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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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歌小姐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遠方,忽地冷冷一笑,竟然說不出的詭異,然后展開身形,飛快的跟了上去。 天邊的夕陽努力的躍了一躍,終于撐不住似的落了下去,天地間頓時漆黑一片,再也看不見一絲光亮。 小開一路狂奔,只覺得心頭暢快無比,竟然有種年少時騎著自行車不知天高地厚的沖下河堤的久違快感,小竹細細的呼吸聲就在耳邊,更是為這快感增添了一分甜蜜的意味,跑了許久,后面雨歌小姐兀自沒有放棄,小竹忽然道:「嚴小開,有點奇怪?!?/br> 小開笑道:「奇怪什么?」 小竹的聲音有點迷惑:「我怎么……好像想起一些事情來了。」 小開全身一個激靈,頓時精神起來:「妳想起什么了?」 小竹道:「我想起我的父母來了,我父親好像叫池定堯,我母親叫做笑顏,對不對?」 小開簡直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道:「對對,我也記得好像是這兩個名字?!?/br> 小竹「哦」了一聲,又過了片刻,才道:「難道我是峨嵋派弟子?」 小開看她確實記憶有所恢復(fù),更是開心,耐心解釋道:「妳以前是峨嵋弟子,不過現(xiàn)在峨嵋出了很多變故,妳恐怕已經(jīng)不能算作峨嵋弟子了?!?/br> 小竹又想了半天,忽的有些害羞,「呸呸呸」連啐了三下,才扭捏道:「你……你竟然在蜀山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跟人家……」小竹性格文靜而內(nèi)斂,所以那后面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小開樂得呵呵直笑,道:「小竹,妳慢慢想,用力想,等妳全部想起來,我便帶妳回修真界去,到靈山與眾人匯合,我一定好好對妳,保管讓妳天天都過的開心快活?!?/br> 小竹應(yīng)了一聲,又過了半天,才道:「好像再也想不起什么了?!?/br> 小開安慰道:「別急,我們慢慢來,來日方長呢?!?/br> 做人要厚道,再更一整章,呵呵。 第八章 姻緣天定 兩人這一番對話,正是柔情脈脈,渾然忘卻了后面其實還有追殺者,直到雨歌小姐又是一聲清叱,才將兩人驚醒過來,這一追一逃之間,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此刻小開的實力即便在高等魔族中也算佼佼者,跟伯格家族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雨歌小姐也不相伯仲,跑起來速度何等之快,這幾個時辰的逃跑,恐怕連小半個魔界都給跑過了,忽然之間,前方好像有一股無形的氣墻一般,小開慌不擇路,一頭撞了進去,剛剛一穿過氣墻,就覺得全身的源力猛地一泄,遺落之心里的那口氣再也提不起來,頓時腳下一軟,落下地來。 后面,雨歌小姐看到小開停下來,神色一喜,速度更快,沖著這邊就撞過來,也從那堵無形的氣墻處穿了進來。她一進來,腳下也是一軟,顯然滿身的功力同樣提不起來,頓時也落下地來。 小開悄悄運氣,努力想要運轉(zhuǎn)遺落神訣,可是身上的力氣卻仿佛忽然被抽干了似的,半點也用不出來,他心頭詫異,抬眼去看雨歌,雨歌小姐離他不過三四米遠,也正一臉古怪的抬起頭來。 小開笑道:「失去功力了?」 雨歌小姐不甘示弱,哼道:「難道你不是?」 小開笑道:「我又不像妳,喊打喊殺的,有沒有功力對我來說并不重要?!?/br> 雨歌小姐冷笑道:「你別得意,大家都沒有功力,仍然是旗鼓相當(dāng),我同樣可以殺你?!?/br> 小開搖頭道:「妳一個女流之輩,如果單憑rou體力量,哪里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為難妳,妳回去吧。」 雨歌小姐卻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我早已發(fā)下天魔毒誓,必要殺你而后快,如今你還活著,我怎么能回去。」 小開作出一副兇相,齜牙咧嘴道:「那好,我現(xiàn)在就來把妳先jian后殺!