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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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人也錯愕地看了一眼,然后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凈說些屁話,你看這里還能住人嗎。” “呃……”我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好話歹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完了,我還說個屁, 張真人捋了捋胡子,皺眉道:“走吧,我們到村子的西北角看看,那里原有個小客店的,專門接待我們這樣的趕尸人?!?/br> “啊?!蔽揖褚徽?,失聲叫道:“既然有專門設(shè)施的小客店,我們還住什么義莊?!?/br> 張真人沒好氣地道:“小客店不得花錢嗎,而且那個小店下手黑啊,上次可是宰得我差點免費跑一趟,哼哼,洗個澡都得兩分錢?!?/br> 我嗤之以鼻,暗想你跑了那么多年生意,早該存夠棺材本兒了,還在這叫窮,真是小心眼兒加小氣,但眼下既然沒辦法,我也樂得去住小店兒,畢竟正規(guī)的小店兒吃得也上檔次,嘿嘿, 果然,繞了個彎兒,確是看到一個大門正開的小客店,張真人說,開這樣的店一般都是不關(guān)門的,這是方便趕尸人安頓尸體,也同時表明了客店的特殊性,普通人晚上一看這樣的客店,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居住, 張真人從腰間摳出一個小布包,打開后,是一小疊零錢,最大的是一塊面值,當然,張真人瞅了半天,從錢縫里抽出兩張一毛的面值,爾后又將錢卷子包好,塞進腰帶里, 準備好零錢,張真人吩咐道:“你先在這里等著,我進去打聽一下吃住問題。” 我已經(jīng)累得雙腿發(fā)軟,直盼著張真人快點弄好我就地躺倒,二話沒說重重點頭,張真人微笑著走進客店,但不一會兒,竟揣著一張大黑臉走了出來, 張真人吹了吹胡子,一瞪眼道:“走,我就讓他開開眼,今晚我們還就住個免費的,不就是個古戲樓子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啊。”我張了張嘴,可憐兮兮地問道:“張真人,怎么個情況?!?/br> 張真人二話沒說,指著北邊兒黑咕隆咚的街道說:“再往后面走一點有個大戲樓子,這個店里的活計說沒人敢住,住一個死一個,住兩個死一雙,哼,我今天就讓他看看,我敢不敢住。” 敢情弄了半天這里也不能住,最后我知道了是因為那個小店漲了五分錢的床鋪錢,然后張真人和店小二掐了幾句嘴,然后店小二就諷刺張真人有能耐去住免費的戲樓子,地兒大又干凈,但這個干凈,是指里面打掃的干凈,而非其他…… 我老實地道:“可是我還沒吃飯呢,我們總得吃點東西吧?!?/br> 張真人皺了皺眉:“先忍忍吧,一會兒安頓好就天亮了,省下的幾分錢夠你吃頓油炸了。” 還油炸,一路上能超越泡水才能下肚的干糧還是有數(shù)的,但說起前面的戲樓子,張真人只是簡單的說了句,以前是唱戲的堂子,聲音紅火著呢,前幾年張真人路過此地時,大半夜還有喧鬧聲,也不知這么會兒是怎么了,突然人去樓空,店小二當然是不會和張真人扯那么多,具體問題,還是我們住進去再說, 不一會兒,我們便來到所謂的戲樓子,上下看了一眼,哪里還有什么金碧輝煌的光景,簡直破敗到了極點,但整體還能遮擋個日照雨淋,突然,前面一道白光閃現(xiàn),是媚兒, 媚兒輕描淡寫地道:“我已經(jīng)看過了,里面兇的很,但算不上厲害,我進去的時候它們跑了,你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br> 說完,媚兒一閃沒入小布袋里,感應(yīng)到她的疲憊,不知為何,自從和我簽下主仆契約后,她的氣息總是懶洋洋的,在外面轉(zhuǎn)悠一圈就要沉睡很久才能蘇醒,這會兒……又繼續(xù)沉睡了…… 張真人聽完媚兒的話,臉色不免變了變,也沒急著進去,先是掏出旱煙桿子裝了一鍋子煙絲,吧嗒吧嗒抽上幾口,然后圍繞著大戲樓子轉(zhuǎn)悠一圈,回到原地后,敲了敲旱煙桿子,道:“我們進去吧?!?