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也罷,師傅病著,若是派人送東西過來,動靜也就更大了?!膘o楚說著,也沒跟葉景祀再爭執(zhí),她現(xiàn)在也是越來越不敢跟葉景祀爭。葉景祀每回看到她的神情都讓她有些擔心,托他這么久……她自己都有點感動…… 明惠師太一直這樣病著,大夫已經(jīng)說過也就是一、兩年了。想到明惠師太對她的大恩,她實在很想給明惠師太養(yǎng)老送終把后事辦完。 “好?!比~景祀高興的說著,看著靜楚尖尖的下巴,心疼的道:“我知道明惠師太身體不太好,你也該自己保重才是,看你又瘦了些。我最近一直忙著外頭的事,也不能常過來看你,是不是那些下人不用心慢怠慢你了,你跟我說,我狠收拾他們?!?/br> “夏天還沒過去,肯定要清瘦一些,到秋冬的時候也就好了。”靜楚說著,不自覺得避開葉景祀的眼,又道:“我在這里很好,他們也很用心,你該賞他們才是。” “你說賞我就賞,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比~景祀笑著說,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拉靜楚的手。靜楚甩開他道:“你也沒提前跟我說,明天就過去,我總不能空著手去?!?/br> “我早就給你準備上了,哪里還用你cao心?!比~景祀笑著說,又道:“我從母親那里討來的,是一套紅寶石頭面,保證又體面又好看?!?/br> 靜楚不悅地道:“姑娘之間互送東西本就是份心意,我哪怕是張紙呢,那也是我自己的心意。拿你的東西送是什么意思,那又不是我能送起的?!?/br> “我的不就是你的,何必分的如此清楚?!比~景祀笑著說,看靜楚臉上有幾分不悅,也不再堅持,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靜楚要跟他一起出門去。至于靜楚想送葉菱什么,那都是些小事情,便道:“那你想送什么,我這就打發(fā)人去買?!?/br> “買來的東西終是沒意思,還是要自己動手好些?!膘o楚說著,她是看出來了,葉景祀這是不打算走了,便道:“我與針線上不行,不如畫幅畫,聊表心意?!?/br> “也很好。”葉景祀說著,笑著道:“那我侍候你筆墨?!?/br> 靜楚道:“要畫很久的?!?/br> “沒事,我就喜歡看你。”葉景祀笑著說,又道:“晚飯我們也一起吃?!?/br> “這里是庵堂,要茹素的,你回去吃你的吧?!膘o楚說著。 葉景祀笑著道:“我跟著你吃?!?/br> “那隨你便吧?!膘o楚無奈了。 鋪紙研墨,葉景祀雖然不精通畫,但旁邊侍候筆墨問題總是不大。倒是靜楚的畫工讓葉景祀十分震驚,姑娘里頭他知道章雨柔畫得很好,不止是國公府里頭,在后宮也是十分有名,畫的確實好。沒想到此時靜楚出手,看起來竟然不比章雨柔差,應(yīng)該說比章雨柔還要好些。 “我自小學畫,多少還能見人吧。”靜楚說著,言語中多少有幾分得意。 葉景祀贊嘆道:“何止是能見人,簡單是太好了。” 靜楚微微笑起來,葉景祀看著她的笑臉,頓時有些呆了。這也算是常態(tài),即使是天天看到靜楚,不經(jīng)意之間他還是能看呆?;蛘咝蛘哙?,舉手投足之間,總是那樣深深吸引著他。 ☆、95 葉景祀跟著靜楚吃素,不自覺得多吃了兩碗飯,秀色可餐四個字永遠都是真理。靜楚在身邊,可以給她夾菜,可以看著她吃飯,他被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感包圍著,不止讓他胃口好了,心情更是難以言喻的舒爽。 到了掌燈時分,靜楚就要趕葉景祀走,現(xiàn)在是天長夜短,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明天還要出門去,她也想早點休息。葉景祀走的是依依不舍,三步一回頭,直到正房的門關(guān)上了,葉景祀還時不時的回頭看。 又想到明天一起出門,葉景祀哪里會早早休息保養(yǎng)精神,回到臥室先讓人把衣柜打開。一邊是男裝一邊是女裝,靜楚還俗是必然的是,提前準備好很應(yīng)該。有時候看著這些衣服,想著靜楚穿上之后的模樣,再細想她脫掉之后的模樣……到晚上躺下總是很難安生。 當然此時他不會想這些,神情無比嚴肅地看著衣柜,明天穿什么好呢? 按杜俊說的不管男女都是靠衣裝的,容貌不但是女人利器,更是男人的利器。就像杜俊情場上無往不利,實在是長的好。