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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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愛迪倒是冷靜,從小開懷里鉆出來,飛快的四下打量了一番,悄聲道:「看來我只能躲到浴池里去了,你小心點?!?/br> 那浴池里飄滿了花瓣,倒是絕佳的掩體,小開正要點頭,忽然眼光瞟到床上那一灘狼籍,趕緊一把拉住蘇愛迪:「那里怎么辦?」 這話問完,小開對著門口大聲招呼道:「師兄你等等,我……我已經(jīng)睡下了,等我來開門?!?/br> 蘇愛迪兩只手絞纏在一起,臉上也緊張得發(fā)白,急道:「我看只能把床單也揭下來,藏到浴池里去了。」 小開搖頭道:「不行,我?guī)熜趾蔚染?,看到我連床單都沒有,肯定要刨根問底的。到時候隨便一找,就把妳找出來了。」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在床上一按一按的,發(fā)出一陣「吱呀吱呀」的床板搖動聲,聽起來倒還真像是在穿衣下床。 「那……那怎么辦?」蘇愛迪緊緊抓住小開的胳膊,由于心情緊張,手指都有些發(fā)白:「他……他一定會把我們送到忘川河底去的……」 小開吸了口氣,咬牙道:「現(xiàn)在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此刻時間緊迫,他也不再羅嗦,一把掏出無字天書扔在地上,再一把扯過床上濕答答的床單,團了兩團塞到懷里,拉住蘇愛迪道:「閉上眼睛,別動?!?/br> 蘇愛迪只覺得眼前猛地一閃,仿佛整個世界都搖晃了一下,眼前頓時大亮,四下一看,早已不是在剛才的房間里。 遠(yuǎn)方,大片大片的青草起伏,河流奔騰而過,無數(shù)叫不出名字的動物在草地上追逐嬉戲,這里分明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哥哥,你帶誰來了!」蘇愛迪聽到一個銀鈴般動聽的聲音,她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絕美的少女:「咦,這位jiejie我沒見過哦?!?/br> 小開對她點點頭:「meimei,現(xiàn)在沒空跟妳解釋,她就交給妳了,我先出去?!顾褢牙锏拇矄稳拥侥_下,身形消失在空氣中。 龍宮中,忘川君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小師弟,怎么還不開門?」 小開手忙腳亂的沖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師兄,來了!」 忘川君的眼神銳利如刀,直勾勾的盯在他臉上,看了半晌才點頭道:「師弟,你剛剛在干什么?」 小開心頭狂跳不已,臉上卻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師兄,我剛剛在睡覺啊?!?/br> 忘川君眼神更利,忽的一笑:「穿衣起床,應(yīng)該要不了這么長的時間吧?」 小開吞了口唾沫,不敢看他的眼睛,強笑道:「或許是我穿衣比較慢吧?!?/br> 忘川君微微點頭,眼里的狐疑之色卻越發(fā)濃重,忽的把一只手往小開臉上伸來,小開差點就忍不住要下意識的躲開,可是腦子里閃電般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終于一動不動,讓那只冷冰冰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額頭。 忘川君在小開額頭上微微一抹:「小師弟,你怎么流汗了?!?/br> 兩人的對話雖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可是那氣氛,卻凝重得快要滴出水來,小開努力把唇角往兩邊翹起,作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師兄,或許是房間里有些悶熱吧?!?