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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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師弟,我看此事許是有誤會之處,冤家宜解不宜結,想必貴宗也不愿意見轄內不太平。我想著,呂族長或許做事大意了些,但未必真的是對霹靂門無禮。廬山呂氏與我昆侖交好,不如這樣罷,我代表呂氏一族,在此向空霞真人請罪,還望真人海涵。”說時,封紹已經正色拜了下去。 空霞抬手一揮,一道硬氣便隔斷了封紹行禮的幅度,生生的止住,到底是元嬰修為,哪怕是幾種修法中居末的武修,封紹也絲毫硬來不得。 空霞不受這禮,似笑非笑的道:“本真人可當不得昆侖來使的賠罪?!?/br> 如此不給面子,封紹臉上很不好看,但他最擅長的就是演戲,倒叫外人看不出分毫尷尬。他看向張養(yǎng)清,笑說:“空霞真人看不上我呢,張師弟不如幫我勸勸真人,畢竟我少宗師兄知曉了這些事,只怕要不高興,我回去也不好交代啊?!?/br> 話里的暗示大家都懂,不外是昆侖是呂氏的靠山,不給呂氏余地,就是不給昆侖面子,到時候,昆侖是要不高興的。 張養(yǎng)清目光閃爍,與空霞交視了一眼,竟遲疑的道:“封師兄,此事是呂氏一族做得過分,若不施加懲戒,他日這大荒州世家與宗門間,不更是針鋒相對,失了和氣?” 扣起大帽子來了……封紹有些好笑,心里卻是笑不起來。 抱樸宗居于昆侖宗之下,按理說,張養(yǎng)清不應該為了轄內一個小宗門,而傷了與昆侖的和氣。但事情偏偏出乎他意料,抱樸宗居然會為霹靂門出頭……這可不是九州四大宗的慣有作風。 心中存疑,封紹面色不顯,一計不成還有一計,他嘆了口氣道:“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fā)展,那我也不瞞真人了,其實呂族長已將此福地送與我昆侖?!?/br> “什么?”眾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個勁爆消息,然而最激動的不是福地的主人呂春秋,反而是空霞真人與張養(yǎng)清。 呂春秋是完全相信封紹的人品,再者之前賠罪、求情下來,他對封紹已感覺萬分虧欠。且不說他知道封紹只是唬人,若一定要福地易主,他倒寧愿是易給昆侖,免得白白便宜霹靂門這伙強盜。 封紹想的則是另一件事了,他總覺得對方對于呂氏福地的在意,有點太過火了。若只是霹靂門眼紅這呂氏福地靈獸逆天也罷了,畢竟它再是一州之首,也只是俗世的宗門。 但抱樸宗這樣激動,仿佛就不僅僅是為霹靂門出頭了。 若不是為霹靂門出頭,那是為了呂氏福地? 抱樸宗雖然居四宗第三,但也是出世大宗,何至于為這點蠅頭小利而不賣昆侖的面子? 封紹心里疑竇更甚,而空霞真人與張養(yǎng)清等人被刺激得也是半晌無語,反而是呂春秋頭一個醒神過來,淡定的道:“空霞真人,我呂氏福地已歸昆侖所有,若霹靂門一定要這福地賠禮,不妨與昆侖宗分說。” 空霞怒目相視,到底估計自己修為,不肯失態(tài)。然而他身側的金丹修者就不同了,罵道:“好你呂禿驢,之前還熊得跟孫子似的,這會兒抱上昆侖的大腿,就敢跟你爺爺叫板了!”說時,那金丹修者扎步就拍出一掌。 那金丹修者與呂春秋同是金丹中期,一個是武修一個是劍修,若論攻擊,必然是劍修威力更大,但若論防守與近戰(zhàn),劍修就遠遠不如。 尤其這金丹修者出其不意,又盡了全力,且看這大掌如拍似罩,忽生出極大的漩渦!封紹就站在呂春秋一側,同樣沒生防備,他立馬覺得rou緊身僵,軀體竟似要炸裂開來。