當然杜俊也很會穿衣打扮,配飾行頭從來都是京城男人的風向標,一個會打扮的帥男人,往往更吸引女人。 “四爺,我覺得姑娘挺喜歡淺色的。”大太監(jiān)旁邊湊趣。 葉景祀橫他一眼,十分不解地道:“我怎么就養(yǎng)了你們這群廢物?!?/br> 靜楚一直都是尼姑打扮,衣服就是精致些也肯定是素的。只看她下午作畫用的顏色是各種鮮艷,平常生活起居也是十分精致,更何況明天是去給葉菱倒喜,穿一身素色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去道惱呢。 大太監(jiān)馬上跪下了。 葉景祀心情正好時,并不想因為一群廢物破壞了自己的好心情。揮手讓他起來,眼睛直盯著衣柜,靜楚的衣服是各種顏色款式齊全,也不知道她會穿什么,若是兩人穿同色系的……只是想想就覺得很美。 想到這里,葉景祀也就不著急挑衣服了,等靜楚選定了,自己依著她選就是了。又道:“脂粉首飾準備好了嗎?” “有,有,全部都有了?!贝筇O(jiān)連忙說著,這些東西也是早就準備好的。 葉景祀打開看了看,脂胭水粉他并不懂,只覺得首飾很少,不說安寧長公主的,就是葉老太太這么大年齡了,她梳妝臺,道:“就拿這些東西出來,這是要糊弄誰呢。” 大太監(jiān)一臉委屈的小聲道:“并不知道明天要用啊……” 給靜楚準備的這些東西根本就用不上,完全是葉景祀自己拿來yy的。只是衣服還好說,讓針線上多做幾件,脂粉也容易,就首飾比較困難。要是家里有位姑娘還好,可以定期采買的時候多要一份?,F(xiàn)在府里的主子只有公主,公主御用的東西都有管制,哪能隨便就拿了。 其中的為難是不能跟葉景祀說的,葉景祀也不會聽,便隨便找了些充樣子,想的是葉景祀并不懂這些,看著像那么回事就行了。誰想到這么小祖宗棋高一招,明天就真用上了呢。 葉景祀頓時變了臉色,一腳踢了過去,怒聲罵道:“竟然真是來糊弄我的,我真是對你們太好了?!?/br> 一腳踢的大太監(jiān)淚流滿面,跪在地上不敢吭聲,把葉景祀從小侍候到大,別人是落得一身好體面,他是落得一身打,真是從小打到大。當然事情辦的合他心意了,賞賜也豐厚,但落到身上的拳腳遠遠比賞賜多。 葉景祀雖然覺得不解氣,又想到明天,便道:“馬上就能用,死地上做什么,還不快去準備。” 大太監(jiān)這才敢起來趕緊去了,也顧不上時間,趕緊找了總管,開了庫房拿東西,如此折騰到半夜,終于把妝臺收拾齊了。 葉景祀一樣一樣親自過了眼,看著各樣妥當了,這才洗澡躺下。漆黑的夜里,眼睛卻是睜得老大,盯著床頂?shù)膸め?,怎么也睡不著?/br> 一起出門去,同坐一輛車…… 想到將要在狹小的空間里獨處,葉景祀只覺得全身躁動。身體越來越成熟,沖動也就越來越多。杜俊把這歸結(jié)與處男的沖動,只要破處就好了。指望著小尼姑自己躺平不可能,下點藥往床上一扔,一晚上過去啥都好了。 葉景祀不想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覺得他越來越喜歡靜楚,那種喜歡甚至超過了rou體的歡愉。他想跟她在一起,閑聊說話,或者像今天下午那樣看著她畫畫,一起吃晚飯。他能感覺到靜楚偶爾看他的眼睛里有情義,女人對男人的情意,就像自己對她那種。 原本他想要的身體也好,靜楚想要的名份也好,他突然間覺得都沒那么重要。彼此喜歡才是重要的,就是摸不到看不著,卻能讓人感到最大限度愉悅。 如此翻來覆去的想法,晚上葉景祀又春、夢了,最近這也是平常事。有時候大太監(jiān)都看不過去,公主的兒子只能去做春夢,這實在太委屈,但葉景祀自己樂意,誰又敢說什么。 匆匆吃了早飯,葉景祀跑到安寧長公主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問了安就馬上走了。安寧長公主叫都不叫住他,心中奇怪,傳嬤嬤過來問是什么事。嬤嬤不敢隱瞞,把葉景祀昨天晚上折騰,今天早上要帶靜楚出門的事說了。 安寧長公主聽得皺起眉來,便對旁邊對葉景霰道:“老四這是中了什么邪,一個尼姑而己,喜歡就還俗收在房里。眼看著就要說親事了,這都折騰一年多了,竟然還沒有折騰完。不過那個小尼姑到底是怎么回事,都這么久了,仍然住在尼姑庵里,旁人看著像什么樣。” 葉景霰也覺得葉景祀最近行事是越來越離譜,但這個弟弟他清楚,主意實在太大,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凡事都得順著他的意思,再者也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