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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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小劍修看上去好好的,根本不像帶傷的樣子!”錢四郎皺著眉看了樓上一眼。 “可不是,我看他別不是瞧不上咱們這買賣吧?”有散修語氣不痛快。 也有還想打主意的散修提議說:“說不定是嫌靈石分的少?大哥何不多拉攏一下,我看他也想暗地里出州,大哥若脅迫一下,立個符契什么的,說不準(zhǔn)就跟著咱們先干一票了……” 封紹觀得心中一沉,好在那夏強(qiáng)師并沒起這念頭,擺擺手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他既然給了靈石與咱們同路,咱們哪能這么做,再說,不就搶些個爐鼎么,還真差他一個筑基初期的劍修了?” 夏強(qiáng)師畢竟是這群散修中修為最高的,既然他沒這個意思,旁人也左不了他的意去,于是話題便轉(zhuǎn)作了他處。 封紹至此是松了口氣,若夏強(qiáng)師真要脅迫自己,他為了不鬧大事叫人察覺,說不準(zhǔn)還真得跟他們?nèi)屢换亍:迷谶@夏強(qiáng)師倒還有點生意人的義氣。 而封白見封紹半晌無語,不是個好臉色的樣子,急忙道:“叔叔還有舊傷沒好?在哪里?”說著,他的手就往封紹身上探去,卻被封紹一手按住,他失笑說:“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封白不解,道:“可是叔叔說的話也不信嗎?” 封紹搖了搖頭,決定教一教這乖侄兒什么叫做修界險惡,于是邊帶他回房,邊傳音入密:什么人的話都不能隨便相信,首先要相信自己,什么事情都要過過腦子,再衡量信與不信。 封白沉默了一下,也不知是懂了還是沒懂,半晌才道:叔叔為什么要騙他們? 這思維跳躍得……不過倒是直戳重點,封紹對他的靈智挺滿意,答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他們還是專做這種營生的散修,心思狡猾著呢。 封白仰起頭,目光有些疑惑:對壞人要防,對好人也要防嗎? 到底是小孩子,善惡這樣分明,封紹揉了揉他的腦袋,他不想教給小白修界一片大好的這種理念。這孩子太單純了,就算封紹自認(rèn)為能一直在修為上高于他進(jìn)階,也怕萬一兩人的天性不合,會要分道揚鑣。 幾年相處下來的感情,封紹并不想那時候小白還是一團(tuán)孩子氣,幼稚單純得被些心術(shù)不正的修士收做了靈獸。 封白見封紹失神的看著自己,忍不住投進(jìn)了他懷里,磨磨蹭蹭的汲取對方溫暖,說:叔叔也不知道嗎? 封紹笑了,只傳音問他:你覺得什么是壞人,什么是好人? 封白想了想,道:叔叔在福地了救了那個被圍攻呂卓文,還幫了那個呂春秋在那兩個壞宗門跟前說話,叔叔是好人。但剛剛那些散修要叔叔和他們一起去別人宗門里搶東西,是壞人。 封紹一愣,不知是該說自己演技優(yōu)秀還是小白單純幼稚。 “沒有絕對的好壞,我救呂卓文和呂春秋都是有原因的。至于那些散修搶別人宗門的東西,那些東西也是別人宗門從別處搶來的?!?/br> 不過解釋太深他反而不懂,于是他只好道:凡事別相信眼睛,你要相信腦子,多動腦子,被表面的東西蒙蔽是要吃大虧的。 封白看上前似懂非懂,卻也把這句話和封紹說的每一句話一樣,深深的記在了腦海里。然而他還沒忘記另一件事,追問道:“叔叔,爐鼎是什么?很滋補(bǔ)嗎?叔叔用得上嗎?” 在封白心里,他叔叔的身體實在是很不好,一次又一次的差點醒不來。如果爐鼎有用的話,他覺得,應(yīng)該要去搶。 封紹倒不覺得爐鼎有什么該避諱的,在修界,爐鼎就和補(bǔ)藥一樣,只是反復(fù)利用和一次性的區(qū)別。于是,他簡略的跟封白解釋了一下什么是爐鼎,什么是采補(bǔ)。 封白的靈智果然是有點過高了,不止舉一反三,而且他很快聯(lián)想到別的地方:“叔叔,那我們之前做的,吸食化用元精……就是采補(bǔ)?我做叔叔的爐鼎,叔叔也做我的爐鼎?” 封紹臉色難看,滿頭黑線,居然被說成是爐鼎、采補(bǔ)……哪怕是有這個意思在里面,但他聽得就是不舒服。于是屈指敲了封白腦門一下,堅決糾正他錯誤的觀念:“不要胡說,沒有感情,單純是為了采補(bǔ)而采補(bǔ)的,當(dāng)然是做鼎爐。