻的煤油味兒在森冷的空氣里飄蕩,不免讓人心生一抹恐懼, “初七先生,煤油倒好了?!?/br> 說話的是大忠,只見他將手中的空桶拋向一邊,和建軍一道回到原地站定, 我咬了咬牙,將還在滴血的中指凌空一甩,極陽之血,一經(jīng)觸及到老柳樹,一排百年老柳,立時冒出滾滾濃煙,伴之,是一團(tuán)團(tuán)沖天而起的滾滾火浪,將那些黝黑利爪生生撕裂,然后盡數(shù)焚化, 火焰一起,火光映天,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連綿不絕地自四面八方傳來,仿佛在這些老柳樹的下面,所埋著的,并非是一個厲鬼,也非一個惡靈,而是成千上萬個冤魂惡鬼,此時此刻,正在承受極陽之氣的煎熬, 算了算時間,想必張家村柳樹溝那邊,魏勇也該看到此地的火光了吧,我伸手摸向背后的黃布條,現(xiàn)在是最為關(guān)鍵的一步,極陽之氣與極陰之氣最后的較量,若是成功,苦苦糾纏著顏家村與張家村的冤孽也可就此告一段落,但若是失敗,非但陣毀,就連我們這些置身陣中的諸人,也將徹底留在此地, 相比留下這條命,再折損十年陽壽又何妨,何況,我現(xiàn)在所能拿得出手的陰煞寶刃,也只有布邪寶劍了啊, 急急掃視一周眾人,我雙手握劍,猛地刺向地面, “嘭。” “嘭?!?/br> 接連兩道炸響之聲響徹而起,第一聲,是我們這邊破陽的聲音,而緊隨而至的第二聲炸響,則明顯是張家村那邊滾滾傳來的,我激動得熱淚盈眶,這個魏勇,果然沒有讓所有人失望,他,他還是在關(guān)鍵時刻展現(xiàn)了輔助陣法的最佳效果,成功地與主陣互成一局,破陽裂陣, 破陽,氣場破裂,這一瞬,我們所有人皆是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但就在我眼前變黑的同時,不忘看了一眼仍舊懸掛在天邊的冷月,這一刻,我終于如釋重負(fù)地咧嘴一笑, “初七先生,初七先生,初七?!?/br> 朦朧中,我仿佛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但我實(shí)在太累了,似乎被人瞬間抽掉了全身氣力,而且,我的意念渙散,根本無法匯聚在一起,在陸陸續(xù)續(xù)聽到一陣陣近乎遙遠(yuǎn)的呼喊后,我再次失去了知覺, 第三十五章赤瘴 “胭脂紅喲~~~香腮雪矣~~~” “削蔥根喲~~~流紈素矣~~~” 朦朧中,一聲高伴隨著一聲低的悠揚(yáng)山歌聲緩緩在耳邊響起,優(yōu)美的旋律讓人無比輕松舒暢,我微微睜開眼睛,之間山水間,花草中,一位身材婀娜多姿且容貌清麗的女子,正慵懶地斜躺在花叢之中,我怔怔地看著她,正如歌聲中所唱的,口如含朱丹,胭脂紅了唇,香腮雪,玉指如削蔥根,腰若流紈素,如果世上還有文字可以形容她給人的感覺,我只能想到一個詞“完美”, 女子微微偏過頭,一雙清眸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我心中頓時激蕩起一抹巨浪,她,她是,她不就是張小花嗎,她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這樣迷人, 不對,不對,這是幻覺, 我猛地睜開雙眼,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來,滿腦殼的大汗瞬間流了下來,一陣昏昏沉沉的感覺漸漸爬上心頭,我伸手拍了拍腦殼,這幾天睡夢中醒來總是疲憊不堪,似乎全身的精氣神都在隨著睡眠而慢慢流逝, “玉佛珠,一定是里面的魔靈在搞怪?!?/br> 我皺了皺眉頭,摸出玉佛珠,拿在手中看了看,當(dāng)即輕嘆一聲道:“你又何必讓我如此癡迷在夢境中呢,再說夢境里的也太假了吧,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我是不會受你的擺布的,還有,你要永遠(yuǎn)記住一件事,你只是一個虛無的念頭,而已。” “小娃娃,我只是將你心里所想延伸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又何必動怒呢,要知道,你一旦動了兒女私情的念頭,便會主動受我的影響牽制,逃,是逃不掉的。” “放屁?!蔽遗纫宦暎芟氍F(xiàn)在就一把將玉佛珠扔得越遠(yuǎn)越好,對于我來說,玉佛珠簡直就是一個譏諷,徹頭徹尾的譏諷,我連基本的駕馭能力都沒有,反而受制一個虛無的東西干擾意念,若是這樣下去,那我的修行將毀于一旦啊, 雙手掐出太極印,心境慢慢趨于空靈,而玉佛珠中的魔靈也順勢消失無蹤,仿佛他壓根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初七先生,好消息啊,哈哈哈~~~” 還未等我坐定,門外突然響起了吵雜的喊叫聲,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收起了玉佛珠,然后穿衣服下床,打開房門,只見是顏樹林兩口子,以及顏旺兩口子,他們滿面春風(fēng)地開心笑, “初七先生不愧是正宗茅山大派出來的,可是把我們大家都給救了啊?!?