還來不及反應,他便被白虎迅猛的撲翻在地,與此同時,身后穿來一聲炸響! 封紹被攻了不備,起身來又見擋在自己身上的小白脊背的皮毛全部烏黑,綻開血rou,心里不忍,面色就十分難看。 他身后的呂春秋虧得被反應機敏的白虎這么一驚在先,倒堪堪躲開了那一驚雷掌,只是也十分狼狽,法袍炸黑了半邊。 呂春秋氣得發(fā)抖,祭出飛劍便要應戰(zhàn),卻被封紹一手攔住,他滿面疑惑的看向那封紹,卻見封紹俯身先喂了那白虎丹藥,才起身說了一句“稍安勿躁?!?/br> 封紹語氣平靜,心情卻毫不平靜,之所以不肯對方動手,不過是因為一打起來就沒有轉圜余地了。此時他與呂春秋都只是金丹,對方雖然都是武修,但可實打實的有個元嬰真人。 真要撕破臉,對方就無所顧忌了,必然狗急跳墻。 當然,封紹萬沒有想到對方敢如此打臉,而且是明知道自己身份后。 他紹看向張養(yǎng)清,張養(yǎng)清也是微微訝異,不過目無波瀾,已先一步道:“封師兄別見怪,馬道友性子暴躁,并非有意波及封師兄的靈寵。” “我又不是沖那畜生,我是沖那禿驢去的!”那姓馬的也跟著道,說時還向封紹邁去幾步,然而才腳剛放下,對面的白虎忽然躍起身將封紹護在身后,它雙爪向前,金眸中的殺氣陡盛,既是防守又是攻擊的姿態(tài)。 姓馬的好歹是金丹中期,自不會被一只靈獸嚇住,哪怕是只五階的靈獸,那也沒有相應的實力。他只是吃驚這靈獸迸發(fā)出來的白色靈炁,竟如此純凈……他是個粗人,喜歡便夸了出來:“昆侖使的這只白虎倒比那呂禿驢的玄武看上去還稀奇些!” 封紹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理會這等胡話,只輕輕拍了拍身下的小白以作安撫。 然后他才直起身來,不緊不慢的道:“今日我尚且在這里好言好語,便有人敢對呂氏動手,如此不將我昆侖放在眼里,他日,我昆侖弟子不在這福地里,你霹靂門是不是就要強搶強殺?” 雖然明知道霹靂門的態(tài)度和抱樸宗脫不開關系,但此時封紹并沒有點到抱樸宗身上。畢竟,剛剛那一擊,倒叫他認識到,這是在抱樸宗的地盤上。 而這帽子扣下來,空霞真人有些立不住了,他雖不把一個小小的金丹放在眼里,卻也遠不敢與昆侖作對,他忍不住開口想緩和:“封小友言重了……” 這話和態(tài)度是真軟下來了,但封紹此時卻不耐煩周旋了,霹靂門一而再再而三的掃了昆侖的面子,還敢當著自己的面動手,可見對昆侖是沒有多畏懼的。 對這樣的人,封紹態(tài)度也必須強硬,不然對方更要欺軟怕硬。他此時可是孤身一人! “呂氏福地已歸我昆侖所有,若你霹靂門再打這福地的主意,再找呂氏族人尋隙滋事,便是與我昆侖為敵?!?/br> 封紹不言不語的提起赤炎劍,運氣僅剩的靈力在足下一斬,灼熱暴烈的劍意頓時噴薄而出,在這石臺上裂入千尺,石壁融黑成碳,轉瞬成灰。 “與我昆侖為敵者,下場有如有如此壁?!狈饨B微側首,掃了一眼霹靂門眾人,還有那個張養(yǎng)清。 空霞真人一時無言,少年這目光冷冷的掠閃而過,剎時宛如連空氣都要凍結住。 他之所以眼睜睜看著對方一行遁入傳送陣中,未必是攝于封紹的劍勢有多威猛,而是這少年這么做,他身后昆侖會有的態(tài)度…… 剛從陣法轉回福地,封紹便覺手臂處開始刺痛起來,一年多不曾發(fā)作的過的荊棘又餓得叫囂起來。他按住手臂,急忙將一顆養(yǎng)元丹化入口中。 呂春秋看見封紹面色泛白,便知對方靈力虛疲,急忙將自己的木屬靈炁打入對方體內,稍緩后,見封紹記掛白虎的色身之傷,又請了修治療心法的族人為其醫(yī)治。 “救族之恩,貧道無以為報,他日恩公倘有差遣,呂氏必唯命是從。”呂春秋大拜下去,他身后那些醒轉的弟子也接連拜下。 