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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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玉小心退了出去,直至轉身也沒有見皇后的臉色有半分變化。 桃玉閣里此時比往日熱鬧不少,尚宮局的人把往日該添置的東西都一股兒送來了,全然記不得前幾日做的那等子事,莊絡胭也當做不記得,只讓這些人放下東西,也沒擺出猖狂的模樣,但就是因為這番態(tài)度,讓這些太監(jiān)們更加的不安。 若是被發(fā)作一頓,這事兒便揭過去了,可是如今這位再度得了圣上青眼的莊婉儀竟然一點反應也無,可見其心計不同于往日,可是宮里越是這樣的主兒,越不能得罪,因為有時候看起來越溫柔的女人就越心狠手辣。 “主子,皇后娘娘身邊的和玉來了,說是皇后娘娘聽聞你身子大安,便賞了好幾匹宮緞下來,”云夕周知莊絡胭身邊,“還有淑貴妃、寧妃、徐昭容、嫣貴嬪都都送了東西來?!?/br> “都收下吧,怎么謝你們心頭也該有數”莊絡胭倒不認為這些女人是來拉攏自己,更多的恐怕是一種示威,在提醒她不過是得了皇上賞賜,在她們眼中自己也不過是個隨意打發(fā)的小婉儀,任誰給自己的東西,也能用上賞賜二字。 “是,”云夕退下,向候在一邊的福寶打了一個眼色,兩人便把這些東西直接入庫登記,倒也沒有不知趣的把東西呈到莊絡胭跟前。 乾正宮,封瑾午膳后看了些折子,內侍太監(jiān)端來后宮諸嬪妃的牙牌,牙牌有銀有銅有木,足見身份有別,竟是連牌子的材質也是不同的。 本無心翻牌,封瑾一個去字未出口,突然想起晌午下朝后桃林之遇,莊婉儀那狼狽的一面,竟讓他覺出幾分自然與嬌憨來,這一眼倒讓他覺得比美人傾城一笑來得舒心。 挑起盤中木制牙牌看了一眼,緩緩扣下,“今晚桃玉閣掌燈。” “是,”內侍太監(jiān)看了眼牌子,只見這木制牙牌上刻寫著“桃玉閣莊氏婉儀絡胭”,暗自想道,只怕桃玉閣又要風光幾日了。 莊絡胭接到內侍監(jiān)的太監(jiān)掌燈的傳旨,實屬有些意外,不過倒也不排斥與皇帝來一發(fā)。眼見伺候自己的宮女太監(jiān)皆面露欣喜,手忙腳亂的要準備這樣那樣,她嘆息一聲,可見失寵對于宮妃來說,有多可怕。 沐浴更衣焚香,在聽竹與云夕開始上妝時,莊絡胭終于開口了,“你們放著由我自己來?!?/br> 任哪個男人正在激動之時,突然嘗到胭脂味兒不會敗些興致。更何況這些制作工序復雜的鉛粉雖說會把肌膚映襯得更加白皙,但是頂著這種化妝品過一夜實在是女人容貌的大敵,這個身體肌膚非常好,只淺撲一層素粉便好。 柳葉眉在燭火下,會陡添兩份婉約,更易引起男性的憐惜之意,再在額際描上一朵粉色桃花,也算是應了上午的景兒,想必能讓這個皇帝暗爽一下。 所謂人是木樁,三分美發(fā)三分衣裳四分容妝,這要穿的衣服太艷則魅,太漏則俗,至少不能讓皇帝一眼看著就覺得你迫不及待想爬上床,所以月色的束腰廣袖襦裙在夜色中,便顯得有幾分出塵味道。 以帝王的心態(tài)來看,沒準越是這樣的感覺,他越有一種征服的欲望,但凡心懷霸業(yè)的男人多少有些這種毛病。 揮退聽竹與云夕往自己頭上堆發(fā)飾還有往身上配飾品的舉動,莊絡胭撫著這一頭柔順的青絲,讓聽竹挽作飛仙發(fā),配上成宣帝賜的琉璃釵,竟說不出的合適。 聽竹與云夕瞧著主子這一番改變,震驚于她無一不是的算計,又喜其有這等手段,望著已經開始暗下的天際,兩人七上八下的等著黑夜來臨。 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御駕行過,帶起多少女人的希望,又有多少女人在這一夜又一夜中紅顏未老恩先斷? 可是即使這般,又有幾個女人真的不在意宮中的繁華,每一個都希望自己是笑到最后的那樣,卻不知自己命運正如水中浮萍,扎不到根。 成宣帝是明君,所以莊婉儀這般姿色的女子雖說讓他驚艷半刻,但還不足以讓他放下政事提前到桃玉閣,所以當他處理完政事起身前往桃玉閣時,戌時已經過了。 太監(jiān)抬著御攆走在青石路上,幾乎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當他聞到清淡的桃花香時,便知離桃玉閣已經極近了。