/br> ps:第五章已更新,求花花票票,謝謝朋友們的支持,謝謝, 第二十三章要命的水源 我提著油燈走進古戲樓的大門,突然之間,一股森冷的陰氣自院落中“呼”的一聲,四散而逃,我咧嘴一笑,早該給道爺騰地兒了,現(xiàn)在跑,還算識相…… 手腕莫名一重,未等我弄明白緣由,便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拽出了大門,我扭頭看向張真人,詫異地叫道:“張真人,您老還想咋滴啊,都進去了怎么還給拽出來了呢?!?/br> 張真人吹了吹胡子,用旱煙袋指了指我身后的貴重“客戶”,道:“你個臭小子讓我說你什么好呢,我們倆這一路的花銷還指望著它們給賺回來呢,你倒好,有個地兒打滾就忘了本行,還不快將它們都請進去啊?!?/br> 我苦笑一聲:“張真人,我越來越覺得我還不如它們其中一位呢,不用擔心風吹日曬,更不用擔心吃了今天的沒有明天的,摳門……” 晃了晃鈴鐺,向前一打,整齊的隊伍接連跳進院門,而身后的張真人也不閑著:“嘿,我說你哪來那么多的屁話,是餓著你了還是渴著你了,整個一小冤家?!?/br> 寬敞的院落,搭配著氣派的戲樓子,只不過戲樓子已經(jīng)是四處透風,破敗得不成樣子,我將客戶帶到一處陰暗的角落一字靠墻排開,然后收了鈴鐺,并將油燈安放在它們對面的石臺上, 這下我終于輕松了下來,用力伸了個大懶腰,遙望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接近天亮時分,天一亮,我就可以上街痛痛快快的吃早飯了,想到這,一宿的疲累和困意瞬間消失, 所謂人去樓空,整個古戲樓里,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了,就只有一塊破門板,還爛了一個大洞,上面鋪墊著一層干草,像是有人在上面睡過,張真人瞅準那塊門板,一屁股拍在上面,嘿嘿笑道:“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臭小子,這個地方還不錯吧。” 我左右踅摸一圈,也就張真人身下有塊門板,其他地兒都是冰涼的地面,他倒是舒服了,我咋辦呢, 接觸這么久,我已經(jīng)掌握了張真人的生活習慣,他一天只吃一頓飯,那就是啟程上路的前一會兒,白天他是呼呼大睡,任憑外面打雷閃電也喚不醒他,不過一到天黑,他就會準點地醒來,這不,正當張真人準備躺下的同時,順手遞給我小錢兒,一個五分的,兩個兩分的,一個一分錢的,加起來整好是一毛錢, 張真人微微笑道:“出去吃飽喝足了順便給我?guī)c回來,記住,吃完東西馬上回來,不準在外面多做逗留?!?/br> 我抓了抓后腦勺,苦著臉道:“就這么點兒啊……那為什么不讓我在面多呆一會兒呢?!?/br> 張真人仰身躺下,懶洋洋地道:“別廢話,再給我頂嘴明天給的錢更少,快去吧……” 話音未落,我已經(jīng)聽到張真人的呼嚕聲陣陣轟鳴……我一甩頭,揣著錢走出房門,話雖如此,張真人一睡都是一天,中途怎么叫都不會醒,我就是在外面呆一天估計他也不會知道,嘿嘿一笑,大步向村子里走去,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新鮮,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覺一陣陣暢快涌遍全身,輕松,舒服,也不知為何,和張真人在一起,有時竟有些和師父在一起的影子,一路上雖然我干的活最多,卻是從未cao過半分心,不比前幾個月一個人總是睡不好,整天想這想那,現(xiàn)在我又找到了那份久違的感覺,只是可惜,在身邊的卻不是師父…… “呼~~~” 冷不丁的,一絲陰冷的空氣襲身上來,我渾身一抖,打了個寒顫,這……這是個什么情況,剛才還好好的,難道這空氣里有古怪, 