讓妳看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本想將雨歌小姐嚇跑,誰知雨歌小姐俏臉一冷,竟然刷的擺出個架勢來:「你試試看!」 小開騎虎難下,三步兩步?jīng)_過去,就去抓雨歌小姐的胳膊,雨歌小姐怒喝一聲,伸手便打,此刻兩人果然使不出絲毫功法來,小開一伸手,就抓住了雨歌小姐的粉拳,再用力一扭,就把雨歌小姐的胳膊扭到了背后。 要說修真修魔,對戰(zhàn)招式,小開自然拍馬也比不上雨歌小姐,可是現(xiàn)在卻好似潑皮打架,雨歌小姐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沒接觸過這些東西,小開卻是從小吃過苦的,這些普通人打架的經(jīng)驗,至少比雨歌小姐豐富十倍,加上男性本身就有的身體優(yōu)勢,自然輕輕松松就把雨歌小姐給拿住了。 雨歌小姐被他一扭,頓時「哎喲」一聲,彎下腰去。 小開只覺得觸手綿軟,眼前所對正是雨歌小姐的背后,黑油油的長發(fā)披下來,一陣陣芬芳沖入鼻中,頓時覺得有些不雅,干咳道:「喂,我可要殺人滅口了。」 雨歌小姐雖然被擒,卻絲毫不懼,怒道:「要殺就殺,何必多話?!顾捳f完,猛地一挺腰,想要掙脫開來,小開手中抓得更緊,用力往下一壓,左手卻又不小心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只覺得觸手彈力十足,柔軟緊繃,頓時心頭又是一跳。 雨歌小姐罵道:「色狼,你干什么?」 小開更是局促,偷偷看了小竹一眼,小竹倒是沒什么表示,笑吟吟的在一邊旁觀,小開干咳一聲,提高音量道:「我可不是直接就殺的,妳也知道我是色狼,自然要先jian后殺,再jian再殺,jian了又殺,殺了又jian,總要折騰十天半個月才會罷休,妳怕不怕?」 雨歌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天下最可惡的惡賊,你要真敢如此對我,我立刻嚼舌自盡,絕不讓你得逞!」 小開陰陰一笑,一把將她推開,拍手道:「既然妳也知道怕,那就最好,我今天心情不錯,先放妳一馬,妳回去吧?!?/br> 雨歌小姐被他推得一個踉蹌,沖出去兩三步,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抬頭怒視小開:「我今日不殺了你,絕不回去!」 小開簡直服了她了:「我說小姐啊,妳不走,就會被我先jian后殺,再jian再殺的,難道妳不知道嗎?」 雨歌小姐的頭昂得更高,修長的脖子宛若優(yōu)雅的天鵝:「我若不殺你,寧可死也不回去!」 小開恨得牙癢癢的,怒道:「妳真找死的話,當(dāng)我不敢殺妳嗎?」他怒火一上來,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沖過去,輕輕松松又把雨歌小姐抓住了,用力扭住胳膊往下一壓,頓時把雨歌小姐嚴嚴實實的壓在地下,小開抽出一只手來,從耳朵里掏出定天棍,高高舉起,就要往雨歌小姐腦袋上砸落。 這根棍子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用不出力量來,但是單論硬度,依然足以媲美神器,用來打腦袋,自然是一打一個破,絕對不費吹灰之力。按說雨歌小姐是伯格家族的后人,還一直想殺小開,小開此刻就算把她殺了也絕對說得過去,可是我們的主角同學(xué),偏偏就是這么執(zhí)拗的一個性子,若是讓他對抗撕皮爾伯格這種強人,他肯定夷然不懼,可是面對手無寸鐵的女流之輩,他卻又犯起婦人之仁來了。 小開看著雨歌小姐那顆大好頭顱,定天棍在空中比劃了半天,幾次三番想硬起心腸閉上眼睛一了百了,卻終究還是敲不下來。小竹瞪大眼睛看著他手里的棍子,既不叫停,也不鼓勵,安安心心的等他自己做決定。 小開比劃了半天,終于搖了搖頭,把定天棍往耳朵里一丟,抬腳站了起來,連連嘆氣道:「算了算了,算妳贏了,妳要跟著就跟著吧,懶得理妳了?!?/br> 雨歌小姐被他壓得滿臉通紅,剛才小開這一趴,某個地方正好頂在雨歌小姐屁股上,小開自己沒注意到,雨歌小姐可是感受得很深刻,一爬起來,立刻脆生生的罵道:「大色狼,大壞蛋!」 小開壓根不理她,轉(zhuǎn)頭拉起小竹道:「我們走?!?/br> 小竹笑嘻嘻的對他點點頭,眼里掠過一抹贊許之色,也道:「嗯,我們走?!?/br> 雨歌小姐拍拍身上的塵土,也不多說,安安靜靜的跟在后面,看來是下定決心要做跟屁蟲了,走了一程,忽然道:「喂,嚴小開?!?/br> 小開無可奈何的轉(zhuǎn)過頭去:「妳又想怎么樣啊?」 雨歌小姐冷冰冰道:「剛剛你放了我一次,以后我也會放你一次,但是,我終究還是要殺你的,第二次你就死定了?!?