掀開面前的簾子,只瞧著不大的桃玉閣門前的燈籠高掛著。夜色中,身著月色束腰襦裙的女子提著六角琉璃宮燈安靜站在門前,發(fā)間的琉璃釵在燭光下映襯出瑩瑩光彩。讓人一眼望去,竟憂心夜風是不是會讓她受涼,忍不得把其護在懷中。 封瑾眉梢微動,御攆停下,他看著女子盈盈一拜,走出攆伸手執(zhí)起那雙柔荑,“愛妃不必如此多禮?!比缓笠簧焓?,把人裹進自己披風中。 帝王的手保養(yǎng)的很好,或許是因為習過騎射,手掌有一層薄薄的繭,莊絡胭垂下眼瞼,任由皇帝摟著自己往內室走。琉璃燈隨著動作輕輕搖晃,身后的影子也隨著顫抖。 把琉璃燈掛在雕花梨木架上,見皇帝正在看自己白日里無聊時描的可愛小胖豬,便端了一杯熱的花茶到皇帝身邊,“皇上,夜里寒喝杯茶暖暖身子。” “愛妃的這畫…”成宣帝想說這畫有些不倫不類,與擅畫的寧妃比起來,實在相差太遠,不過見其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細腰,輕笑道,“倒也幾分別致?!?/br> “皇上這話當真,妾都練了好些時日,今兒他們還說妾這畫有進步,”說完,面上的喜色一覽無余。 封瑾接過茶盞,瞧著莊絡胭高興的樣子,心下想果真是剛入宮不久的女子,這一顰一笑還留著少女的嬌憨,不過這身風姿倒也不俗,想來自有一番滋味才是。 放下茶盞,把那略顯冰涼手握住,“夜色晚了,還是早些安置才是?!钡皖^便見剛才還笑得嬌憨的少女面上染上紅霞,嬌艷異常,讓人瞧著便大有食欲。 脫釵去衣香帳暖,鴛鴦相抱恨夜短。對于男人來說,再漂亮的女人在床上如一條死魚般,也會去了興致。 莊絡胭本著好好享受的態(tài)心思,倒是與皇帝好生翻了一場紅被,事后兩人對這次的運動都非常的滿足。 封瑾把人攬如懷中,手下的肌膚柔嫩異常,讓他忍不住移開手,這莊婉儀滋味果然不俗,行事時差點讓他把持不住早早去了,實在是妙不可言,讓他胃口大開。 想到這,手不禁漸漸往下,想要再嘗其美味。 “皇上,妾…實在沒力氣了,”嬌嬌弱弱的聲音當然不能讓封瑾停下動作,反倒是獸性大發(fā),便又是一番激蕩。 莊絡胭抱著皇帝的脖頸,享受著皇帝的伺候,瞇著眼睛舒服的想,果然都喜歡女人夸其勇猛,不過這皇帝的技術確實不錯,讓她很滿意。 房外的太監(jiān)宮女皆埋頭凝聲,仿佛聽不到房中的動靜一般,身為太監(jiān)總領的高德忠示意小太監(jiān)準備沐浴之物,抬頭看了眼顯得有些冷清的桃玉閣,如果沒有意外,這桃玉閣只怕要熱鬧些許日子了。 封瑾看了眼已經在懷中昏睡過去的女子,心情甚好的把人抱起來到外間準備好的浴桶里,瞧著那雪白肌膚上留下的紅印,勾了勾唇。 “皇上,腰酸,”浴桶中的人慵懶的動了動身子,把寬大的手掌往自己腰間拉,迷迷糊糊的樣子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是御前失儀。 封瑾微微一愣,隨即唇角的弧度更加明顯,被女人要求按腰,也算作是新奇的體驗不是。 皇帝按摩的技術其實不太好,不過勝在精神上的爽,讓皇帝伺候按摩,太能滿足作為女人的虛榮心了,莊絡胭的虛榮心得到大大的滿足。 水的溫度剛剛好,又運動了一番,莊絡胭打了個哈欠,當真睡了過去。 時近卯時,封瑾由高德忠伺候著更衣,這原本是該由侍寢的妃嬪來做,但是高德忠見莊婉儀睡得很香,全然沒有半點醒來的樣子,瞧著皇上輕手輕腳的模樣似乎也不想吵醒莊婉儀,他便小心上前伺候穿衣去。 走出房門,封瑾發(fā)現(xiàn)只有兩個宮女一個太監(jiān)在外面候著,不由得挑眉道:“你們都是伺候莊婉儀的,其他奴才呢?” “回皇上,莊婉儀面前只有我們奴才三人。”福寶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答。 聞言封瑾眉頭挑得更高,轉身對高德忠道,“你去叫殿中省(1)安排幾個得用的奴才到桃玉閣,好好一個主子只三個奴才伺候成什么樣子?” “是,皇上?!备叩轮业拖骂^,看著腳上的團福緞子鞋,似乎早已經習慣那個妃嬪得寵,哪個妃嬪是從。 待圣駕離開,原本躺在床上沉睡的莊絡胭睜開眼睛,柔媚的勾起唇角。 男人果真這般模樣,即使再了不起的男人,骨子里也有被m的傾向。 作者有話要說:(1)這里殿中省與清朝的內務府的性質差不多。 