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因為他回答問題好像從來沒有錯過?!笔?。 “不試試怎么知道。我們都很想看歐凜下水。歐凜的身材是很好的,對不對?。 ?/br> “對??!” 歐凜望天。就算單涵熙喊出了不對,也是聽不見了,太渺小了。 “那歐凜,你走投無路會怎么辦呢?” 長嘆一口氣,三個字,“裝孫子?!?/br> “哈哈哈哈!”主持人和現(xiàn)場群眾一針大笑?!按蠹艺f,歐凜回答的怎么樣?” “好?。?!” 臥槽!居然沒被扔。 用毛巾擦頭的嘉賓表示,好虐! 衣服是不用換的,因為還沒完,反正等到下一場之間,每個人都有被進去好幾次的覺悟。 “大家平時都有看書對不對?” “對?!?/br> “我最近就沒怎么看書,你和我們分享一下,哪些書比較值得一看,推薦我看看?” 蘇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正能量》?!?/br> 嘩啦!下去! 現(xiàn)在正能量有個屁用啊。 李詩如眼睛都紅了,“韓寒的《我所理解的生活》?!?/br> 好在現(xiàn)場不少韓寒的書迷,居然被她通過了。 下一個嘉賓,“《林徽因傳: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下去吧!嘩啦! 希文根本不會說,這節(jié)奏是怎么都要下去啊,也許說郭敬明就不用下去,但是這事也不好說呀,現(xiàn)場這么多韓寒的書迷。。。所以,他戳了一下歐凜,那意思,還是你上。 話筒伸了過來,歐凜看了一眼主持人,淡淡的說道,“送你一本《說話的藝術》?!?/br> “哈哈哈哈哈!” 在現(xiàn)場觀眾的強烈擁護下,歐凜又幸免了。沖著人群揮揮手,表示感謝。 “希文運氣真好是不是?”主持人把目標轉移了。 “是啊,你看,都是歐凜在回答,他都在一邊,我們怎么能冷落大神呢?” “對啊,來,我們也問希文一個問題?!?/br> 希文被拉到了水池邊,一推就能下去。好可憐。 歐凜覺得他們簡直在違反游戲規(guī)則,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他站在主持人的旁邊,就聽主持人說,“來,我們幾個一起玩一個游戲,就叫誰的反應快,或者叫,誰最倒霉!。。。啊!” 話音剛落,歐凜一把就把說話的主持人推下去了。 嘩啦一聲,現(xiàn)場一片大叫大笑聲。 主持人站在水里哭笑不得。 歐凜無辜攤手,不是誰的反應快嗎?不是誰最倒霉嗎?表示自己沒有違規(guī)。 希文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掉進水里的主持人已經(jīng)上來了,工作人員遞上毛巾,似乎對這種突發(fā)事件有點準備,其他幾個主持人已經(jīng)笑翻了,“哈哈哈,沒想到說話的先下去了?!?/br> “看來,希文和歐凜不愧是一個公司的。” “沒錯,歐凜很維護希文哦?!?/br> 完全不是這樣的啊,歐凜沒想到自己的舉動居然被他們說是維護,不免皺了皺眉頭。 希文也很不痛快,特別是歐凜剛才的舉動讓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一次,歐凜替他出頭去揍了那個混蛋,最后被嘲笑被鄙視的只有自己而已。 誰要你推他了?誰稀罕??!本來嘻嘻哈哈就過去了,非要讓別人知道我不行我糟糕透了嗎??! 牛角尖就是不能鉆,越鉆就越出不來,因為心里有鬼所以會在意別人的一舉一動,越是心虛才會虛張聲勢的表示自己很好一點問題也沒有。 不管以前是自己有意還是無意,是誘|jian還是強|jian那都不重要,自己有資本為什么不用?既然事情發(fā)生了不能挽回了,自己就沒有不利用一下的道理,你歐凜非常弄的人盡皆知,你的情我一點也不想要。你以為你有多清高,最后還不是讓單涵熙包了!就算單涵熙現(xiàn)在還跟你在一起那又怎么樣,你以為他會要你多久? 哼,這個圈子里不都是互相利用?裝什么純潔高雅上進?就算你變聰明了又怎么樣?我還不是稍稍用點手段就來上節(jié)目了?你以為你的助理有多能干?幫你要題目?想得美! 一個人的善意惡意如果故意隱藏,確實從眼神看不太出來,就跟人販子似的,拐你的時候可慈祥和藹,等拐到手了才各種兇狠。 但是希文對歐凜的怨念太深了。他對自己的遭遇感到自卑,對大家的誤解感到氣憤,對自己的妥協(xié)又覺得是被逼的。