封紹扶起一一扶起他們,與呂春秋苦笑道:“我雖是放下狠話,但畢竟有些事子虛烏有,我看那霹靂門對這福地竟是勢在必得啊。你看,抱樸宗的親傳弟子都親自來助陣。” 呂春秋也知道封紹是冒了昆侖的名義嚇退了霹靂門,此時一聽這話,感覺難道霹靂門為了福地連昆侖都不怕了? 呂氏福地雖罕見,但還沒到人趨之若鶩的地步吧……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因由 呂春秋若有所思的道:“貧道也沒想到霹靂門這么大的面子,那張養(yǎng)清可是抱樸宗近年新從俗世里收來的弟子,不過十余歲就已筑基,在抱樸宗內極受重視……” 封紹本意試探,此時打量著呂春秋臉上那抹不解不似作偽,心中反而疑竇更甚。 霹靂門與抱樸宗連成一氣,想要這呂氏福地的急切之心太過失常,他總覺得不僅僅是為了福地而已,更像是為了比呂氏福地重要百倍的東西。 但聽到后來,他猛然想起這出身俗世百姓家中的張養(yǎng)清是誰了! 都怪他自己雖然是反派,但是在劇中戲份并不算多,重點集中在后期,畢竟大boss都是壓軸登場。所以,封紹對于張養(yǎng)清這個前期的宿敵人物未能印象深刻。 若說封紹是給男主角添大堵,那這個張養(yǎng)清就是給男主角添小堵。呂明凈還沒被顧淮收去昆侖時,在俗世里曾正義助人,與張養(yǎng)清結怨,被其報復與欺辱。 后來呂明凈入了昆侖,張養(yǎng)清就更是變本加厲——他與呂明凈同樣來自俗世百姓家里,都是年長時被大宗收徒,都被宗門視為珍寶,張養(yǎng)清比呂明凈先受關注,當然對呂明凈這個后起之秀各種看不順眼。 而抱樸宗的丹鼎派氛圍遠不如昆侖這種劍修門派來得心思純粹,所以張養(yǎng)清看不慣,就動手了給呂明凈添堵了。之所以張養(yǎng)清是宿敵而不是炮灰,實在是因為電影中這個角色蹦跶得頗久,本事一開始還壓著主角。 當然,所有宿敵與反派的使命都離不開被主角干掉,只不過張養(yǎng)清被干得比較久一點,而被干得最久的自是反派封紹。 此念按下不提,封紹對這號人物興趣不大,對方實力不論是劇里還是劇外,對自己都構不成威脅。 封紹轉而與呂春秋說起今日這事的首尾來,表示他要回宗請罪,不過會向少宗師兄進言,盡量使昆侖能護佑呂氏。 呂春秋自是感恩戴德,但封紹仍覺不夠,對方想要福地的心太過激烈,難免不會再有后招。說不準他這人一走,霹靂門便卷土重來,雖然正常來說,九州大陸上沒有人敢打昆侖的臉,但凡事沒有絕對。 何況是敢當著自己對呂春秋出手的霹靂門。 殊不知,敢當著封紹對呂春秋出手的霹靂門此時已經很是后悔。 空霞真人臉色難看,指著廳中那金丹修士罵:“好你個呂瑞生,昆侖來使到了呂氏福地這么大的事你居然半點風聲也不透,可是想著要本真人丟丑?” 坐在一側的張養(yǎng)清神色也十分不善,冷笑看著那個呂瑞生,道:“就算你現(xiàn)在想轉而抱住福地,只怕也遲了。你那綠眼狍鸮是吃了誰家的獸鼎丸才能為你吸食精rou?若我抱樸斷藥,你可知它會如何?” 呂瑞生結丹已四百年,雖然修為一直未曾精進,但身為大長老的他在呂族威望不小,向來也算得上位者。 然而在這個不過筑基初期的小少年那陰鷙的眼神之下,他心立時沉了,便聽得張養(yǎng)清哼聲笑道:“若沒了獸鼎丸,你家那綠眼狍鸮不僅不會為你吸食他人的精rou助長你的修為,還會吃了你的精rou助長自己的修為?!?/br> 好生歹毒的獸鼎丸!只怕也只有九州丹鼎派鼻祖的抱樸才制得出如此詭秘之物。 呂瑞生有苦難言,冷汗淋漓,大有悔不當初之意,然而不敢表露,只連忙表明心跡:“真人與貴使誤會了,我何曾是有意隱瞞!實乃那昆侖封紹突然而至,甚至都沒通過我呂氏之陣……” “突然而至?”空霞真人皺起眉,“那昆侖為呂族福地結陣一說?” “聞所未聞!”呂瑞生斬釘截鐵。 