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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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聽到鬼娃的聲音,我心下一喜,四下里摸了摸,果然有一根松開的繩頭,用力頓了頓,后面顯然有重物在墜著,一定是鬼娃無疑,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將將邪劍刺入筏上的縫隙之中,雙手用盡全力拉著,但鬼娃似乎置身在一個漩渦之中,雖然他是順流,但阻力還是很大,聽著鬼娃斷斷續(xù)續(xù)的嗆水聲,我咬緊牙關(guān),拼命地向后猛拽, “嘩。” 一團水柱狠狠將我砸了個四仰八叉,而鬼娃的小身板也終于被我拉了回來,劫后余生,我緊緊拽住鬼娃的手腕,單手取出將邪劍,沒由來的,我咧嘴一笑,道:“你小子,還真是命大?!?/br> 還未等我們寒暄兩句,師父適時地道:“少貧嘴,如果不集中意念,這樣的危險還有更多。” 竹筏下面仿佛有數(shù)百個彈簧在跳躍,時不時掀起三五尺之高,更是不斷地跌跌撞撞,不知我們前行了多遠(yuǎn),更不知我們走了多久,總之,四周仍舊是一望無邊的黑暗,以及暗濤洶涌的地下河…… “師兄……我身上好冷……” 不知過了多久,鬼娃略顯微弱的聲音緩緩飄進我的耳朵,我怔了怔,伸手摸了摸鬼娃的手心以及脈搏,竟發(fā)現(xiàn)他的脈搏虛弱到了極致,并且,他全身正如那奔騰的暗河,冰寒刺骨, ps:今日第一章, 第十一章陰鱉 我急道:“鬼娃,是不是寒氣入體使得你這般痛苦?!?/br> 鬼娃當(dāng)即回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有上半身還有些感覺,雙腿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知覺……好冷……” “師父,鬼娃快不行了?!?/br> 這樣的情況讓我束手無策,我只得向師父求救, 師父沒有廢話,直接道:“你檢查一下他的雙腿,如果有傷口就馬上包扎,現(xiàn)在這個時候唯有堅持,只要能堅持下去,我們一定能走出地下暗河?!?/br> 怎奈師父撐著竹筏,下面只得依照師父的吩咐,由我來完成, 我緩緩摸向鬼娃的雙腿,突然,入手的是一個大圓球狀的東西,緊緊依附在鬼娃的左腿上面,表面黏糊糊且異常的冰寒,摸到下面似乎又不像,這個大圓球一樣的東西,還有個細(xì)小的尾巴,上下軟綿綿 的,冷不丁,我驚叫一聲急退幾步,并失聲叫道:“是,是陰鱉?!?/br> 沒曾想,竟然在這種地方遇到此類陰邪的東西,茅山術(shù)中有記載,陰鱉,乃食人血氣精魄之陰物,生于地下極寒潮濕之地,如欲驅(qū)之,必用五雷霹靂火焚燒,且不能除盡, 所謂陰鱉,普通的俗稱馬鱉、水蛭,但那些都只是吸血寄生而已,陰鱉卻是不同,據(jù)說此物陰氣極重,集污穢之氣賴以生存,體型肥大壯碩,不但吸食人體內(nèi)的血氣,尤其喜歡吸收精氣靈氣,這種地方 沒有日月精華供養(yǎng),只得汲取有限的精氣靈氣來生存,甚至是修煉, 難怪先前我感應(yīng)不到四周的氣息,原來是這些東西,如果一路上都有這些東西存在,那這…… “師兄……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鬼娃的聲音越來越小,周身氣息也微不可聞,這時,我卻是一籌莫展,需要用五雷霹靂火來焚燒此物,可這種地方,我就算是想弄出點普通的火焰,恐怕都是難上加難,更別說五雷霹靂火了…… 師父閃身來到跟前,冷聲問道:“難道真是招惹了陰鱉。”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嗯?!?