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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茅山宗師在線閱讀 - 第120節(jié)

第120節(jié)

    前面兩個青年緊緊盯著我手中的小瓷瓶,然后回過頭向那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問道:“我們應(yīng)該相信他的話么?!?/br>
    那個女人年近三十左右,齊耳短發(fā),面容清秀端莊,聞言秀眉微蹙,很快點頭道:“我們別無選擇,唯有相信他一次,如果他騙了我們,我們就?!?/br>
    說著,那女人用手比劃了一個斜切的手勢,常聽說書的我自然對這個手勢不陌生,這是抹脖子的手勢,幾乎大人小孩都明白,我一看差點嚇堆在地上,莫不是玄九草說的沒錯,這幾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青年人,實則是殺人不眨眼的闖入者呢,

    另外幾個青年人也同意了那個女人的建議,其中一人奪過我手中的小瓶子,立刻開始救治地上的三人,小瓶子裝的是藥汁,很快均勻地喂給三個人喝下,大家的神色一下子繃緊了,場內(nèi)的氣氛似乎在隨著地上三人的呼吸而悄然變化著,

    片刻,三人同時慘叫一聲,并接連仰身噴出一口黑色血液,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我顫栗著彎下身,探了探三個人的脈搏,竟發(fā)覺他們的生機,已經(jīng)消失了……

    他們死了,他們居然死了,

    我一屁股癱坐在地,腦殼里不斷出現(xiàn)著玄九草的笑容,那張笑容竟是那么的惡心,讓人作嘔,他不是正道人士,更不是什么好人,臨走時的那一刻,我回頭看了一眼香爐,發(fā)現(xiàn)香爐上面除了我點過的一撮香火,并無一絲香灰存在,我不相信屋子里一片狼藉而唯獨香爐每天清理香灰的習(xí)慣的人,至少玄九草不是那種人,也就是說,他沒有上過香,也就是說,他不是什么尊奉“黃老道學(xué)”的家族傳承之人,這都是他的偽裝,他是個偽道,他是個邪道,

    “玄九草,你這個王八蛋,你欺騙了我,啊?!?/br>
    我近乎發(fā)瘋似的沖著山坡上的樹林子大吼大叫一聲,隨即后腦勺一記重擊下來,我雙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昏迷了多久,腦殼內(nèi)的劇痛讓我不得不清醒過來,緩緩睜開雙眼,緊跟著甩了甩頭,發(fā)覺腦殼內(nèi)像是有一塊磚頭在四處亂竄,劇痛難忍,對了,我剛才為什么會突然昏倒的……嗯,是有人給我打了悶棍,把我砸暈了,

    剛欲起身,突然發(fā)現(xiàn)全身四肢都被繩子捆起來了,我抬頭一看,那幾個人正圍繞著一個大火堆坐著,一個個死氣沉沉面無表情,場內(nèi)很安靜,也可以說是死寂的一片,

    見我醒來,場內(nèi)剩余的八個人,齊刷刷地扭頭看向我,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仇恨和肅殺之氣,像是在看一個瀕臨死亡的犯人,或者是一個死人……

    他們的眼眶都已變得紅腫,尤其是那個唯一的女性,她的眼眶內(nèi)還含著淚花,此刻緊咬著牙關(guān),冷冷地道:“你殺了我們?nèi)齻€人,現(xiàn)在我們要殺了你抵命?!?/br>
    “啊?!蔽覝喩硪欢?,一股涼氣自后背繚繞而上,看得出他們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趕忙解釋道:“你們不能殺我,你們那三個伙伴不是我殺的,我被人利用了,殺你們的人,是另有其人,唉,你們還走進了他的房子里看過,就是他,玄九草?!?/br>
    那個女人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么,那座房子明明就是你的,什么玄九草我不認識,我只是親眼看到你將我們的三個人活活毒死了,現(xiàn)在我就殺了你抵命?!?/br>
    說罷,那女人霍地站起身,抽出獵刀便向我這邊走來,我急得渾身冒著冷汗,連忙解釋道:“啊,你們不認識玄九草,恁娘的,我又被那個混球兒王八蛋給騙了,但是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們就找不到真正的兇手,找不到真正的兇手你們就不能替那三個冤魂報仇,你們要相信我啊。”

