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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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殿從外看從里看都不算太大,可是往下看卻大得驚人,宮殿正中間不是大廳,卻是一個空洞,看上去仿佛懸崖或是海溝,小開跟著仙帝一路往下飛,恐怕足足下沉了數(shù)千米才算到了底,放眼看去,也不得不嘆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里是個天然形成的類似地下溫泉或是地下溶洞的所在,可是論規(guī)模,卻比什么溫泉溶洞至少大了百倍,所謂“太和池”,其實完全可以用“內(nèi)海”來形容,這池中熱氣蒸騰,整個池水呈現(xiàn)一片半透明的鮮紅,看上去驚心動魄,那只超級水怪將自己龐大的身軀徹底展開,就這樣悠哉游哉的半浮在太和池中,一動不動。 仙帝落在池邊,大聲喝道:“小聃,出什么事了?” 水怪看到仙帝,仿佛看到了親人,發(fā)出一連串含混不清的叫聲,仿佛撒嬌一般,它身軀一翻,水花嘩嘩,讓仙帝看它背上被定天棍打出的傷痕。 仙帝看得悚然動容,驚疑道:“這個人是用棍子打你的?” 水怪嗚咽連聲,又探過頭來,嘴一張,“噗哧”吐出一件東西來,仙帝定睛去看,卻是一只黃金鱷神的尾巴,仙帝更是吃驚,道:“其他水怪也被他打了?” 水怪嗚咽不止,嘴里的東西一樣一樣吐出來,卻全是些殘肢斷腿,統(tǒng)統(tǒng)是來自其他水怪,轉(zhuǎn)眼間吐了一地,看得仙帝心驚膽顫,低聲道:“你們一涌而上都被他打敗了嗎?” 水怪連連點頭,眼巴巴的看著仙帝,那副模樣,就仿佛小孩子挨了打求助大人一般。 仙帝苦笑道:“我的實力還不如你,你就別指望我?guī)湍銏蟪鹆?,我只怕連我的水底宮殿都要被人毀掉,你快告訴我這人有什么特征?” 小聃發(fā)出一連串的叫聲,仙帝卻聽不懂,皺眉道:“你說什么?” 小聃苦惱的搖動著身軀,忽然仿佛想到一個法子,它蛇一般的身軀人立而起,將一顆頭顱伸出池水,在岸邊“噗”的吐出一股水箭來,頓時將池邊的巖石擊穿了一排細(xì)長的孔洞。 仙帝也不阻止,反而退開幾步,任它施展。 這超級水怪果然是通靈的生物,它雖然無法語言交流,卻并不缺乏智慧,口中的水箭連連吐出,全都擊打在巖石上,打出一排排的孔洞,乍一看去雜亂無章,過了半晌,卻慢慢顯出端倪來。 原來它竟是在作畫。 小開遠(yuǎn)遠(yuǎn)的貼在太和池上方千米處的懸崖邊上,神識探到池邊的一幕,也覺得嘆服,原來小聃所畫的竟然就是他自己手持定天棍的樣子,難得它第一次作畫,居然連面目五官都畫得略有幾分神似,只是它這幅畫,筆畫實在太粗了些,一副人像畫了足足一個籃球場那么大。 仙帝眼中異彩連閃,等它畫完,立刻搖了搖頭:“這個人不是盤古,看來這天河底下的確有第三個人下來了。” 小聃連連點頭,咆哮一聲,再度將身軀沉入池水中,再無聲息。 仙帝從懷中掏出一塊仙界白玉,纖指伸出,在白玉上飛速刻畫,剎那間將小聃所畫的人像刻在白玉上,然后腳下輕輕一頓,飄然而去。小開不敢怠慢,趕緊隨后跟去。 其實以仙帝的神識之強(qiáng),如果警惕心高的話,恐怕早已發(fā)現(xiàn)小開的存在,可是她這一萬年來不是坐在仙帝寶座上,卻是藏在天河河底,這么多年不接觸人類,往日的警惕心和處事心態(tài)早已湮滅,被小開跟蹤了這么久,居然毫無所覺。 房間內(nèi),黃蓓一接過仙帝手上的白玉,就刷的站了起來,失聲道:“嚴(yán)小開!” 仙帝奇道:“你認(rèn)識他?” “我當(dāng)然認(rèn)識!”黃蓓眼中飄過刻骨的仇恨:“他明明知道我過不了天河,卻還把我送上天來,如果不是師傅救我,恐怕我早已被那些水怪吞吃,死得干干凈凈了。” 