/br> 竹筏沒有了師父掌舵,頓時劇烈地晃動起來,而且撞擊的力道也更加巨大,我暗自咋舌,師父這一路也是竭盡全力了啊, 師父似乎在思考,但很快開口道:“請五雷霹靂火下界肯定是辦不到了,但天地之間造化非凡,天之精火,地之靈火,足以擔(dān)當(dāng)此任,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請地火來助一臂之力。” 說完,師父也不知作了什么手勢,但隨后的咒語,卻是清晰地傳入我腦海之中……“地之靈火,合我丹元,斬怪驅(qū)邪,念我神通,急急如律令。” “啪,啪,啪?!?/br> 咒語念罷,只見一道道火芒,應(yīng)聲閃耀而出,火光的映射下,我看到師父左手掐訣,右手之中的竹竿一節(jié)節(jié)爆炸開來,每爆開一節(jié),便有一道精白火芒流竄出來,待到最后一節(jié),我終于看到那只渾身紫 黑色的陰鱉,瞬間被地之靈火包裹在內(nèi), “嗤嗤。” 焦糊味四散開來,一瞬間,那陰鱉渾身蠕動一下,全身猛地伸直,順著鬼娃的腿肚滾落下去,被下面的洶涌暗濤吞噬一空,蹤跡全無…… 師父手中的竹竿還在燃燒,憑借這些許的光亮,師父上前看了看鬼娃的臉色,我亦是被鬼娃慘白如紙的臉色嚇了一跳,師父皺了皺眉,道:“初七,你來護法,我將體內(nèi)真氣輸送一些給鬼娃,如若不然 ,他必死無疑?!?/br> “嗯?!?/br> 我重重點頭,提著將邪劍,全神貫注地為師父護法,師父屈指點了一下鬼娃的眉心,然后指訣直下,停留在鬼娃的肚臍位置,翻手一掌拍下,頓時,渾厚的真氣源源不斷地進入到了鬼娃的體內(nèi), 暗暗吃驚地看著師父,我如今的體內(nèi)就是擠出尿來也頂多就那么一點真氣,但師父的真氣卻如瀚海般磅礴,不得不讓我心生仰望啊…… 片刻之后,師父收回掌力,鬼娃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我心里瞬間放松一些,還好有師父在,如果是我,恐怕鬼娃就…… “不對。” 師父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到竹筏的前端,并接著道:“為什么接下來沒有再遇到漩渦暗流,而是如此平緩的前行,是哪里不對?!?/br> 幾乎同一時間,我和師父齊齊叫道:“不好。” 但等我們意識到這點似乎已經(jīng)晚了,師父手中的竹竿已經(jīng)被地之靈火焚燒成灰燼,根本無法再掌握竹筏的快慢,如果我猜的不錯,前面……前面一定是到了盡頭, “快抓緊,前面是地下斷崖?!?/br> 師父急促的叫聲讓我心跳加速,我一只手緊抓住鬼娃的一只手腕,另一只手則緊緊扒住竹筏的邊緣,而師父,似乎也臨時做好了準(zhǔn)備…… “啊?!?/br> “啊……” 伴隨著失聲大叫,我們身下的竹筏突然沖向了半空中,準(zhǔn)確的說,是順著激流沖進了無盡斷崖,懸空、顫動、旋轉(zhuǎn),都是極具危險的信號,奇怪的是,這地下斷崖之中竟然有了光亮,而且是朦朧的月光 ,師父緊緊守住前端,我則趴在中端,而鬼娃則無力地躺在后端,還好我們迅速平衡下來,竹筏像是風(fēng)中的一片殘葉,迎風(fēng)飄落,直至,下面的深水河…… “砰。” 沉重的悶響,巨大的浪花,以及沉入水中的瞬間,我們緊緊抓緊竹筏,好在竹筏的浮力大,很快便漂浮上來,但其中的繩索卻是連斷數(shù)條,再加上來回激蕩的波紋,身下的竹筏竟有四分五裂的跡象, 師父急忙道:“不要慌張,穩(wěn)住?!?