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劇情可能有點拖沓了,還請見諒,等這段過去,上了天,就要大打出手了,好戲在后頭,至于現(xiàn)在......唉,過年期間,碼字真的很不容易啊。 第八章 水榭之義(上) 這聲音氣勢洶洶,一聽就來意不善,小開心里一個「咯噔」,頓時停下腳步道:「我們進去看看?!?/br> 田子衿提醒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是天山掌門滅殺生的聲音吧?!?/br> 小開微微一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抬腳走了進去。 流云水榭的大廳里亂成一團,叉腰立馬站在案臺前的果然便是小開曾經見過幾次的那位天山掌門,此人背上一柄足有五尺長的劍鞘,一直垂掛到屁股下面來,乍一看去,還真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他一臉的激憤之色,那只手掌還擱在臺上沒放下來,手掌下面,已經深深的凹陷進去約莫一寸來深,這張用整塊白玉雕成的臺子算是被他給廢掉了。 站在里面的女弟子看上去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張清秀的臉蛋漲得通紅,眼睛里水汪汪的,看起來仿佛隨時就要掉下淚來,偏偏面對這個兇神惡煞的家伙,又不敢頂嘴,怯生生的道:「我們流云水榭的天香粉本來就賣得快,您……您以前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了?知道妳們也不能這么干吧!」滅殺生還真是不解風情的鐵漢子啊,眼看著人家小姑娘梨花帶雨,不但不收斂,反而聲音更高亢了幾分:「修真界四大靈藥,哪一派不是拼命煉藥盡量交易,只有妳們這群娘們,每次就弄那么一點點來,吹口氣就沒了,真當我們是好糊弄的嗎?」 他話音一落,旁邊一個家伙就連連點頭:「就是,本洞主早就想弄點天香粉了,可是每次來妳們都說賣完了,哼哼,也不知道究竟是賣完了,還是壓根就沒打算賣呢?!?/br> 又一人搖頭晃腦的搭話道:「周洞主此言差矣,這天香粉倒還是的確有賣的,只不過呢,嘿嘿,人家黃山賣出十多劑云霧散,他們恐怕才賣出兩三劑天香粉,然后就賣完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要糊弄天下修真呢,還是那位美若天仙的藍掌門不會算數(shù)呢,哈哈哈哈。」 這話說得有些刻薄,小開冷眼看過去,只見這人手持鵝毛扇,帶著一頂儒生冠,倒是一副風流文士的裝扮,只是那雙眼睛有點狹長,說起話來半開半閉,反而顯得有些猥瑣。 小開轉頭低聲問田子衿:「這是怎么回事?」 田子衿的臉色有些慚愧,搖了搖頭,嘆道:「我平時都是匆匆忙忙到大會上來買藥,因為天香粉可以從流云水榭直接取,所以從來不進到這大廳里來,如果不是今天碰巧進來,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藍掌門竟然為了靈山受了這么大的委屈?!?/br> 他看看小開有些迷惑的臉,解釋道:「掌門,據(jù)我估計,流云水榭這應該是被我們連累的?!?/br> 流云水榭的天香粉,產量其實并不低于黃山云霧散,可是靈山日日遭受雷擊,天天有人重傷,藍田玉又極重情誼,產出的天香粉倒有大半直接送進了靈山,剩下的那點送到仙道論劍大會上來,自然就顯得不夠了。偏偏天香粉又是修真者極為需要的東西,所以這些人圍在這里叫囂,也就難免了。 小開點點頭,眼光又落到滅殺生身上,皺眉道:「流云水榭身為六大門派之一,這些家伙居然敢在這里公然挑釁,恐怕有些不正常吧?」 田子衿的臉色更是慚愧,道:「流云水榭一直維護靈山派,這件事修真界大部分人都知道,其他五派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雖然不跟水榭交惡,卻也有些孤立水榭,眼下這批人都敢挑釁,恐怕也是看準了其他五派不會出頭幫忙吧。」 小開還是不解:「可是流云水榭身為六派之一,本身的實力也應該遠勝過這些亂七八糟的門派吧?!?