對歐凜當初的行為更是覺得那是對他的羞辱,那根本不是幫他,他一路走來也是磕磕絆絆,可是歐凜雖然沒有紅,他卻遇到了單涵熙,這簡直不能理解,他怎么就這么好的運氣! 歐凜感覺到了希文情緒的不穩(wěn)定,他不知道希文對他反應能這么大,其實從答題到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李威給他的那些題完全沒有出現(xiàn)過,李威不可能干這么傻帽吃里扒外的事情,所以。。。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反正自己也沒想靠著那些事先發(fā)來的題目獲勝。只是現(xiàn)在,希望這位大神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復雜了,自己真不是為了他。 后面的游戲還在繼續(xù),歐凜和希文的隊伍領先了40分。節(jié)目也是高潮迭起,“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的節(jié)目進行到了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了?!?/br> “沒錯,今天大家玩的都非常開心,從目前的分數(shù)看,毫無懸念的,希文和歐凜是位列第一的。這最后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他們還會不會領先呢?” “這個不好說啊,大家也看到了,我們最后一個游戲是攀巖,這個很高啊?!?/br> “是的,我們的四隊,要沖上最高處,每隊的頂部都有三個小旗子,里面有分數(shù),只能拿一個,里面的最高分是50分。” “哇,這么多,那這個一定不是光爬吧。” “既然是團隊,那當然是兩人一起爬咯?!敝鞒秩耸稚夏昧艘粋€兩端有掛扣的安全帶,“兩個人要拴在一起,所以,這個是兩個人的協(xié)作性。” “快了慢了都不行!” 所有人都站在巖壁的下面系好了安全帶以確保安全,歐凜沒爬過這個,但是看過,知道要踩著上面的攀巖石網(wǎng)上,手也要抓著借力才行。 他和希文被一條安全帶扣到了一起,希文看了他一眼,“小心哦?!?/br> “哦?!睔W凜往上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帶子,很結實。 為了以防萬一,救護員也準備就緒。一聲令下,大家都開始動作了。歐凜心七上八下的,等攀上去后,他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還要跟上對方的進度,希文顯然是平時經(jīng)常玩的了。歐凜跟著他漸漸有些吃力,現(xiàn)在只能勉強全力以赴靠著胳膊的力道。 爬到一半的時候,希文問他,“行不行?要不要歇一會兒” 歐凜看看別人,都沒停下來,于是搖搖頭。 兩人繼續(xù)往上,歐凜的手臂已經(jīng)有些抖了,希文自然發(fā)現(xiàn)了。在還有十米就要到頂?shù)臅r候,希文突然手一滑,沒有抓住攀巖石,身子就墜了下去,保險帶只是起到一個保護,但是當最初下墜的時候,它是要到一定長度才會拉住了。 歐凜知道如果希文滑下去了,他們有帶子牽著,自己一定會被拽下去,而且可能會受傷。所以,他也顧不上那么多,條件反射的就去拉住希文的手。 但是身體下墜的自重是很大的,加上他的胳膊本身就超負荷了,所以,瞬間的拉力讓歐凜的肩膀立刻就脫臼了。 歐凜堪堪的將呼痛的叫聲卡在嗓子眼里,后面的救護員快速上來扶住了希文,然后發(fā)現(xiàn)了歐凜的傷勢,對下面打了一個手勢。 主持人立刻告訴大家,“歐凜好像剛才受傷了,不知道他們還要不要比?!?/br> 救護員讓歐凜下去先治療,歐凜卻說,“脫臼了嗎現(xiàn)在不能接?” “這里不太好接?!?/br> 可是,不能因為自己就不比了吧,馬上就到了,現(xiàn)在放棄自己都不甘心,雖然不是最先上去的,但最起碼不能退場啊,就算它只是一場游戲。 歐凜咬咬牙,“快點接上,你跟著我上去,希文拿旗子,然后放繩子我去治療,ok?” 歐凜都沒看希文,只是在說自己的計劃,救護員見他那么堅持也沒辦法,將自己的保險帶扎緊,旁邊的同伴拉住他,他在半空中給歐凜接上了脫臼的胳膊。 “走吧?!睔W凜稍微活動了一下,問題不大,就是酸疼,殘廢不了。 