    但見那女人大步走到我身前,鋒利的獵刀瞬間臨近我的脖頸,我腦殼瞬間陷入一片空白,僅有的一絲意識,急急呼喚著:“媚兒,快救救我,現(xiàn)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了,媚兒?!?/br>
    ps:今日第五章,爆更完畢,

    第三十五章艱難的妥協(xié)

    無盡的意識海,除了久久回蕩著的回音,并沒有聽到媚兒發(fā)出半點聲響,利刃在肩,我無奈地閉上雙眼,如果這就是我的劫數(shù),那我也認了,只可惜師父交代的任務(wù)我還沒有完成,就這么死了,真是太對不起師父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不耐地睜開眼睛,急道:“要殺就殺,磨磨蹭蹭?!?/br>
    左右看了一眼,那女人竟不知何時收回了獵刀,而此刻,已經(jīng)回到火堆旁坐下,只不過,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好似萬千把利刃,一遍遍的扎進我的體內(nèi),

    “我們不殺你,但我們也不會放了你。”

    遠遠的,那女人冷冷地說道,

    “呼~~~”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悶氣,然后咧嘴笑道:“多謝各位手下留情,倘若你們真的動了手,可真是殺錯了好人,你們應(yīng)該想得到,如果是我先前下了毒,為什么不一走了之,反而又跑回來送解藥,解藥一旦無法送到,你們那三個伙伴也難逃一死,如果我再次送毒藥,豈不是多此一舉?!?/br>
    被我這么一說,在場的幾人頓時陷入一片沉思,至于那女人,也是緊皺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見他們這般表情,我繼續(xù)說道:“其實你們?nèi)绻蛔窔⑽覀?,那……那玄九草或許也不會在水中下毒陷害你們,再說,玄九草久居深山,似乎與你們并無什么仇恨吧。”

    此話說到底并非是替玄九草開脫,對于玄九草,我自認信錯了歹人,被一個瘋子耍的團團轉(zhuǎn)尚且不知……我現(xiàn)在只想弄清楚玄九草和這群人的關(guān)系,還有,就是這兩撥人的真實身份,

    其中一個高瘦男人霍地站起身,怒目而視地叫道:“我再說一遍,我們不認識那什么九草,還有,我們也沒有追殺過此地的任何人,相反的,我們一路走來屢遭不測,難道我們連最基本的護身保命都不行么?!?/br>
    我的心瞬間凝固成一個疙瘩,口中仍然不可置信道:“那我明明看到你們走進了玄九草的房門,這個你們怎么解釋。”

    高瘦男人哭笑不得地捏起拳頭撞了撞腦殼,然后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我們已經(jīng)在這片干飯盆困了十三天,沒有吃的也沒有水源,好不容易找到一戶人家,難道我們討要一點吃的也不應(yīng)該么?!?/br>
    “呃……”我一下子沒了話說,嘴巴張得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隨之喃喃道:“原來你們走進玄九草的房門,是為了討要吃食啊,我還以為……那這其中……對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br>
    高瘦男人瞪了我半天,并未回答我的問題,一轉(zhuǎn)身,不再搭理我了,

    唯一的一個女性,還是開了口:“我們是白山市地質(zhì)考察隊的工作人員,這一趟進山,是為了發(fā)現(xiàn)更多可用的資源,但事實證明,我們……我們最初的想法該是多么的可笑……”

    “啊?!蔽乙患?,周身捆綁的繩子傳來火辣辣的痛,微微放松一些,我急忙問道:“你們是地質(zhì)考察隊的,你們進山來,是為了發(fā)現(xiàn)資源?!?/br>
    在得到眾人一致的肯定后,我一下子懵了……

    此時此刻,我全都想明白了,原來這一番折騰,竟是我自己為自己擺了個大烏龍,什么山野毛道,什么尊奉黃老道學(xué),原來玄九草打一開始就在撒謊,倒是他晚上忙著研制的草藥,卻是搗鼓殺人的毒藥,

