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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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一種打量探究的眼神,天罪的目光落在了沙的身上:“你對他太過于關(guān)注了,沙?!?/br> “你對我關(guān)注的是不是也太多了呢?”沙淡淡瞥了天罪一眼,“我們之間僅僅是合作關(guān)系,不要試圖來干涉我的生活?!?/br> 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個地方,沙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天罪適時的開口:“三天的時間應(yīng)該足夠你處理帝沙國內(nèi)的事情,三天以后,我們動身去北方?!?/br> 腳步?jīng)]有任何停頓,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天罪的話,沙徑直離開了冰層消融的房屋,只留下了一地融化的水。 天罪望著那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里,低低淺笑兩聲:“對別人冷酷,對自己更冷酷的男人啊……” 不自覺的微微握緊了手,一股淡淡的欲望在內(nèi)心深處彌漫開來。 …… …… 軍權(quán)已經(jīng)在握,對手也借著羅格的手鏟除得差不多了,羅格即使不死也受了不輕的傷,不到半年的時間帝沙這個國家已經(jīng)被他牢牢控制在手里。 站了房間的鏡子面前,沙靜靜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冷酷無情又充滿心機(jī)的壞男人,連他都不會喜歡這樣的自己,怎么還會有人喜歡呢?真是可笑。 手指輕輕觸碰著臉頰上的橫疤,這道細(xì)細(xì)的、淺淺的疤痕是不是一輩子都消除不了了?消除不了也好,可以一直一直地提醒他想要踏上最后的巔峰就不能有任何的仁慈,要這么一直的冷酷下去,對其他人的溫柔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是一個弱rou強(qiáng)食的殘酷世界,他不需要了,不需要溫暖,更不需要所謂的愛。 只是身邊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竟然讓沙有一些不太適應(yīng),還是之前的他居然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羅格的呱噪么?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jìn)來,”轉(zhuǎn)過身離開了鏡子前,沙望向了推門而入的天罪,“我記得明天才是離開的日期?!?/br> “你難道對我們要去哪里不感興趣么?”淺淺一笑,天罪徑直走入了男人的房間,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抬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喝了起來。 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很喜歡喝其他人喝過的酒么?” “我只是喜歡喝有你唇印的酒杯里的酒?!碧熳餂_沙抬起酒杯。 沙冷冷瞥了眼天罪,明明是和圣光一模一樣的臉,可內(nèi)在的靈魂不一樣給人的感覺也截然不同:“對我賣關(guān)子的話,我不想聽?!?/br> “我喜歡你的直接,”天罪放下了酒杯,不喜歡繞彎子的他直接說道,“半小月半烈焰已經(jīng)動身去了北方的冰雪森林。” “你知道他去那里做什么?”時隔數(shù)月居然會從天罪口中聽到那個人的消息,這一段時間以來都忙著羅格和帝沙的事情,沙對烈焰并沒有太多的關(guān)注,只知道那個男人似乎并不在暴風(fēng)國內(nèi)。 “冰之精靈王。” “你也是為了冰之精靈王而去北方?”沙對什么精靈王不感興趣,他只對為什么烈焰和天罪對冰之精靈王感興趣而好奇。 世界的北方和南方都有精靈存在的傳聞,長壽的、美麗的、神秘而又脆弱的精靈。 只是這些美麗而且天生擁有魔法的種族對人類世界并不感興趣,大多居住在極北的冰原中和南方的深林里,除了面容姣好以外,沙不知道這些種族對他而言還有什么特別的吸引力。 “是?!