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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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小兔崽子居然沒蹤跡了?” 這個聲音耳熟的很,封紹聽在耳里,馬上分辨出就是數(shù)月前,那個敢在自己眼前跟呂春秋動手的馬姓道人。既然是他,那封紹便也猜到事情始末。 那霹靂門與抱樸宗想要呂氏福地竟到了這種程度! “到底是昆侖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竟能在這匿境蓮花燈里藏起來?!闭f話聲較之前人來得年長。 封紹一聽這法器的名稱,就知道自己所在必然為一處幻境,這霹靂門倒是好算計,不敢在外面殺昆侖的人,便誘騙到幻境里殺。幻境里殺死的人,不僅無法搜魂,而且有些制造幻境的法器還會將身死之人吃個干凈,從元神到色身,一絲不留。 想來這蓮花燈便是此流,思及此,他不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想那應(yīng)對之法來。 馬道人語氣煩躁:“雕蟲小技。藏起來又怎樣,總不能連色身都遁形了吧?師叔也是,咱們何必靠這種外物手段,咱們把霧氣消散了,真真正正的打一場,昆侖又怎樣?劍修又怎樣,難道咱們兩個還對付不了他一個金丹初期的劍修?” 這話說的格外嗤然和大聲,仿佛是專門說給封紹聽的。 “這……”那年長道人顯然忸不過馬道人,因為封紹很快發(fā)覺霧氣漸漸散開去,他心中大喜。這霧氣影響的可不止是視覺,更多的是影響神識的波及,修者無法識掃,那等同于盲人。 隨著霧氣散去了過半時,封紹已經(jīng)能大約識掃到這兩個道人的方向,而自己這邊用了斂息訣與收息符,還能維持數(shù)息,對方無法憑視覺看到他們。 借此良機,封紹默吟祭體咒,直接提起魔炁,一手提劍,運起祭煉心咒注,魔影潛步游行過去。其速之快,一眼望去,他有如是霧中一閃而逝的虛影。 等到那兩個道人發(fā)現(xiàn)封紹來襲時,憑的是視覺,還隔著一層霧氣,其遠不過十步,對方赤紅色的長劍已經(jīng)劈出一道炎烈的劍光而至。 劍意二重天的威勢自然鋒利無匹,何況伴隨著純粹的烈火紅炁,但兩個道人也不是尋常之輩,雖然武修遠不如劍修的攻勢來得強大,但攻防兼?zhèn)洌瑑扇艘粋€是金丹中期一個是金丹后期修為,一個側(cè)左,一個高躍,堪堪躲過了這迅猛的一劍。 卻見劍勢所到之處,余霧盡消,所及之地上頓化焦土。 “不過爾爾嘛?!瘪R道人嘿嘿一笑,運起驚雷掌便攻上前去,另一道人正握拳而出,卻聽得馬道人一句:“丁師兄且慢,由我來與這兔崽子獨自干一場!看這昆侖有啥了得!” 這語氣萬分自得,但封紹聽在耳里卻覺天助我也。 對方若一起上,他二重天的劍意肯定撐不了多久,定要早早的使出魔門功法,這可是他出其不意的法門,越遲一步用就越有效用。 馬道人的驚雷掌封紹早有領(lǐng)教,但已經(jīng)祭體的他倒并無恐懼,何況馬道人似乎有心試探自己這個昆侖弟子的斤兩,下手多變卻無殺招。 加上對方是武修,所以哪怕對方比自己高了一個小境界,封紹有劍法在手,還有祭體咒的加成,無需偽裝,就是應(yīng)付有余的樣子。 那二重天的暴烈炎火,隨劍四指,幾手交打下來,便將馬道人的武袍燒得焦黑,狼狽無比。 終于馬道人上了火,冷哼一聲,“小兔崽子,叫你見見真章,看爺?shù)娜伢@雷掌!”說時,他抬手口中暴喝:“叱!”。 封紹只覺耳朵嗡地一聲,就像有人拿錘頭在耳邊重重敲了一記。 他情知是馬道人最大殺招,不由揚唇心道一聲,等著了,佯裝側(cè)避。但對方掌風逼來之際,他卻忽然轉(zhuǎn)身迎掌而上,運起全部靈力,全力刺劍而入。 武修就是這點不好,威力雖大,但攻擊距離就比劍修要近得多…… 所以馬道人原本嗤笑的看著對方躲避,根本不料這少年竟猛然迎上,他一掌拍下的同時,身形避無可避的叫胸部中劍! 兩人俱是全力一擊! 暴烈的赤炎劍意瞬間焚燒起馬道人胸口,眼見要從胸口往四周延伸的烈火要將其化作焦炭,那丁道人立時奔來拍下一道保身符,堪堪止住火勢。 然而馬道人色身已廢,臥倒在地,身體四處被暴烈劍意的火龍燒得已是焦紅一片,血rou模糊。 而封紹也好不到哪里去,到底是金丹中期的一掌,他的胸口看似無礙,實則骨骼已碎,他臉色煞白,倒退數(shù)步,噴血得幾乎站立不穩(wěn),服食養(yǎng)身丹,勉強抵劍而立。 