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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茅山宗師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哼,人妖殊途,我們就此別過。”

    媚兒突然出言決絕地冷聲道,身影一閃,徐徐騰空,隨之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唉,還是讓她走了,不知為什么,我心里有些難受,像是失落的感覺,其實(shí)我后面想說的是……我大步走上山崖的邊緣,向著茫茫夜空大聲叫道:“媚兒,其實(shí)我想說,我們之間還有一些美好的回憶不是嗎,如果可以,我想讓我們之間的契約永遠(yuǎn)延續(xù)下去?!?/br>
    反正媚兒也已經(jīng)走遠(yuǎn),我對著媚兒消失的方向痛痛快快地將內(nèi)心所想念叨一遍,說完,我一屁股蹲坐在一塊大石上,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如果說張小花給了我一個懵懂的開始,那么媚兒……給我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強(qiáng)烈,難道我喜歡……不不,我怎么可能喜歡上一個狐靈呢,絕不可能,

    “小呆子,肚子里又揣著什么花花腸子呢,呵呵?!?/br>
    我渾身一個激靈,猛地站起身向?qū)γ娴纳筋^上看去,可不,一道潔白的身影正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正是去而復(fù)返的媚兒,

    而剛才的聲音,也正是媚兒所說,聞聽此言,我臉皮兒一陣guntang,直至耳朵根子,這事兒給鬧騰的,剛才的話一定是被媚兒全聽去了,可丟死人了啊……還有我心里想的,莫不是她也能感應(yīng)到,我……

    正當(dāng)我想解釋的時候,只見通道內(nèi)一閃沖出一道身影,卻是李正弗道長,他擰眉怒目,揮手揚(yáng)劍,直指山頭上方的媚兒急道:“大膽妖孽,剛才放你一馬你不珍惜,現(xiàn)在還在糾纏著初七不放,看貧道不收了你?!?/br>
    媚兒見李道長來勢洶洶,當(dāng)即也不服軟,長袖一拋,一條漫天飛舞的雪白長綾迎風(fēng)擺動,一時之間,周遭的空氣變得森冷陰沉,天上的月光也漸漸被云朵遮住,場內(nèi)的氣氛仿佛凝結(jié)成冰,陡然降到最低,讓我的心跟著沉了一沉,

    李道長冷哼一聲,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個白色小瓶子,就在小瓶子拿出的瞬間,我清晰地感應(yīng)到上面滲透而出的強(qiáng)大氣息,那小瓶之中,似乎蘊(yùn)藏著龍虎之氣,瓶口微微朝向山頭上的媚兒,媚兒縱然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卻也忍不住大驚失色,她緊緊盯著李道長手中的白色小瓶子,口中冷冰冰地怒道:“原來是‘鎖妖瓶’,臭道士,你四處收羅我們狐族同類,只為煉化妖性供世人驅(qū)使,今天我要為我們狐族討回一個公道?!?/br>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我腦殼一熱,分身沖到李道長與媚兒之間,伸出雙手分別阻止下各方的動作,李道長和媚兒似乎很是吃驚地看向我,看得我后背發(fā)涼,頭皮發(fā)麻,但我還是死死站在原地,不肯動一下,

    李道長驚愕地叫道:“初七,你這是干什么,你小子雖然與這個小狐靈有些交際,但她畢竟是妖,想必你師父也對你說過,人即是人,妖即是妖,哪有道士遇到妖怪而不抓的道理,快讓開。”

    我扭頭看了一眼媚兒,媚兒沒有說話,而是微微使了個眼色,我知道,她是在示意我站到一邊去,我抿了抿嘴,微微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誰都不行。”

    說完,我上前一把拽住李道長手中的鎖妖瓶,在李道長瞪大雙眼的同時,我揮手將鎖妖瓶摔個稀碎,

    “啊,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啊……”李道長渾身一軟,差點(diǎn)跌坐在地,雙手顫顫巍巍地摸向地面的碎渣渣子……

    媚兒并未因?yàn)殒i妖瓶被毀而說出感激我的話語,反而說出了讓我大跌下巴的話:“臭道士,你不讓我纏著初七,我還就偏偏纏著他,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看你能怎么著?!?/br>
    “呃……”我愕然愣了愣,隨即偷偷地向媚兒使了個開心的神色,