仙帝驚訝道:“哦,原來你以前說過的大仇人就是他呀。” “我的大仇人有兩個,”黃蓓一字字道:“一個是雪風(fēng),如今在天仙堂中,一個便是嚴(yán)小開,如今看來應(yīng)該正在天河河底。” 仙帝笑道:“雪風(fēng)對不起你母親,還妄圖違背倫常玷污你,的確值得殺,可是這個嚴(yán)小開,他送你上天恐怕也是意外吧,你怎么把他跟雪風(fēng)相提并論了?” 黃蓓哼道:“我跟這人見面多次,他一直貪花好色,又膽小怕事,后來居然包庇雪風(fēng),破壞我的報仇大計,說起來,雪風(fēng)雖然于我有大仇,可是單論討厭,嚴(yán)小開比雪風(fēng)還要討厭一些?!?/br> 這些話落在外面偷聽的小開耳朵里,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小開除了苦笑,真是無話可說。 仙帝又道:“他手中這根棍子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竟然把天河里的水怪統(tǒng)統(tǒng)打了一遍,你以前見過沒有?” 黃蓓道:“他這棍子叫做萬年玄鐵之精,以前在修真界十分出名,不過那畢竟是修真界,如今卻是仙界,師傅曾經(jīng)說過,小聃的實力還在你之上,我真難以想象萬年玄鐵之精居然這么厲害,那他豈非可以憑這根棍子橫掃三界了么?” 仙帝微微搖頭:“不對,不對,這不是萬年玄鐵之精,萬年玄鐵之精哪有這么厲害,我當(dāng)年親手煉制九重寶塔,就曾經(jīng)在里面放入萬年玄鐵之精,這世界上的五大本源力量中,雖然玄鐵之精最強(qiáng),卻還遠(yuǎn)沒達(dá)到這種地步。” 她想了想,又道:“他這根棍子,如果真能打敗小聃,那的確可以橫掃三界了,我覺得,這棍子恐怕也是三界之外的寶貝吧。” 黃蓓冷笑道:“如果他自以為可以橫掃三界,去挑戰(zhàn)那個冒牌仙帝,那就有好戲看了。” 仙帝想笑,可是心頭沉甸甸的,卻笑不出來,過了半晌才道:“你母親好些了嗎?” 黃蓓感激道:“母親在金光幢里被封印了多年,一直到我落入河底,才被師傅施展神通打開金光幢,得以重見天日,這份恩情,徒兒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彼D了頓,又道:“母親這幾天元氣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多謝師傅關(guān)心?!?/br> 仙帝嘆道:“你不用感謝我,我純粹是寂寞得緊了,想多個說話的人而已?!?/br> 第七章 九天門開(全) 她看看旁邊怒目而視的雨歌小姐,又道:「蓓兒,你帶她去封神臺吧,我要去好好巡視一番,免得這個嚴(yán)小開偷偷溜進(jìn)來了?!?/br> 黃蓓哼道:「師傅不用擔(dān)心,那嚴(yán)小開好色如命,看到我們保管骨頭都軟了,只要我們勾勾手指他便要乖乖聽話,哪里有半點威脅可言,若是他敢來找我,我便吸干他全身元氣,以解我心頭之恨。」 小開躲在暗處,忍不住搖頭苦笑,心想:「莫非我跟她八字犯沖不成?明明大家相安無事的,何以她會對我這么大意見呢?」 黃蓓拖著雨歌小姐徑直往宮殿后面去,小開跟在后面,想看看雨歌小姐的關(guān)押所在,以便伺機(jī)救人,雨歌小姐原本閉著嘴巴一言不發(fā),看到仙帝去得沒影子了,忽然開口道:「你說的嚴(yán)小開……是不是一位魔煉師?」 黃蓓有些訝異,道:「什么叫魔煉師?」 雨歌小姐為之一窘,又道:「那他出手的時候,是不是身上會冒出紅色綠色的光芒,胸口也會發(fā)光的?」 黃蓓更是訝異:「你確定你說的是人而不是怪獸?」 雨歌小姐冷哼道:「我認(rèn)識的嚴(yán)小開喜歡一個叫池小竹的女孩子,擅長封魔口訣,也是一個好色如命的大惡人、大混蛋?!?/br> 黃蓓這才吃了一驚:「沒錯,嚴(yán)小開的確喜歡池小竹,莫非你也見過他?」 雨歌小姐臉上的仇恨之色絲毫不亞于剛剛的黃蓓:「我當(dāng)然認(rèn)識,我的清白女兒身就是壞在他手上的,若不是我悄悄吞下藥物,恐怕孩子都給他生下來了?!?