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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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淑貴妃、寧妃、賢妃又或者是已經被降位為容華的葉淑儀?林嬪苦笑,別人瞧著林莊兩家朝堂政見不合,不過略作挑撥自己便去為難昭嬪,究竟是誰沒腦子? “寵冠后宮…”林嬪疲倦一笑,“誰又及,誰又不及?”這后宮中,風光過的女人不少,又能有幾人風光到最后。 莊絡胭發(fā)現(xiàn)林嬪神情不對,不像是怨恨自己,也不像是不安心,倒有些灰心失意,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仔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除去釵環(huán)首飾的林芷溪五官非常漂亮,只是皮膚不及年輕女子細嫩罷了。 “今日你笑,明天她笑時,你豈知自己會如何?”林嬪一雙略帶倦意的雙眼突然抬頭與莊絡胭對視,“我輸了我不后悔,你又能一直笑著贏么?” 莊絡胭與她對視不語。 林嬪嗤笑出聲,移開視線,指著一處花草道:“一月前,我記得那里芍藥正艷,現(xiàn)在卻開著鳳仙,誰能說哪種花更好?” 偏頭瞧著那一叢鳳仙,莊絡胭歪頭笑了笑,仍舊不言。 “我會看著你,”林嬪突然湊近莊絡胭,疲倦中還帶著些滄桑與瘋狂,“我要看著你由寵冠后宮走到我這一步,也許…比我還可憐?!闭f完,低笑著由宮女扶著走遠。 莊絡胭回頭看了眼她的背影,挑了挑眉,她是不是該告訴林嬪,她從來不用花自比呢? 就算女人如花,開著也是為了自己美麗,何必在意看的人眼中如何比較?多愛自己一些,等到花謝之時,少幾分遺憾不是更好? 正在莊絡胭準備離開時,聽到身后有傳來細微的聲響,往后一看,竟是許久不曾與她說過話的莊琬青。 “jiejie,”莊絡胭微垂眼瞼,似乎是個規(guī)矩的meimei。 “昭嬪,”莊琬青淡淡的行了一個禮,“方才瞧著林嬪jiejie帶著笑意從這方走過,昭嬪meimei可是與林嬪相談甚歡?” 后宮誰人不知,林芷溪與莊絡胭關系不融洽,莊琬青這話聽著更像是諷刺。 “meimei聽聞,jiejie與林嬪jiejie也多次相談甚歡的,”莊絡胭可是知道,莊琬青也曾被還是媛妃的林芷溪刁難過,現(xiàn)在看到林芷溪這樣,也不知她心里是何種想法。 莊琬青沒有料到莊絡胭會這樣說,微愣后面色不怎好的道:“你又何必出言諷刺于我?” “不是jiejie這般說的么?”莊絡胭微笑,“jiejie怎么忘了?” “其實我也不想和你斗,”莊琬青苦笑一笑,“自小我在家里便不受重視,后來被送到后宮,我娘親在府中才受到一些重視。對,我是庶出,樣貌又不及你,所以自從你進宮后,我娘親在府中的日子又艱難起來?!?/br> “我是恨過你,恨你雖有美貌卻品性頑劣,處處讓我為難,”莊琬青面色憂傷,似乎想起了一些,“可是如今我娘親不在了,我沒有什么可以爭的,你我感情雖不好,但終究是莊家的女兒,后宮里的日子太難熬,我不想再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那些算計與爭斗。” 莊絡胭聞言,抬頭細細打量莊琬青,見她被自己打量也未露出半分不自在,便笑道:“jiejie說的哪的話,你我姐妹自然該互相扶持的?!?