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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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傳南北有“南茅北馬”一說,所謂南茅,就是指我茅山宗,而北馬,就是指北方的出馬仙家, 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為出馬弟子的,要成為出馬弟子,必須有著一定的仙緣,若非累世的緣分,那就是前世曾為正神或菩薩童子,又或者是精靈家族的一員,與仙家曾是父子、兄弟、師徒、同門的關(guān)系,或是弟子因過錯而下界,或接了任務(wù)下界度人,弟子本身就有一定的法力,只不過經(jīng)歷了輪回?zé)o法運用,以上所述,弟子從生下來就和仙家們綁在一起,一起度人,積累功德,共成正果, 也并非做了出馬弟子就馬上能開堂口,出馬弟子因輪回轉(zhuǎn)世忘卻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自己的責(zé)任和法力,再加上現(xiàn)實世界尊崇科學(xué),弟子會對很多奇怪的事情半信半疑,所以仙家通過疾病和事業(yè)的不順來點化弟子,讓弟子相信仙道,了解自己的責(zé)任,同時打通弟子的相關(guān)竅xue,以便日后與弟子傳達信息,這稱為事磨和病磨,通過這些磨難,讓弟子主動的了解出馬的常識,去開悟修法,出馬是仙家修煉必須經(jīng)歷的過程,而且必須經(jīng)過了天庭審核才能立堂口出馬,絕大多數(shù)出馬仙單純又善良,慈悲為懷,普度眾生, 出馬仙家開堂口也有極大的講究,必須擇日開堂口,三月三、九月九是出馬的正日子,很多地區(qū)后來增加了六月六為出馬的正日子,但是在東北的規(guī)矩里面,六月六算是出黑堂口的日子,仙家的規(guī)矩是根據(jù)給立堂的師父的規(guī)矩來的,還有所謂的正月初一、七月十五、十月初一出堂口的情況,這三個日子都是世人給祖先燒紙的日子,一般都是算為鬼日子,這種日子出的堂口是很特殊的堂口,應(yīng)該是受過皇封的仙家選擇的出堂日子,這樣的堂口一般都會有比較特殊的功能, 出馬仙家的弟子得錢財,仙家得功德,這是開堂口的基本目的,所以仙家很用心努力的去為看香弟子招攬生意,狐仙道行最高,也最慈悲,心寬似海,情深義重,曾有狐仙為了救弟子硬闖地府,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最后灰飛煙滅,黃仙是跑腿學(xué)舌的,也是愛挑事的,純屬外向型,他們從來不怕事大,越熱鬧越好,一般情況下斗法掐架的都是黃仙,黃仙還愛吹牛,總撿大的說,敢說自己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也有極少數(shù)修為高的,修為高了自然就安靜多了,總體來說,黃仙就像老頑童,雖然缺點多,但是查事救人盡心盡力,本質(zhì)還是好的,常家和蟒家最擅長草藥治病,尤其是跌打損傷,性格偏內(nèi)向,看不出喜怒哀樂,碑王清風(fēng),也就是鬼仙,負(fù)責(zé)走陰,尋找已故之人,性格古怪, ps:今日第一章,后面還有一章,求花花票票, 第十八章鐵帽子王 北方仙家眾多,大體有人分為保家仙與出馬仙,當(dāng)然這不能概括所有仙家,而保家仙,家家都有,他們只是保家人平安,有的保家仙需要人們承認(rèn)他們,為他們立保家仙堂、上香,有的保家仙則默默為家做事,不計回報,有的到了一定時候才會有要求,要顯示一下為家做的功德,總之什么情況都有, 關(guān)于南北教派的知識,但凡修道之人都會了解一二,這是最基本要知道的, 媚兒所顧慮的,正是這些仙家,雖然媚兒是修行近千年的狐靈,但距離仙家,尚差一步,若是對付普通的山精鬼怪或許不在話下,但遇到真正的仙家,媚兒的能力難免會有所降低,這也是她探查不到仙陀山的原因所在, 想了想,我開口道:“連日來,我游歷名川大河之間,為吸收天地靈氣助修行,但時至今日,我的修行仍然無法寸進,反而有逐漸退步的跡象,唉……如若不然,我們明日一早便盡快啟程,尋找仙陀山。” 