    李道長頓時三步并作兩步跳到我跟前,一巴掌按在我的腦殼上面,大聲道:“初七你還不清醒,你已經(jīng)被狐靈迷失了心竅,再不清醒當(dāng)自毀修行,愧對你的師父啊……”

    剛猛大力壓得我渾身發(fā)軟,我不明白李道長為什么如此興師動眾,而且還這么對我,就是因?yàn)槲掖蛩榱怂囊粋€鎖妖瓶嗎,

    “嗤?!?/br>
    一條白練應(yīng)聲劃過,李道長不得不閃身退開,媚兒也與此同時站在了我的身邊,低聲問道:“初七你沒事吧?!?/br>
    在李道長反擊之前,我一晃身擋在了媚兒的身前,此刻我心頭狂跳,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范圍,看著李道長陰沉古怪的神色,我低下頭,伸手向法袋摸了摸,最后將一個紫金色的小葫蘆拿出,雙手捧向李道長,并道:“李道長,我打碎了您的鎖妖瓶,這個就當(dāng)是賠給您的損失吧?!?/br>
    李道長震驚地接過小葫蘆,并喃喃道:“竟是你們茅山宗的至高法器,煉妖壺,初七,你,你真舍得將這件法器賠給我?!?/br>
    我猛然晃了晃頭,再次看向李道長時,竟覺得哪里不對,視線掃視四周,徑直看到通道出口處張目結(jié)舌的卜一缺和魏勇,似乎他們在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他們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看向我,恍然,我仿佛是迷茫,也仿佛是清醒,但真實(shí)的感覺已經(jīng)很難辨認(rèn),我身子一個踉蹌后退幾步,堪堪被媚兒攙住,

    看著李道長手中拿著的煉妖壺,我心頭不知為何涌現(xiàn)一抹不屑和憤怒:“從今天起,我們誰也不再欠誰,若是再有人敢對媚兒不利,首先要先過我初七這關(guān),媚兒,我們走……”

    說完,我沒有理會對面三人震驚的目光,和媚兒一道快步向山崖下面滑落而去,

    第二章古董商

    當(dāng)我跌跌撞撞來到山腳下,東方天際已經(jīng)逐漸泛起了一抹朦朧亮光,看來距離天亮已經(jīng)不遠(yuǎn),幽暗的山間古道,依舊充斥著最原始的氣息,媚兒秀眉微蹙,聲音清冷地道:“有人來了?!?/br>
    還未等我回過味來,媚兒搖身一晃,便是一閃消失無蹤,我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小布袋,咧嘴一笑……

    “嗡嗡。”

    一束刺眼的光線突然照射過來,光線的背后應(yīng)聲發(fā)出一陣陣沉重的悶響,我定睛一看,竟是一輛土黃色的軍用卡車,緩緩在我的身前停下,隨之,嘩啦一聲車門被推開,后車斗內(nèi)先是跳下兩個平頭青年,身穿整齊的中山裝,左右各站一個,竟是將我堵在中間,大有沖上來捆綁的架勢,

    爾后,車門中緩緩下來一人,看年紀(jì)有六十出頭,身穿淺灰色的長衫,儼然是一個有些身份的老頭兒,

    車子里還有一個青年司機(jī),不過司機(jī)沒有下車,更加沒有扭頭看我,而是身板挺直地坐在里面,目視前方,精神頭倍兒足,

    老頭兒身材不胖不瘦,衣服很是極為得體,看面料也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上下打量我一眼,微微客氣地笑道:“敢問您就是初七先生吧?!?/br>
    我頓時錯愕地張了張嘴,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正是,您是……”