/br> 忘川君搖頭道:「整個龍宮都是萬載玄冰所鑄,功力稍微差點的人都會被當(dāng)場凍斃,你居然覺得悶熱,這算哪門子的借口?」 他霍然踏前一步,那臉幾乎已經(jīng)湊到小開面前,冷聲道:「告訴我,你剛剛到底在干什么?」 這剎那,小開幾乎就想直接動手了,可是白天的情景卻在一瞬間飛快的從腦中閃過,小開只覺得滿腹血氣洶涌,卻又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他穩(wěn)穩(wěn)的退后一步,笑道:「師兄,你進(jìn)來坐,我們慢慢說?!?/br> 忘川君點點頭:「也好,本來我找你也有事情,我們就來慢慢的談?!?/br> 小開低頭干笑道:「我……我去給你搬椅子?!?/br> 「不必了,」忘川君一把抓住小開的胳膊,將他用力拉了回來:「小師弟,你身上好像有水漬?!?/br> 小開低頭,那衣服上果然水漬宛然,他頓時便反應(yīng)過來,這是剛剛床單上沾染上去的。 忘川君雙眼微微瞇起,道:「莫非這也是汗?」 小開長長的吸了口氣,干脆圓瞪雙眼看定忘川君,點頭道:「沒錯,這就是汗?!?/br> 忘川君的眼睛幾乎閉上,那神情卻有些兇狠,一字字道:「你這屋里,有股香味?!?/br> 小開也豁出去了,一把甩開忘川君的手,哈哈笑道:「這房里本來就有香薰,有些香味難道也有問題?」 「不,不一樣,」忘川君斷然道:「你這香味不是香薰的味道,而是女人的體香,還有……」 他直直的盯著小開的眸子,一字字道:「交合的味道!」 小開笑道:「本來這屋里就有兩個侍女,即便有些女人體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至于交合的味道……師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忘川君全身黑氣涌動,仿佛隨時要破體而出,他緩緩搖頭,聲音更是低沉:「我當(dāng)然不會搞錯,因為這分明就是我的愛妾││蘇愛迪的味道?!?/br> 小開心頭狂跳,只覺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再也撐不下去,噔噔噔連退三步,道:「師兄,你要殺我?」 第九章 睚眥必報 忘川君雙臂一展,房間內(nèi)狂風(fēng)大作,背后黑龍圖案再度浮現(xiàn),聲音冷如玄冰:「我今晚去找我的愛妾,卻發(fā)現(xiàn)她不在宮中,我來找你,卻發(fā)現(xiàn)你吞吞吐吐做賊心虛,我本想信任你,可是你衣服上居然有我愛妾的味道,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小開吞了口唾沫,強笑道:「無非是一個巧合而已。」 「巧合?」忘川君笑聲更冷,眼神忽的一轉(zhuǎn),正落在那一池清水中,他手掌拍出,低喝一聲:「出來!」 浴池中轟然作響,滿池的水都激蕩起來,將整個房間全部澆濕。露出潔凈的池底來,很顯然空無一物。 忘川君微微一愣,輕輕「咦」了一聲。 「師兄,我說過這只是一個巧合?!剐¢_站在原地一直沒動,那滿池的水把他淋得濕透,卻也把他衣服上的氣味徹底沖淡了。 「哪有那么多巧合!」忘川君眼神又是一轉(zhuǎn),落到那張大床上,皺眉道:「床單到哪里去了?」 小開搖頭道:「我進(jìn)來的時候,床上就沒有床單。」 「一派胡言!」忘川君又是凌空一掌,把整個房門震得飛了起來:「來人!」 兩位魔族侍女飛快的跑過來,看到忘川君的模樣,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忘川君心頭怒火無處宣泄,干脆一腳踢在床上:「妳們自己看看,我吩咐的事情妳們到底做了沒有?」 兩位侍女滿肚子疑問,征詢的看向小開,小開也知道此乃千鈞一發(fā)的重要關(guān)頭,趕緊一瞪眼,一跺腳,沖著兩女大吼一聲:「明明就是沒做!」 兩位侍女互相看看,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兩張臉蛋瞬間白得再無人色,全身劇烈顫抖起來,兩人撲通跪倒在地,齊聲道:「奴婢……奴婢罪該萬死!」 