ps:關于翻綠頭牌的制度貌似是由清朝的規(guī)矩,不過這里咱們不能寫讓皇帝騎著牛車馬車或者養(yǎng)車隨便走,在哪停下就寵幸那個女人吧,于是就用翻牌子表示去哪個女人那里。 古代有魚符、龜符、龍符等各種牌子代表身份,這里牙牌借用明朝的“身份證明”,身份越高牙牌的材質越好,哈哈這些小玩意兒不用太在意,最主要的是偶覺得綠頭牌這個名字總讓我想到綠帽子,咳咳咳~ ☆、4嬪妃眾相 按照宮里的規(guī)矩,妃嬪被皇上寵信后,第二日一早需要向皇后請安。自然也有皇帝心疼美人兒,免了請安禮的。 莊絡胭在昨晚迷迷糊糊間,雖然聽到成宣帝說過早上免了她的請安禮,但是她不是原來的莊絡胭,知道在這后宮里恃寵而驕最后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沒有妲己的本事,還是不要得妲己的病才是,更何況一代妖妃妲己最后也沒落得什么好下場。 按著婉儀的品級打扮一番,不過于艷麗,也不可以來個素雅的低調,在這后宮里過分低調便是刻意的高調,反倒礙某些人的眼。 皇后住景央宮,也是建朝以來皇后的住處?;屎竽觊L皇帝一歲,并不得皇上寵愛,但是皇帝對皇后還算敬重,所以皇后在后宮的地位還算穩(wěn)固,只可惜皇后只產下一女,兩歲時便早夭了,以至于讓后宮幾位受寵的妃嬪分了些風頭去。 后宮中失寵比復寵來得容易,所以當眾位妃嬪看著莊婉儀來給皇后請安時,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只是個空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又有何手段復寵。 “嬪妾拜見皇后,皇后萬安,”莊婉儀來的時間不早不晚,也算是規(guī)矩。行過大禮,皇后身邊的大宮女便上前扶起她,全然忘記不久前才冷顏待過。 “剛才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還來告訴本宮免了你今兒的請安,你竟是來了,快些坐下吧,”皇后的容貌在眾位嬪妃中雖然算不上上乘,但是通身的大氣卻足以彰顯帝后威儀,這笑起來時也端得賢容大度。 “皇上與皇后體恤,是嬪妾之幸,只是嬪妾幾日不曾給皇后請安,心中愧疚,方才今日擾了您,還請皇后娘娘別嫌棄才是,”莊絡胭心里冷笑,什么不讓自己請安,這話怎么不在自己行大禮前說,不過是掙得一個賢德大度的名頭而已,這皇后當著,也當真無趣至極。 “你能這般,本宮心中十分熨帖,”說著,又叫人賞賜了一些東西給莊絡胭,引得一些位分低的妃嬪羨慕嫉妒不已。 屋內的女人們說了一會兒話后,就聽到太監(jiān)傳報的聲音:“淑貴妃到,蘇修儀到?!?/br> 莊絡胭站起身,看著兩個美貌女子步調曼妙的走進來,走在前方的是一個著粉色宮裝襦裙的絕色女人,看年紀不過二十余許,盡管她身姿如柳,但是仍能看出她眉眼間的傲氣與貴氣,不難看出是個極受寵的妃嬪。 落后她一步的女子容貌也十分不俗,但是氣度稍缺一分,兩人眉眼有些相似之處,看此人似乎對走在她前方的女子有些敬畏。 “臣妾見過皇后,”淑貴妃盈盈一拜,不過這么一個動作,也做得優(yōu)雅至極,讓莊絡胭心里暗嘆,也難怪如此受寵,她若是男人,也會忍不住對這種尤物多寵上幾分。 又是一番請安叩拜后,又聽太監(jiān)來報嫣貴嬪到了。 從昭儀以下,幾乎所有的妃嬪都沒有封號,不過以姓氏做稱呼,只有這嫣貴嬪薛珍瑤得“嫣”字做封號,據說當初她與皇帝在梅林初遇,嫣然一笑讓皇上大為驚艷,不久后便由小小的麗人升為容華,最后又由容華直接冊封為嫣貴嬪,可見皇上對其的寵愛。 進門的女人比淑貴妃艷麗兩分,舉手投足間無處不透著一股柔媚,她進門先是看了屋里眾妃嬪一眼,才上前給皇后請安。 皇后待她的態(tài)度與淑貴妃無異,倒是讓莊絡胭看不出皇后對這兩個寵妃有何想法,不過她在想,若不是嫣貴嬪出身稍微差了些,只怕現(xiàn)在就不僅僅是個側三品貴嬪了。 “今兒皇后娘娘這里好生熱鬧,這莫不是好些日子不見的莊meimei?”嫣貴嬪眼睛非常漂亮,視線落到莊絡胭身上時,笑容格外柔媚,卻讓莊絡胭察覺出兩分涼意。 “回jiejie,正是嬪妾。”莊絡胭起身行了一個屈膝禮,面上勾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