/br> 小開翻了翻白眼,忽然怒從心頭起,沖上去就是一個扭臂擒拿,又把雨歌小姐壓趴在地上,怒道:「那好,我就再放妳一次,妳好好記著吧。」 雨歌小姐既不憤怒,也不害怕,狠狠瞪了他一眼,慢慢爬起來,點頭道:「好,我會放你兩次的。」她看看小開漲紅的臉,補充道:「你剛剛又占我便宜,我也會一并奉還的。」 小開撇了撇嘴,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不知道想哭還是想笑。 小竹看在眼里,卻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 這是一道異常龐大的巨型山脈,整個山體漆黑一片,除了泥土就是石頭,連樹木花草都很難看到,典型的荒山野嶺。小開明明知道不對勁,卻又不想回頭,免得再跟伯格家族糾纏,他硬著頭皮往前走,這一走,就走了足有半個多小時,才翻過了第一座山頭。 此刻三人都是常人,走起路來速度自然很慢,遠遠的看到前面出現(xiàn)一個聳立的巨大黑影,小開心里有些發(fā)毛,卻還是腳下不停的對著黑影走去,直到走近了,反而有些意外,原來這黑影竟是一座茅舍。 這年頭,恐怕除了人間界某些相當(dāng)落后荒蕪的鄉(xiāng)村里還有茅舍之外,別處很難看到這東西了,更不用說魔界仙界了,此刻在這個古怪的地方,居然出現(xiàn)一座茅舍,小開心里的感覺當(dāng)真是怪異得難以形容。 小竹卻頗有無知者無畏的氣質(zhì),笑道:「有點累了,我們?nèi)デ瞄T去,今天晚上或許要在這里過夜呢?!?/br> 三人本來都是修煉者,平時并不需要休息,往常夜晚休息不過是習(xí)慣而已,可是這半個小時的行走耗費的卻是純粹的體力,所以到此刻,三人都覺得累了,竟然都有困倦欲睡的意思。 小開身為男性,當(dāng)然要一馬當(dāng)先走在前面,對著外面那個破破爛爛的院門敲了敲,揚聲道:「有人嗎?」 「有人有人,來了來了,」里面?zhèn)鱽硪粋€蒼老的聲音,然后便是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然后,院門吱呀一聲開了,出現(xiàn)在小開面前的,既不是怪物,也不是神魔,而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慈祥老人。 小開心頭嘀咕,忍不住細細去看老人的容貌,這張臉上皺紋滿布,溝壑重疊,那雙眼睛雖然已經(jīng)老得有些渾濁了,眼神卻十分清澈,看到小開三人站在門外,老人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來:「三位是要借宿嗎?」 這一刻,小開真有種時光重疊的感覺,仿佛正在看一出中規(guī)中矩的古裝劇,仿佛這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山野茅舍,他仔細看這位老人,除了能看出他的老邁和慈祥之外,看不出絲毫的異常。 小竹湊過來,柔聲道:「老人家,我們走到這里,有些累了,能夠在這里住一晚嗎?」 「可以可以,沒有問題,」老人連連點頭:「出門在外,當(dāng)然有諸多不便了,理應(yīng)互相扶持嘛,三位請進來吧?!?/br> 小開冷眼旁觀,只覺得這老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跟普通的山野村夫沒有任何區(qū)別,心中的嘀咕忍不住越來越盛:「這里明明是魔界,這里又明明不正常,為什么這個老人卻這么正常,簡直正常得有點反常了。」 說話間,一位老婆婆也顫顫巍巍的從屋里走了出來:「哎,老頭子,來客人啦?這里都多少年沒有人來過了,難得啊?!?/br> 小開心中迷糊,機械的跟著小竹和雨歌跟兩老打招呼,慢吞吞的進了里屋。 雨歌小姐顯然也有點疑惑,忍不住道:「老人家,這里還屬于魔界嗎?」 老人的神色卻比她更疑惑,撓頭道:「魔界?那是什么東西?」 雨歌小姐小吃一驚,道:「難道這里竟然不是魔界?那這是什么地方?」 老人搖頭道:「這位小姐,我從來沒聽說過什么是魔界,我只知道,這里叫做禁魔領(lǐng)域,小老兒祖祖輩輩在這里生活,從來沒有離開過,便是小老兒自己,也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八十多年啦?!?/br> 「禁魔領(lǐng)域」四個字一說出口,雨歌小姐嬌軀微微一顫,然后迅速恢復(fù)平靜,若無其事道:「原來如此?!?