/br> “是啊是啊,初七先生真乃活神仙下凡救苦難啊。” 看著大家釋懷的笑容,我也跟著微微一笑:“看來都好的差不多了,嗯,不過事情還只是做了一半,兩座雷池之中的棺材還未妥善處理,若不及時處理掉,恐怕后面還會惹出大亂子出來?!?/br> 這不,顏家村的村長找了幾個人手,再加上蘇打小子以及魏勇,人手少說也有十來個人,各自提著鐵鍬跟著我向村口水塘走去, 棺材已經(jīng)沒事,倒是棺材中的尸體,別再鬧出亂子,我一擺手:“開挖?!?/br> 經(jīng)過昨晚的事后,大伙兒已經(jīng)不再懼怕棺材中的陰煞之氣了,挖起來格外的奮力,尤其是蘇打小子,他深知此次的連環(huán)命案就這么完結(jié)了,他更加相信,顏家村與張家村不會再有人無緣無故死去,所以,蘇打小子甩著大膀子還哼著小調(diào),直逗得大伙兒一會兒一個笑點(diǎn),紛紛哈哈大笑, 但奇怪的是,在挖到棺材邊緣時,土質(zhì)突然一變,由黃土驟然變成了松軟的赤色土壤,而且,赤色之中還夾雜著一絲絲黑色意味,讓人不免心頭一揪,這是個什么情況, “停一下?!蔽亿s忙阻止大伙兒停下,彎身撿起一小塊赤色土壤,仔細(xì)一看,心頭竟然莫名一跳,瘴土,竟然還是赤瘴, 所謂瘴,在醫(yī)學(xué)上被解釋成致人疾病的氣,但在茅山術(shù)中,瘴分五色,赤、黑、黃、綠、白,而赤瘴,乃是指一些較為強(qiáng)大的妖修,以自身為中心,方圓十里或者百里甚至千里之內(nèi)一切事物靈性受起影響而發(fā)生變化的邪氣, 茅山術(shù)中所說,但凡遇到赤瘴者,百里之內(nèi),必見大妖, 想到此,我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傳說川北一代巫妖盛行,敢情,敢情這個消息并非空xue來風(fēng),猛然間,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這里的兩處雷池遙相呼應(yīng),無形中更是形成一個鎖魂大陣,按說沒有特殊情況應(yīng)該不會那么輕易被破,現(xiàn)在看到這些瘴土,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妖一出,方圓之內(nèi)人畜不安, 再無遲疑,我趕忙大聲道:“留下四個人分別站在棺材的四個角準(zhǔn)備開棺,其余人,馬上去找一些干柴來,要快?!?/br> 四個人站在棺材的四個角,如此開棺,即便棺材中還殘留著陰煞之氣,也不會被沖到,棺材蓋子上的棺材釘一個個被拔出,隨之,緩緩被推開, 一股子灰氣直冒出來,緊接著,只見棺材中一具近乎干尸狀的尸體面目猙獰地張著嘴,瞳仁大睜,甚是恐怖, “初初,初七先生,你看這是怎么回事啊,尸體居然是干癟而非腐爛,太怪了。” 蘇打小子的話也是我所想的問題,張恩第生前也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浪蕩子,要說他生前就修成什么不朽真身就是鬼也恐怕不信,那他的rou身為什么沒有腐爛,為什么, 很快,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方圓百里內(nèi)真的存在巫妖,那么張恩第的尸體無法腐爛之謎想必也可解開了,所謂巫妖,并非是單純的巫,或者單純的妖,巫妖,也稱著尸妖,就是尸體修煉成了氣候,一旦修成巫妖,要比撞客修真身還強(qiáng)大數(shù)倍甚至數(shù)十倍,因?yàn)槲籽畾庖呀?jīng)可以掌控陰陽二氣為己所用,試想一個尸體能夠產(chǎn)生自主意識都是千年不遇之奇事,且能修煉成氣候,已然超越了本身,成就道行, 傳說千年巫妖,道行要比同等千年修行的動物或是鬼魅更高,就是百年巫妖,也足以震懾方圓數(shù)十里內(nèi)的山精鬼魅,就是陰兵鬼將也不敢輕易招惹,如此說來,我布置一個七關(guān)陽怒陣比起未知的巫妖來說,簡直就是個屁, 第三十六章巫師之死 若是川北一帶真是出了巫妖,那這一帶的地脈也將受到污染,人畜不安、鬼邪橫生,而這兩處雷池,也是受到了赤瘴的影響,而持續(xù)發(fā)酵,恐怕解決掉雷池一事也只是打開了川北巫妖的一扇大門,真正踏上追逐巫妖的門徑而已, 想了想,我突然皺起眉頭道:“馬上焚化掉棺材,連同里面的尸體一起燒化?!?