空霞真人便與張養(yǎng)清相視一眼,兩人目光俱是晦澀不明,已經開始傳音入密。 空霞真人:難道是昆侖也發(fā)現(xiàn)了? 張養(yǎng)清:不可能,我?guī)熥鹫f過,那個呂祖秘境的記載只有我抱樸密錄上有,何況我們以用那綠眼狍鸮探過,確如密錄所載。 空霞真人:但昆侖來得突然,又對呂氏福地如此強硬的維護,實在蹊蹺。 張養(yǎng)清:昆侖一向強硬,真人不必畏懼。 空霞真人:那還是要強奪福地?若是驚動昆侖…… 張養(yǎng)清:這是自然。不會驚動昆侖。依我看,這封紹與呂氏必是私交,若是為公差而來,何必偷偷摸摸不走正門。他如此粉飾捏造出呂氏與昆侖有交情,不過是好以此為靠山,逼人知難而退。既是封紹的個人之舉,他若不在了,又如何能驚動到昆侖。 空霞真人眉端一沉,這便是要滅口了。 旁人也罷了,不過舉手之勞,但他想起那日封紹的眼神與言語,心中莫名不安。張養(yǎng)清是抱樸親傳弟子當然不怕,但他雖是元嬰真人,若張養(yǎng)清猜錯,被昆侖知道他動了其親傳弟子,只怕以后在九州就無以立足了。 空霞真人忍不住問:那秘境里究竟是有什么寶貴之物…… 張養(yǎng)清:真人,我?guī)熥鸩粫氡蝗擞J覦。 空霞真人一驚,他很識時務,見識到抱樸宗要此秘境的手段,連昆侖嘴上拔毛都敢,可見寶物極為不凡,只怕不是自己能消受的……他連忙傳音:誤會誤會,我只是…… 張養(yǎng)清細長的眼睛一掃,隱隱看穿空霞真人的遲疑,點醒他:只要順利拿到福地,真人以后便也是我抱樸宗人了。 這句話殺傷力極大,空霞真人動力倍增,壓下那絲猶疑與不安,不再傳音入密,而是向那呆立了幾息的呂瑞生道:“既然如此,那本真人便再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br> 說時,他便將一具黃階法器傳到呂瑞生手中,乃是一朵巴掌大的仿真粉色蓮花,莖葉鮮翠欲滴,惟妙惟肖。 張養(yǎng)清則取出一只青色小瓶給呂瑞生,交代說:“將此物拋灑在族脈的脈眼之上?!?/br> 封紹處事一向小心謹慎,因對霹靂門與呂氏福地一事存疑,又有抱樸宗插手其中,所以嗅出許多不對味來,只是一時說不上是什么。每當發(fā)生不知道的劇情時,他就恨不得電影怎么不出個前傳,不然有了劇透的金手指,也不用這樣被動。 他只知道劇中的四大宗,在大反派青城尊者這個統(tǒng)一敵人出來之前,一點也不團結,也曾爭山河社稷圖大爭小斗不斷。和平的時候,不過是因為沒有牛逼的誘餌而已。 于是封紹又書信一封傳給顧淮,將這些事交代一下,免得到時候出了什么戲劇化的事情。畢竟他雖然知道劇情的大走向和主要劇情,但電影不是電視劇,很多支線與暗線都是一筆帶過,或者根本只是背景板…… 而且現(xiàn)在主角還沒登臺,電影還沒開場,眾角色還在走“前傳”,他實在不是無所不知。 不論如何,封紹認為還是自己修為不夠,所謂一力降十會,原劇中的青城尊者可不屑太多陰謀算計,對挑釁的對不爽的對看不順眼,都是抹殺。 思及此,他也無心再算計別的,而是帶著白虎避入臨時洞府,接著修煉。 修為一時短時間是難有提升了,目前他已經花費一年余穩(wěn)固了金丹初期的境界,已是飛速。封紹準備提升自己的魔功,畢竟光有修為,沒有實力也是白搭。 同等修為的符修、丹修、武修甚至是禪修,大多時候都打不過劍修,由此可見一斑。 因為與原來的青城心性有異,所以哪怕封紹勤練不輟,他二重天的劍意難有提升。 但魔功卻不同,他天生魔體,各項體質指標都是千年難有的終極boss配備。能叫須彌老祖看中,他修魔一日千里不是沒有原因的。 封紹所修的祭煉心咒注乃是十分詭異晦澀的古魔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