忘川君深深的吸了口氣,神態(tài)反而緩和下來,轉(zhuǎn)頭看了小開一眼,道:「原來她們果然沒換床單,這點我倒誤會你了。」 小開背后冷汗透衣,緊張得兩只手都在微微顫抖,只有他才知道,剛剛那一刻有多驚險。兩位侍女承認(rèn)的罪名,根本就不是什么「沒換床單」,而是「沒有侍寢」,這個陰差陽錯的誤會,終于讓他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扳回了一局。 兩位侍女本來想要辯駁一下,可是再一想,這位小開少爺如此憤怒,肯定是蘇愛迪夫人沒有讓他如愿以償,這才遷怒于自己。那為什么蘇愛迪大人寧愿違背大人的命令也不愿意侍寢小開少爺呢,肯定其中有些關(guān)系到高等魔族隱私的秘密,這些秘密自己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肯定被殺人滅口。所以如今之計,根本連自我辯解都不可能,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的哀求大人放自己一條生路了。 這么一想,兩位侍女干脆一句話也不說了,在地上磕頭磕得砰砰直響。不一會就流出血來。 忘川君陰惻惻道:「不聽我的吩咐,會有什么懲罰,妳們大概也知道吧?」 兩位侍女滿臉淚水,反反復(fù)復(fù)只說一句話:「請大人饒命?!?/br> 忘川君緩緩搖頭,神情冷酷如雪:「龍宮之中,一切按律行事,哪有那么多人情可講,妳們是自己跳進(jìn)河里去,還是我把妳們?nèi)舆M(jìn)去?」 兩位侍女全身顫抖,面如死灰,聽到這句話,卻連求饒也不敢了,磕磕碰碰的站起身來,互相攙扶著就往外走。小開在后面看得十分難受,終究不忍心為了自己的性命讓兩位侍女就此冤死,喊道:「等一下?!?/br> 忘川君擺手道:「求饒就免了,這是我龍宮的家事?!?/br> 小開搖頭道:「師兄,這件事因我而起,當(dāng)然不僅僅是龍宮的家事,你今天冤枉了我,便要補償于我,這兩個侍女,便送給我吧?!?/br> 忘川君冷哼一聲:「今天的事,你還未必就是冤枉的。」 小開道:「那好,我便任你搜索這房間,若是你能搜出任何線索,我便陪她們?nèi)ヌê?!?/br> 忘川君冷笑道:「你身為一個魔煉師,身邊的儲物魔器自然不少,想要藏點東西,還不是輕而易舉?」 小開也冷笑道:「你身為魔界五大高手之一,莫非竟不知道,儲物魔器都是不能存放生靈的嗎?」 這三界之中的儲物器具,原本的確是不能存放生物的,從理論上說,專用于存放物品的臨界空間中應(yīng)該沒有空氣,可是小開身上的法寶卻偏偏都是逆天級別的,無字天書中藏的仙和魔都是生靈,萬蘊瓶中的古天依也活得好好的,至于那滅世之門,更是一個完全開放的世界了,這些端倪,恐怕忘川君再聰明百倍也休想弄明白。 忘川君的眼神冷厲無比,那眼神里透著絲絲精芒,就像要看透小開的心靈深處一般,小開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忘川君,他身形挺得筆直,竟然半步也不退讓。 忘川君瞪了他半晌,終于點了點頭:「那好,你告訴我,蘇愛迪到底去哪兒了?」 小開斷然搖頭:「我跟她從無接觸,哪里知道她去了哪里,這龍宮是你的地盤,自然應(yīng)該你去尋找她的蹤跡?!?/br> 忘川君悻然道:「那你告訴我,你衣服上的味道從何而來?」 小開哈哈大笑:「明明只是汗水,你偏要說是她的味道,這種欲加之罪,我又何須分辨?」 此刻小開全身濕透,就算忘川君想要好好求證,也很難再把那點味道分辨出來,證據(jù)可以說已經(jīng)徹底銷毀,所以小開這話說出來,真是中氣十足,堂堂正正,大有問心無愧的氣勢。 忘川君沉默半晌,又道:「你我同屬龍神一脈,這也是難得的緣分。即便你的話有幾分牽強,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剛剛到底在房間里做什么,否則,我便不跟你多說廢話,即便是殺錯了,也定要把你當(dāng)場格殺?!?/br> 這話貌似威脅,其實反而是在下臺階了,小開至此才算把一顆提了許久的心放了回去。