/br> 田子衿搖頭苦笑道:「自從蜀山無名峰下的倚天封印開啟,一大批萬年前的修真者重回修真界,各個門派的實力都突飛猛進,可是那些修真者中,卻偏偏沒有一人是來自流云水榭,所以現(xiàn)在,就連那些三流小派里都有極上乘的修真心法,反倒是流云水榭,還是以前的老底子,要說真正實力,恐怕還真不如天山派了?!?/br> 他抬頭看看滅殺生,低聲道:「就說這天山派吧,門中有十多位老前輩重回山門,手把手的**天山眾弟子,足足教了三個多月,這些前輩才接二連三的飛升仙界,滅殺生得到的教誨最多,此刻的實力,恐怕跟其他五派掌門都有得一拼了?!?/br> 他再看看后面那些跟著滅殺生挑釁的家伙,嘆道:「這些家伙,雖然現(xiàn)在實力低微,可是只要他們天賦足夠,假以時日,也必不在藍田玉掌門之下,滅殺生一直想取代流云水榭成為修真界六大門派之一,照我看,他這分明是故意拉來一批人,想要借機刁難的。」 小開深深的吸了口氣,心頭那口氣頓時又涌了起來。他本來以為只有靈山受了委屈,如今才知道,在無聲無息之中,流云水榭居然也受到了這么大的牽累,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幫藍田玉出氣才行。 這當兒,流云水榭那幾個賣藥的小姑娘已經被滅殺生說得滿臉通紅,珠淚泫然。滅殺生的手在臺子上拍得「啪啪」作響,看起來意氣風發(fā),后面那一群人更是嘻嘻哈哈,罵罵咧咧,大廳里有些修真者已經看出了不對勁,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喝止,反而紛紛往后退去,他們這一退,小開等人頓時就凸顯出來,小開低著頭在那沉思,倒是沒人注意,反而是田子衿,頓時被眾人認了出來。 「咦,這不是靈山高手田宗主嗎?哈哈哈哈,你怎么不去峨嵋或者蜀山,反而跑這里來了?難道那位頭腦發(fā)昏的藍掌門沒有主動差人把天香粉送過去嗎?」 「嘖嘖,大家看哪,這可是當年天選門主嚴小開的得力助手,靈山開辟的大功臣田宗主呢,據(jù)說當年,就是他帶著幾個妖怪修道,險些被天雷給劈了,你們說好玩不好玩?」 「哎呀,我說田宗主,你平時不是很嚴肅的嗎,今天怎么嘴巴都裂開了,難道你腦袋出毛病了?咦咦,還越裂越開了,你該不是把萬毒沙當天香粉吃了吧?」 沒錯,田子衿的嘴巴是裂開了,他在笑。他以前來這里心情都很沉重,這會卻油然升起幸災樂禍的感覺來,心里發(fā)狠道:「你們罵吧,盡管罵,罵得越狠等會就越慘,放心,掌門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完了?!?/br> 那幾個小姑娘顯然也認識田子衿,看到他居然在這里,頓時圍了過來。幾個小丫頭哭哭啼啼的,卻還不忘埋怨田子衿:「田宗主,你要天香粉的話直接去我們水榭啊,來這兒不是平白被他們欺負嗎?」 田子衿心里感動,笑道:「我不怕欺負,倒是妳們,真是受委屈了?!?/br> 姑娘們連連搖頭:「這點委屈算什么,你還是快點走吧?!?/br> 田子衿卻搖搖頭:「我不走,今天不是我要來的,是掌門要來的?!?/br> 「掌門?」姑娘們吃了一驚:「靈山不是沒掌門了嗎?」 田子衿呵呵一笑,往那邊一指:「妳們看?!?/br> 小開已經抬起頭來了,幾個小姑娘明顯以前沒見過小開,個個一臉驚訝,連流眼淚都忘記了,吃吃道:「這……這是…...你們說的那個天選門主嗎?」 已經不用田子衿回答了,因為滅殺生的眼神也掃了過來,他眼睛才往小開臉上一瞄,就驚得跳了起來,失聲道:「嚴小開,你……你還活著?」 小開嘿嘿一笑,那笑聲里卻帶著些莫名的寒意:「沒錯,你是不是很失望?」 當年小開在修真界的名頭實在太大了,做的那些事情也太驚世駭俗了,滅殺生下意識的就又往后縮了一步,這才想起現(xiàn)在是眾目睽睽之下,大庭廣眾之中。他臉上微微一紅,趕緊往前跨了一步,挺胸道:「就算你是天選門主,我……我也不怕你!」 「沒錯,我們可不怕你,」后面的周洞主倒是勇敢,干脆往前沖了兩步,大聲道:「不就是個天選門主么,哼哼,當年是我不在場,否則,哪輪得到你出頭!」 「洞主說得好哇!」那位風流文士膽子更大,搖晃著鵝毛扇,施施然的往前走了三步,搖頭晃腦道:「世無英雄,遂令豎子成名,如今修真界高手如云,人才鼎盛,區(qū)區(qū)一個天選門主,又有何懼之有?」 