    玄……九草,九……草……八十一……墓,玄墓,

    玄墓派,我猛然睜大雙眼,原來所謂的玄九草,還是那個陰魂不散的玄墓派陰師,

    一開始我只是知道與之斗法的,只是玄墓派的陰師,但具體那人的長相容貌,我從未見過,先前所見的玄九草,就是面對面站著,我也不識得他竟然就是玄墓派的陰師,難道玄九草,真的就是劉清水,

    回頭想想有點不可思議,十幾年前劉清水以流浪漢的身份借宿在藥山村,當(dāng)過兵、逃過難,如此有經(jīng)歷……莫不是他的經(jīng)歷都是騙人的,對,那些經(jīng)歷肯定是胡編亂造,一個玄墓派的頂尖陰師,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經(jīng)歷,不過……十幾年前劉清水至少也得三十多歲,而十幾年之后呢,

    現(xiàn)如今玄九草的容貌頂多三十出頭,和本該四十左右的劉清水,似乎有點掛不上邊,會是哪里出了錯呢,

    想來想去,如果劉清水不是用了駐顏的方術(shù),就是假借了別人的容貌,總之,我所見的玄九草,應(yīng)該還不是劉清水的真正面容,

    “恁娘的?!?/br>
    忍不住,我破口罵了一聲,這個劉清水,怎么像是被我撬了祖墳似的,一路追著我不放,現(xiàn)在不但利用我殺戮生靈,而且還因為我的愚昧,害死了三個無辜之人,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玄九草為何不讓我進山村,而是住在一個隱蔽的深山之中,準確的說,他在此一帶,也應(yīng)該是一個生面孔,

    “如果你們還想活著走出干飯盆,請現(xiàn)在就放了我,否則……”

    我緊緊盯著在場的眾人,現(xiàn)在我必須爭取到自由,恐怕也只有我盡力而為,才盡可能保護剩下的考察隊員平安無事,至于能否走出干飯盆,我心里也沒有底,

    高瘦男人冷笑一聲:“否則什么,否則我們就得死在這里,這么說,我們只能繼續(xù)相信你了,相信你這個殺人兇手?!?/br>
    “現(xiàn)在你們對我的誤會很深,或許這也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唉,事到如今,你們必須相信我,我是正宗茅山弟子,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們不再遭到他的陷害,還有,我知道山里的水,哪些能喝哪些不能喝,如果沒有我,你們喝水都是問題,想必先前被困的十三天里,已經(jīng)有過水源中毒的事件了吧。”

    不管有用還是沒用,一股腦的將所有有利的因素都撂出來,玄九草……是劉清水,他不過是想毀我修行根基,雖然我暫時還不清楚他為何要對付我,但如果我不救這些人,恐怕他們會和藥山村的村民一樣,因為我的存在而受到牽連……

    聽完我的話,眾人一時沒了聲響,看來被我說中了,他們這十幾天,一定是飽受饑渴的困擾,即便沒有被龐大的野獸攻擊致死,也會因為吃的東西而寸步難行,

    那女人似乎有點領(lǐng)導(dǎo)的氣質(zhì),上前問道:“你說你是茅山弟子,而且還能幫我們尋找能飲用的水源已經(jīng)吃的東西,并且,還能幫我們逃過所謂的神秘人陷害,是這樣么?!?/br>
    我重重點頭,并報以微笑:“不錯,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那女人頓時古怪地笑了笑,道:“那好,我就讓你與我們同行,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能相信你,除非你有那么一點點讓我們相信的理由,到時我自會親自放開你,并鄭重向你道歉?!?/br>
    說著,那女人轉(zhuǎn)過身,向高瘦男人說道:“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綁住他的雙手即可,讓他走在前面帶路,其他人墊后,天亮之前,我們務(wù)必找到一處能飲用的水源,不然我們很難走出這片干飯盆?!?/br>
    終于被解開了繩子,但我剛一站定,又被緊緊綁住雙手手腕,然后繩頭被那女人牽著,我雖然郁悶不已,但能周旋到這一步,已經(jīng)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死去的三名隊員,考察隊做了個簡易的送別儀式,并就地挖了三個墓xue,將三名隊員葬在其中,眾人都沒有掉眼淚,更加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明白,如今的形式下,很可能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而且能否入土為安還是個未知數(shù),此時此刻,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活下去,并找到出山的路徑,