/br> 隨后,我們勉強穩(wěn)固一下竹筏,再加上此地的水面平緩,堪堪能承載我們?nèi)饲斑M,只是我們現(xiàn)在身處在地下斷崖之間,要去那仙陀寶塔,又該怎么尋路呢, 整理了一下衣衫,鬼娃的傷勢明顯好轉(zhuǎn),但身體還是非常虛弱,也難怪,被陰鱉吸食了大量的血氣精魄,能夠活下來已經(jīng)是奇跡了,剩下的只需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不多日便可恢復(fù)如初了, 不得不說,相比暗河之中的激流漩渦,以及百年難得一見的邪物陰鱉,那些驚險刺激,這里的安靜無聲簡直就如同是兩個極端的世界,上空,流動著朦朧的月華,我想不明白月光是如何照射進來的,但這里卻是神奇的沐浴著月華的輕拂,師父靜靜地站在前面,背負(fù)著雙手,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ps:今日第二章, 第十二章仙陀山 靜下心來觀賞著四周的景色,可謂是一處奇妙之境,兩側(cè)山石秀麗,上空月華輕柔,下面的深水亦是碧綠清澈,清冷的山風(fēng),陣陣襲來,沒有太多的冰寒,只有更多的清爽,縈繞心頭,讓人提起的心,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師父、師兄,你快看?!?/br> 鬼娃突然斜指著正前方的半空,一臉驚詫地叫道, 我和師父同時看去,果然也是大吃一驚,只見那兩邊的斷崖之間,有著一個倒懸的山石,尖銳的頭部卻是在下面,而敦厚的底部則橫架在兩側(cè),另外,一絲絲淡白色的氣息,繚繞在下面的山尖四周,宛如仙境一般,美輪美奐, 師父遲疑了一下,道:“難道那就是我們要找的仙陀山?!?/br> 我難掩激動地四下踅摸一圈,怔怔地看著巨大的山石四周,竟有八條手臂粗細(xì)的鐵鏈死死拖拽著,山石上下的高度約莫五十丈余,而那些鐵鏈的長度可是足有**十丈,且不說這些鐵鏈?zhǔn)呛蔚壬窆で山炒蛟斐鰜淼?,單就這些鐵鏈如何固定在這樣的一個倒懸山石,就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如果不是有神鬼相助,恐怕也得是舉世罕見的非常之人才能做到的啊, 既然看到了人工修造的東西,不難想象,這座倒懸的山石,一定就是我們要尋找的仙陀山, 所謂仙陀山,以眼前的景色來看,下面仿佛有著仙氣氤氳的霧氣作勢托舉,其上又有兩邊的斷崖背負(fù),如此巧奪天工之奇景,也足以稱得上一個“仙陀山”的名頭了, 但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師父的臉色并未有半點喜悅,而是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您……您怎么不開心啊?!?/br> 師父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指著前面的水流道:“你看看前面,恐怕也會和為師一樣高興不起來的。” 只顧著看上面的仙陀山,一時竟忘記了我們還置身于竹筏之上,目前正是順流而下,順著師父所指,我忍不住張大嘴巴,看著前面陡然之下的洶涌浪濤,要說高興,還真是高興不起來了,如果再這么順流直下,恐怕我們就會沿著這條深水河再次進入另一條地下暗河之中,到那時,別說仙陀山,甚至是仙陀寶塔,就是我們幾人的性命,也是堪憂啊…… 就在我們漸漸臨近仙陀山的正下方時,也正是距離水流陡坡漸近的地方,師父突然盯著一旁的山壁,道:“我們現(xiàn)在唯有一條路可走?!?/br> 我看到師父所指的“路”,聲音微顫道:“師父,您老人家該不會是想……想讓我們爬上這陡峭的山壁吧。” 師父的表情并未因為我的發(fā)問而產(chǎn)生半點變化,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們想辦法靠近山壁,然后逐個攀爬上去,只要抓住上面的鐵鏈,我們就有希望到達(dá)仙陀寶塔的入口了?!?/br> “呃……”我雙腿打著漂,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劫難性的路程,馬上又要開始新的冒險了,這山壁如筆直般陡峭,而且距離上面半空中的巨大鐵鏈尚有二三十丈,或許有機會爬上去,但這樣的機會,只能有一次,而且是一輩子僅有的一次, 師父臉色一肅,道:“怎么,遇到這點困難就怕了,先前不還嚷著殺進鬼森林的么,這會兒就認(rèn)慫了。” “我……”我老臉一紅,默默地低下頭,道:“師父哎,先前那是有把握的事,可這會兒卻是在有去無回的拼命,怎么能相提并論啊?!?