/br> 熊熊大火,將一半天空都映襯在血紅之中,張家村的連環(huán)命案,顏家村的撞體事件,也都在這一場大火中煙消云散, 但此地的事一了,卻絕非我的任務(wù)完結(jié),相反,我苦苦追尋的川北巫妖,以及下一件鎮(zhèn)山之寶的線索,似乎才剛剛浮出水面, 天色漸漸泛亮,當(dāng)蘇打小子精氣神十足地和魏勇離開村子向縣城趕去時,馮老則希望留下一段時間照顧顏家老兩口,畢竟這么一段時間的折騰,老兩口算是堪堪撿回一條,再加上人上了年紀(jì)總想依偎個人,而馮老也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柱, 這頓早飯后,我準(zhǔn)備就此離開,不過我心里還有一件疑惑之事需要解開,那就是先前顏旺兩口子為了救治女兒顏欣心而去找的巫師,為什么無端端死了, 單憑巫師交給顏旺兩口子的法子,足以說明,巫師也看出了糾纏顏欣心的是什么東西,莫不是因?yàn)楣芰舜耸虏?,還是其他什么原因,既然看出了這一點(diǎn),那就更應(yīng)該知道此地巫妖的傳說,畢竟巫師是當(dāng)?shù)厝?,這一帶有什么邪魅魍魎想必也能知曉個大概, 若是那巫師不死就好了,或許我能從巫師那里得到些什么線索,最起碼能對巫妖一事討點(diǎn)認(rèn)知,否則憑我的經(jīng)驗(yàn),加上師父留下的典籍,也只能是摸著石頭過河,對未知兩眼一抹黑, “怎么,有心事啊。” 不經(jīng)意看到馮老似笑非笑地看向我,并接著笑道:“快吃吧,不管未來如何,還是得先將眼下的事做完才是啊。” 我微微一笑,猛地往嘴里扒拉了一大口米粥,但見馮老似有意似無意地示意我向大門外看,我扭頭一看,恍然明白馮老的意思,原來, 張小花正扶著自行車車把,一臉紅暈地站在大門口,見我看她,臉色更加紅了, 來此地這么久,竟還是第一次懷揣著游玩的心思上山看看,顏家村和張家村的后山是一座秀麗的綠芽山,一朵朵嬌艷的野花散發(fā)著醉人的芳香,而張小花則推著自行車慢慢地走在前面,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我就這么跟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看著那道清麗的身影,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在一處鮮花茂盛的地方,張小花停下腳步,停下自行車,轉(zhuǎn)身看向我,這次,她沒有再因?yàn)楹π叨拖骂^,一雙清眸直直看著我,倒是讓我有些站立不安起來,這些天的接觸,我已經(jīng)說不清楚和張小花之間算是什么,算是青澀的感覺嗎,還是, “你要離開這里了么?!?/br> 遲疑了一會兒,張小花還是開口問出來,其實(shí)這個問題她本已有了答案,這么問,她是想讓我留下嗎,我的心在這一刻一下子亂了,而張小花在問完這一句話后,眼眶也微微紅潤, 我想了好久,想如何回答這句話,許久后,我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br> 張小花抿著嘴,眼眶緩緩涌出一滴晶瑩的淚珠:“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喜歡我么?!?/br> “我?!蔽倚念^一跳,沒想到她如此坦白這個問題,說到底,我還是不如一個女孩子啊, “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么給我那么多的錯覺,給我希望,為什么。” “小花,我。”我從背后伸出一只手抓了抓額頭,輕嘆一聲道:“小花,我是一個注定漂泊的人,或許就這樣終此一生,我?!?/br> “不用再說了,你說的那些我不懂,我就知道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難道你從來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我么。” 