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只覺得全身仿佛虛脫,一屁股坐倒在地,苦笑道:「師兄,你也太霸道了,我剛剛只是在修煉而已,這本來是我最大的秘密,既然你一定要問,那我只能告訴你了。」 忘川君目光閃動,沖著門外的侍女喝道:「妳們等等?!谷缓笠粨]手,在門口布下了一層濃黑如墨的氣體。這才轉(zhuǎn)頭道:「說吧。」 小開脫下衣服,轉(zhuǎn)過身去道:「師兄你看。」 貼在他背后的,正是那片黑龍的逆鱗。 忘川君才一抬頭,就狠狠的吸了口氣,大步?jīng)_了過來,顫聲道:「這是什么?」 小開嘿嘿一笑,一字字道:「這便是龍神賜下的禮物。」 忘川君全身顫抖,眼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貪婪,過了足有五分鐘,才慢慢低下頭去,嘆道:「你功力低微,卻能有如此機緣,我真是……真是……」 他「真是」了半天,后面的話卻說不下去,可是那語氣卻越來越落寞,越來越低沉,終于再無聲息。 他對無字天書都動過貪念,可是面對這片龍鱗,卻連一絲一毫的貪念都不敢興起,他修煉的是黑龍之力,自然也就覺得黑龍神圣不可侵犯,黑龍把鱗片給小開,那就說明小開是龍神選中的人,忘川君想到這里,連原本對小開的一些狐疑都徹底消散了。 可以說,直到此刻,忘川君才真正把小開看作一個完完全全的「自己人」。 小開提醒道:「師兄,你該做決定了?!?/br> 忘川君嘆了口氣,勉強笑道:「既然你是龍神選中的人,那還有什么好說的,那兩個丫頭就送給你了,今天的誤會,就此一筆勾銷吧?!?/br> 小開點頭:「那么師兄,你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忘川君拉著他坐下:「我?guī)砹俗冃我?,我們好好討論一下盜取盤古斧的細(xì)節(jié)……」 在魔界的最南端,矗立著整個魔界唯一的一座城池,牠的名字,叫做惡魔城。 惡魔城占地極廣,幾乎將整個魔界南端都囊括在內(nèi),其疆域之大,絕不是修真者所能想像,城中高手無數(shù),龍蛇混雜,魔界數(shù)量最為稀少的高等魔族,在這里簡直一抓一把。 這座城池的主人惡魔城主,正是名動魔界的五大高手之一。也只有他這樣的威望和實力,才能壓得住城中無數(shù)桀驁不馴的魔族高手。(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xué)網(wǎng)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nèi)容等著你?。?/br> 兩輪紅日將要落山之前,一群不速之客光臨惡魔城,他們坐在一輛破破爛爛的馬車上面,被四只旱魃拉到了惡魔城東門。 「上貢?!归T口那兩名身高足有三米的守衛(wèi)將兩把沉重的斧頭「鏘」的架在一起,擋住了最前面的旱魃。四只旱魃哆嗦了一下,轉(zhuǎn)頭道:「主人?!?/br> 坐在馬車正中間的是這行人的主人,他有著一張相當(dāng)丑陋的臉龐,一條血紅色的刀痕從眉心一直蜿蜒下來,傾斜著拉過整張臉龐,傷口處皮rou翻卷仿佛蚯蚓,看起來說不出的兇殘,他顯然早已知道惡魔城的規(guī)矩,從懷里拿出一只相當(dāng)精美的匣子,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一點薄禮,希望城主大人滿意?!?/br> 兩名守衛(wèi)點點頭,伸手拿過匣子,當(dāng)場打開,頓時一黑一白兩色光芒透射而出,其中一名守衛(wèi)臉色頓時和緩,點頭道:「極品白玉十方,極品黑玉十方,不錯,你們過去吧?!?/br> 這個丑陋的男子微微點頭,對著旱魃做了個手勢,四只旱魃拉起馬車,轟隆轟隆的駛了進(jìn)去。 剛剛離開守衛(wèi)的視線,他們就遇到了麻煩。 一個醉醺醺的家伙直接攔在大路上,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四只旱魃眼睛全瞪著天上,駕著馬車直接就往上撞,四只眼睛里都噴出火焰來,對著那家伙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