媚兒遲疑了一下,道:“主人,你有彈子和尚的玉佛珠在手,修行一事本不必來此山川秀地,可你……” 我心頭一緊,慌忙瞪了媚兒一眼,道:“不必再說,今晚先找個地方落腳,明天一早就出發(fā)?!?/br> 殊不知,我何嘗不想吸收玉佛珠之中的先天一炁修煉,但媚兒不知道的是,我在張家村動了兒女私情,已然將玉佛珠引入魔道,似乎我此時對媚兒的感覺,也……一時說不清楚,索性將這些復(fù)雜的感情全部拋諸腦后, “……是?!泵膬狠p聲回了一聲,然后身影一晃,消失無蹤, 藥王山的另一邊山腳下,赫然是一片安靜的村鎮(zhèn),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的寧靜安詳,不愧是生活在藥王山的下面,終日吸收山勢靈脈之氣入體,想必此地應(yīng)該有許多的老壽星了, 我笑了笑,即刻向下面的村鎮(zhèn)行進, “藥山村……”我注視了一眼村子地界兒上的領(lǐng)碑,敢情這個村子是指山為名,藥山村,很有意思的名字, 隔老遠,我便能聽到村子里傳出的狗叫聲,夜晚,恐怕最為警覺的也只有這些小東西了,我來到村口的一家院門前,剛欲敲門,但見大門并未上鎖,皺了皺眉,我決定還是不進去了,不明所以,難免會使人產(chǎn)生誤會,我還是問下家算了, 第二家的院門倒是在里面上了鎖,可我敲門敲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吱聲,苦笑一聲,我繼續(xù)找著下家,連續(xù)敲了幾戶人家的房門,奇怪的是,要么大門是半開半閉,要么,里面壓根就沒有一絲動靜,正當(dāng)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突然發(fā)現(xiàn)村東頭有一個步履蹣跚,極為單薄的身影,快步走上前,原來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頭兒,此刻正拄著拐杖,一步步向村子外挪移, 見到我,老頭兒急忙指著對面的山谷叫道:“快去……快去……鐵帽子王的墳啊被盜嘍?!?/br> 老頭兒的眼神非常渾濁,我肯定他不識得我,或許拿我當(dāng)成了村子里的人,但他的話倒是讓我眼睛一亮,鐵帽子王,莫不是從前聽人講故事講的鐵帽子王, 鐵帽子王的故事,幾乎很多老一輩人知曉,因為鐵帽子王的年代,距離今日今時,并不遙遠,乃是清朝年間的故事,沒曾想,在這里竟然見到了活物,還真有鐵帽子王這么一說,原來當(dāng)初聽那些老人講的,并非虛構(gòu)啊, 傳說清朝時期一共有十二位鐵帽子王,有八位是開國時“功封”的,后四位,則是在清朝中后期經(jīng)過政治斗爭被皇帝重用而受封的,前八位權(quán)勢赫赫的王爺,他們在開國創(chuàng)業(yè)過程中戰(zhàn)功最多、勛勞最大,所以他們的王位也是一輩傳一輩,不降不除,如果因事被革除爵位,可由本家其他子孫繼承,本家假若無人,還可以由旁支子孫襲封,這叫“世襲罔替”,俗稱“鐵帽子王”, 鐵帽子王有很多傳奇故事,曾一度為說書人的“金飯碗”,所以在老百姓之中也流傳極廣, 