我咬了咬牙,此時此刻,我的回答是如此的無力,我知道我在猶豫,是的,我的心動搖了,是她給了我異樣的感覺,那種男女之間的奇妙情愫,或許這就是感情,就是書中寫到的愛戀,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一路走來,我見到過太多的宿世情緣,生死離別的苦苦相隨,不求富貴,但求形影相隨,也被那些真摯的情,深深打動著,或許我也希望有那么一段銘心記憶,但此時此刻,此時此刻,我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么,要想些什么,不可否認(rèn),我真的對張小花動了情,但我給不了她什么,最起碼,給不了她一個最基本的安定生活, 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但我卻漸漸有了一種迷茫的感覺,仰頭望天,師父,您告訴我,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就知道從你嘴里說點(diǎn)什么比登天還難,我也不勉強(qiáng)你,或許真的是我的一廂情愿,你走吧?!?/br> 話雖如此,她在說完這句話后,眼睛已經(jīng)被淚水模糊,我身子顫了顫,很想,很想上前幫她擦拭掉眼淚,但,但我不能,不能, 過了一會兒,張小花緩緩從包里取出一雙嶄新的黑布鞋,走上前遞給我,低著頭道:“這是我連夜趕出來的,鞋樣是依照你的舊鞋底,你常年在外奔波,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心里一熱,又一陣酸澀,單手接過布鞋,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接受別人特意為我做的新鞋子,而且是她特意為我做的,我咬緊牙關(guān),悶著頭裝進(jìn)法袋里,低聲道了句謝:“謝謝你,小花,我會永遠(yuǎn)記住你的,永遠(yuǎn)。” “哼,誰讓你記住啊,隨便你記不記,反正我會把你忘掉,永遠(yuǎn)不要再記住你,永遠(yuǎn)不要,嗚嗚嗚~~~” 我終于忍不住上前,伸出手擦拭掉她臉頰上的淚珠,聲音微微哽咽道:“你保重。” 話音剛剛出口,張小花突然撲進(jìn)我的懷里,失聲痛哭,我一陣窒息,該死的玉佛珠,肯定又是那混蛋在攪亂我的意識,恁娘的,恁娘的,恁娘的, 安慰了一下張小花,我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沖動,和張小花保持一些距離,我知道,這會兒我的心莫名的痛,很痛, 緩緩拿出背后的另一只手,揚(yáng)起一只灰色的大肥兔子,我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你養(yǎng)的那只小寶肯定很孤獨(dú),這只我想了很久,給取了個名叫大寶,讓它替我陪著你吧?!?/br> “噗。” 張小花忍不住笑出聲來,雙手疼惜地接住大肥兔子,撅著小嘴道:“它全身灰灰的,我那只小寶是純白色的呢,就叫它大灰吧,嘻嘻。” “大灰,小寶的生存壓力很大啊,呵呵。”我開心一笑, 臨別時,張小花那句話我始終沒有聽清,也不知是“我一直等你”還是“我會一直記得你”,但我想,或許永遠(yuǎn)也無法弄清楚這個問題了吧, 回到顏家村,馮老迎面笑罵道:“看你那一臉出息樣,怎么樣,和花花說清楚了么。”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馮老,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馮老錯愕地皺起眉頭:“什么忙?!?/br> 我立刻道:“我想讓你帶著我去找那個巫師,巫師之死,是我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br> 第三十七章干癟的尸體 馮老想了想,道:“你想找的巫師我很早就聽說過,就住在大文鎮(zhèn)的山林深處,他脾氣很古怪,只見想見的人,不想見的門都別想進(jìn)去,我早期在研究宗教的一些資料里發(fā)現(xiàn)唯獨(dú)少了關(guān)于‘巫’的具體記載,最出名的,有《大禹治水篇》記載:舜帝時代有江淮流域部落領(lǐng)袖巫支祁,他上徹天文,下通地理,力逾九象,術(shù)妙萬端,尤其是水文水利知識他非常豐富,對于淮河流域和長江中下游地區(qū)的所有河流,每個湖泊的水文地質(zhì)情況他都了如指掌,并有水神水怪之稱,大禹治水就是采用了巫支祁的建議方案,原先治水都是用水來土擋的方法,因此一直治不了水患,后來大禹請教巫支祁,巫支祁叫大禹用“疏鑿”的方法,并告訴禹各條河流的地質(zhì)情況其要害地方,開鑿的路線圖,大禹按照巫支祁的方案做才治好了多年的水患,相傳,巫師多為人祈禱、治病,黃帝時有醫(yī)生巫彭,此為巫姓之始,但真正的起源還未可知?!?/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苦笑一聲:“嗯,我對這一方面也了解甚少,師父也沒有和我說過這些,這些還是得靠您知道的知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