這位周洞主是雙修洞的主人,而那位文士則是青蓮窟的主人,這兩人半年前還在世俗界混飯吃,周洞主是典型的農民,風流文士則是某鄉(xiāng)村小學的語文老師,這兩人都以為這輩子就是混吃等死了,可是狗屎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平白無故跑來兩位修真高人,說是當年的雙修洞主和青蓮窟主,把兩人帶進了修真之門,雜七雜八的傳授了一大通修煉心法,然后當著兩人的面白日飛升了,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身份頓時升級,都帶上了一個「主」字。 第八章 水榭之義(下) 師傅的白日飛升讓兩人信心爆棚,都覺得自己是修真奇才,注定不是池中之物,以后肯定要化龍的,于是緊鑼密鼓的招兵買馬,吸收子弟,做起了一派之主,再后來,遇到了天山掌門滅殺生,這一較量,頓時對滅殺生驚為天人,二話不說認了老大,從此成了跟屁蟲。 兩人這輩子連六派掌門都不服,就覺得老大是修真界第一高手,如今忽然憑空鉆出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天選門主,居然膽敢當場裝逼,跟老大叫板,這才叫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兩人想都沒想就沖了出來,就想在老大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把││這才是典型的無知者無畏。 小開自然懶得理睬這些跳梁小丑,反而沖著滅殺生勾了勾指頭:「來,我們打一架試試。」 這話說出來,風流文士更是腦袋都昂到天上去了。嘿嘿,啥叫打一架試試,這明顯不是高手風范啊,風流文士自問肚子里也有點墨水,總覺得高手相爭至少意境要高,就算做不到「月明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的孤高,至少也該有「劍花煙雨江南」的清麗吧,這「打架」二字,嘖嘖,當真是有辱斯文啊。他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兩腳站開不丁不八,整個身形淵停岳峙,表情有點沉痛,緩緩道:「便讓本窟主見識一下閣下的風采吧!」 小開沖著他裂嘴一笑,一巴掌扇過去,遠遠的隔著七八米遠,把青蓮窟主扇得仰天飛起,劃出一道曼妙的軌跡,直接落到廳外去了,或許砸到了什么人吧,外面雞飛狗跳一陣吵嚷。 周洞主頓時縮了縮脖子,覺得有點不對勁,扭頭看看,老大好像又退了一步,他眼珠子一轉,哧溜鉆到滅殺生背后,扯起嗓子喊道:「老大,你是最棒的!」 滅殺生當年也是旁觀過小開出手的,對小開的確有點心理障礙,不過他畢竟這半年進步得非常多,跟以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更何況,他還始終記掛著天山取代流云水榭呢,這人一有欲望,頓時膽子就大了,滅殺生「呸」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把將背后的劍拔了出來,怒道:「奶奶的你那個狗屁靈山都遭天譴了,老子憑什么怕你!」 滅殺生的快劍當年在修真界是很出名的,因為出劍極快,從來沒人看清楚他的劍是什么模樣,此刻一拔出來,旁觀的眾人頓時有些暗暗發(fā)笑,原來他這五尺劍鞘里套的并不是劍,而是一根棍子。 小開眉心閃過一絲殺氣,勾勾手指:「來吧?!?/br> 滅殺生一雙眼睛在小開身上滴溜溜亂轉,就想看清楚小開的深淺,可是他那點氣息透過去,就覺得小開仿佛是個透明影像,連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探不到,別說仙靈之氣了,就連一絲人氣都沒有。 滅殺生腦子里的念頭轉來轉去,心想:「他當時明明死了,現(xiàn)在卻又出來,居然連一點氣息都沒了,難道……難道他化成鬼了?如果是鬼那就不怕了,隨便在龍虎山抓個三流道士都會捉鬼呢,何況是本掌門。」 他又一轉念,心想:「當時他被打成重傷,就算沒死,恐怕也元氣大傷,看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弄不好是功力盡廢成了凡人吧?他裝得這么冷靜,難道……難道是想嚇唬我?」 就這幾秒鐘,天山掌門的腦子里轉了無數(shù)個念頭,終于大喝一聲,手里的棒子化作白光,直沖著小開射去。 