/br> 黃蓓嚇了一跳,腳步都停了,詫異道:「你居然幫他生孩子?」 雨歌小姐怒道:「什么叫幫他生孩子,明明是他強(qiáng)迫我的,我……我……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黃蓓的表情又是震驚又是鄙夷,低聲道:「他……難道是……強(qiáng)……強(qiáng)……」話說到這里,后面那個「jian」字卻始終說不出口,雨歌小姐想起傷心處,忍不住有些黯然,嘆道:「沒錯,就像你說的那樣?!?/br> 黃蓓張張嘴,簡直無言以對,過了許久才道:「你放心,若是有機(jī)會,我一定為你報仇?!?/br> 雨歌小姐卻「嗤」的一笑:「你哪有什么機(jī)會,他身上神器無數(shù),沒有一樣是你能夠抗拒的,我上天之前,我父親已經(jīng)被魔尊逼著去忘川河底守門了,我聽魔尊說,嚴(yán)小開手中一根定天棍天下無敵,連魔尊在他手上都走不出十招?!?/br> 黃蓓「咦」了一聲:「原來那根棍子叫做定天棍,看來你知道的倒是比我更多一些,你還知道些什么?」 雨歌小姐驟然意識到面前也是敵人,趕緊閉上嘴巴,再不說話。 黃蓓看她神態(tài),心知難以再問出話來,她本來是拖著雨歌小姐走路,此刻聽說雨歌小姐的仇人也是小開,頓時多了些同仇敵愾之心,想起雨歌小姐的遭遇,又多了幾分同情心,干脆召來一只蜘蛛水怪,依樣將雨歌小姐托起來,慢吞吞的往封神臺而去。 黃蓓不問,雨歌小姐反而又想說了:「你跟嚴(yán)小開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黃蓓道:「他在池府中第一次見我,就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顯然心中轉(zhuǎn)著不堪的念頭,我生平最恨好色的男人,當(dāng)然處處留心,哪會跟他扯上什么關(guān)系,只可惜這人過于卑劣,后來竟然想到要包庇我的大仇人雪風(fēng),以此來引誘我與他交往,哼哼,只可惜他終究功虧一簣。」 小開越聽越是無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黃蓓的時候,的確看得有些發(fā)呆,不過那時候自己也沒見過幾個**,偶爾失態(tài)也算情有可原吧,誰知從那時起自己就在黃蓓心里埋下了「不堪」的種子,這種子逐漸成長壯大,到此刻,自己所作的一切都變成故意了,而自己的形象,早已臭得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臭了。 這種事情,當(dāng)真是百口莫辯啊…… 雨歌小姐連連點頭:「沒錯,他的確是這種人,當(dāng)時在拍賣大廳第一次見我,就要我嫁給他,居然還要我當(dāng)場親他一下,這個人……嘖嘖,簡直就是色狼!后來我忍無可忍,當(dāng)場發(fā)下天魔毒誓,有生之年定要取他性命,我本來以為這樣可以讓他收斂一點,誰知他根本就肆無忌憚,終于在禁魔領(lǐng)域中強(qiáng)迫奪取了我的清白?!?/br> 黃蓓怒道:「低級下流!」 雨歌小姐接道:「卑鄙無恥!」 黃蓓哼道:「應(yīng)該天打雷劈!」 雨歌小姐也道:「人人得而誅之!」 這兩女你一言我一語,本來是敵對關(guān)系,卻聊得風(fēng)生水起,居然大有惺惺相惜之感,轉(zhuǎn)眼到了封神臺,黃蓓嘆道:「雨歌妹子,本來我們一見投緣,只可惜我?guī)煾禋⒘四銕煾担覀兏鳛槠渲?,我還是得把你關(guān)起來呀?!?/br> 雨歌小姐也道:「蓓jiejie,我們立場不同,這沒什么好說的,你盡管動手吧?!?/br> 黃蓓點點頭,不再多說,揮手命令蜘蛛水怪將雨歌小姐托上了封神臺。 