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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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貴妃聽到這話,勉強笑了笑,“是。”這個笑卻苦澀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么藥方是胡謅的,不過這些東西任何一種食用都有可能流產(chǎn)=。= 至于鵝蛋清熱這種說法,是我懷孕時外婆說的,鵝蛋吃了清熱,孩子出生后不那么容易上火,當(dāng)時老人家對我擔(dān)心得不行。因為她住鄉(xiāng)下,就在鄉(xiāng)下找人買母雞第一次下的蛋,說是這種子雞蛋營養(yǎng),又說土養(yǎng)的鵝蛋才好,老人家甚至為了我養(yǎng)起了好幾年不養(yǎng)的雞,等著給我月子里吃。 老人家一手把我養(yǎng)大,現(xiàn)在我都二十多了還把我當(dāng)小孩子寵,有這么好的外婆,是我這輩子的幸運。 貌似說了太多廢話,不過有準(zhǔn)備要孩子或者懷孕的妹紙,在胎兒有5、6個月后,可以嘗試隔幾天吃一個鵝蛋,我自己感覺挺好。不過這說法不一定科學(xué),我這里就只是個參考意見,哈哈。 ☆、第113章 冰冷的寒風(fēng),在夜風(fēng)中飛舞的枯葉,還有女人凄厲的哭叫聲。 太監(jiān)看著再無美艷的倩婉儀,皮笑rou不笑道,“倩婉儀,請上路吧?!?/br> 倩婉儀僵硬的看著那瑩白如雪的白綾,不住的搖頭后退,她不想死,她怕死,她想活著,想高高在上的活著, 太監(jiān)們卻容不得她掙扎,一個大步上前,把白綾纏上她的脖子,不陰不陽道:“下輩子投胎,別再做缺德事,一路走好吧?!闭f完,一個用力。 過了半柱香,領(lǐng)頭太監(jiān)見到屋里的太監(jiān)們退了出來,便知道已經(jīng)完事了,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道士進去:“記得清理得干凈些?!?/br> 道士點了點頭,一甩手中的拂塵,沉默的走了進去。 “待完事了就把人拖出去,皇上那里有令,按末等更衣品級下葬,咱們也不著去費事了。”從九品的更衣,說起來是個名分,實際上連個有些身份的宮女也不如,這倩婉儀可算是暈了頭,整個后宮上下誰不知道皇上看重昭妃,她偏偏要去算計昭妃。人脈不足也罷了,偏偏腦子也不夠好,就這么丟了一條命,也不知值不值得。 半個時辰后,倩婉儀被人抬了出去,領(lǐng)頭太監(jiān)擦了擦手,對身后的小太監(jiān)道:“走吧,雜家還要跟高公公復(fù)命呢。” 乾正宮里燈火輝煌,封謹聽著高德忠的匯報,淡淡道:“既然事已了,便不再提,讓人好好看顧著熙和宮,朕要昭妃與孩子都好好的。” 高德忠領(lǐng)了命退下去,待出了正殿,才覺得松了一口氣,隱隱卻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倩婉儀的死讓后宮的妃嬪們都老實了不少,等莊絡(luò)胭腹中的孩子已經(jīng)八個月時,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她不能食用太冰的東西,只能讓人擺些冰盆在屋子角落中,讓宮女不停的給她打扇才能緩解煩躁的暑意。 每日太醫(yī)都要來請三次脈,腹中的胎兒很好,莊絡(luò)胭也不擔(dān)心,只是腹中胎兒胎動時腳勁兒太大,有時候疼得她有些難受。夜里睡覺也諸多不便,到了特別的熱的時候,她又覺得呼吸不暢,所以性子也越來越不好了。 好容易下了一場雨,第二天涼爽了不少,莊絡(luò)胭扶著云夕的手到御花園散步,結(jié)果就看到嫣貴嬪與蘇修儀在一個涼亭打嘴仗,甚至還提到自己?!?