八大鐵帽子王都是清太祖努爾哈赤的龍子龍孫,其中有禮親王代善努爾哈赤、睿親王多爾袞、鄭親王濟爾哈朗、豫親王多鐸、肅親王豪格、承澤親王碩塞、成親王岳托、穎親王薩哈廉,傳奇色彩最濃的,唯有八大鐵帽子王,八大鐵帽子王之中,禮親王代善一家出了三位,占去了將近一半,在清朝時期是絕無僅有的奇事,原因是皇太極之所以能順利登上龍庭寶座,首要是代善父子的“擁戴”之功,由于代善一家“有大勛勞”,朝廷也“回饋”給他們以特殊榮耀, 說到鐵帽子王,就必須要說一說腳下的地界兒沈陽,也就是清朝時期的“盛京”,清太祖最早把都城遷到沈陽,并在沈陽著手修建皇宮,之后十余年,清太宗皇太極尊沈陽為“盛京”,后來清朝遷都北京,沈陽則為留都,數(shù)十年后,清朝以“奉天承運”之意在沈陽設(shè)奉天府,故沈陽又名“奉天”, 這里距離“盛京”沈陽少說也有上百里路,而傳說中的鐵帽子王可是當(dāng)時赫赫有名的皇親國戚,再不濟也得安葬在“盛京”,怎么可能來到這個偏遠的小山村安葬呢,著實讓人有些不解, “快去……快去……” 老頭兒先是無聲地擺手示意我向遠處的山谷看,爾后著急地重復(fù)著先前的那兩句話, 我笑了笑,向老頭兒點了點頭,即刻轉(zhuǎn)身趕往前面的小山谷,果然,不久后我便看到山谷的上坡位置,有無數(shù)個火把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流動,敢情村民們都跑去看鐵帽子王的墳地了,我張了張嘴,暗自叫道:“恁娘的,這里還真有鐵帽子王啊?!?/br> 待我趕到山谷的上坡時,只見所有的村民都在圍著一片空地看,至于看什么,由于人群堵的很嚴(yán),我在外圍根本看不清楚,只是依稀聽到里面的人長吁短嘆聲, 忍不住好奇,我用力擠了進去,走進內(nèi)圍,方才發(fā)現(xiàn),原來村民們唏噓的,竟是癱倒在石碑旁的三個血人, 那三個血人,不用說就是盜墓賊了,我心下一緊,這是誰下手這般狠毒,竟然將人打成如此模樣,我抬頭看了一眼眾人,卻發(fā)現(xiàn)大伙兒都無辜地?fù)u頭嘆息著,仿佛這倒在血泊中的三人,壓根就和他們沒有半分錢的關(guān)系,難道這不是他們打的不成, 突然,有個年紀(jì)稍大點的老人緩步走上前,搖頭長嘆:“死的太慘了……盜墓都能盜到這個份兒上,還真是苦了他們了……” “呃……”聽老人如此說,我恍然明白,這三個盜墓賊,還真不是村民們打死的,那他們是怎么死的呢, “金嘎達?!?/br> 一瞬間,不知誰指著墳地的窟窿洞口大叫一聲,我急急看去,金嘎達……原來就是金銀財寶的意思,可不是,那被盜墓賊打透的洞眼上,還有一些散碎的財寶靜靜躺在那里,看到這里,村民們瞬間像換了個人,一下子沖向那些金銀財寶…… “我的,那是我的?!?/br> “滾開點,這都是我的?!?/br> “……” 霎時,村民們擠破頭向那些金銀財寶瘋搶,不多時,那墳地一角的洞口里,連一點渣渣都不剩,全被村民們搶了個干凈,盡管如此,還有絕大多數(shù)村民沒有搶到,雙手空空且垂頭喪氣地轉(zhuǎn)過身,再也沒有人關(guān)心那三個倒在血泊中的盜墓賊,村民們得到財寶的都興高采烈地向山谷下走去,沒有得到財寶的更是沒有留下的意思,當(dāng)然,也有幾個膩乎在墳地周邊,或許是想再踅摸點什么, 眨眼的功夫,墳地四周只剩下三具血淋淋的尸體,清冷的山風(fēng)吹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ps:今日第二章,白天有事耽擱了寫字,所以更新晚了點,明天提前更新, 第十九章門老頭兒 三尺有余的石碑上,赫然刻畫著幾個醒目的字眼“鐵帽子王劉安……”,我皺了皺眉頭,鐵帽子王都是愛新覺羅氏,怎么這……這里卻出了個劉姓王爺呢,這也太奇怪了, “雍正八年十月二十六日……”雍正年間的鐵帽子王,沒有聽說還有個漢姓的親王啊, 