我悄然打開天眼,結(jié)果看了一圈什么也沒有,可是也不對啊,剛才明明像是一絲陰氣擦肩而過,這會兒竟然看不到了,估摸著不是它跑的快就是我開天眼太慢,索性不再理會,天下的臟東西多了去了,只要不愣頭愣腦的撞上來,否則一概誅滅, 走進村子,天才剛剛亮,由于天色太早,大多門鋪都還沒有開門,街頭上僅有一家包子店在開著門,隔老遠就聞到一股子香噴噴的豆花兒味道,我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緊跟著咽了咽口水,快步走到包子店的門口, 店鋪的老板是一對老夫妻,正燒柴火的老頭兒,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兜著個大肚腩,似乎很悠閑地哼著小曲兒,一旁起豆花兒的老太太,也是頭發(fā)花白,全身胖乎乎的,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老太太一看我來到,迎面親切地一笑:“小伙子,你要吃點什么嗎?!?/br> 我咧嘴一笑,道:“老奶奶,請問你們家的包子怎么賣的,還有豆花兒,也給我來一碗?!?/br> 老太太和顏悅色地笑道:“包子一分錢兩個,便宜,就是豆花兒有點貴,呵呵,兩分錢一碗,你要吃多少?!?/br> “呃……”這一路上吃豆花兒都是一分錢一碗,最貴的時候是三分錢兩碗,這位老奶奶居然直截了當?shù)匾獌r兩分,而且口氣極為溫和,也不像是那種宰人的生意人, 我猶豫了一下,道:“那就先給我來四個包子,另外再包四個我一會兒帶走,老奶奶,你們……你們家的豆花兒也太貴了吧?!?/br> 別看老太太年紀大,手腳還算靈巧,端上桌四個包子后,微微有些歉意地笑道:“小伙子,你是外地來的吧,估計你是不知道我們這的情況,其實豆花兒不值錢,就是免費送人喝幾碗也不算什么,但這段時間我們也是沒辦法,做豆花兒一定要有水,可我們自己喝水都是靠買來的,做豆花兒浪費的水太多,若是不加點錢,恐怕我們這個包子鋪也支撐不了多久,所以……小伙子您多擔待點?!?/br> “什么?!蔽乙詾槲衣犲e了,忙問道:“老奶奶,怎么你們這個地方的人喝水還得買來才有的喝嗎,難道你們這里也是連年大旱滴雨未下?!?/br> 老太太苦笑著搖頭:“并未有干旱,非但如此,我們這一帶的水源還是非常充實的咧?!?/br> 我更加納悶了:“既然有水源,為什么喝水還要買呢,難道這里出了土匪山大王。” 老太太忙四下里看了一眼,又搖了搖頭,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我們這一帶的水源,不能飲用,誰敢飲用,都得把命給搭上……” 最后一句話,老太太說的聲音很低很低,但聽在我耳朵里,卻是翻起一層巨浪,怎么喝個水還能喝出人命,這是怎么一回事, 正當我追問之際,突然聽到村口處傳來一陣陣銅鑼的敲打聲,一聽到這個聲音,老太太忙向灶臺后面的老頭兒叫道:“老頭子你快別燒火了,二海子已經(jīng)將水拉進村,你趕緊的再去買一桶,不然今晚咱們家就揭不開鍋了?!?/br> 老頭兒哼著小曲兒也不哼了,立刻站起身揣著個水桶就向村口跑去,一邊跑著還一邊喊:“二海子你給我留點兒……給我留點兒……” 我徹底呆住了,這里的村民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有水不敢喝還要花錢買,為什么喝水還能喝出人命,這也太奇怪了,想了想,我決心弄明白這里面的事兒,頓時站起身,將老太太包好的幾個包子揣進懷里,并一只手拿著一個包子啃著,付了錢,飛快地沖向村口, 第二十四章一湖血水 “別搶別搶,大家排隊啦……” “都有都有,五分錢一桶,大家都有份了啊~~~” 只見村口兩個大木架子車上,分別擺放著三個大圓木箱子,而每一個木架車的車頭和車尾,都分別站著一個壯實的大漢,有拿著水瓢的,有端著錢盒子收錢的,木架子車的四周,則圍滿了男女老少,皆是手提木桶,擁擠著沖向最前頭, “我家的兩桶,這是一毛錢?!?/br> 一個青年吆喝著灌滿兩桶水,馬上提著水桶離開人群,而后面的緊跟著擁擠上前,有打一桶的也有兩桶的,總之活像趕大集似的,熱鬧非凡, 剛才包子鋪里的老頭兒,這會兒還未擠進去,他雙手舉著捅,嘴里咬著五分錢拼命的擠豁了命的扛,終于,在周圍人稀稀松松走開后,他才成功地挪到木架子車前,激動地笑道:“二海子,這是我的錢,一……一桶?!?