這封神臺顧名思義,是要封印神族的意思,仙帝一萬年前建造宮殿的時候,自然不知道三界之外還有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神族,她這里「封神」的意思,其實就是指封印很厲害的人物,所以她在這座臺上加上了她所能加上的幾乎所有封印,河底的世界本來就無聊,這一萬年來仙帝翻來覆去的改造宮殿,修飾宮墻,加固封印,如今這座封神臺,想封神族倒是不行,可是要封三界之內(nèi)的生靈,那是鐵定的無解,黃蓓把雨歌小姐送進(jìn)封神臺,那就代表千秋萬載永難脫困,除非是仙帝親自出手解開封印才行。 封神臺上光芒閃耀,隨著雨歌小姐的進(jìn)入,所有的光芒都匯聚到她身上,然后凝聚成一道道鐵箍般的實體,將雨歌小姐牢牢的困在了臺中央的石柱子上。 至此,封印完畢。 雨歌小姐雖不能動,卻還能說話,沖著黃蓓笑道:「蓓jiejie,你走吧。」 黃蓓眼里有些依依不舍,猶豫道:「雨歌妹子,要不……你拜我?guī)煾禐閹熕懔???/br> 雨歌小姐干脆的搖頭:「你師傅是我的仇人,這件事情你不用再勸了?!?/br> 黃蓓卻不放棄,想了想又道:「我知道師傅做的事情說不上正義,可她也是為了盡快提高實力,好找她的大仇人報仇啊,你我都是有大仇人的,應(yīng)該知道我?guī)煾档男那榘伞?/br> 她頓了頓,又道:「我一年前從修真界飛升上來,差點死在天河水怪口中,后來被師傅所救,剛開始聽到她做的事情,也覺得很難接受,可是后來就慢慢想通了,這個世上,仇恨最大。為了報仇,原本就可以不擇手段的,我?guī)煾祵δ銕煾祫邮?,那是你師傅技不如人,沒話好說,如果你師傅真的永生不滅,他日來找我?guī)煾祱蟪?,我?guī)煾低瑯訜o話可說,至于你,應(yīng)該不用為別人的仇恨耿耿于懷,耽誤了自己報仇的大事吧?」 雨歌小姐連連搖頭:「不用再說了,你還是回去吧?!?/br> 黃蓓眼看無效,嘆了口氣,也只能去了,小開這次沒跟著去,他躲在封神臺下,靜靜的等著,直到黃蓓去得遠(yuǎn)了,才輕手輕腳的摸到臺下,低聲喊道:「雨歌小姐,我來救你了?!?/br> 雨歌小姐被綁在臺上,看不到下邊,卻聽得出聲音,詫異道:「嚴(yán)小開?」 小開輕輕飄到空中,正好浮在雨歌小姐對面,神情頗有一些尷尬,低聲道:「我是來救你的,你小聲點,免得被她們聽到?!?/br> 雨歌小姐雖然對他恨之入骨,卻并不是傻子,也壓低聲音道:「嚴(yán)小開,你這次救了我,以后我也會救你一次,可是歸根結(jié)底我還是要殺你的?!?/br> 小開搖頭苦笑,懶得解釋,從懷里摸出創(chuàng)世寶瓶,對著封神臺照去,口中輕喝道:「破!」 這創(chuàng)世寶瓶中藏有撕皮爾伯格畢生所會的七千多種頂級封印,撕皮爾伯格又是實至名歸的三界封印第一人,按理說,這封神臺的封印應(yīng)該應(yīng)手而破才對,可是創(chuàng)世寶瓶的光芒照上去,整個臺子卻只是微微一凝,然后自顧自的繼續(xù)運(yùn)轉(zhuǎn)起來,竟是絲毫不受影響。 小開有些詫異,心道:「難道牠被那小聃的水箭射過,有所損傷影響功效了么?」想到這里,小開將體內(nèi)的綠色源力凝聚起來,緩緩注入寶瓶,再度喝道:「給我破!」 創(chuàng)世寶瓶發(fā)出嗡嗡的聲響,身上的光芒驟然一亮,仿佛激光般射進(jìn)封神臺,封神臺上「噗哧」一聲,仿佛被射穿了個洞,小開神色剛一喜,就見那空洞飛快的愈合,仍舊自顧自的運(yùn)轉(zhuǎn)著,居然還是不受影響。 這下小開就有點束手無策了。 封印這東西,一向是釋放容易而破解困難,要知道仙帝也是堂堂仙界至尊,論地位遠(yuǎn)在撕皮爾伯格之上,論封印之術(shù)雖然稍弱,可是這一萬年來她無數(shù)次的加固封印,改善封印,這臺子也算是她嘔心瀝血的結(jié)晶,若是撕皮爾伯格本人在場,或許還有五成機(jī)會破解,可是小開單憑創(chuàng)世寶瓶中墨守成規(guī)的七千陣法,想破這封神臺,確實是半點機(jī)會都沒有。 雨歌小姐看在眼里,皺眉道:「如果你不想救我,直說就是,何必在這里裝神弄鬼?!?