或許是我孤陋寡聞了,我苦笑一聲,待確認(rèn)四周并無任何兇穢之氣后,我才轉(zhuǎn)身向藥山村走下, 如果沒有一絲兇穢之氣,就說明那幾個盜墓賊的死,或許只是觸動了陵墓之中的某種機關(guān)而當(dāng)場死亡,并非是其他什么穢物所致,再次返回藥山村時,村子里又是一片安靜,也可以說是死靜…… 唯有村口一道單薄的身影,我走近一看,竟還是先前所見的那位老人,老人的目光緊緊盯著前面的山谷,口中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么,但我看到他的眼角似乎掛著淚痕,像是為了某事而感傷,念及他先前的言辭,我估摸著這位老人定是對這里所埋葬的鐵帽子王深有了解, 一路攙扶著老人回到家中,老人年過古稀,竟是一個人獨居在一個小院子里,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 兩間土坯房,就是老人的陋室,走進堂屋,老人示意我點燃蠟燭,我很快點亮,但屋子里依舊是昏暗一片,僅有的一絲燭光,也只能照亮三寸之地, 我向老人說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并請求在此借宿一晚,老人欣然應(yīng)承下來,并熱情地為我弄了些吃食,卻是一盒子未拆封的糕點,我心中一樂,沒想到這么簡陋的房子里,還能出現(xiàn)如此高檔的吃食, 老人樂呵呵地笑道:“吃吧,這是我那幾個重孫捎來的,他們在村子里好歹過得勻稱,所以我這里難免會有一些他們孝敬的零食,呵呵?!?/br> 看著老人幸福的笑容,我怔了怔:“老人家還有親人在村子里,那為什么他們過得舒坦,卻讓你一人住在這里?!?/br> 老人笑著擺手道:“老啦……不想給兒孫們添亂,再說我一個人住著也挺好的,初七啊,你剛才去看了沒有,鐵帽子王的墳地……怎么樣了。” “哦,我看了……”說著,我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接著道:“三個盜墓賊鬧騰的,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在外頭了,不過,村子里的村民們似乎也間接的得到了一些好處,嘖嘖~~~” 言下之意,老人一聽便明,微微搖頭嘆息:“我還說他們怎么都著急忙活的往家跑,原來是……唉,鐵帽子王有靈啊,拿他的東西,要損陰德嘍……” 我好奇地問道:“老人家,你為什么會對這個鐵帽子王有如此感觸,對了,為什么這個鐵帽子王不是姓愛新覺羅,而是……而是姓劉,這是怎么一回事啊?!?/br> 老人神秘一笑,并未著急給我解釋其中的緣由,而是轉(zhuǎn)身倒了杯茶水給我,道:“不忙吃,喝口水,慢慢吃?!?/br> 我也不客氣,端著水杯猛灌一口,隨即便聽到老人略顯滄桑的聲音:“這個鐵帽子王,可非同一般,老康熙駕崩后,他的十三子怡親王(愛新覺羅胤祥),也就是當(dāng)時功勛卓著的鐵帽子王,年輕時,曾來盛京祭祖的時候,也就是雍正三年,與一位劉姓的漢女定了情意,但當(dāng)時可是滿人的天下,一個漢家女……能討到什么名分呢?!?/br> 怡親王走后,這個劉姓的漢家女竟然珠胎暗結(jié),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生下一子,怡親王當(dāng)時為了保護自己的親生骨rou不被朝廷的政治禍及,以母劉姓,給剛出世的兒子取名劉安,由其母代為撫養(yǎng),爾后其母唯恐朝廷的人追查下來,便抱著劉安逃到這藥山村扎根, 