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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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 早就嚴(yán)陣以待的封白掐指為劍,一道金色劍芒脫手而出,準(zhǔn)確擊中朝他飛來的那道青芒。 兩芒交匯,同歸于盡。 從星星點(diǎn)點(diǎn),再到四面八方,赤橙黃綠青藍(lán)的劍意五光十色,卻殺機(jī)四伏,比之其他環(huán)數(shù),這陣心一環(huán),最為險要。 劍雨洶涌,憑封白上古名劍在手,白虎之力在體,也被傷到十?dāng)?shù)處,道袍早已毀損不堪,露出傷痕處處,血透漫衫。但他臉上的堅毅卻絲毫未改,金眸瞇成兩道玄月,目光如鷹,行舉屹立,出劍殺伐,彷如不知痛楚的兇神…… 但封白能忍受鉆心刺骨的劍痛,色身卻終有堅持不住的時候,陣心的劍意并非虛有其名,來自昆侖萬年大能們的惠藏,并非是能輕易破陣而出的。 昏迷醒轉(zhuǎn)之際,封白直覺全身熱辣生疼,卻有一道溫暖之力將他包裹,色身以極快的速度治愈如初,只留下猙獰的血跡。 “若本真人不來,你豈非是要死在這里?” 封白掀起眼簾看過去,一人寶相莊嚴(yán),戴青玉道冠,衣八卦飛裳,執(zhí)五色羽節(jié),語氣和緩卻威嚴(yán)無比。其實(shí)不必看,他也知道是誰,淡淡道:“紫虛真人若將全部的九字真言傳給我,不牢真人親至,也死不了?!?/br> “你這是引本真人來了?”紫虛輕輕蹙眉,一想也明白過來,還有什么比劍陣?yán)餅l危卻又不會真的不小心就死了的地方呢?他又打量了一眼封白,渾身浴血,被劍意洞穿得沒塊好rou,偏偏面色如常,竟對自己都如此心狠。 封白不答,紫虛只好轉(zhuǎn)而道:“道:“不過才數(shù)十年,你如今實(shí)力已大增,得掌握白虎之力,又何故如此急切?” “真人早早傳了功法與我,既不必?fù)?dān)心我死得輕易,也好叫我能為真人辦事。”封白一邊運(yùn)氣,一邊道。 “此事關(guān)系天下蒼生,怎叫為本真人辦事?”紫虛的眉頭更緊了兩分,沉聲道:“你本是純凈無暇的性子,怎變得如此功利世故?須知道普德溢,太平仁愛才是正道。” 封白挑挑眉頭,紫虛見狀,嘆氣道:“你既不愛聽這些,我也不多言。這樣罷,你要全部的真言心法,便為我找齊山河社稷圖的殘卷來。找齊一卷,我便授你一言?!?/br> 封白長眉一挑,道:“整個九州的修者都想要這殘卷,我一筑基修者,真人也太看得起我了。” 紫虛沉默了一下,未嘗不知對方說的也是正理,于是道:“傳你真言也可。”說完,他干脆的虛取出一枚玉簡,卻是不急著傳過去,他并非看不出封白的心根本不在山河社稷圖上,沉吟道:“我要你收集山河社稷圖,不僅是為九州蒼生,也是為你。” 封紹斬滅九嬰這一壯舉,受到平戎州散修們的一致好評,散修盟的主事們也殷勤款待。在此,他也問出了之前戰(zhàn)時沒方便問出的事。 比如此地位處抱樸宗轄內(nèi),就算大宗不派弟子出面,怎么當(dāng)?shù)氐淖陂T也沒有人伸出援手?再比如,俗世城鎮(zhèn)里這等渾濁的地方,怎么會有高階妖獸光顧,還一波又一波? 夏強(qiáng)師面露恨色:“小宗門躲都來不及,大點(diǎn)的宗門又豈能理會我等散修的苦楚,抱樸大宗更不可能理會這種事了。左右不過是沒幾座城罷了,凡人人多,眨眼間又重建了,損害不到他們。” 平戎州散修盟盟主魏賢嘆氣連連,“封道友有所不知,我早就求助到平戎州最大的善業(yè)宗那里,但他們以為抱樸大宗辦事為由,暫且脫不開身,叫咱們先自行處置。” 封紹想了想,隨即明白了,抱樸宗這事定然是搜尋山河社稷圖。五年前虛無峰一事后,飄渺宗吃了大虧,但抱樸、菩提兩宗反而堅定了要找此圖的信念。 “封道友有所不知,這些年妖獸本就異常橫行,原本好歹也在深山老林里頭,也沒有那高階的,左右不過是些低階妖獸冒頭。但最近不知怎的就冒出一頭九嬰來,瘋了了一般的攪亂流向,不知淹死多少凡人,毀壞多少城鎮(zhèn)坊市,連修者也……” 九州的散修們與俗世牽絆最深,他們大多難有大作為,所求也不過是活長久些,日子過好些,不少散修都靠俗世的坊市里做買賣來的財物來繼續(xù)修行生活。