天山快劍名揚修真界,這一劍(嗯,勉強稱之為劍吧)出手,頓時大廳里滿是劍光,仿佛剎那間已經分成了千劍萬劍,大廳中的修真者們看在眼里,個個都心動神搖,自忖萬萬抵擋不住,忍不住都想:「這樣的神通,恐怕天選門主也很難抵擋啊?!?/br> 再然后,大廳里就響起了「鏘」的一聲,所有的劍光完全收斂,大家眼巴巴的看過去,只見小開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仿佛連姿勢都沒變過,兩只手搓啊搓的,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大團白鐵,被他三兩下就搓成了一個鐵蛋蛋,隨手扔在了地上。 「呃……這是干嘛?」所有人腦子里都冒出一個問號來。 人群中有個家伙首先發(fā)現(xiàn)了問題:「你們看,天山掌門的那把劍……好像不見了?!顾偻厣峡纯矗骸改莻€鐵蛋蛋……難道就是天山掌門的快劍?」 滅殺生站在那里,看上去比小開還安靜,還高深莫測,可是慢慢的,等大廳里安靜下來,大家就聽到了某些東西抖動的聲音,眾人仔細傾聽,才發(fā)現(xiàn)這聲音是從天山掌門身上發(fā)出來的,眾人再一仔細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天山掌門在發(fā)抖。 沒錯,滅殺生全身抖得厲害,一陣一陣的恐懼從心眼里往外冒險,他本來以為自己至少有一拼之力的,可是那把劍才飛出去,他就覺得自己的劍失蹤了,自己煉了上百年的本命飛劍居然在眨眼間就被人切斷了聯(lián)系,滅殺生元氣大損,一口血本來就該噴出來的,可是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嘴都張不開了,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自己的嘴唇,然后那口血就倒灌了回去。 再然后,他才有暇去看前面。 他的眼光畢竟比一般人要高得多,電光火石之間,還是讓他看清了一切。那把飛劍握在小開手里,仿佛忽然就變成了橡皮泥,剎那間就融成了一團,他再一眨眼,小開已經又伸出一只手掌,開始搓啊搓了。 自己引以為傲的實力,在對方眼里,就好像小朋友玩泥巴一樣,這一刻,滅殺生有點怕死了。 小開彈了彈手指,滅殺生就覺得禁錮自己的無形力量消失了,嘴巴也張得開了,小開又沖著他笑笑:「知道該怎么做了?」 滅殺生呆了呆,驀然發(fā)出一聲充滿恐懼的大叫來,堂堂天山掌門居然轉身就往外跑,眨眼間跑得沒了影子,周洞主仿佛還沒明白過來,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忽然大叫起來:「老大等等我!」拔腳就往外沖。 小開輕輕松松抬手一抓,就把這位洞主凌空抓了回來,指著地上的鐵蛋蛋:「這可是赤精鐵,別浪費了,給你家老大帶回去吧?!?/br> 周洞主有點迷茫的撿起鐵蛋蛋,雖然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倒也聽話的慢吞吞走了出去,博學真人看得好笑,搖頭嘆道:「這人天資駑鈍,反應遲緩,居然也跑到修真界來了,真是奇怪?!?/br> 如果說小開對付滅殺生的手段過于高深難以看懂的話,那剛才的凌空一抓就很直觀了,周洞主雖然手下沒幾個弟子,畢竟也是一派之主,可是落到這位天選門主手里,就仿佛玩具一樣隨便揉捏,顯然這位天選門主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相當可怕的程度了,這個人一看就是來為流云水榭出頭的,既然如此,那剛剛跟著叫囂的幾位,就趕緊乖乖的閉了嘴,悄無聲息的往后退了幾步。 那邊,流云水榭的女弟子們個個瞪圓了眼睛,直到小開一行走到面前來,才露出滿臉喜色來,田子衿打趣道:「剛剛還梨花帶雨呢,這會就雨過天晴了?!?/br> 眾女嘻嘻直笑,走回臺內,看看臺子上接連十多個巴掌印,坑坑洼洼高低不平,顯然已經是毀了,頓時又收斂了喜色,抱怨道:「那個討厭鬼,把臺子都拍壞了,恐怕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參加大會了呢。」 小開奇道:「無非是一塊玉臺而已,有這么復雜嗎?」 田子衿解釋道:「主人,這里面還是有些講究的……」 六派當時定下仙道論劍大會時,還是做了細致考量的,比如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怎么防備搶劫? 