若非自身魔甲被激活,這一掌非得擊破他大半色身不可。不過也幸虧對方是武修,若這一掌變作劍勢,那他魔甲的程度也維護不住色身。 馬道人此時都顧不得被重傷的色身,圓瞪雙目,強撐著罵了一聲:“你!你這金丹初期的兔崽子居然敢硬接我的二重驚雷掌!”居然硬接了還沒死!這家伙真是脆皮的劍修?這等防體不是只有佛修那種苦練rou體的人才有么! 封紹并不做聲,只默默收斂了剛剛外xiele一絲的魔炁。 此時白虎終于從遠處奔到近前,眼見少年身形佝僂,站姿勉強,它不由虎嘯一聲,像幼獸被奪去了食物時的模樣,燃燒的憤怒中帶著兇狠。 虎嘯震耳欲聾,丁道人耳邊嗡聲發(fā)痛,卻不將對方的靈寵看在眼里,哪怕這靈寵是五階,但他很清楚呂氏福地的五階靈寵是個什么實力。 “呔!”那丁道人已經(jīng)獨自向封紹出手,且見他雙拳如鐵,拳風呼嘯,仿佛四周的空氣都被帶動成勢,造成一個巨大的拳洞,朝封紹捶去。 武修威力雖遠不如劍修,但其比起劍修來也有一個優(yōu)勢,便是更容易與攻擊化為一體,得心應(yīng)手,畢竟武修赤手空拳本就是用的自己的肢體。而劍修要做到化為一體,與劍合二為一,那便是更高的境界了,非是三重天往上不可,當然威力也遠非武修可比。 丁道人金丹后期的雙拳來勢越來越近,封紹的精神異常集中,心中不斷默念祭體咒,企圖將色身愈加鋼筋鐵骨。 就在他咬牙橫劍,正要應(yīng)對之時,便見白虎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撲咬過去,其速極快,等封紹看清時,白虎已經(jīng)猛地將丁道人撲壓在地,氣勢如虹,丁道人措手不及,就被它鋒利的獸爪在他腦袋斜刺入內(nèi),大口撕咬上去。 丁道人到底修為不俗,很快就發(fā)動反擊,雙拳厚重挾裹狂風攻去,在獸軀上悶聲作響,哪怕白虎皮糙rou厚,其力都幾可震碎色身內(nèi)臟。 即使被拳勢擊中,白虎也不過悶哼一聲,唯肩背微顫,不停撕咬,驚人的咬合力將丁道人的臉都撕碎大半。 但封紹卻知道小白這一顫抖必是受到重擊,這蠢貨!它這點實力還吃一拳就必死無疑! 他心中隱痛,毫不猶豫的拍出一道黃階符兵,雙手指法變幻,口中飛快念道:“金兵攻去!” 頓時,金光大顯之下,一九尺高昂的金甲大兵破光而出,散發(fā)出極大的殺氣,叫使出殺招那拳砸向白虎的丁道人也不禁手法一滯。 那金兵殺意凜然,赤手攻來,丁道人也顧不得再給白虎致命一擊,松開手里的畜生,急轉(zhuǎn)閃躲金兵攻去的水注! 那水注憑空而來,聲勢浩大,從各個方向襲去丁道人。丁道人這武修身法再好也比不得劍修,何況還剛剛被老虎撕咬出許多傷來,躲避無法的他色身必遭重擊。 不過數(shù)息,他就悶哼一聲,一股甜腥味在口中彌漫開來。 丁道人心中大駭,這是個什么符兵!竟如此厲害! 符兵造價高昂,中品符兵都不是普通修士能負擔得起,上品符兵更是有價難尋,更遑論黃階符兵。丁道人哪怕是金丹后期,也不過是出身俗世宗門,符兵想必見過,但上品以上的,只怕聞所未聞了。 就連封紹身為昆侖宗主的親傳弟子,也不過所得一枚而已,乃至不到生死關(guān)頭不用的法寶,因為符兵只能用上一次而已,最是奢侈。 若不是眼見丁道人遠勝小白多矣,他自己剛已受傷,用劍相救身法必然有慢,只怕攻過去救了小白,小白也被打得半生不死了。情急之下,還是符兵一出,來得最為迅捷。 即便如此,白虎都被丁道人拳打得半身是血,斷了幾根骨頭的它朝封紹走來時都是一瘸一拐,更別說眼眶被砸得紅通,金色眼眸似要破眶而出,血絲遍布。 “嗷。”白虎朝封紹蹭了蹭,伸出粉舌舔了舔俯身下來的封紹的臉,眸光里盡是關(guān)切,鼻子撲撲出著粗氣。 封紹心生暖意,一邊喂它服下養(yǎng)身丹,一邊拍了拍它的腦袋以示撫慰:“我沒事,放心。” 但話音未落,他神識一動,覺出不對來。 只見倒地難起的馬道人一手擎著蓮花燈,掐訣運作,封紹暗叫不好,只一息的功夫,原本消散的霧氣又逐漸彌漫起來…… “只你這兔崽子有神兵利器不成,看你爺爺?shù)哪渚成徎簦艺屑艿米。 瘪R道人罵咧咧說著,然后猛然沖那負隅頑抗丁道人叫道:“師兄!……”戛然而止,封紹立馬會出意來,這馬道人肯定是與之傳音入密了! 封紹趁著霧氣還未濃起來,憑僅有的神識追上前去,果然!那邊隱隱響動,丁道人已不與金兵力搏,而是躲閃的退到了馬道人身側(cè)。那馬道人正對著蓮花燈念法訣,但到底是武修,手里的訣掐的并不如何快…… 蓮花燈逐漸光華大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