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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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足夠的血供應(yīng)血蘿呢?”封紹皺起眉。 須彌言簡意賅的答道:“那它就只能吃宿主的血了。” 封紹腦袋嗡地一下,難道他也要變成青城尊者那樣的殺魔不成? 偏偏須彌并沒注意到封紹復(fù)雜的臉色,還不忘補上一句:“它一餓,不僅會吸食宿主的血氣,還會吞納宿主元神,若宿主不滿足血蘿,遲早也要叫血蘿cao控得去自尋食物?!?/br> 雖在來見須彌之前,封紹早為自己做過不少心理建設(shè),但驟然聽到這樣的結(jié)果,他的思緒瞬間亂了起來。他強自穩(wěn)定心神,道:“但我這幾十年都不曾感受到血蘿的存在,對血氣也沒有渴望,元神也還是我自己的,難道是我之前吃了一株七星靈耳的緣故?會不會是血蘿也叫它凈化了?” “血蘿是妖蟲,又不是魔物,何來凈化一說?”須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沒知覺,估計是這血蘿的妖性叫什么給阻住了,不過你別擔(dān)心,今晚是什么日子?今晚是庚申夜,有帝流漿的滋養(yǎng),這些血蘿全都得冒頭,這也是老祖為什么叫你們這時候來……” 話音未落,后方忽然傳來一陣響動,封紹轉(zhuǎn)過頭去,正見血池里爬出一個玄衣男子,面容慘白,眼神陰鷙,不是青陽是誰。 “師傅,徒兒來遲。”青陽上前一拜,雖然看到了封紹,但目光也只在對方手指上打了個轉(zhuǎn),連招呼也沒打一句。 須彌似乎就喜歡這種放肆的性情,提氣甩了青陽一鞭,便道:“總算還趕得及,若誤了時辰,老祖可沒閑心再幫你兩運作,以你們目前的這點修為,非得叫血蘿吞食奪神不可。” 封紹心里又是一驚,這才明白須彌老祖將他與青陽叫到這里,是為了幫他們抵抗血蘿被帝流漿完全覺醒后的瘋狂吸納,并好好的將他們與血蘿融為一體,互相助益利用。 雖然看得出須彌是一片好心,但當(dāng)須彌以大乘期修為的魔力布局,并借助洞府魔氣結(jié)好陣后,封紹卻拒絕踏入。 “師傅,與其靠血蘿來加快提升修為,我寧愿靠自己,此物詭譎,與其喂不飽被它反噬,還不如不要叫它覺醒的好。”封紹道。 啪啪! 幾只黑霧凝結(jié)的霹靂彈瞬時爆在封紹身上,他雖祭出魔甲,但也叫這威勢傷得又添血痕,但也只能咬牙承受。 須彌很是不高興,打完了依然不高興:“沒出息的東西!九州修者千千萬,光是四大宗的修者,就足夠喂得你升到大乘了!只要你有實力,還怕殺不夠喂不飽它不成?再說,我須彌老祖的弟子,修煉的還是上古秘籍祭煉心咒注,難道連這點實力都沒有?!” 青陽見封紹被須彌教訓(xùn)得狼狽,目露喜色,不無譏諷的道:“師傅,我封師兄可沒拿自己當(dāng)魔修過呢,當(dāng)初師傅將那八卦紫英杵給我埋伏到昆侖靈脈,促進(jìn)破除昆侖大禁制,還是封師兄冒死都要揭穿我……這樣一個善良正義的封師兄,怎么做得出靠吃人血氣來提升修為的事呢?” 雖然這話挑撥離間,但封紹卻是聽出點意味來,試探問:“我并不知道是師傅要將那魔器埋進(jìn)去的,師傅要埋那物作甚?難道是和昆侖……” “我一個大乘圓滿的老祖,世上還有什么做不成的事情,偏要這樣鬼鬼祟祟?不還是為了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須彌怒目圓睜,又是一道霹靂彈削到封紹腿上,另一道則劈向青陽,兩人都只是默默受住,不敢抵抗。 封紹聽了這句話,之前幾十年都沒想明白的霎時就明白了。原來是他想錯了方向。 這是修界,不是普通人的世界,強者為尊,一力降十會,須彌身為大乘圓滿的魔修老祖,幾乎是整個修界無敵的存在,什么陰謀陽謀都沒有存在的必要。須彌若真有什么目的,別說依他率性的性子不可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憑他的實力也沒什么達(dá)不成的。 青陽雖吃了一記苦頭,卻比封紹會討須彌歡心,及時謝罪道:“是徒兒的錯,徒兒實力不濟,跟老祖求了上古魔器來破昆侖的禁制,想假以時日能像師傅兩千年前血洗昆侖那樣,再……” “就憑你現(xiàn)在這點實力,還想血洗昆侖?”