希文后背全是汗,不是剛才故意松手嚇的,而是被歐凜的態(tài)度嚇到了。 下面的觀眾不停的喊著‘歐凜好樣的!’‘歐凜純爺們!’,連醫(yī)護組都到位了。 單涵熙從剛才一顆心就揪著,看到歐凜的胳膊受傷到這樣的堅持,心被狠狠捏了一下,鼻子一陣發(fā)酸。 ☆、歌56. 歐凜想盡量用那只好的胳膊使勁,但是攀巖是四肢協(xié)調(diào)運動,就算有意為之,也只能緩解一點點罷了。 下面的吶喊聲他是聽不見的,因為胳膊已經(jīng)疼的不行,比那次扭傷還嚴重,腫是肯定的,他把注意力全集中到前面的旗子上,只是希望下去了以后單涵熙別生氣才好。 希文看著歐凜滿頭大汗疼的皺眉的樣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只想著怎么讓歐凜不要出風頭,怎么讓他不要贏的那么痛快,卻沒想到在自己故意落下去的那幾秒,這人能突然拉住他的手。 t恤下面露出的手臂已經(jīng)腫了起來,希文不斷的在心里告訴自己,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非要伸手,他活該。可是,心里還是不舒服。 焦躁和不安折磨著希文的內(nèi)心,不管怎么自我暗示可是看見歐凜就會又冒出內(nèi)疚的想法。 這種情緒無法正常的宣泄,迅速的膨脹感讓他不知不覺的又加快了速度。 “拿旗子?!睔W凜看著希文兩眼有些發(fā)直,便對他說。 “知道!”回過神來的希文伸手隨便拿了一個。 下落的時候,兩個救護員一人帶著一個同步往下蹬滑。歐凜腳剛著地,救護員就將他的保險帶解開,醫(yī)療人員就上來了。 主持人喊了進廣告,叫了暫停,大家都很關心歐凜的傷勢。寰宇的現(xiàn)場負責人也上來查看,單涵熙更是不管有記者還是沒記者第一時間鉆進了層層包圍,“麻煩大家往后退一下,我們知道大家很關心歐凜的傷勢,但是這樣圍著對他沒有好處?!?/br> 他讓圍觀的群眾退后散開,然后看著被按在折疊椅上的歐凜,張張嘴,好多話到嘴邊才覺得不適合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歐凜看著站在離自己兩步之外的單涵熙,紅紅的眼睛,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還是讓他擔心了,總是讓他擔心,說好自己會照顧他的呢。 “不嚴重,沒什么問題。”歐凜臉上還帶著帥氣又不羈的笑容,想告訴單涵熙,自己沒事。 單涵熙本來沒想流眼淚,可是被他這個樣子一弄,眼框里就充滿了液體,他仰著頭看著別處,不想當著這么多人這么沒出息,可是心里好酸,就像被人大力的揉捏了一把再放開,酸脹的感覺怎么都揮之不去。 寰宇的負責人不停的告訴周圍的人不要拍,不停的說著,‘謝謝,突然事件,請大家不要隨便亂寫。’ 希文站在人群外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空隙看到了他們之間的交流。此時,不他不得不承認,心里是羨慕的,嫉妒的。為什么自己身邊就沒有一個人真的關心自己,聽自己說說心里話,哪怕是抱怨的。接近自己的女人不是想借著自己炒作就是快點紅的,男人就不用說了,總之,他怎么看身邊的人,每個人都是有目的性的。不是為了名氣,就是為了身體,要不就是為了錢。 高處不勝寒,說的一點也沒錯。人爬到了最高處,放眼望去,所有的路都是下坡路。 當你開始俯視,你便不再習慣仰視。當你聽慣了阿諛奉承,便不會再聽忠言逆耳。 有時候,不是我們想變壞,而且接近我們的人太壞,他們抓住我們的弱點,將我們一步步的拉進深淵。呆久了,你便會以為,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有色眼鏡,戴上了就摘不掉。遇到一面鏡子,你怎么看他,他怎么看你,可是你總以為鏡子有問題。 你怎么能怪人家,他們給你的都是你想要的。因為你想要,你渴望,你垂涎,所以人家給你指明方向,當然站在高處,怎么能怪人家當初推你至萬劫不復?難道你不該感恩戴德? 可笑,真的是可笑。有苦說不出,笑都變成了一種自嘲。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罪自己受。所有的一切,如人飲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