/br> 她此時脾氣不太好,便冷笑道:“二位好興致,既然對本宮有意見,不如當(dāng)著本宮的面來說?!?/br> 兩人沒有想到已有八個月身孕的莊絡(luò)胭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頓時變了臉色,噗通一聲跪下。她們自己也清楚,如今后宮就連皇后也要給莊絡(luò)胭幾分顏面,更何況她們這些已經(jīng)沒有多少圣寵的妃嬪。 “喲,怎么不說了?”莊絡(luò)胭搖著手中的扇子,在亭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冷聲道,“不知什么叫本宮仗著有孩子日日占著皇上,蘇修儀這話可是對皇上與本宮有怨氣?” 蘇修儀聲音有了發(fā)抖:“嬪妾不敢?!睕]了淑貴妃護著的她,脾氣雖仍舊壞,膽子卻小了不少,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讓莊絡(luò)胭想起當(dāng)初她目中無人的樣子。 莊絡(luò)胭瞥了她一眼,眼神落在嫣貴嬪身上:“你一個貴嬪敢與修儀頂嘴,是誰給你的膽子?”自從淑貴妃勢微,蘇修儀在后宮里的日子也艱難起來,如今連嫣貴嬪也刁難起她來,可見她如今過得什么日子。 嫣貴嬪忙道:“娘娘明鑒,是因為蘇修儀出言對娘娘您不遜,嬪妾才與其爭吵的。” “哦?”莊絡(luò)胭拿扇子的一頓,隨即笑道,“本宮竟是不知,嫣貴嬪何時對本宮這般關(guān)心了?!?/br> 嫣貴嬪咬了咬唇,不敢辯解。她與莊絡(luò)胭以往關(guān)系不好,甚至還在莊絡(luò)胭勢微時作出落井下石的事。如今莊絡(luò)胭說出這話,她實在是無可辯駁。 莊絡(luò)胭臉上的笑意突然如潮水般退去,“來人,嫣貴嬪與蘇修儀不分尊卑,掌嘴三十。” “是!”后面的聽竹領(lǐng)著幾個宮女上來,不顧兩人的掙扎,重重的兩個耳巴子便下去了。 聽著清脆的耳光聲,莊絡(luò)胭忽然想起,似乎她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原主就挨過馬氏的耳光,如今那些為難過原主的人,都已經(jīng)成為了后宮的過去式,不知以后還會有誰來為難自己呢? 她移開視線,不去看看蘇修儀與嫣貴嬪,扶著云夕的手慢慢站起身,走到?jīng)鐾ね?,看著不遠處翩翩飛舞的蝴蝶,撫著自己的肚子,突然笑開了,至少這個世間,有一個人是真正因她而存在的。 妃嬪與帝王或許有真正的感情,但是更多的仍舊是虛假,她不知道封謹對她有幾分真意,但是有一件事她是需要感激他的,就是他盡力護住了她肚子的孩子。不然盡管她有千般心機,也保不住這個孩子。 “皇上駕到!” 莊絡(luò)胭回頭,看到封謹正向自己走過來,她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停手的聽竹幾人,面上帶著笑意迎向他,“皇上怎么來了?” “剛好從這邊路過,”封謹扶住她,看了眼涼亭里跪著的人,“蘇修儀與嫣貴嬪犯了什么事?” “方才妾過來時,正好聽到二人爭吵,還提到妾仗著孩子占著皇上您,妾氣不過讓人掌她們的嘴,”莊絡(luò)胭面色有些不好,“不想皇上便過來了?!?/br> “既然如此,你們就不要停,繼續(xù)掌嘴?!狈庵?shù)目戳搜蹧鐾?,攜著莊絡(luò)胭的手慢慢往前走道,“絡(luò)胭,你覺得皇后如何?” 莊絡(luò)胭沒有想到封謹會突然說這句話,她怔怔的看著封謹平靜的臉色,半晌才道:“皇后行事公正,把后宮管理得很好?!?/br> 半晌的沉默后,封謹松開她的手,把手背到身后道:“朕明白了?!?/br> 莊絡(luò)胭搖了搖手里的團扇,笑著道,“對于皇上來說也是一樣吧?!边@個男人薄情,但還不至于無情寡義到不是人的地步。 第一次聽到莊絡(luò)胭說這么直白的話,封謹有些意外,他看著這個微笑的女人,心情無比的復(fù)雜,卻又有種說不出的輕松,“她十五歲便嫁給朕,如今晃眼已經(jīng)十多年了?!?