但若是有感情,又兩廂情愿,怎么能叫做鼎爐,怎么叫采補(bǔ)?” “那叫什么?”封白一臉求知的問。 這倒把封紹問住了,但心思九竅的他很快圓了過來,斬釘截鐵的道:“這叫互幫互助,我們這樣做,你好我也好啊。”說完咳嗽了兩聲掩飾心虛,沉聲問了一聲“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封白用力點了點頭,仰著臉賴在封紹的懷里,說:“叔叔只許與我互幫互助?!?/br> 封紹噗嗤笑了一聲,封白也不等他回答,便忽然沉起白霧,化作白虎之前只說了一句:“叔叔,我們來互幫互助吧……” 到了夜里的時候,封紹已經(jīng)為封白換上了新的下品道袍,幸虧準(zhǔn)備得多,不然每次被封白這么化虎,不知道要崩裂多少件。 兩人跟著散修的隊伍一齊出了酒樓,外面夜色正濃,天無點星。 街道之上零散的有飛劍在上的,也有借助法器飛行的修者,通往的大約是一個方向。 一般這個時候出大荒州的,都是不能正常出州的修者,要么是想隱藏身份,要么是在大荒州犯了事,總之和偷渡差不多。因為正常出州,修者都是要出示注有宗門身份的牌子,就算是散修,也根據(jù)地域有各類散修盟,都算作一種身份。 封紹出身昆侖首宗,當(dāng)然有宗門牌,但他不能用,所以便混到這群魚龍混雜的散修里。借著夜色,當(dāng)?shù)厥刂萁绲淖陂T弟子收著比白日更多的好處,睜只眼閉只眼就放過去了。 能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和封紹過去十年的游歷分不開關(guān)系,而且上輩子他就是俗世凡人,修者不懂的那些彎彎繞繞他都懂。有時候他想,只要躲過呂明凈這道劫,他封紹不管是在世外還是九州俗世,都能活得風(fēng)生水起,有滋有味…… 只是這胡思亂想的功夫,跟著夏強(qiáng)師散修隊伍后面的封紹識掃到一記劍光閃了過來。 封紹雖然走神了,但神識可不是吃素的,那道劍光還沒到跟前封紹就反應(yīng)了過來。不過是道連劍意都沒有的劍光,封紹壓制住了出手的念頭,不想暴露實力。 但封白敏銳的別過頭要撲過去,封紹只好一手?jǐn)r他,一邊裝成剛剛發(fā)現(xiàn)過來的劍光,斜身一側(cè),做出堪堪躲開的樣子。 那劍光雖連劍意都沒有,但也是修者的劍勢,入地便洞響一聲,自然驚動前面的夏強(qiáng)師,他飛掠過來,看向?qū)γ婺鞘刂萁珀嚨淖陂T弟子,帶笑道:“幾位師兄,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些個守州界陣的人是當(dāng)?shù)卮笞谙旅娴牡茏?,但最多不過是外門弟子,更多只是記名弟子,好弟子沒有宗門會拿出來守邊的。所以這些人修為大多只是煉氣階段而已,夏強(qiáng)師雖是散修,但到底是筑基中期,叫對方一聲師兄,還是很讓那些弟子受用的。 封紹看在眼里,暗覺這夏強(qiáng)師雖是劫匪,倒也不是只有愚勇而已,而且還肯為自己這沒什么利用價值的人出頭,是真有兩分義氣的。 那些青衣弟子們見了封紹,還有夏強(qiáng)師身后那七八個修者,便問:“你們是一路的?” 夏強(qiáng)師點頭稱是,不只出示了個什么信物,又送過去幾塊下品靈石,對方眉開眼笑的接了,便擺擺手哼聲一句:“得了,你們進(jìn)陣去罷。” 封紹跟著御劍進(jìn)陣,卻是留了心,識掃開來,便見那些守州界陣的弟子們格外關(guān)注那些獨自進(jìn)陣的散修。而且年長的,年幼的都不理,只針對那少年以上,青年以下的修者,不論修為,有疑的便送上劍光一道。 不遠(yuǎn)處,還有幾位朱衣弟子,他一觀便知道是那霹靂門的,他們手捧著不知拿著什么瓶子,在與那些守著州界陣的弟子們私語。 封紹暗自慶幸自己抱團(tuán)的謹(jǐn)慎之舉,又好笑那抱樸宗果然十分忌憚昆侖,生怕自己這個昆侖弟子跑了回去說明真相。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布置。 看來抱樸宗幕后那人,是十分寢食難安的。 心情不錯的封紹,借著在州界陣?yán)锏却臅r候,從錦囊袋里掏出兩粒中品筑基丹來送給夏強(qiáng)師,道謝說:“謝夏道友解圍打點,我身無長物,只有這個了,這丹丸夏道友雖用不上,或可送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