/br> 師父冷哼一聲:“哪那么多的廢話。” “……” 我一陣無語,許久不見,沒想到師父還是這副臭脾氣,永遠(yuǎn)都是說一不二,回頭向鬼娃拋了個無奈的眼神,卻換來鬼娃暗自偷笑, 原來…… 師父走到鬼娃身邊,用竹筏上的繩索將其捆綁在背上,并道:“我背著鬼娃走,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師父縱身一躍,雖然背著個人,竟還是矯健地騰空而起,雙手瞬間抓住兩塊凸起的石塊,而我回頭瞅了一眼即將面臨的洶涌浪濤,心下一急,狠狠咬了咬牙,拼就拼了吧…… 腳尖猛點竹筏,整個身子一躍而起,剛好來到師父落腳的地兒,仰頭看了一眼師父與鬼娃的背影,他正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爬著,我咂了咂嘴,低下頭看了一眼迅速漂走的竹筏,很快,竹筏被一團水花席卷無蹤,再次出現(xiàn),便是七零八落地順流直下, 輕嘆一聲,此時此刻,唯一的出路也就是跟著師父爬上這數(shù)百丈的斷崖了…… 山壁是陡峭的,而且每一次落腳的地方都有些不著力,還時常的打滑,不得已,我只好每一步都確定安全無虞之后才會向上再爬一段,反觀師父背著鬼娃,已經(jīng)搖搖晃晃地攀爬老高,腳步還異常的穩(wěn)健, 不得不說,這是非常消耗力氣的體力活,不多時,我渾身都冒出了汗水,額頭上更是有無數(shù)的豆大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去,來不及擦拭,只怕我稍微分神,就會墜入生死兩難之境,不過,前面有師父帶路,我所走的途徑相對安全一些,倒是師父,眼看就要抓住頭頂上方的鐵鏈了, “當(dāng)初讓你練腿上的硬功夫,現(xiàn)在知道偷懶的下場了吧,快點跟上來?!?/br> 師父責(zé)備的聲音,適時地傳達(dá)下來,而鬼娃也跟著笑道:“師兄,快點喲?!?/br> “知道啦?!?/br> 我白了鬼娃一眼,受個傷就是好,還能有這樣的待遇,早知道會這樣,我倒是寧愿被陰鱉吸食血氣精魄的人是我,才跟了師父屁大會兒,就學(xué)會拍馬屁了,哼, 終于,就在氣力即將用盡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束縛在仙陀山上的鐵鏈近在眼前,伸手夠了夠,哪料到腳下一滑,整個人猛地墜了下去…… “啊。” 一下子落了三四丈,還好我及時抓住了一處石縫,奮力地穩(wěn)定在半山腰上,往上瞅了一眼,這次距離那鐵鏈竟又多了幾丈,恁娘的, 呼哧呼哧地喘著大氣,并艱難地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我再次向上進發(fā),而師父他們,已經(jīng)距離崖頂不足兩丈了…… 一把抓住鐵鏈,我總算是重重地松了一大口氣,雙腳蹬著鎖環(huán),再次向上攀爬起來,只不過,這次輕松了許多,而且在攀爬的途中,也能迅速恢復(fù)著體力,不一會兒,就在師父走上崖頂?shù)臅r候,我也伸手觸摸到了崖頂?shù)倪吘墸?/br> 剛剛站在崖頂之上,只見一團黑氣閃電般涌集而至,我趕忙揮劍劈砍,可那些黑氣似乎根本不在乎損耗在將邪劍下,遠(yuǎn)遠(yuǎn)望去,那些黑氣簡直多到能擰出水來,只是那黑氣的源頭,有些奇怪, 并非別處,也非鬼森林而來,卻是仙陀寶塔的入口兩側(cè),兩尊兇神惡煞的石像冒出來的, “那兩尊石像有古怪,我們先躲起來?!?/br> 師父緊盯著兩尊石像看了一眼,便吩咐著迅速躲進了林子,爾后在一塊巨石的后面站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