    老頭兒也不含糊,直接開口道:“那就好,馮老先生指點(diǎn)我們來這里找您,初七,請跟我們走一趟吧?!?/br>
    話語不緊不慢,且透著一股子彬彬有禮的味道,說完,老頭兒還對著車門作了個“請”的手勢,我腦殼一熱,馮老先生,難道是馮敬賢,但馮老為什么讓這么幾個人來找我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沒有馬上上車,而是疑惑地問道:“這位老先生,不知您口中的馮老先生可是馮敬賢老先生,還有,他為什么要托你們幾位大老遠(yuǎn)的來找我,有什么事嗎?!?/br>
    老頭兒只是禮貌地帶著微笑,等我說完,才不緊不慢地笑道:“初七先生不用擔(dān)心,我們不會對您不利的,正是馮敬賢老先生指點(diǎn)才使得我們找到了您,但具體是什么事,初七先生去了一看便知,老朽只是一個傳話的,不該說的我不方便多說,還望初七先生諒解?!?/br>
    “這……”我皺了皺眉,心想若真是馮老讓他們來的,那去看看也無妨,不過這幾個人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倒像是魏勇那身架勢,看這軍用車,他們莫不是軍人,短暫的思忖無濟(jì)于事,我想不出這幾人的真正目的,也看不出他們的意圖,但有一點(diǎn)我可以肯定,他們并未有敵視的意味,如果有,我在剛才就能感應(yīng)到,

    上了車,車子轉(zhuǎn)了個頭,徐徐發(fā)動了,這時我猛然清醒,還有一個魏勇在山上呢,另外還有……李道長,卜一缺……對了,我剛才怎么能對他們那樣,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以前不是那樣的人啊,

    一想到剛才的事,我腦海里頓時一片混亂,繼而是一陣眩暈的感覺,我馬上強(qiáng)迫自己平靜下來,甩了甩頭,正襟危坐,

    或許是看到我的異常舉止,坐在我身邊的老頭兒微微看了我一眼,道:“初七先生您沒事吧,雪寶頂海拔高,可能有缺氧的現(xiàn)象,您累了就休息一下,車子會帶我們回到青川縣城的?!?/br>
    我真是有點(diǎn)累了,說不出的一種怪怪感覺,全身非常疲憊,像是氣力用盡的意味,以前我可是從未有過的,我不敢說自己的修行如何,但對于體力我還是很有自信的,一路走來爬山涉水的從來都是休息一下就能恢復(fù)如初,可這次……體內(nèi)像是被人抽走了什么似的,怎么這會兒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呢,

    一路上我昏昏欲睡,直到車子達(dá)到青川縣,奇怪的是,車子并未直接去馮老的住處,而是在縣城邊上的一家飯館前停了下來,老頭兒先下了車,并向我作了個請的手勢,

    我滿心疑惑地下了車,隨著老頭兒走進(jìn)飯館,繞過一張張飯桌,直至后堂的門路,然后是一條弧形的走廊,沒想到飯館的后面是這么精致的一個小院落,

    堂屋門前,老頭兒停了下來,恭敬地站在門口,向我又作了個請的手勢:“初七先生,馮老先生已在里面等候,請進(jìn)去吧?!?/br>
    我抱拳向老頭兒回了一禮,然后大步走了進(jìn)去,

    屋子里是古色古香的老裝飾,正對面的太師椅上,正是坐著馮老,見我進(jìn)來,馮老忙笑呵呵地站起身,一旁的椅子上還有一位與馮老年紀(jì)相仿的老年人,一起起身向我迎了上來,

    “初七啊,你可算回來了,呵呵,一路上還順利么?!?/br>
    馮老笑呵呵地說道,話語里透著簡單的問候和關(guān)切,另外也意有所指地向我身上的法袋看了一眼,

    我向馮老身邊的老年人抱拳一禮,然后微笑道:“馮老,我在此地的事情算是辦完了,倒是不知您突然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br>
    馮老趕忙向身邊的老年人介紹道:“老禹啊,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茅山弟子,初七,這位是我多年前的老交情,唐禹先生,燕京那邊倒騰古玩的,夠肥啊,這次找你回來,也是老禹有點(diǎn)事,需要你的幫助。”

    被稱作唐禹的老先生忙客氣地道:“不敢不敢,讓馮老取笑了,初七先生,這一路回來,我那幾個手下沒有怠慢您吧。”

    原來剛才的幾個人都是這個唐禹老先生的手下,敢情那個只是面露微笑的老頭兒也是了,這么一說,我心里多少有點(diǎn)底兒了,莫不是這位唐禹老先生有著什么邪乎事兒無法解決,所以馮老把賣了出來,

    但我正值忙著尋找茅山鎮(zhèn)山八寶,這樣的事我只得能少管就少管,當(dāng)即,我微笑道:“唐老先生高抬我了,我本是山野修道之士,哪有什么怠慢一說,但不知您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Γ慌挛摇?/br>
    或許聽出了什么,唐老先生著急地向一旁的馮老使了個眼色,馮老不慌不忙招呼我道:“初七啊,其實(shí)你的事我都已經(jīng)和老禹說過了,老禹知道你尋找道門失散的寶物,所以……如果你能為老禹解決掉眼下的問題,他不會讓你失望的,臭小子,我不會害你就是了……”