怒火中燒的須彌陰陰冷笑,不過他又?jǐn)[擺手道:“罷了罷了,隨你們?nèi)?,老祖我升階化神也不過百年的事,此次我?guī)湍銈兝眄樳@血蘿,便不會再踏足九州,你們好自為之!” 來自須彌的威脅雖清除了,封紹卻沒因此減輕半點壓力,他雖沒有踏入須彌老祖的陣法,但夜幕降臨,月華流瀉時,他依然感知到了體內(nèi)沸騰的異物——火辣辣的,仿佛活過來的混元荊棘。但當(dāng)然不是荊棘活過來了,七星靈耳早將它凈化,此時是血蘿被激活了。 須彌盤坐在陣法中心,見封紹痛苦得蜷縮成弓形,他不由嗤笑:“無知小兒!你以為不進(jìn)陣就能阻止血蘿覺醒?老祖的好心你當(dāng)做驢肝肺,現(xiàn)在這番苦痛也是你白惹來的,你若渡不過,便當(dāng)老祖當(dāng)年白浪費了一條混元荊棘,反正你這名門正道也不曉得念老祖的好!” 封紹全身疼痛異常,好似每個部位都撕裂出傷口,他聞到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如果說是陰謀威脅封紹還想著能憑借頭腦算計獲勝,那么來自血蘿的威脅簡直直白殘暴,他總無法算計體內(nèi)只想著吸血的妖蟲。 聽得須彌老祖如此說,封紹當(dāng)然知道是青陽挑撥得力,但此時他顧不得這些,太痛苦了,如果僅僅是痛他未嘗不能忍耐,但他不想被這些血蘿弄死……他顫抖著身軀,虛弱的告饒道:“師傅,我知錯了……” 須彌正眼也不看他,封紹當(dāng)然知道這么一句必然沒有說服力,熱汗淋漓中,他聲音發(fā)抖:“師傅,我一直視師傅為救命恩人……當(dāng)年若不是師傅救我,我早就成了廢人,沒有師傅就沒有我,豈會不念師傅的好……” 須彌睜開眼睛,只冷哼一聲。 此時,虛弱涌上來,但是封紹卻昏迷不了,因為痛。他全身就像針扎般,每一塊股rou每一塊骨頭都在痛。然而他還得繼續(xù)哀求,試圖感動須彌:“師傅,我這些年還一統(tǒng)了四個州的散修盟,他們都知道我是須彌老祖的弟子,我也從沒說過自己是什么劍修……” “我掌握四州盟不也等同師傅掌握四州盟么?徒兒若不念師傅的情,又豈能如此壯大師傅的威名……請師傅原諒我罷!” 須彌揚起下巴,這才微有動容:“小東西倒是會討我高興。但是遲了,我這陣法一旦啟用,根本容納不了外物。” 努力扯了這么一番居然毫無益處,封紹幾乎吐血,而心里這一霎的松動,也叫血蘿那星星點點的不斷滲入他的肌rou骨骸之中。他不敢有絲毫放松,他全身如同鋼絲緊繃,儼然緊張到極點,痛! 其實他已有些絕望,遭受酷刑他不怕,他不想死,但沒有人能幫他。血蘿已經(jīng)快游走他全身,他的修為實力抵抗不了四階妖蟲,而且還是無數(shù)個四階妖蟲…… 封紹面目扭曲,在血泊中抽搐扭動的慘狀落在須彌眼中,其實他也有些不忍,怎么說當(dāng)年也是一眼看中的坯子。比起陣法里這個毫發(fā)無損的青陽,天生魔體的封紹珍貴得多,但他最不喜歡看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但又被封紹哄得消了兩分氣,須彌雖盤坐不動,不能步出陣法,但目光一直關(guān)注著封紹,直到看到他渾身冒出細(xì)細(xì)碎碎的紅點時,不由臉色一沉。 這是血蘿侵蝕宿主的征兆。 如果封紹這都能抵御的話,他就決定原諒這個小東西了。 畢竟,好東西總是值得多給幾次機會。 不過,依封紹現(xiàn)在的修為實力,只怕是抵御不了了…… 須彌看在眼里,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可惜。 封紹手足一片冰涼,但胸腹體內(nèi)卻猶如炎火在燒,他此時甚至連魔甲都無法祭出,不,祭出也毫無效用,他總不能指望那魔甲來防御自己。 血…… 此時的他仿佛全身的血液驟然點燃,熾烈的憤怒撕裂著他每一寸肌膚,還有無數(shù)妖蟲在體內(nèi)咆哮著,他恨不能把自己開膛破肚,把那一只只寄生在體內(nèi)的血蘿捏出拍碎。但他已經(jīng)沒有這個能力了…… 血…… 他感覺自己要死了。 小白、小白在哪里? 他答應(yīng)要接受完全的小白,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還說過要有一場盛大的合籍大典……怎么辦,他說過不騙小白了,結(jié)果又要失言了? 他不想死!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