/br> 莊絡(luò)胭垂下眼瞼,看著手中的團扇,上面的美人憑欄而坐,華服美釵卻寂寞一人,“皇后娘娘很好。”說完,抬頭看向封謹。 四目相對,最后還是封謹先移開目光,他再度牽住莊絡(luò)胭的手,淡淡嘆息一聲:“朕陪你回宮,等會兒天便要熱起來了。” 成宣十一年夏,端和皇后母族趙氏,因為犯多條大罪,被帝王抄沒家常,貶為庶民。因念及帝后夫妻情誼,趙氏一族并未被斬首,而是被發(fā)配至邊疆。成宣帝甚至名言,趙氏三代后,仍有科舉資格。 ☆、第114章 后宮里炸開了鍋,似乎從新年過后,事情一件比一件鬧得大,似乎淑貴妃的事兒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大事了,畢竟連正宮皇后的娘家都被抄了,一個貴妃還算得什么, 莊絡(luò)胭聽到這個消息時,沒有半點意外,她撫著已經(jīng)高高隆起的肚子,面容十分平靜祥和,仿佛聽到的不是皇后娘家被抄,而是誰家丟了一只雞般。 “娘娘,您要的東西奴才替您取來了,”福寶匆匆跑了進來,手里還揣著一個小小的盒子。 莊絡(luò)胭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個福包,是原主進宮時莊太太親自求來的,平安富貴大吉大利。 云夕一見這個木盒,知道主子是在想莊家的人了,本來前些日子莊太太要進宮的,只是主子把事情往后拖了拖,好不容易等到莊太太今日進宮,誰知竟是傳出趙家被抄的事,這事可比淑貴妃家里鬧得還要大,可真是難為主子了。 “娘娘,莊太太與莊夫人求見。”聽竹走了進來,面帶笑意道。 莊絡(luò)胭把盒子遞給云夕,讓她收起來后才道:“快請進來?!?/br> 莊太太帶著兒媳進了內(nèi)殿,也不敢四處打量,率先便要給莊絡(luò)胭行禮,被聽竹與云夕雙雙扶住了。 “母親與嫂嫂不必多禮,快快坐下吧,”莊絡(luò)胭給兩人賜了座,見兩人似乎十分拘謹,便道,“屋里的人都是盡心伺候的,母親無需太過拘束。” 莊太太這才抬起頭,細細打量了莊絡(luò)胭好幾眼,見她面色不錯才道:“見娘娘過得好,老身也就放心了,腹中胎兒也快九月了吧?” “已經(jīng)滿了九個月了,”莊絡(luò)胭笑了笑,見云夕端了茶上來,便道,“嘗嘗今年敬上的母樹大紅袍,如今我在孕中,不宜飲茶,母親與嫂嫂若是喜歡,便帶些回去吧?!?/br> 莊太太喝了一口茶,笑著道:“母樹大紅袍實在是珍稀難得,娘娘雖不宜用,但是留著待來客也好,我們拿走成何體統(tǒng)了?!?/br> 莊絡(luò)胭知道莊太太行事謹慎,便道:“既然如此,母親便帶些碧潭飄雪茶回去,雖然不算名貴,但我記得您與父親都愛此物。” 這下莊太太倒沒有推辭,碧潭飄雪有銀子便能買到的,可不比一年只產(chǎn)幾斤的母樹大紅袍,她們哪里敢用那等御用之物? “聽聞嫂嫂去年替我添了一個侄兒,可惜我在宮中,也不能親自去道喜,還請哥哥與嫂嫂不要見怪,”莊絡(luò)胭見莊夫人低眉順眼十分賢淑,便語氣柔和道,“我備下些給侄子的小玩意兒,嫂嫂可別嫌棄?!?/br> “娘娘言重了,臣婦知娘娘在宮中不宜,心里還惦記著犬子,哪里有見怪嫌棄之理?!鼻f夫人見小姑子言語十分溫柔客氣,雖仍舊慌張卻比進宮前平靜了不少,這般柔和的性子還真不像寵冠后宮的寵妃。 莊絡(luò)胭其實與莊家人并沒有多少話說,但是卻有心護著莊家,于是道:“前些日子我甚信任的宮女養(yǎng)了只貓,這貓仗著主子受我的信任,便處處搗亂,最后還差點撞倒我,我被它嚇得去了半條命,便讓人溺了它,如今連那宮女也被我打發(fā)了,”她把玩著手里的一只蘋果,嘆息道,“雖然它的命可惜,但是對于我來說,腹中胎兒才最為重要,母親與嫂子以為呢?” 莊太太面上的笑意不變,起身福了福道:“娘娘此言甚是有理,世間哪有寵物比主子還囂張的道理,娘娘一心為皇嗣,何錯之有?