雍正八年五月初四日,鐵帽子王愛新覺羅胤祥薨逝,同年十月二十六日,他與劉姓漢女的私生子劉安,身染重病不治,在我們這藥山村夭折,鐵帽子王“世襲罔替”,劉安之母便命人在前面的山谷之中,偷偷為其子劉安,立下了一個“鐵帽子王”的稱號, 我輕嘆一聲,敢情這么個鐵帽子王是如此得來,雖然不被當(dāng)時的朝廷所承認(rèn),但在民間卻非同一般,畢竟是真正的鐵帽子王的親生骨rou,流的血,有一半是皇家的呢, 經(jīng)過一番攀談,我才知道,老人姓門,名賢禮,對于門姓,我倒是極少聽說,門賢禮老人笑稱,這個村子里單單門姓家族的成員就占有小半,其余是王姓和張姓等,老人今年八十有三,已經(jīng)是四世同堂, 被我問及為何對“鐵帽子王”劉安的墳有如此感觸,門賢禮老人眼眶漸漸紅潤,并道:“這位鐵帽子王一家人,當(dāng)年可是救過我的老祖宗,劉安之母當(dāng)年來到藥山村時,那一個個走出來可都是錦衣華服、家財萬貫,當(dāng)時我們家的老祖宗還是個靠天吃飯的莊稼人,由于年景不濟,差點餓死在家里,是劉母慷慨施舍,我們這一家族才得以傳承至今,他們家……是我們家族的恩人,古代先賢都講究一個知恩圖報,所以在劉安被私下‘封’為鐵帽子王后,我們這里的村民都幫著隱瞞下去,而我家族子孫,世世代代守護鐵帽子王劉安的墳地,所以我對當(dāng)年的事知之甚詳……”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道:“現(xiàn)在還能將一份知恩圖報之心延續(xù)數(shù)代,可是不多了,老人家,天地萬物有始有末,一切自當(dāng)隨緣,不要太過傷感了啊?!?/br> 門賢禮老人苦笑一聲:“這個道理誰都懂,但真正能做到,太難了……鐵帽子王,當(dāng)年何其風(fēng)光,時至今日,卻落個如此地步……唉?!?/br> 被老人這么一說,我也憑空多了一些感觸,或許對于劉安我不甚了解,但對于鐵帽子王的傳說,我還是知道一點的,要說鐵帽子王風(fēng)光,那可是真風(fēng)光,就是到死,也是享齊天之福,就說前八位鐵帽子王,薨逝之后,朝廷撥銀五千兩,立碑三尺八寸七,享堂五間,蓋琉璃瓦五彩,這樣的規(guī)格,也只有鐵帽子王才能擁有的殊榮,當(dāng)然,劉安的墳地相比之下,著實寒酸一些,僅有的,只是石碑上那幾個醒目的字眼“鐵帽子王”罷了, 外面的天色漸漸泛亮,老人也顯得有些疲憊,剛欲招呼我休息,竟突然聽到院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大門被人一把推開, “太爺爺,不好了,我們家出事了?!?/br> 進來的,是兩個年輕小伙子,開口稱呼老人為“太爺爺”,想必是門賢禮老人的重孫了,但見他們?nèi)绱司o張的表情,我知趣地退到一旁, ps:今日第一章,緊接著是第二章~今天兩章,明天繼續(xù)爆更, 第二十章癤皮子 門賢禮老人張了張嘴,似乎沒聽清,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道:“怎么,怎么說的,出事,出什么事了,小志小蒙你們兩家都出事了?!?/br> 兩個小伙子一聽,馬上重重點頭,由左邊那個又瘦又矮的小伙子開口道:“太爺爺,我爹得了怪病,全身長紅斑,斑點還泛綠色,您看可怎么辦吧?!?/br> 爾后是右邊那個又高又胖的小伙子附和著點頭:“是啊是啊,我爹也是這個情況,全身都快抓爛了,太爺爺,您看那是什么病癥?!?/br> 在聽到第一個人的話后,我的腦殼里便是“轟”的一聲,他描述的情況,為什么會像是…… 門賢禮老人怔了半天,立刻瞪著眼睛道:“是什么病給大夫看看啊,我又不是大夫,讓我看有什么用?!?