碧熳锏囊暰€落在了沙微微敞開的衣襟上,“你最好準(zhǔn)備一些暖和的衣服?!?/br> …… …… “院長,羅、羅格老師會醒過來嗎?”哈桑的手到現(xiàn)在都是抖著的,他還記得后土院長把滿身是血的羅格帶回來的時候的場景,太可怕了,他沒有想到強(qiáng)大如元素魔法師竟然會遭受那么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更沒有想到遭受到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以后羅格居然還有呼吸。 盡管,羅格看起來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一樣。 “我并不擅長治療的魔法,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就看羅格自己能不能挺過去?!卑装l(fā)老人輕輕嘆了口氣,他早就和羅格說過不要和那個男人扯上關(guān)系,但或許這就是命運(yùn),他們沒人能夠阻止羅格不斷靠近那個危險的男人。 憑著和羅格爺爺銀熊的交情,后土已經(jīng)盡他所能救下了這個瀕臨死亡的年輕魔法師,奇跡會發(fā)生嗎?活了那么多年的后土自己也不知道,那把匕首仍然插在羅格的心臟上沒有拔出來,那么觸目驚心,那么的讓人感到害怕。 “院長!院長!”一個女孩子從房間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喬安娜喘著氣激動地說道,“羅、羅老師醒了,他醒過來了?!?/br> 太過于激動和喜悅,喬安娜忍不住就一下子哭了起來,他不停的在心里感謝神靈的護(hù)佑,感謝神靈聽到了她的祈求讓羅格醒了過來。 “羅格醒了?”聽到消息的后土和哈桑連忙和喬安娜一起跑進(jìn)了屋子里,后土壓根兒沒想到羅格會那么快就醒過來。 在沒有看到羅格之前,他也只是認(rèn)為羅格只是有了意識,而不是像現(xiàn)在他看到的這樣,那個胸口還插著匕首的年輕人居然已經(jīng)可以從床上坐起來了。 “上帝啊,羅格你沒事吧?”后土院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羅格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整個人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閉著眼睛。 哈桑的眼眶終于忍不住紅了起來:“羅格老師,你快躺下來吧?!?/br> “羅格老師?”喬安娜愣愣地站在一旁,剛才看到羅格醒了過來她就趕緊跑了出去告訴后土院長和哈桑,現(xiàn)在定下心來看到 羅格,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眼前的羅格仍然是羅格,可感覺又似乎很不一樣。 閉著眼睛的男人突然抻手握住了他胸口上的匕首,在喬安娜等人的驚呼中一下子就把匕首拔了出來,在鮮血噴出來之前一層冰迅速凝固在了羅格胸口受傷的部位上,緩緩睜開了這雙水藍(lán)色的眼睛,仍然是那雙漂亮迷人的眼睛,可卻讓喬安娜覺得表面蒙上了一層透明的堅(jiān)冰一樣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羅格望著手里沾血的匕首露出了一絲冷冷的微笑。 沙…… ————第二卷-完結(jié)———— 第三卷 第一章 乘龍北去 沙…… 腦海里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閉著眼睛休息的沙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迎面而大的冷風(fēng)打在臉上了陣陣的生疼,眼前的壯美景觀沖散了夢里那一聲莫名的呼喚。 朗朗星空如一塊黑色的上好綢緞輕柔的鋪滿了夜空,一顆顆閃亮的星星點(diǎn)綴其間,被夜空照亮的大地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廣闊沙漠亦或者是綠林密布,茫茫的雪原冰川遍布眼底,遠(yuǎn)處仿佛有藍(lán)色與紫色交織而成極光,絢爛而奪目。 “我們到北境了?”面對這過于美麗的夜景,沙忍不住朝著天空伸出手,仿佛伸手就能觸碰到這些浮光星辰。 “到了。”黑色的巨龍游弋在云層之上的夜空中,飛過之處留下一道道淺淺的痕跡,比起坐車或者騎馬來,無疑用飛來得更快更方便。 