/br> “meimei這般想,我也就放心了,”莊琬青面上露出一絲不太明顯的笑意,隨即又壓低聲音道:“你要小心淑貴妃與寧妃?!闭f完,看了眼四周,匆忙的走了。 “主子,這…”云夕是從莊府里帶出來的丫鬟,自然明白莊家嫡庶兩位小姐之間有多少情分,如今莊婕妤這般做派,是示好還是別的意思。 “她不過是說了一堆話,但又什么都沒有說而已,”莊絡胭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她自然不會相信莊琬青此舉真的是示好,若是真的示好,莊琬青做不到這么淡定自若。更何況這個后宮里哪個不需要小心,更何況是得寵的淑貴妃以及一直有皇帝解語花之稱的寧妃? 莊琬青一個小小婕妤,在后宮里根基不穩(wěn),即便跟了哪個高位分妃嬪,也不過是枚棋子,她現(xiàn)在故意示好,不管有什么用意,她也不能太當真。 “那我們該怎么辦?”云夕壓低聲音問。 “什么怎么辦?”莊絡胭俯身掐了一朵鳳仙花,“姐妹間遇到了,閑聊兩句有什么不妥的?” 云夕微微睜大眼,主子此舉之意莫不是當做今日之事沒有發(fā)生,也就是不理會莊婕妤的示好? “回吧,我也乏了,”莊絡胭可不想與莊琬青聯(lián)手做什么,更何況她只是一個沒多少腦子還對皇帝動了心的妃嬪不是? 這世界上,豬一樣的隊友不是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披著豬皮手里卻時時拿著刀子在自己背后的隊友,莊琬青不可能誠心與她合作,而她也不相信后宮里這種虛無的姐妹情誼,這種情誼與商場上的友誼更不靠譜。 “稟皇上,內侍監(jiān)的太監(jiān)求見,”高德忠見皇上低頭批閱奏折,小聲提醒,雖然大多時候皇上都不會見。 “宣,”封瑾頭也不抬,批完手中的折子,抬起頭時,恰好見到太監(jiān)端著托盤垂首進來,裝作漫不經心瞥了托盤,伸手拿起桃玉閣的牌子,“就昭嬪吧?!?/br> 內侍監(jiān)太監(jiān)無聲退了出去,高德忠也跟著退了出去,叫身邊一個得用的太監(jiān)去桃玉閣傳旨。昨兒晚上皇上才歇在桃玉閣,今兒又翻了昭嬪的牌子,當真有些難得。 “皇后娘娘,今兒皇上又翻了牌子,”和玉走至皇后身邊,“聽說還是去的桃玉閣。” “昨兒皇上不是翻嫣貴嬪的臨月軒?”皇后放下手中的經書,語氣平淡道,“桃玉閣的昭嬪也是個可人兒,皇上偶爾多去兩次,也算是正常?!备螞r這位在后宮中,實在算不上最得寵的,她也犯不著因為皇上連著去了兩次便坐不住,白白讓皇上不滿。 和玉見皇后這種神情,就知道她并不在意這事,便靜靜退了下去。 皇后繼續(xù)眼皮也不抬的埋頭看佛經,甚至嘴角還露出一絲笑意,也不知是佛經開導了她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封瑾來桃玉閣的次數(shù),算不得特別多,但是每日來桃玉閣都有不同的體會,昭嬪不及其他妃嬪多才多藝,但是與昭嬪相處起來卻十分輕松,他有時候甚至想,難道一個人心系另一個時,就會萬事以那人為重?所以自己去桃玉閣,才會覺得輕松舒適? 車攆停到桃玉閣外,掀開車攆的簾子,便見到了月色下的白衣女子盈盈下拜的姿態(tài),那頭青絲只插著一支碧玉釵,慵懶而多情。 “愛妃請起,”走近后,聞到的仍舊是那淡淡的清涼味道,封瑾心中的躁意頓時去了不少。 