/br> 那個被稱作二海子的漢子,滿臉橫rou,身材肥胖,眼皮子耷拉著,聽到老頭兒說話,微微瞥了一眼,當即揮手道:“沒有了沒有了,明天再買吧,今天不賣了?!?/br> 老頭兒慌忙上前要看圓木箱子,卻被二海子一把推開,頓時急了:“里面明明還有很多,你們怎么能不賣了呢,二海子,快給老叔打一桶吧,家里還開著張呢,可不能斷水啊?!?/br> 二海子雙手揣兜里,嘿嘿笑道:“老叔,都是一個村子的,咱還能不知道您家的難處,但是里面剩下的著實不多了,這里還有幾家干活的沒有水呢,不得回家?guī)c不是,要說您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早點來不就分到了嗎?!?/br> 老頭兒抹了一把汗,輕嘆一聲道:“我說二海子,你也看到了就我這身子骨,哪能拼得過他們啊,其實我是最早來的,要不你就給我打一桶……不行打半桶也成,包子鋪大不了不開了,我們家人總得吃飯吧是不是?!?/br> “快走吧老叔,剩下的我們還等著回家洗個澡呢,哈哈哈?!?/br> 旁邊揣錢盒子的一個青年戲謔地一笑,緊跟著所有人都哄然大笑起來, 我看到這,再也站不住了,將手里還未吃完的包子收進衣兜,大步走上前,向二海子說道:“既然是一個村子的,為什么有難處的時候不能幫襯一點呢,你們愿意洗澡也不愿意賣給老人家,幾位大哥這么做是不是有失仗義啊?!?/br> 被我這么一說,二海子腦殼一仰上下打量我一眼,挑起嘴角笑道:“這是哪來的雛兒還趕上英雄好漢了,小子,這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舊社會,現(xiàn)在是改革開放人民當家做主,我做生意的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你管得著嗎?!?/br> 另外一個漢子也瞅了我一眼,聲音微低地道:“這小子不想咱們這一帶的,難不成是上頭派下來了解災(zāi)情的?!?/br> 我心頭一緊,敢情這貨當我是上級領(lǐng)導派下來的小干部了,二海子一聽這話,眼睛睜了睜,隨即瞪了那人一眼:“放屁,你見過什么樣的干部才十七八歲的,看他穿著舊衣服舊鞋子,頂多就是一個外地逃難來的窮小子?!?/br> 老頭兒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低聲道:“小伙子你可別惹事上身,這幾個人……可是我們村兒的刺頭……” 說到關(guān)鍵地方,老頭兒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我還是聽清楚了,原來這幾個賣水的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再壞又怎么樣,我孑然一身還怕了他們不成, 惹毛了道爺,照樣像削鬼一樣削他們, 場內(nèi)的氣氛凝固了一會兒,二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頭兒,淡淡地開了口:“老叔,您要買也行,但剩下的真沒有太多了,如果真要買,得加價。” “你?!蔽野櫫税櫭?,剛欲開口怒斥這趁火打劫的混蛋,卻被老頭兒一把拉住,老頭兒顫聲問道:“二海子,加,加價……得加多少啊?!?/br> 二海子不由分說,伸出一根手指:“得加一倍,一毛錢一桶,不然,我們就真的不賣了。” “這……”老頭兒著急地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五分錢零錢,頓時苦著臉道:“二海子,你看我們老兩口做點小買賣也不容易,家里還養(yǎng)著一大家子呢,你看……能不能給個實誠價。” “要買就買,等會兒你就是加到一塊錢一桶我們也不賣了,我們走~~~” 那個揣錢盒子的青年漢子拉著尖銳的娘們腔叫喚一聲,其他幾個漢子便開始架著車要轉(zhuǎn)頭, 二海子嘿嘿笑道:“老叔你真不買啦,哈哈,那趕快回家吧,哈哈哈,我們走嘍~~~” 老頭兒就這么提著木桶,呆呆地目送著二海子等人轉(zhuǎn)頭進村子,直到他們消失在街道盡頭,老頭兒深深嘆了一聲:“混賬啊……” 我掃了一眼手中剩余的零錢,還有六分錢,其實加上我的,老頭兒還是能買一桶的,但我有我的用意,上前安慰道:“老爺爺,既然他們能弄來水賣,那就說明外面還是有能飲用的水源,他們就能弄到,我們?yōu)槭裁床荒苤苯尤ゴ蛩饶亍!?