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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讓自己站起來,然后另一只手勾起地上自己的鞋子提在指尖。 男人頓時蹙眉:“等著?!?/br> 之后轉(zhuǎn)身進了旁邊的小廳,不一會兒取了雙一次性拖鞋出來,丟在地上:“穿上?!?/br> 待陳月洲換好鞋子,他攙著陳月洲緩步向前走著,邊走邊看著羅楚軍:“帶她去舊檔的檔案室,那里沒什么重要文件,先讓她抄錄一份表看看效率和字樣?!?/br> 羅楚軍愣了愣,攤手:“行吧,既然你要試試,那就試試,剛好那群大學生壓根沒有人愿意進我們那個老舊檔案室,沒什么新鮮資料,都是些陳年破事,現(xiàn)在的學生啊,進咱們市局不是好奇什么變態(tài)殺人案,就是想去那些能邀功秀業(yè)績的地方……” 三人一同來到檔案館外,羅楚軍拿了份文件攤開,放在桌子上指著其中一頁道:“看,這是舊檔,泛黃了,有些內(nèi)容可能有些糊,你得把糊掉的地方自己修飾一下措辭,但絕對不能更改句子本意,你的工作是首先要抄錄一份,不能有錯字不能涂改,抄完了給我先看看。” “好?!标愒轮撄c頭,拿起手邊的鋼筆就開始抄。 羅楚軍向1600靠了靠:“小端,我覺得八成不行,現(xiàn)在的大學生,那字丑的……壓根沒法看,我見她簡歷連個本科都不是,怕是天天電腦玩多了,肯定錯字滿篇,而且這年頭,誰還用鋼筆啊,八成寫不了。” 檔案館很靜,羅楚軍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陳月洲耳里,他冷笑了下,飛速地寫著文書。 字丑? 呵呵,那怕是要讓羅楚軍失望了。 但凡擅長應(yīng)試考試的人都知道,每個監(jiān)考老師每天要審閱大量的試卷,他們的視線在每一張試卷上停留的時間極短,一手干凈流利的好字所能帶給老師的賞心悅目感是多么的重要。 他陳月洲高中三年可是苦練了六個寒暑假的行楷鋼筆字,即使如今換成了別人的身體,筆法依舊不會生疏。 很快,一張手抄文書就完成了。 陳月洲將手抄頁捧到羅楚軍和1600面前:“太久沒寫字,可能有些生疏,不過我想再多寫寫應(yīng)該能更好?!?/br> “看吧,我說這些學生就不寫字,還……”羅楚軍說著隨手接過陳月洲的手抄本,可當他視線下落的那一刻,剩下的話語全部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白紙藍字,那字個個蒼勁有力,筆走龍蛇,打眼一看,還以為是一張嶄新的鋼筆字字帖。 別說他寫不出這樣的字,來市局檔案室工作這么久,他已經(jīng)很少見這樣標準規(guī)范的行楷了,簡直就像是一絲不茍的名校生的高考答卷般端正工整。 再看老檔案缺失被修飾的部分,用詞精簡準確,幾乎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語,頗為符合檔案該有的報告書風格的文體。 1600從羅楚軍手中拿過那頁手抄,僅看一眼便勾唇笑了:“還真是給你什么工作你就能做什么……” 之后轉(zhuǎn)頭看向羅楚軍:“怎么樣?” “可是怎么和老徐交代……” “就說是我的關(guān)系戶,老徐應(yīng)該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咱們舊檔室和正樓是隔著的,沒有關(guān)鍵資料,之前就招了一波不戴牌的臨時工你忘了?” “那行吧……我去找老徐談?wù)??!绷_楚軍朝外走著,邊走還不忘回頭暼著廳內(nèi)的兩人。 待大門被關(guān)上,室內(nèi)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仿佛只能聽見墻上的壁鐘走動的聲音。 男人背倚桌子坐下,長腿隨意交疊,他拿著陳月洲的那頁手抄看了半晌,開口:“不好奇?” “好奇什么?”陳月洲慢慢挪了挪身子,悄無聲息地和男人拉開距離,之后沉思了片刻,“你說你為什么能叫出我名字的事?” 陳月洲想了想道:“那天我把運動包落下了,后來健身房來電話說有人把我的包送去前臺了,包里有我的水杯,我在上面寫了我的名字,你知道我叫什么很正常,有什么好奇的?” “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我的名字?!?/br> “?。俊标愒轮迋?cè)頭,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一直在側(cè)眸看著自己。 今天是陰天,烏云層層疊障,陰暗的光線將男人的五官埋藏在一片暗影里,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端琰。” “……”陳月洲猛然收回視線,將頭扭在一邊。 他總覺得這個人……很奇怪。 特別是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 莫名的曖昧。 可又感受不到他對自己抱有喜歡。 作為一個有著豐富把妹經(jīng)驗的男人,他知道一個男人在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是怎么樣的表現(xiàn),這個人表現(xiàn)出來的并不像。 總覺得這個男人刻意接近的背后并不是“感興趣”或者“喜歡”這樣簡單的情緒,可是,如果不是喜歡或者感興趣,這個人接近自己這么一個無依無靠的北漂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不通啊…… 再一想到任務(wù),他又覺得必須和這個男人保持友好緊密的關(guān)系,于是隨口道:“那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男人瞥了眼他,示意繼續(xù)問。 陳月洲深吸一口氣:“你——是不是想泡我?” 男人一聽,瞬間撐起下巴低聲笑了起來,沒有回話。 陳月洲:“……” 媽的,不想就不想,笑什么? 誰他媽沒產(chǎn)生過別人喜歡自己的錯覺? 不喜歡剛好,老子還不喜歡男人呢! 人氣王陳某人表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就在這時,羅楚軍推門走了進來,恰好看到兩人這有些曖昧的動作,他表情一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將一份文件交到端琰手里:“成了,老徐那邊說本來這邊老檔案館就招不夠人,剛好你能推薦來人正好,你推薦的他放心,不過你得知道,出了事可就是你的鍋了?!?/br> “行。”端琰翻了翻手中的文件,遞給身側(cè)的陳月洲,“簽完字等著我,我出門叫車先送你回去?!?/br> 之后起身拍了拍羅楚軍的肩膀:“謝了,羅哥,我先出去?!?/br> “小事兒?!绷_楚軍笑著目送端琰離開,半晌,收起笑意,扭頭,看著眼前的陳月洲,上下細細打量著—— 波波頭短發(fā),他最討厭的短發(fā),裝可愛,還沒什么女人味兒; 娃娃臉,他最討厭的童顏型長相,一看就是有公主??; 短呢子大衣配百褶裙,他最討厭的日系穿著,精日賣國狗,裝清純倒人胃口; 短腿,還好意思穿黑色打底褲,缺乏自知之明; 胸……那么鼓,看來是故意選小了一號襯衣,果不其然,內(nèi)在是個sao貨。 皮膚細白的不像中國人,怕是打了不少美白針和化了很濃的妝吧? 字寫得端正漂亮……古代青樓jì女也擅長書寫,不過是為了討好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