兩人相攜進門,屋內擺著的冰塊讓室內不顯得過于燥熱,封瑾在靠窗處坐下,把莊絡胭抱在膝蓋上,“朕記得愛妃與莊婕妤乃是姐妹,可對?” “皇上政務繁忙,還記得妾與jiejie這等小事,妾實在有些意外,”莊絡胭極力讓自己的那點小崇拜不那么明顯但是又能讓皇帝察覺,“妾與jiejie確實是異母姐妹,只是妾與jiejie自小沒有養(yǎng)在一處,與jiejie相處時日甚短。加之幼時jiejie比我懂事,父親便用jiejie來勉勵我,我人小不懂事,還與jiejie起了些矛盾,現(xiàn)在想來,實屬不該?!?/br> 封瑾聞言卻不怎么在意道:“嫡庶有別,你與她感情不深,倒也正常?!?/br> 莊絡胭低頭羞愧一笑,卻不再言。 她明白皇帝的意思,作為皇帝,自然不想后宮的女人結黨拉派。加之皇帝還是皇子時是嫡出,當時似乎有位皇子因為其母受寵的原因,在后宮中甚為霸道,現(xiàn)在封瑾能說出這種話,還當真不奇怪。當然,這話中是否話里有話,她就不敢肯定了。不過,至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她不能與莊琬青走得太近。畢竟今天莊琬青找她說了一會兒話,現(xiàn)在皇帝就提起這事,也不知是恰巧還是警告。 封瑾見莊絡胭這個嬌羞姿態(tài),揮手讓屋內其他的人退下,然后打橫抱起莊絡胭往床邊走去。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這樣的詩詞卻不足以形容身下女子,封瑾撫著手下膩滑的肌膚,滿足的翻身下去,聞著其身上淡淡的香味,“愛妃這身肌膚,當真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莊絡胭裝作嬌羞的把頭埋進皇帝懷中,心里卻感慨,果然不管什么樣的男人,在床上都會說好聽的話。 一個好好的明君,玩什么詩詞調戲?這種隱性的男人劣根性,看來皇帝也具備。 ☆、17、生辰 在皇上不愛翻牌子的時節(jié)居然連去了兩次昭嬪處,雖說第一晚上翻的是嫣貴嬪的牌子,但是皇上后來還是去了桃玉閣。 后宮中的女人想法各一,但若論誰最不是滋味,只怕要屬嫣貴嬪了。她在后宮中向來受寵,但是沒有想到皇上會出了她臨月軒后會去別的妃嬪居住。 莊絡胭心里明白自己這一下子可能有些打眼,但是與淑貴妃嫣貴嬪之流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么,所以也不怕成為眾矢之的。但妃嬪受寵時,沒有幾個女人真的傻到去為難,但若待失寵后,就不一定了。 早晨的天氣尚不算熱,只是作為帝王需得注意儀容,龍袍盡管是由上好的絲線織就,但是由莊絡胭瞧著,仍舊忍不住心生同情之心。瞧這皇帝當?shù)模且粚訉拥囊路紫聛?,不知悶熱成什么樣子?/br> 封瑾轉頭便看到莊絡胭眼中的關切與擔憂之情,當下便笑道:“愛妃這是如何?” “回皇上,妾只是擔心天氣炎熱,皇上一身龍袍雖威武倜儻,可是終究悶了些,”莊絡胭這話一出口就察覺出不妥,且不說這龍袍是蘇杭蜀三地最好的織娘制成,就算龍袍真的不舒適,她一個后妃也沒有資格說龍袍好與不好的話。不僅是她,恐怕就連皇后也沒有資格置喙,果然即便有了古人的記憶,她的骨子里還是欠缺了些古人對皇家天威的敬畏。 “愛妃此話倒是有理,”封瑾卻如同沒有察覺出她話中的不妥,抬手讓宮女理了理腰間的配飾,“只是為君者,不能因一時的貪歡忘記端正?!备螞r這一身龍袍,不知多少人手染鮮血也不定能穿上。 “是妾短目了,”莊絡胭心下松了一口氣,不管皇帝是真沒察覺還是假裝沒有察覺,至少表示皇帝不會追究這話中的不妥。 “愛妃一心掛念于朕,朕知你心意,”封瑾把手負于身后,笑看著莊絡胭,“朕這便走了,你也不必送駕,如今天熱,再歇一會兒便不能睡了?!?/br> 對皇帝的美意,莊絡胭大多時候接受,偶爾表示一下依依不舍,瞧著皇帝似乎對她這種舉動非常滿意,她今天也就不用特意送到宮門口了。 前世有部電視劇里,皇太極極其寵愛宸妃,原因便是那么多女人中,宸妃是唯一把他當丈夫而不是皇帝的人。要莊絡胭看來,皇帝這種人,是世界上最難伺候的男人種類。漢時陳阿嬌對待劉徹便是女人對待丈夫的態(tài)度,可是最后不也落得淚鎖深宮的下場。 所以皇帝這種生物,既希望女人把他當丈夫,又希望女人在該敬畏他的時候乖乖敬畏。由此可見男人善變的程度高于女人,莊絡胭覺得,若是還有誰說類似于女人心海底針這類的話,她應該抽他丫一巴掌。 在床上纏綿了一會兒,莊絡胭今日比往日請安時間早了一會兒,到景央宮時,只有賢妃以及兩個地位分的妃嬪,賢妃長相并不美艷,但是給人容易相處的感覺,讓人一眼瞧去,便覺得賢字配于她,再合適不過。 “昭嬪昨夜伺候皇上,怎么今日這般早便來了?”皇后讓和玉給昭嬪看了茶,溫和笑道,“這么一個可人兒,本宮瞧著也要心疼的?!?/br> “原也睡不著,便想早些來與皇后娘娘說會兒話,”莊絡胭笑,“莫不是嬪妾饒了皇后娘娘清凈?!?/br> “哪有的事,”皇后道,“近來天氣炎熱,本宮醒得比平日早,你能早些來,本宮也多個陪著說話的人?!?/br> 賢妃說話的語氣與長相一樣溫和,她笑看著昭嬪道:“皇后娘娘,昭嬪meimei也是個聰慧的,不若把剛才的事與昭嬪meimei一起說道說道?!?/br> 莊絡胭端著茶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笑道:“賢妃娘娘莫不是取笑嬪妾,嬪妾身份低微,不知什么事嬪妾出得主意?!痹缧┌焉矸萏岢鰜?,免得真出了事,擔上一個身份低微但是心眼不小的罪名。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再等幾日是淑貴妃生辰,本宮想著該如何為她cao辦一番才好,”皇后笑意盈盈,“淑貴妃也是個老實的,竟說不宜鋪張,無需cao辦,你說像是個什么話?” 只怕皇后是心有擔憂吧,怕cao辦太過被責問奢侈,cao辦太過簡陋,又留下個容不下人的罪名,現(xiàn)在這會兒和她們商量,不過是想表明她有心為淑貴妃好好cao辦而已。 見皇后一雙美目瞧著自己,莊絡胭放下茶盞,面上露出為難之色:“回皇后娘娘,嬪妾進宮時日不長,好多事兒也不太清楚呢。”見皇后面上的笑意似乎寡淡了些,便又道:“淑貴妃娘娘伺候皇上多年,想來皇上也是記掛著的?!?/br> 皇后聞言立時笑容溫和幾分,“是了,皇上只怕也是掛念著的?!闭f完,滿意的看了昭嬪一眼,“今兒尚膳監(jiān)出了兩種新的點心,一早便讓人送了來,和玉快呈上來給賢妃與昭嬪嘗嘗?!?/br> “若是合胃口,我便尚膳監(jiān)給你們也送些去?!被屎筻艘豢诓?,嫩白的指節(jié)襯著那青花細瓷茶盞也遜色了好幾分。 “皇上,皇后求見。” 午后,封瑾正倚靠在軟榻上聽樂舞府新作出的曲子,聽到太監(jiān)來報,懶洋洋的睜開眼,“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