    最后兩句話,馮老是貼著我的耳朵根低聲說的,我心里恍然,聯(lián)系到唐老先生的身份,既然是倒騰古玩,也就是古董商,那各式各樣的稀奇玩意兒肯定見過不少,我所要尋找的其他幾樣鎮(zhèn)山之寶……難道他能給我一些線索,

    唐老先生見我眼睛一亮,立刻自信滿滿地笑道:“初七先生請稍作休息,我們慢慢說?!?/br>
    剛一坐下,便見送我回來的老頭兒端著一杯茶水上來,恭敬地放在我身邊的桌案上,并微笑道:“請用?!?/br>
    我報以微笑,待老頭兒走出房門,我回頭向唐老先生問道:“唐老先生,您有什么事不妨一說,我看看情況能幫就幫,若是不能幫……”

    唐老先生頓時呵呵笑道:“初七先生太謙虛了,年紀(jì)輕輕卻不失高人風(fēng)范,呵呵,且不說我的事,所謂急人之所急,我倒是知道初七先生眼下在苦苦尋找你們茅山宗失散多年的鎮(zhèn)山之寶,說起來這個道門的東西……我前段時間在一位老朋友那易手一件,乃是玉圭一笏,通體晶瑩剔透,上部之紋理遠(yuǎn)看似翩飛的蝙蝠,近觀似飛龍在天,中部之紋蒼茫若云霧之繚繞,底部之紋則層巒疊嶂嵐氣裊裊精美絕倫,令人嘆為觀止啊……此圭還有另一奇特之處,那就是能隨季節(jié)的交替而變幻出不同的顏色,圭身表面玉質(zhì)細(xì)膩,且春秋之時常有汗水滲出,經(jīng)過多方鑒定,此物正是道門祭祀所用的玉圭?!?/br>
    “啊。”我一尥蹶子站起身,頓時失儀地跑到唐老先生面前,直直地看著唐老先生,憋足了勁兒道:“那,那玉圭現(xiàn)在哪里,我,我想看看。”

    唐老先生的臉色更加欣喜地笑道:“如果真是初七先生所尋找的茅山至寶,那可真是機(jī)緣造化了啊,呵呵?!?/br>
    聽唐老先生這么一說,我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有些不對頭,大有撲上去掐架的陣勢,忙尷尬地笑了笑,道:“既然是唐老先生辛苦得來之物,想必是花了大價錢的,不知道我想買下,需要什么價錢?!?/br>
    問出這個問題,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是江湖經(jīng)驗(yàn)極度欠缺,眼下還沒怎么著呢,我倒是比這位唐老先生還著急,敢情是他有事找我,定了定神,我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坐下,

    唐老先生向一旁的馮老看了一眼,隨之臉色一變,道:“我和馮老是幾十年的交情了,所以有馮老這層關(guān)系在,我也不再賣關(guān)子,如果初七先生能幫我這個忙,那件東西我愿意雙手奉上,以示感激?!?/br>
    看此人如此急切的神色,我暗暗感嘆剛才還沉穩(wěn)且不失威儀的舉止,一下子像換了個人似的,如果這才是他真實(shí)的面目,那這個唐老先生,還真是個老狐貍,古董商里面的老妖精啊……

    不過能讓一個如此有身份的人彎下身不惜說這番話,那他的這個忙,肯定不簡單……有鎮(zhèn)山之寶的線索在牽引著,我當(dāng)即問道:“唐老先生有什么事不妨直說,如果我能幫上忙,一定盡力就是。”

    第三章七竅流血

    唐老先生聞言不由得深深嘆了一聲,頓時,我發(fā)現(xiàn)他似乎在這一聲嘆息后,竟是莫名的蒼老許多,臉色極為憔悴地道:“唉,這么些年都是幫別人掌眼,但輪到自己可是掌瞎了眼睛啊……”