是那宮女管理不嚴(yán),導(dǎo)致貓兒傷人,兩者皆不可留,只是娘娘心善,留了那宮女一命,實在是阿彌陀佛了?!?/br> 莊夫人沉默的聽著婆婆與小姑子之間的交談,心頭一跳,隨即明白過來,只怕這是小姑子在提醒他們呢。 葉家、趙家、葉家哪一家沒有出過受帝王重視的女人,只是這些人家囂張跋扈得忘了本分,方落得如此下場,不就是活該又可恨么? 莊絡(luò)胭并沒有留兩人太久,送走二人后,莊絡(luò)胭松了一口氣,莊家的人能明白再好不過,若是不明白,她也不算是袖手旁觀。 看著外面的太陽,莊絡(luò)胭對身后的云夕道:“你去景央宮去拜訪一下,就說本宮身子越發(fā)沉了,無法親去給皇后請安,請皇后保重鳳體。” “是,”云夕屈膝行了一個禮,匆匆退了出去。 搖著手里的扇子,莊絡(luò)胭喝了半碗酸梅湯,總覺得近來天氣熱得有些難受。 “怎么瞧著心神不寧的樣子?” 莊絡(luò)胭回頭,就看到身著淺色錦袍的封謹走了進來,她苦著臉道:“這天越來越熱了?!?/br> 封謹見她額頭上滿是細汗,說不出自己不熱的話,只好道:“太醫(yī)說有身孕的人體熱重些,我讓殿中省每日多給你送兩盆冰過來,只是不能放得太近,傷了身子不好。” “妾謝謝皇上,”莊絡(luò)胭笑開,覺得自己心情好了些,轉(zhuǎn)而道,“上午妾見了母親與嫂嫂,謝謝皇上替妾安排的這一切。”說完,眼中染上一些喜意與感激。 封謹笑了笑,似乎不想談?wù)撨@些事,不過仍舊堅持著講了一個故事后,才又帶著高德忠離開了。 莊絡(luò)胭有些不敢相信皇帝真的是為了講胎教故事而來,所以皇帝來這里是為什么?為了莊家亦或是心情不好? 不一會兒,云夕回來了,莊絡(luò)胭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讓她喝了一杯茶后,才開口道:“景央宮里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回娘娘,奴婢瞧著景央宮里有些冷清,皇后娘娘精神不太好,似乎是病了。”云夕有些感慨,“奴婢見皇后娘娘屋子里只有一盆已經(jīng)快化了的冰,皇后娘娘還讓奴婢轉(zhuǎn)告您,讓您這些日子好好養(yǎng)著身體,不用四處走動?!?/br> 莊絡(luò)胭點了點頭,又嘆息了一聲:“我明白了?!?/br> 皇后又如何呢,如今落得這個地步,不仍舊人人可欺?甚至連冰也不夠用了,殿中省的人未免也太膽大了些,就那么肯定皇后會被廢? 她冷笑,只怕皇帝沒有廢皇后的心思。 景央宮中,皇后喝下和玉端上來的藥,面色平淡道:“下去吧?!?/br> “娘娘,咱們再換個太醫(yī)吧,”和玉忍不住開口道,“您這病不能拖了?!?/br> “本宮這不是病,是心里郁結(jié)罷了,”皇后淡淡一笑,“過些時日便好了,更何況這會兒誰還會來,你看看除了熙和宮差人來問過本宮,還有誰來關(guān)心過一二?”她看得明白,所以想得也很清楚。 和玉愣住了,如今事情鬧大了,別的宮人人自危,只有昭妃真正關(guān)心過,可見沒有枉費娘娘待她的一片心意。 可見這后宮中,也不是一點人情也沒有的。 ☆、第115章 后宮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后病了,很多人等著皇后被廢,甚至連朝堂上也開始上廢后的折子,一時間前朝后宮都混亂起來。 封謹坐在龍椅上,冷眼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為了自己后宮的女人爭吵,待這些人吵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諸位大人真是好興致,為了朕的后宮如此兢兢業(yè)業(yè),不如這前朝的事也由你們做主了,” 眾人聽出皇上這話不對味,嚇得各個不敢再開口,原本有送本家人進宮的心思也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