沙靠在黑龍腦袋上的角旁邊,男人伸手輕輕撫摸著天罪龍身的黑色鱗片,它們看起來比人類世界上的任何一種鋼鐵都要堅(jiān)硬得多,光滑而且冰涼,如同一片片堅(jiān)不可摧的硬甲。 “我是不是第一個有幸騎在龍身上的人?”轉(zhuǎn)過身,沙干脆在龍的兩角之間躺了下來面朝上地望著美麗的夜空。 “呵呵……可以這么說?!碧熳镩_始緩慢地朝著地面飛了下去,穿過一片片飄浮在半空中的云之后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鵝毛般的白雪輕輕灑落,沙伸出手接住了那片鵝毛白雪,看著它們在自己的手里融化成水。 “那我倒是幸運(yùn)了?!?/br> “或許你還可以更幸運(yùn)一些?!碧熳镌捳f完以后就突然開始急速變小,在眨眼之間由龍變成了人的模樣,這樣一來躺在龍身上的沙恰恰躺在了天罪的懷里。 “成為我第一個這么抱著的男人?!北成系碾p翼還沒有消失,天罪低聲一笑,雙手摟著男人的腰,扇動身后的雙翼在半空中朝下滑翔而去。 “呵呵,聽起來的確是我的榮幸了?!眴问掷@上了天罪的腰,沙微微瞇了瞇眼,一副打量的樣子望著近在咫尺的天罪,和圣光一模一樣的面容,不同的是發(fā)色和眉毛都是黑色,黑發(fā)根根分明隨風(fēng)飄舞,如同大海中的海藻一般。 沙的注視讓天罪的視線從地轉(zhuǎn)向了男人,摟著男人腰的手微微收力,天罪拉近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在嘴唇即將碰上沙的唇角時,他懷里的男人驟然變成了一縷金色的沙塵,隨風(fēng)朝著地面飄去。 低低笑了一聲,天罪很快隨著那片金色沙塵而去,當(dāng)他到達(dá)地面的時候沙已經(jīng)站在了不遠(yuǎn)外遙遙望著夜色里亮著火光的地方。 和資源豐富的帝沙相比,北境只有礦石能夠拿得出手;和文化軍事強(qiáng)盛的暴風(fēng)國相比,北境的寒冷里透著原始和古樸。 從帝沙到北境的一路上,從天上向下看很少可以看到明亮的火光,即使是北境的國都在深夜里也不像帝沙國都那樣燈火輝煌,寥寥無幾燈光透出蕭索的味道,這不過是一個地理位置偏僻,氣候惡劣而又窮困的國家而已。 以至于,在北境南方的暴風(fēng)國都對這個北方的國家沒有任何興趣。 “烈焰的興趣只在于低價從北境手里獲取礦石原料,他對這個國家沒有一點(diǎn)侵略占有的興趣?!碧熳锫獠皆跐M是積雪的路上,鞋子踩在地上發(fā)出脆脆的聲響,“先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啟程前往北部的冰原?!?/br> 即使是離開了帝沙,遠(yuǎn)離了暴風(fēng)國,和天罪同為一體的圣光不管白天還是夜晚都沒有出現(xiàn)的意思,可早晚有一天圣光會出現(xiàn)。 在北境的王都休息了一晚,隔天清晨盡管地面上仍然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但天空中仍然散落了讓人感覺到溫暖的難得的陽光,北境的人們都穿著厚厚的獸皮襖,城市算不上豪華但也還算干凈,畢竟是一國之都,該有的店鋪在這里都能找到。 不過他們并不打算停留下來瀏覽這個北方冰雪國度,稍做休息以后就啟程朝著北境以北的冰原出發(fā)。 …… …… 即使是在如此偏僻貧窮的國家也有魔法聯(lián)盟的分部存在,魔法聯(lián)盟內(nèi)部的豪華程度或許比大部分北境的貴族豪宅都要漂亮得多。 執(zhí)法者的身份不管在哪里都那么好用,沙在魔法聯(lián)盟分部稍作打聽得知半個多月以前烈焰也曾經(jīng)在這里有過停留,不過自從離開之后就一直沒有到魔法聯(lián)盟的分部。 從分部里拿了了些可能用到的小玩意兒以后沙就出城準(zhǔn)備和天罪匯合,他在自己的那個年代知道有精靈的存在,不過那時候他對精靈并沒有任何興趣,加上畢竟過去了兩百多年,現(xiàn)在的精靈是什么樣子他拿不準(zhǔn),不過與其和魔法聯(lián)盟分部的人打聽不如直接問天罪。 那個男人既然把精靈王列入了目標(biāo)就肯定早有準(zhǔn)備,甚至于,都有可能在精靈內(nèi)部安插了自己的人。 到了城外和天罪約好見面的地點(diǎn),沙并沒有看到天罪的身影,這讓男人有些不爽,向來都是別人等他就沒有他等別人的時候。 往樹上一靠,沙從懷里拿出了一支雪茄點(diǎn)燃,他輕輕吸了一口吐出魄的煙霧,煙霧突然被一陣強(qiáng)風(fēng)吹散,從天空中襲來的寒風(fēng)吹得男人的頭發(fā)肆意飛舞。 抽著煙的男人抬頭朝天空的方向望了過去,一只巨型的飛獸展開它巨大的翅膀在陽光下留下一個黑色的陰影,而那飛獸上似乎還站著一個人,很快的,那只有著老鷹的腦袋和獅子的身軀的飛獸從天空中俯沖下來,在沙的面前穩(wěn)穩(wěn)落下。 “你不會想走路去冰原?!碧熳镎驹诹司薮蟮莫{鷲獸身上朝沙伸出手,“上來之前最好把煙熄滅了?!?/br> “我才剛剛點(diǎn)上,你就不能早一分鐘準(zhǔn)時到么,”嘖了一聲,沙把才抽了兩口的雪茄丟進(jìn)了雪地里用腳踩滅,他看了眼天罪腳下乖乖作為坐騎的獅鷲,“這算是作為神龍的優(yōu)勢?” 作為比萬獸之王更為強(qiáng)大的存在,沙有理由相信天罪和圣光在動物或者魔獸的世界里同樣擁有著強(qiáng)大的統(tǒng)治力。 “算是吧,還是你希望騎在我背上?”天罪小小開了一個玩笑。 “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睙o視了天罪伸出的手,男人輕輕一躍就跳上了獅鷲的背上。 對于有一個人類跳上了自己身上的件事情,獅鷲似乎顯得很不開心,原本就趴著的身體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發(fā)出一聲聲的低吼不安分的搖擺都會身體。 天罪伸出手直接按在了獅鷲的腦袋上,前一刻還有些暴躁的獅鷲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喉嚨里發(fā)出陣陣的低吟代表著臣服和討好。 “呵呵!”天罪輕笑一聲往后站在了沙的背后,他們身下的獅鷲扇動翅膀乘風(fēng)飛起。 漸漸遠(yuǎn)離了北境的城市,地面上是連綿起伏的雪山,是一片接一片被冰雪覆蓋的樹林,夾雜著冰雪的冷風(fēng)吹在臉上微微有些生疼,獅鷲雖然沒辦法和天罪的本體龍形相比,但是背上足以容納下兩個男人,而且獅鷲柔軟溫暖的皮毛可比龍的鱗片舒服多了。 “精靈族向來不歡迎其他人的造訪,你該不會是準(zhǔn)備讓我們這樣堂而皇之的進(jìn)入精靈冰原吧?”沙微微俯著身以避免寒風(fēng)對他的沖擊力,還有那貼著他的脊背不停在他耳邊吹著熱氣的天罪。 “有何不可?”天罪倒是語氣輕松。 開門見山直來直去或許讓人感覺不錯,可那并不是沙的行為習(xí)慣,他更愿意稍微動下腦子讓事情變得更容易。 “我們要約定,在這里我只負(fù)責(zé)作為最后到不得不出手時的助力,其他的事情不要來煩我?!钡b于他對精靈族毫無興趣,來這里也不過是和天罪的交易,沙也懶得幫天罪出謀劃策。 生活在冰川以及密林中的精靈不但面容俊美,而且能夠以不可思議的輕盈步伐在任何地方行走,他們可以在最崎嶇的山道上疾走如風(fēng),可以在雪地之上行走而不落下一絲痕跡,更重要的是,精靈的擁有的眼睛能夠讓他們比任何人都看得更遠(yuǎn)、更清晰。 或許不用等待他們抵達(dá)精靈所在的冰川,他們的蹤跡就已經(jīng)被精靈們發(fā)現(xiàn)了,甚至于,烈焰也能夠看到他們在一起。 沙不怕烈焰,只是在目前的情況下他還沒必要和烈焰翻臉,畢竟他才剛剛登上執(zhí)法者的位子,可不想又立刻和烈焰為了天罪這個“魔法聯(lián)盟通緝犯”而成為敵人。 第二章 精靈王艾曼達(dá) “烈焰在場的情況下我不會動手幫你。” 他和天罪約定的對象僅僅是精靈,烈焰并不包括在內(nèi),沙也不直接面對面的和烈焰杠上,但如果烈焰在和天罪的對打中處于劣勢,他也不介意在背后捅上一刀作為之前那件事情的報(bào)復(fù)。 “我也不打算暴露我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使用元素魔法?!痹诘诌_(dá)冰川之前,沙這么說道。 既然打算不暴露身份就得改一個名字,有一個別人認(rèn)不出的形象,他們面對的人是烈焰,是熟悉沙的人,而不是奧賽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沙漠平民。 天罪看著面前這個經(jīng)過了易容的男人,坦白來講,即使臉上有著疤痕,“丑”字也和沙這個男人沾不到一點(diǎn)邊,否則圣光和羅格也不會迷上這個脾氣不太好的男人,一個人的氣質(zhì)重要,面貌同樣重要。 但現(xiàn)在,確確實(shí)實(shí)只有一個“丑”字可以來形容施展過易容法術(shù)的沙,臉上已經(jīng)不再只有一條淡色的細(xì)細(xì)的疤痕,這個男人居然通過魔法讓臉上遍布著難看的疤痕,完完全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而在丑陋面孔的對比下,原本就漂亮的眼睛更顯得如同黑夜里最明亮的一顆星辰一樣,澄凈而漂亮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