六大派的高手們都要努力修煉,派出來參加仙道論劍大會的都是剛入門的初級弟子,這些弟子充其量只能對付下普通人,一旦遇到心懷歹意的修真者,那是半點戰(zhàn)斗力都沒有。雖然沒幾個人敢搶劫六大派,可是必要的防范措施還是得有,所以幾位掌門一商量,就決定在這個臺子上下功夫了。 別看只是大廳里普普通通一塊玉臺,其實上面布置了很高明的結界陣法,把臺內的寶貝們護得嚴嚴實實,即便有修真者起了歹心,干掉了派中弟子,也沒辦法破開結界拿到寶貝。 修真界很多天材地寶,對環(huán)境的要求都是很苛刻的,比如靈山后山的彩羽天禽,牠就只能落在蠻菩提樹上,否則就要玩完,所以,為了讓這些材料保證靈氣不失去效果,這塊玉臺還不能用普通的青玉白玉來制作,而要選擇質地純粹不含雜質的上等玉石,然后由門中高手在玉石上注入仙靈之氣加固,這才算是完成了初步工程。 越是高級的材料越難煉制,既然這玉臺要求頗多,那么煉起來也就格外麻煩了,流云水榭這塊玉臺,就是藍田玉花了三天時間才親手煉出來的,剛才滅殺生之所以用盡力氣拍玉臺,也就是存心搗亂,想要破壞流云水榭的生意,最好是激得藍田玉發(fā)怒,才好與藍田玉規(guī)規(guī)矩矩戰(zhàn)一場,搶奪六大門派的排名。 第九章 超級大禮(上) 滅殺生的功力自然是足夠了,這玉臺中的陣法被他拍得支離破碎,玉臺本身也處處裂口,眼看是不能用了。 小姑娘恨恨道:「嚴掌門您剛剛對他太客氣了,應該要他賠我們臺子才對。」 小開啞然失笑:「我把他的本命飛劍都毀了,他這一回去,恐怕十年內不敢再出山一步,這哪里還能叫客氣?」 剛剛的戰(zhàn)役幾位女弟子根本沒看懂,這會被小開一說,才個個心里吃驚,后面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小開眼睛看著玉石,卻忽然心里一動,轉頭問田子衿:「修真界的玉石很值錢嗎?」 田子衿笑道:「在世俗界,玉被公認為最純凈和貼合人體的東西,常佩戴可以保證身體健康,而在我們修真界,玉更是容納仙靈之氣的第一材料,幾乎所有的仙器中都含有玉石的成分。牠倒不能說太值錢,因為畢竟玉石產量不少,可若是極品玉石,那就珍貴了。」 小開點點頭,又道:「我有些魔界黑玉和仙界白玉,那東西值錢不?」 田子衿露出吃驚之色:「掌門,你不是開玩笑吧?!?/br> 小開手一翻,頓時拿出一塊魔界黑玉來,往臺子上一拍:「你看我是不是開玩笑。」 他到魔界去了一趟,別的東西沒弄到,唯獨這玉石,卻要多少有多少,當時在惡魔城一場拍賣,收獲玉石無數(shù),這些東西他用不著,就一直收在萬蘊瓶里。萬蘊瓶乃是神品,用來裝玉石簡直可以裝上一座山那么多,所以那些玉石堆在瓶子里,連一個角都沒占滿,乍一看去,仿佛瓶子還是空的。 這塊黑玉拍在臺子上,在場的修真者們頓時齊齊抽了口涼氣,田子衿到底比這些人冷靜得多,點頭道:「掌門你想想,魔族和仙人比修真者要厲害無數(shù)倍,他們也同樣需要玉石,所以魔界和仙界的玉石自然也比修真界的玉石珍貴無數(shù)倍。事實上,修真界的歷史上,一共也沒出現(xiàn)過多少魔界黑玉和仙界白玉,偶爾出也會被大門派搜羅而去,供為上品,代代留存,又或用來煉成頂級仙器?!?/br> 他頓了頓,笑道:「若是用這塊魔界黑玉來換天香粉,恐怕足夠我們靈山一年之用了?!?/br> 他搖搖頭,忍不住又有些感嘆:「若是以前我手里有這塊魔界黑玉,恐怕蜀山和峨嵋立刻便要求著跟我做生意了,哪還輪得到我去丟人現(xiàn)眼?!?/br> 小開點點頭,又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魔界極品黑玉和仙界極品白玉?」 這一次,連田子衿也忍不住要抽氣了:「掌門,我自然聽說過這兩樣東西,不過據(jù)我所知,修真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兩樣東西,恐怕那只是傳說罷了?!?/br> 小開也不再問,笑道:「這半年來,流云水榭實在幫了我們靈山不少忙,我便拿這些玉石來謝謝她們,你覺得如何?」 田子衿眼神一亮,連連點頭:「沒錯,這魔界黑玉珍貴無比,還對修煉大有裨益,正該送給藍掌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