/br> 小開看在眼里,趕緊湊過去悄聲道:「喂,什么是禁魔領(lǐng)域?」 雨歌小姐厭惡的白了他一眼,低聲道:「滾一邊去?!?/br> 小開大為無奈,訕訕的縮回來,干脆問老人:「禁魔領(lǐng)域這個名字,有什么講究嗎?」 老人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搖頭道:「小老兒祖祖輩輩耕作為生,并沒有讀過詩書,只知道這里叫做禁魔領(lǐng)域,便是連這四個字如何寫法也從不知道,當(dāng)然更不知道有什么講究了,公子看上去倒是個讀書人,或許,我那小兒子回來,能夠跟你聊上一番。」 此刻夜色已深,外面忽的刮起風(fēng)來,吹得茅屋「吱呀吱呀」作響,茅屋里沒有什么照明工具,只有一根龍鳳紅燭,被風(fēng)吹得搖搖晃晃,老婆婆看在眼里,笑道:「這附近都無人家,三位遠道而來,應(yīng)該也累了吧,老頭子,還不快帶三位客人進去休息?!?/br> 老人點點頭,又露出抱歉的笑容來:「三位,寒舍清貧,一共只有三間房,我與我那老伴占去一間,剩下的已經(jīng)只有兩間了,三位恐怕要擠一擠才行。」 他看看小開,道:「這位公子,不如讓兩位女眷住在一間,你單獨住一間如何?」 小開心中一跳,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我要與小竹住在一起?!?/br> 小竹忍不住看了小開一眼,臉上微微一紅,卻不說話。 老人露出恍然之色:「哦,原來公子與這位小姐竟是夫妻,小老兒亂出主意,真是不好意思?!?/br> 小竹道:「老人家,您誤會了,我們并不是夫妻。」 老人詫異道:「那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小開一把拉住小竹:「反正我要跟小竹住一間,否則……否則我實在不放心……」 雨歌在旁邊冷笑道:「誰稀罕跟你們住一起,你放心,我伯格.雨歌不是偷雞摸狗之輩,肯定不會跟某些人一樣,偷襲暗算,騙人神器,讓天下人恥笑?!?/br> 小開也冷笑道:「那可難說?!?/br> 這兩人互相瞪眼,同時哼了一聲,老人看在眼里,更是不敢多說,趕緊走在前面帶路。 這兩間房隔得倒是不遠,相對而設(shè),門口到門口的距離不超過十米,老人先把小開和小竹帶到較大的房間門口,笑道:「這是一年前我兒子結(jié)婚時的洞房,自從我兒離開之后,便一直荒廢,里面的喜字和紅幅都還沒撕下來,如果公子覺得不方便,還請多多諒解。」 小開客氣道:「沒關(guān)系,是我們打攪您了,哪里談得上什么諒解?!?/br> 老人帶著雨歌到另外一間小屋,道:「這里原本只是柴房,所以簡陋了點,小姐只能將就一晚了。」 雨歌小姐向來高床暖枕,看到柴房荒涼,一邊強笑道:「沒關(guān)系,多謝你了,老人家。」一邊在心里暗暗把小開罵了個半死。 小開和小竹進了房間,關(guān)上門來,兩人都累得夠嗆,正好房間里有兩張椅子,兩人二話不說,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齊齊一聲驚呼,跳了起來,只覺得屁股上一片冰寒,小開伸手一抹,手上烏黑一片,湯汁淋漓,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忍不住暗暗叫苦。 恰在此刻,外面?zhèn)鱽砬瞄T聲,老人的聲音又從門外響起:「兩位客人,小老兒還有一些事情,剛才忘了交代?!?/br> 小開心中暗驚,還以為是不小心中了暗算,一把拉開門來,就要質(zhì)問,卻見老人遞過一支龍鳳紅燭來,笑道:「房中沒有燈火,小老兒特地送燭火過來,另外,這間房里常年未曾打掃,昨天又下了一整夜的雨,屋頂上也有些漏水,恐怕兩張椅子都被弄濕了,兩位客人不妨拿燭火去照照,小老兒這就去找抹布過來?!?/br> 小開張大了嘴巴,只覺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舉起燭火看看屋頂,房頂上烏黑一片,大片大片被水泡過的瘢痕霉菌布滿了房梁,再低頭看看手里烏黑烏黑的雨水,小開的嘴巴有點發(fā)苦,低聲道:「老人家,你這里有沒有可供換洗的衣服?」 如果是平時,這種小事情只需稍微發(fā)動功法,就能將衣服直接烘干,那些弄臟的地方也隨手就能處理掉,可是此刻功法盡失,小開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這種很久沒遇到過的凡塵瑣事給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