    走了一段路,我才算知道,那女人叫李睿,是此次考察隊的隊長,而綁我的高瘦男人,名叫段小城,大家都叫他小段,其余分別是一個代號,具體名字也不太清楚,至少我不清楚,不過他們的代號很特別,有叫螞蟻的,是個少言寡語的矮胖子,有叫蚊子的,是個尖嘴猴腮的瘦子,也有叫螞蚱……

    小段似乎對我背上背著的兩把劍特別感興趣,時不時湊上前伸手想摸,但還未等他伸出手,我突然扭頭怒視著他:“我的東西,你最好不要動?!?/br>
    第三十六章林中迷路

    被稱作小段的高瘦男人揮手猛推了我一把,并冷聲喝道:“剛殺了我們?nèi)齻€人還敢擺臭架子,說不準你身上的東西都是偷盜而來的,臭小子,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騙了我們,我第一個宰了你?!?/br>
    我一個踉蹌疾走兩步,頓時被手腕上的繩子一把拉回,甩了甩頭,我輕嘆一聲,道:“倒是不知誰喜歡擺臭架子,你那么高大偉岸,為什么不敢松開我手上的繩子,你就對自己那么沒自信。”

    “你?!?/br>
    小段咬牙切齒地伸手指著我,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李睿頓了頓手中的繩頭,秀眉微蹙,道:“我們雖然不殺你,但你也不要耍什么花樣,我們雖有公職在身不能做殺人犯法的事,但如果你不老實,讓你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

    我轉(zhuǎn)過身,揚了揚手腕上的繩子,冷笑一聲:“犯人什么樣我什么樣,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樱贿^話說過來,我如果能在你們八個人的眼皮子底下?;?,那說明你們幾個還真是蠢到家了?!?/br>
    “你說什么?!?/br>
    “你再敢說一遍?!?/br>
    “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眾人聽了我的話,頓時炸開了鍋,皆是瞪著倆大眼怒氣沖沖地指責(zé)著我,倒是領(lǐng)隊的李睿,也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好了,都別說了?!?/br>
    李睿一揮手,將眾人的憤憤不平壓制下來,并扭頭看向我,道:“你說你能找到干凈的水源供我們飲用,現(xiàn)在就發(fā)揮一下你的特殊能力吧,如果這點小事你都辦不成,那我們留著你也沒什么用了,你說是么?!?/br>
    “對,讓他找水源?!?/br>
    “找不到水源宰了這個混小子?!?/br>
    我暗自一樂,其實有很多不被注意到的水源是可以飲用的,經(jīng)常穿梭在深山大川之間,一些最基本的生存能力我還是有的,不過就算我判斷錯誤,至少還有媚兒為我臨時糾正,要說這生存的問題,在我看來已經(jīng)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主人,要不要我現(xiàn)身擊退他們,恐怕你和他們在一起越久,危險就越大?!?/br>
    我皺了皺眉:“不用,他們都是普通人,你若在普通人面前隨便現(xiàn)身,這世道還不亂了,倒是剛才我差點被這個瘋女人削死,那會兒你為什么不現(xiàn)身?!?/br>
    “嘻嘻,因為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會死在他們手里,他們那么做也只是嚇唬你而已,對于這群人我們不必有什么防范,倒是玄墓派的陰師就在四周暗中尾隨著我們,難保他不會伺機而動,對于那個人的道行,主人還是深有了解的,所以不得不防。”

    “嗯。”我微微點頭,暗道:“這個也是我最為擔(dān)心的,這里是悶死人不償命的干飯盆,到處都透著滲人的古怪,出任何事都不足為奇,如果他想在這里對付我,我必然落個下風(fēng)……”

    暗中和媚兒短暫的交談后,我的心情放松許多,立刻指著遠處的山嶺道:“我們?nèi)ツ抢锟纯?,說不定就會有水源?!?/br>
    其實我還有另一個打算,此地巨木參天,地面又有灌木橫生,如果暗中隱藏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如果我想盡可能的帶著眾人逃生,就務(wù)必尋找暴露一些的山地前行,