/br> 小開心知無論說什么在她眼里都會變味,也懶得理他,浮在臺邊苦思冥想起來,想了半晌,忽的腦子里靈光一閃,想起自己當(dāng)日被天牛子收進(jìn)九重寶塔的往事來。 當(dāng)時諸葛神猴被九重寶塔中的玄鐵之精吸引,萬里跨界而來,在寶塔第七層,面對仙帝設(shè)下的界中之界,臨界空間,猴子采用了最暴力的方式,用定海神針對著臨界空間的入口直接打了一萬棒,硬生生將一個空間打到崩潰,更是看得小開目瞪口呆。 小開從耳中取出定天棍,隨手一晃,長到六尺多長,咬牙道:「也罷,反正我的棍法也是跟他學(xué)的,干脆也學(xué)學(xué)他的強(qiáng)盜行徑算了。」 他轉(zhuǎn)頭看看黃蓓離去的方向,提醒道:「雨歌小姐,等會若是動靜太大驚動了仙帝,你務(wù)必要跟我一起逃跑,不然再被她們抓住,我就沒辦法了。」 雨歌小姐點點頭,冷笑道:「你這根棍子不是天下無敵嗎,又何必怕那兩個女流之輩?!?/br> 小開嘆了口氣,道:「我當(dāng)然不是怕她們,可我也不想傷害她們,萬一讓她們的魅惑之術(shù)施展出來,我怕我又抵擋不住,想來想去,還是只能逃跑。」 雨歌小姐的臉上帶些鄙夷,哼道:「她們都是絕色**,你自然舍不得傷害,恐怕你還想把她們弄到床上去吧!」 小開更是無語,手提著定天棍,刷的一棒出去,正打在封神臺上空的光幢上,封神臺上的光芒仿佛一只裝滿水的氣球一般,被打得渾身一抖,顫巍巍的又恢復(fù)了原狀。 小開定天棍法頓時展開,速度之快難以形容,剎那間已經(jīng)不知道在氣球上敲了多少下,整個封神臺蕩動不休,里面的光芒四處亂竄,只用了不到五秒鐘,就聽到「轟」的一聲震天巨響,整個封神臺仿佛被打破了的水缸,頓時滿身都是窟窿,無數(shù)五顏六色的光芒從臺上激射而出,剎那間射向四面八方,消失無蹤,封神臺上驀然一黯,所有的光芒頓時消隱,就聽到「噼里啪啦」一陣亂響,仿佛珠落玉盤,卻是臺上上萬顆夜明珠從高空跌落,滾落滿地。 雨歌小姐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然后全身一輕,身上的禁錮全部解開,她又驚又喜,還想抬頭細(xì)看,就覺得一個身影刷的竄過來,一把攬在自己腰上,耳邊傳來小開急切的喝聲:「快跑!」 她此刻修為幾乎全廢,連五感都弱了很多,只覺得耳邊風(fēng)聲呼呼,既睜不開眼睛,也張不開嘴巴,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正在疾馳,小開的手幾乎整個兒把雨歌小姐攬在懷里,雨歌小姐胸前柔軟的兩團(tuán)無可奈何的壓在小開胸口,一陣陣屬于男性特有的氣息沖進(jìn)雨歌小姐鼻中。她本來是對小開恨之入骨的,可是被他這么一抱,就覺得手軟腳軟,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反而軟綿綿的癱在了小開身上。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翻來覆去的回蕩:「這個可惡的大色狼,他……他又趁機(jī)占人家便宜了……」 小開可不知道女孩子的那點古怪心思,他全副心神都貫注在逃跑的路線上,宮殿的正面是萬萬不能去了,若是被黃蓓看到那就尷尬到極點了,而論實力,自己的定天棍雖然不怕仙帝,可是不用定天棍卻又遠(yuǎn)不如仙帝,更別說那什么魅惑之術(shù),自己是見識過黃蓓的魅惑之術(shù)的,那根本不是人類能夠抵擋的東西。既然如此,小開毫不猶豫就往宮殿后面跑,越過一片廂房,越過太和池上空,穿過宮殿后花園,就聽到后面隱約傳來仙帝和黃蓓的呼喝之聲,那聲音越來越遠(yuǎn),眼前的景色也越來越昏暗,終于「啪」的一聲,定天棍硬生生捅破了攔路的巨石,小開帶著雨歌小姐一穿而過,頓時陷入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四面八方的河水頓時洶涌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