    所謂掌眼,乃是行話,就是買賣古董時,請高明的人替自己掌握一下尺度,以免在鑒定上有什么閃失,對于代替自己把握眼力的人,叫作“請某某先生來掌眼”,而唐老先生,就是經(jīng)常幫行內(nèi)人士掌眼的先生,

    唐老先生本名叫唐禹,燕京人士,民初時求學(xué)與馮老結(jié)識,馮老喜歡收集古書研究一些古文獻(xiàn),而唐老則喜歡收藏古玩,二人還一起在考古隊干過幾年,后來馮老離開考古隊回到青川縣,唐老則一直在考古隊任職,其實(shí)近兩年才有個什么臨時顧問的名頭,而剛才接我回來的幾個人,就是幾個考古隊的隊員,老頭兒是唐老的管家,軍車是臨時調(diào)配的,總的來說,身在燕京的唐老還是有著一定人脈的,相比馮老的寒酸……

    一個半月前,唐老聽說有批生玩在黑市流竄,所謂生玩,就是新出土的老古董,但放在黑市里,就不能正兒八經(jīng)的顯擺,肯定是盜墓的挖出來準(zhǔn)備出手,但等到唐老找到地兒,人家剛好出手,但唯有一樣還騰在手里,究其原因,乃是東西價錢沒談攏,唐老一看,竟是一個元代的黑花瓷罐,當(dāng)即明了,

    要說元黑花,乃是元代典型的瓷器,碩大、渾圓、厚重,器身飾有花葉紋,肩部有黑弦紋,為元黑花的特點(diǎn),

    但倒騰古玩的人都知道,但凡是這種高級貨,價格不菲是一點(diǎn),若是一不留神看走了眼,那就是一大筆損失,唐老看過之后,竟是清仿元黑花,雖然價值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真正的元黑花,但也拿得上臺面,

    唐老先生家的禍?zhǔn)乱舱怯蛇@個清仿元黑花罐而起,拿回家后,唐老發(fā)現(xiàn)罐口的兩端有著兩個淺淺的凹印,當(dāng)時也沒在意,先是準(zhǔn)備放在客廳里顯擺三天,就在第一天夜里,客廳里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聲,唐老一家人嚇得趕忙起床查看,結(jié)果卻是讓唐老大呼慶幸,原來是隔壁家的一只大黑貓無端端鉆進(jìn)了唐老家里,不偏不倚地扒翻了架子上的黑花瓷罐,讓唐老大呼慶幸的是,黑花瓷罐沒事,倒是那只大黑貓被罐子砸死了,

    黑花瓷罐完好無損地躺在大黑貓的尸體上,唐老覺得奇怪,但見東西沒有損壞,第二天找鄰居說明了情況,也就相安無事了,但第二天夜里,怪事又發(fā)生了……

    足有五六只貓叫聲,在唐老的院子四周不斷地傳進(jìn)來,期間伴隨著狗吠聲,整個一夜,唐老一大家子人都在恐慌中度過,

    行內(nèi)人哪里不知道,但凡是盜墓出來的玩意兒,萬一沾染了點(diǎn)什么,那可是比長瘡還嚴(yán)重,天一亮唐老就去找對方去了,結(jié)果竟又帶回家一樣?xùn)|西,經(jīng)過對方推脫才知道,原來瓷罐的罐口還有一件東西是一起出土的,和瓷罐好比是自然配套,正是唐老先前所說的玉圭,

    瓷罐口的兩端凹印,也就是玉圭放置在上面的痕跡,唐老將玉圭放回原位,原想此事就這么了解,哪知一天沒過又出事了……

    第一個死的是唐老年過九旬的老父親,按說這么大年紀(jì)去世也應(yīng)該是沒什么可質(zhì)疑的,人總有去世的一天,但老爺子死狀不正常,唐老是在客廳發(fā)現(xiàn)老爺子尸體的,當(dāng)時老爺子懷里抱著個瓷罐,可不就是幾天前剛弄回來的清仿元黑花,非但如此,老爺子七竅流血,全身只剩下皮包骨,像是被什么吸干了全身血液一樣,極為滲人,

    因?yàn)闁|西來路不正,所以唐老心想就這么著吧,老爺子也活到頭了,置辦置辦也就風(fēng)光大葬了,

    第二個死的是唐老的妹夫,唐老的meimei去世早,就一個妹夫孤身一人,再加上就近老爺子去世,這不,就被唐老挽留在家住幾日,一大家子在一塊兒熱鬧熱鬧,哪知當(dāng)天夜里就出事了,