    李睿聽了我的話,立刻招呼身后的一人,就是先前被人喚作“螞蟻”的青年男人,道:“把地圖拿出來?!?/br>
    “還有地圖?!?/br>
    我眼睛一亮,不免咧嘴笑了起來……“看來你們準備的倒是挺齊全的呢,呵呵?!?/br>
    那個叫螞蟻的青年立刻掏出一份破舊的紙張,上前遞到李睿的手中,李睿沒有理會我,不過緊接著自言自語道:“這是根據(jù)干飯盆周邊的當(dāng)?shù)厝丝谑雒枥L出來的,雖然太多簡易模糊,但很多大的地點還是有清楚的標記?!?/br>
    看了看地圖,李睿思忖片刻,才開口道:“前面是五嶺坡,被人稱作‘小盆兒’的想必就是它,如果我們要走那里,恐怕更要小心應(yīng)對了?!?/br>
    我認真地聽著,接著問道:“什么是‘小盆兒’難道一個干飯盆還不夠,其中還有大盆兒小盆兒不成?!?/br>
    李睿這次沒有忽視我的問話,轉(zhuǎn)身看向我道:“不錯,根據(jù)我們之前收集到的資料來看,這一帶并非只有一個大的干飯盆,其中大盆套小盆,才是此地的最大特點,老百姓俗稱春夏秋冬分為九九節(jié)氣,而這一帶的小盆兒,也足有八十一個之多?!?/br>
    我恍然明白一事,先前媚兒曾感應(yīng)到此地有很多個氣場重疊在一起,強大而不可撼動,如此說來,媚兒的感應(yīng)沒錯,這里有那么多的小盆兒,自然是有著很多的氣場融合重疊,不過若真是這樣,那眼下的路就會更加麻煩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默不作聲的“螞蚱”突然開了口:“等等,領(lǐng)隊,我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啊?!?/br>
    眾人臉色一變,李睿也是慎重地四下掃視一眼,道:“你覺得怎么不對?!?/br>
    螞蚱抓了抓后腦勺,道:“我怎么感覺這條路我們先前走過了呢,你看四周的樹還有四周的光線,雖然昏暗,但還是很容易辨認的,沒錯,我們的確走過這里,大家快看,這是小段在樹干上面做的記號?!?/br>
    “咦?!蔽揖o緊盯著樹干上的刀痕,然后和大家一樣,齊刷刷地看向一旁的小段,小段面色一驚,伸手摸了摸那痕跡,然后重重點頭:“嗯,這是我做的記號,領(lǐng)隊,這么說……我們又迷路了。”

    我四下看了一眼,發(fā)覺空氣中莫名多了一層什么東西,很像是一種灰色的霧氣,但我知道這些氣體并不是霧氣,更像是某種東西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我皺了皺眉,果不其然,四周隱約飄蕩著一股腐臭之氣,很像曾經(jīng)遇到過的沼澤所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李睿雖然行事沉穩(wěn)老練,但面對這個悶人像燜菜一樣的干飯盆,她似乎也亂了方寸,最后,她的視線不自覺地看向我,雖然沒有說什么,但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她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支撐,哪怕是一句話,

    我沒有再拖大,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拔覀儾荒艽粼谶@里,必須馬上走。”

    一旁的小段大步走到我身前,怒氣沖沖地說道:“你說的話等于放屁,我們哪個不想盡快離開這里,可現(xiàn)在這個情況怎么走。”

    小段手背上有老繭,而且走路很規(guī)范,每一步走出的距離都是相等的,所以我判斷他應(yīng)該是當(dāng)過兵,不過他比起同樣當(dāng)過兵的魏勇,除了脾氣更倔一點,其他地方并不比魏勇強多少,

    李睿立刻呵斥道:“小段你說什么呢,他現(xiàn)在又沒有被判刑,何況就算是判了刑也有說話的權(quán)利,初七先生你繼續(xù)說,我想聽聽你的具體看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