/br> 矮瘦小伙子著急地抓了抓額頭,急道:“太爺爺,我們已經(jīng)讓七坨大夫看過了,現(xiàn)在就連七坨大夫都沒見過這樣的病癥,根本就下不了藥,所以七坨大夫讓我們來問問您,您是村子里最老的老人了,相信你一定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或許識得那些紅斑也說不定,太爺爺,要不您給看看?!?/br> 老人聽過后猶豫了一下,道:“七坨是我們十里八鄉(xiāng)最好的大夫,連七坨都看不出病因,那我還真得去瞧瞧,早年啊,你們老祖宗可是賣過狗皮膏藥的,什么樣的怪事沒見過,那什么什么……” “快別說了太爺爺,我們背您去吧?!?/br> 兩個小伙子急得抓耳撓腮,不容老人說完,那個高胖小伙兒一把將老人背在背上,撅著屁股沖出房門, “哎哎,老人家?!蔽亿s忙喊上去,并幫忙把房門關(guān)上, 其實我想說的是,他們所描述的癥狀,很像是長了尸斑,但還未等我說出口,他那兩個重孫便背著老人一溜煙消失在村子的盡頭…… 我快速跟了上去,原來所謂的七坨大夫,就是住在藥王山的山腳下,遠遠的一看,我不免張大嘴巴,一個籬笆圍成的小院子里,竟是擠滿了人,很多人或臥或躺在地上,旁邊蹲守著家人,敢情都生了病, 瓦房的門口,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正挨個探查著每一個病人,想必他就是門賢禮老人口中的七坨大夫了, 小重孫放下老人,老人也跟著喘了口大氣,緊接著走到七坨大夫的面前,順勢看去,當(dāng)然,我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老人的身側(cè), 果然如他們所描述的,這些人的肚子上,腿上,胳膊上,以及脖子上,都長了一大片的紅斑,而紅斑上面有許多斑點,呈綠色,我仔細看過,暗自認(rèn)定,這些斑,就是尸斑, 老人彎身看了看,立時驚叫道:“癤皮子,哎呦~~~這可是要命的玩意兒啊?!?/br> 一聽到老人說出個“癤皮子”,在場的大伙兒一時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倒是那七坨大夫,臉色刷的一下煞白,雙腿一軟,向后退了幾步,并驚恐地問道:“門老太爺,您說的是真的?!?/br> 門老頭兒重重點頭:“七坨你四叔當(dāng)年打墓地過,可不就是沾染了癤皮子,沒超過兩天就……那時候我是親眼看著他去的,這些斑,和當(dāng)年你四叔身上的斑一模一樣,就是癤皮子。” 我立時問道:“老人家,癤皮子……是什么。” 門老頭兒搖頭嘆息道:“就是尸斑,這玩意兒可是邪的很?!?/br> 敢情那所謂的癤皮子,就是俗稱的尸斑,一聽到自個長了尸斑,一個個差點從地上一尥蹶子蹦起來,霎時,院子里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 門老頭兒來到兩個中年人面前,聲音顫顫地問道:“小三兒小四兒,你們兩個究竟是怎么染上這個怪病的,咱們家從祖上傳下來就是老實本分的傳統(tǒng),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不做,你們兩個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地上一個中年男人苦著臉叫道:“老爺子,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回家后就睡著了,早上起來就成了這副模樣,老爺子,快想法子救我們吧……” “是啊老爺子,我們可是您的親孫子啊……”另一個中年男人也不管周邊有沒有人看著,竟在門老頭兒面前佯裝撒嬌…… 門老頭兒一個勁兒的搖頭,口中嘟嘟囔囔道:“沒救嘍……沒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