/br> 老頭兒一聽連忙擺手:“快別惹那閑事了,我們這里的村民都知道他們是哪里弄來的水,不就是十幾里外的牛頭嶺,那里的山泉水是可以飲用的,但我們?nèi)柎暹@個事一出,二海子等人就搶先跑到牛頭嶺霸占了地盤,說什么他們先搶到的就得歸他們管,整個牛頭嶺的水源都是他們的,村民們要喝要用,都得經(jīng)過他們點頭,這不,他們漸漸打起賣水獲利的鬼主意,村民們沒辦法,只得買他們的水,不然總不能渴死吧,這一來二去的,他們還真把賣水當成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生意來做了,而且牛頭嶺還有兩個人整日在守著,哪個敢去打水,少說也得被他們打個半死不活的,唉……” 我聽完老頭兒的講述,登時有些頭皮發(fā)麻,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抓了抓后腦勺,我又問:“老爺爺,你們這里到底出的什么邪乎事,居然把方圓的水源都弄壞掉,難道就沒有什么特別奇怪的地方嗎,我倒是想見識見識?!?/br> 老頭兒錯愕地看了看我,許久后,道:“對了,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是打哪來姓什么叫什么的,另外小伙子你來我們?nèi)柎遄鍪裁??!?/br> 我尷尬一笑,見老頭兒也是一大把年紀,想必經(jīng)過的事兒不會少,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什么人,才低聲將我和張真人趕尸經(jīng)過這里的事說了一遍, “啊。”老頭兒臉色一青,渾身差點堆在地上,還好雙腿夠穩(wěn),微微站定,老頭兒吃驚地道:“原來你們是趕尸人……你叫初七,還有個張真人,而且還住在村子的西北角古戲樓里,你們,你們……你們也太厲害了。” 原以為老頭兒會說你們“瘋了傻了”蕓蕓話語,但沒想到老頭兒竟然激動地把我夸了一通,緊接著,老頭兒欣喜地道:“哎呀,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你們這些高人嘍,記得還是幾十年前,那時候我還是個娃娃,晚上和爺爺一起去古戲樓看戲,回來的時候在小客店撞見過一次,這不,多少年了啊……” 我暗自一笑,其實老頭兒是沒有機會見到,一般趕尸人就算是年年打此路過,普通人想見也不一定有那個機緣,就說張真人,還未進三陽村就在掐著手指頭猛算,算什么呢,村子里有沒有什么大來頭的主兒,別冒犯了珍貴的“客戶”,有沒有人氣兒在山間小道上轉(zhuǎn)悠……等等,在確認那些“客戶”不受任何忌諱之后,才能安然進村,所以,這個老頭兒幾十年前想必是犯了沖才能“有幸”見到,要么是運氣實在太好了…… 我沒時間和老頭兒干磨嘴皮子,張真人老早就告誡我要早點回去,想了想,我抱拳道:“既然老爺爺明白了我的身份,那有什么話也可以明說了吧,話說你們村子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啊?!?/br> 老頭兒連忙重重點頭:“那可真是太好了,恐怕這件事還非得你們這些高人才能解決啊,要說我們村子的事……都是村南邊兒的一個小湖鬧騰的,若是稍微改變一點點,我們也就能將就著喝了,畢竟湖水連通著我們自家的井水,但那一湖的水啊,唉,要說那也不是什么湖水了,整個就是一湖的血水……” 第二十五章血湖怨 “啊,血水,一湖……一湖里面全是血水?!?/br> 我一下子被老頭兒的話驚住了,難以想象一個湖里面全是血水是怎么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