修真不是空口白牙,若沒有那財侶法地寶,連散修也做不成。 所以這些平戎州散修們?nèi)绱司S護(hù)這些城鎮(zhèn),固然有善念的原因,也有干涉到了切身利益安慰的因素在。 “聽說大荒州也有妖獸奔出,只怕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幸虧我們有封道友相助……” “那些大宗見死不救?。 ?/br> “收取財寶卻不嫌多,臨到頭就眼睜睜看著咱們死!” 幾個長老們感嘆感嘆著就罵到了幾個宗門身上,先是俗世里的宗門,后來就連抱樸宗也不避忌了。封紹并沒有坦誠身份,他們也就罵得毫不遮掩。 封紹見了這幕,便也隱隱明白劇中最后魔修與大宗一戰(zhàn),散修們?yōu)楹芜x擇在魔修身后助力了。但他并沒覺得不好,只默默書信了一封給顧淮,提醒他留意昆侖轄內(nèi)的妖獸作反。 昆侖對散修的態(tài)度與其他三宗雖區(qū)別不大,但昆侖至少沒有一門心思花在山河社稷圖上,便也有精力理會一二。如此,也不致轄內(nèi)散修生出亂子給魔修可趁之機(jī)。 打點(diǎn)完這些,封紹便帶著蘑菇上路了,雖然平戎州是多番挽留,開出不菲條件,但也阻擋不了他去大羅山尋睚眥的心。 說來慚愧,封紹這些年幾乎將這家伙給忘了,還是見了夏強(qiáng)師的面才猛然想起。既然想起來了,他當(dāng)然不會放過增加戰(zhàn)斗力的機(jī)會,原劇里睚眥可是相當(dāng)適合魔修。所以立即掏出當(dāng)年標(biāo)注的平戎州輿圖,在大羅山白龍江一帶找尋愛寵來。 幸而現(xiàn)在封紹也不必?fù)?dān)心蘑菇的伙食問題,一早在散修盟那拿了許多下品的辟谷丹,不過這蘑菇在那里享用了奶汁后,是很不待見辟谷丹的。但也無法,封紹既不能真帶著那個有奶的女修上路,更不能自產(chǎn)自銷。 免不了要叫蘑菇受些委屈了。 蘑菇還是很乖的,吐了幾次辟谷丹都叫封紹給塞回去后,也就老實(shí)了,至多不過是睡覺都嘟著嘴。 白龍江一帶也是被惡水欺凌的樣子,城鎮(zhèn)滿目蒼夷,甚者漲勢未退,淹得城中湯湯水水。 沿途封紹也路遇一些妖獸,但大多不過一二階,三階都少有,他隨手便打發(fā)了。就這么走走停停的搜尋了多日,他還放出那吸引妖獸的靈食,但都未有所獲。 就在封紹覺得是錯過時機(jī)而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卻叫他遇上幾只妖獸纏斗,七八只土螻,形如四角山羊,它們圍著的是兩個人。 一個是荊釵布裙的凡人女子,另一個則是赤身裸體的男子,他將女子抱在手里,哪怕那女子已經(jīng)四體不全,血rou模糊。 土螻是食人的妖獸,按理說,這些土螻雖然只是二階,哪怕沒有七八只,單一只也就能咬死這兩個人了。但偏偏這局勢,竟然似這個男子與七八只土螻對峙?而且土螻還有退縮的趨勢? 封紹來不及多想,他雖不是好管閑事的人,但眼看著人死也不至于,當(dāng)即飛出一道【昆侖·層瀾】,赤如火龍的劍芒一縱即逝,土螻們根本躲閃不及,便化作血泥。 這時男子才轉(zhuǎn)過身,魁梧的身材猶如一座雕像,全身麥色的肌膚尤其健康,一頭灰褐的頭發(fā)又粗又硬的頂在頭上,五官深重又立體,顯出格外粗獷的意味來。 封紹還沒來得及多想,這男子便將女子放了下來,問:“你能救她嗎?” 這聲音低沉沙啞,說得緩慢,這人好生奇怪,倒是引起封紹的興趣來,他一手抱著蘑菇,一手向女子探識了過去,無奈,人死不能復(fù)生。 封紹搖了搖頭,正要說句“節(jié)哀”,便見眼前的男子眉頭一皺,道:“你救我,我必報答?!?/br> 這會兒封紹也感知到了對方的靈氣,不禁微微挑眉,竟然是修者?赤身裸體而落落大方的修者,倒是不多見了。 對于這句報答封紹并沒在意,轉(zhuǎn)身便要走,然而卻被那男子一手抓住,而且力道竟然十分不小。他眉頭一皺,正要出力掙脫,對方又松開了,說了句“等我”。 男子沒叫封紹等太久,他矯健的一撲,霎時化作一具火紅的妖獸,龍首豺身,怒氣四溢的將地上那灘血泥撕得灰也不剩。做完這些,他轉(zhuǎn)過身,正見封紹盯著自己目不轉(zhuǎn)睛,于是歪了歪頭,又變作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