    死狀和老爺子簡直一模一樣,也是懷抱著黑花瓷罐,七竅流血而亡,且,全身血液像是被什么吸干了似的,嚇得唐老一家人都不敢進(jìn)家,唐老的老伴兒和兒子兒媳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要么要這個家就把那鬼玩意扔掉,要么要那東西家毀了,

    唐老,是個將古董看作生命的人,他謊稱東西處理掉了,一方面將家里的大小都接回了家,另一方面,就著人尋找法師踅摸踅摸,看看到底是怎么個事兒,

    但人家法師還沒個準(zhǔn)信兒,唐老這邊就又出事了,第三個死的是唐老的老伴兒,唐老在說到這里時,已經(jīng)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面色一緊,急道:“不可能,玉圭乃道門祭祀所用,同時也是道門至高法器,別說普通的邪祟,就是有些什么氣候,在玉圭之下,也不敢肆意妄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還會發(fā)生死人事件呢?!?/br>
    唐老深深嘆了一聲,道:“人都死了……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或許那是道門的法器,但卻阻止不了邪魔害人,唉,我唐家就快要家破人亡啊……嗚嗚嗚……為什么不是我,為什么不讓我死……”

    我趕緊問道:“如今那瓷罐怎么處理的,還有那玉圭,你該不會……”

    最擔(dān)心的,莫過于此,萬一東西被唐老一氣之下毀掉,萬一那玉圭正是我茅山鎮(zhèn)山八寶之一,那我只有哭的份兒了,

    唐老搖了搖頭,道:“倒是請了一位命師,命師說那黑花瓷罐是某種封印所用,而非單純的一件黑花瓷罐,當(dāng)即在屋子里擺了什么陣,爾后讓我把瓷罐埋在桃樹下面壓住,結(jié)果第二天桃樹就莫名死了,命師一看二話沒說,錢也不要就跑了?!?/br>
    說到這里,唐老緊緊盯著我看了半天,雙眼再度陷入一片迷茫,接著補(bǔ)了一句:“那命師臨走放下一句話,說我家是要大禍臨頭,就是神仙下凡也難救,唉?!?/br>
    我不由得苦笑一聲,若是那瓷罐里真封印著什么大來頭的主兒,單憑桃樹鎮(zhèn)壓有個屁用,

    唐老著急地道:“我現(xiàn)在就剩下兒子和兒媳兩個親人,還有個孫子在外地當(dāng)兵,若是孩子們再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我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以彌補(bǔ)自己所犯下的過錯啊……”

    這段話聽得我如坐針氈,起身在屋子里來回度步,心里不斷思考著所有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我可以肯定那玉圭不是主要原因,相反,我認(rèn)為玉圭在某種程度有壓制的效果,否則那黑花瓷罐上也不會有凹印,那問題很可能就出在黑花瓷罐里面了,到底里面有著什么東西,會致使唐老一家子出現(xiàn)如此怪異的死法,而且還一個接著一個,仿佛是一口沒有底的深淵,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惡性循環(huán),永無止境,

    馮老也直聽得唏噓不已,眼眶微微紅潤,在一旁不停地安慰著唐老,唐老苦澀地一笑,道:“若非初七先生尋找道門失散的至寶,那我這個請求就是強(qiáng)人所難了,或許那玉圭在別人眼里就只是一件不斷升值的古董,但發(fā)生了這些事后,連同玉圭與黑花瓷罐,就再沒有人敢染指分毫,更別說處置,我期間特意跑了趟山里,試圖將其拋進(jìn)深山,遠(yuǎn)離我的家庭,但不知為什么,惡事非但沒有終止,反而更加嚴(yán)重。”

    “扔掉后,但凡有人走進(jìn)我家門的,回到家過不了第二天就無端端去世,死狀和前面幾個親人是一模一樣,連續(xù)死了三個人后,至今都沒有一個人敢進(jìn)我家的大門,我一怒之下又將其找了回來,天天放在跟前看著,看著它還能害死多少人。”

    聽到這里,馮老向我使了個眼色,道:“怎么樣,有把握么,聽過這些,你也應(yīng)該明白那東西有多么邪性,如果沒把握我們還是從長計議,不然可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