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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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鴻蒙峰頂那金光閃閃大殿內,封紹預備好開場白還沒來得及脫口,便見泰寅并指虛點,道赤紅劍光直取封白。 “師尊!” 封紹來不及阻止,封白則是毫無抵抗,仍有這道劍光將他籠罩其中,四重天離火劍意逼人威壓使得人不敢擅動。以免被燒得骨灰不剩。 “師尊,明凈已突破思過峰秘境……”封紹連忙解釋,試圖緩和這劍拔弩張氣氛,卻被泰寅語打斷——“明凈,本真君問,吸納精血元魄太阿歸元大陣是否啟用過?南華靈境,還有大荒州四大宗門被滅,與可有干系?” 劍光中封白慢慢立起了眉毛,看了泰寅身側慈覺眼。 封紹則愣,未料泰寅問竟是這等事,時反應不及,倒是方長信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借著傳音,五十將方才情景復述與他知曉。雖然高出個大境界便能聽得低者傳音,卻也要專門識掃試聽,何況方長信并沒添油加醋,倒也不怕人聽。他只是擔心師兄宅心仁厚,害怕那師侄鬼迷心竅,為了喂那指環(huán)要對師兄不利…… 聽完首尾后,封紹簡直難以置信,面上雖波瀾不驚,心中已波濤翻涌,事情來龍去脈如此清晰,雖沒有實據,但略推敲,封白身上便疑點重重。其實他早在那次帶著封白逃脫慈覺后,就已有懷疑,但之后封白激怒失控,雖是鬧了場,卻也叫他認識到自身不足,他也選擇了無條件信任。 但此刻,封紹理智邏輯壓倒了感情沖動,事實如此分明。他目光直愣愣落在封白身上,似乎與其他人起在等他回答。他并不是在等待封白“是與否”,而是在等待封白解釋。 130 封白欠他個解釋。 不是解釋為什么殺了這么多人,而是解釋為什么有意隱瞞,甚至以此算計他。 想到當日封白那么理所當然訴冤,理所當然指責質問,理所當然將事情摘干凈,不,他甚至沒有去摘,他只是仗勢封紹心中有他,便恃此索求,索求得理所當然,好像真十分委屈,委屈到封紹篤信不疑。 于是他妥協(xié)、體諒、接受、讓步、滿足對方,全然成了笑話,他不是不惱怒。他望住封白,想從對方眼睛里看出點心虛,然而封白卻側開了目光。 封白向泰寅道:“師祖,并不知曉什么太阿歸元大陣,南華靈境與大荒州四宗門被滅,確與有關。” 面對眾人審視目光,他接著道:“在南華靈境中尋得至寶,引得境無數高階修者前來爭奪,不僅被逼出五階獸身,還命懸線。幸虧寶器出世引發(fā)靈境動蕩,其余修者都被中傷,使僥幸逃脫?!?/br> 慈覺笑了聲,直指疑點:“什么罕有寶器居然有如此威壓?威壓到不僅中傷數百修者,還將這些修者精血元魄吸走,連內丹也不留么?” 封紹心中動,忽然想起先前他在封白錦囊袋里看到那數目不小內丹來。 封白面不改色,道:“險里逃生,離開還來不及,又如何能知曉南華靈境里那些修者后況?再者,那靈境中混進了魔修,出了丟失精血元魄與內丹這種事,總與魔修脫不開關系。” 他看向慈覺,聲音不輕不重:“身為昆侖宗主首徒,修是無上劍道,靈境中修者數百,何以師叔祖疑到頭上?難不成,師叔祖是覺得昆侖與魔道丘之貉?” 這話出,不僅方長信幾個弟子,連泰寅也微微皺了眉。 慈覺卻不中計,淡淡道:“靈境中確有修者數百,但卻是唯活下來。至于精血元魄,身懷太阿指環(huán),奪人精血元魄入內,護佑自身元神不滅,可不定要修魔不可。至于那些死去修者內丹,想來也有相似用途。” 指環(huán)……護佑元神…… 封紹眉頭微緊,手不自覺攥住,感受到那處涼意陣陣指環(huán),思緒紛飛。 “知這殺魔定要抵賴,但無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相是如何,看到,師尊看到,師叔,還有同宗人都看得到?!贝扔X說完,便看了身側徒兒眼。 惠寂目光直死死盯在封白身上,此時受到師尊點撥,他冷冷道:“鼎器宗本是丹鼎門派,全宗上下都服食鼎白丹鞏固修為,宗中人旦結丹,金丹中都有鼎白殘存。這是宗專用煉鼎白丹法器,旦祭出便能感應到鼎白存在……” 他從錦囊袋里取出只小巧青銅藥鼎來。那鼎甫現(xiàn)世,便有白煙從鼎孔中縈繞而出,竟不約而同如線牽引著往封白所在劍光中去! 從那小藥鼎出現(xiàn),再到那詭異白煙,封紹掃殿內眾人,登時認出這幕場景來——原劇中,青城尊者滅了數大俗世宗門,并對四大宗弟子下手,終于被馬有失蹄,被人懷疑身份。個俗世宗門漏網之魚被慈覺收做弟子,并用宗中法器戳穿了青城尊者殘害數千性命,奪取內丹事實…… 果不其然,惠寂見白煙往封白而去,臉色大恨,指著大罵:“果然是!這滅絕人性魔頭!夜殺害數千人,絕鼎器宗!將宗人內丹還回來!”說話時,他便從藥鼎中祭出粒珠子,那珠子霎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封白彈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封白被控在泰寅四重天劍光之內,避無可避,觀這小僧之恨,便知珠子非是要命不可,封紹想也不想,魔影潛步間便挪移而上,橫劍相擋,將那藥珠揮斬殆盡。 藥珠被毀,卻化作陣刺鼻異味,眾人掩鼻卻也感受到神識大動,足見這藥珠詭異與殺傷。封紹首當其沖,幸而魔甲堅厚,他只覺頭痛了瞬,勉強按捺住了。 惠寂失算,恨恨往四周看,嗤笑道:“昆侖身為修界魁首,對這等殺人無數來修煉邪術魔頭居然還包庇窩藏,就不怕他日步們后塵么?為免兩千年前災禍重演,昆侖不除了他,便交由師尊除了罷!”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住嘴!”封紹劍抵到那小僧肩上脖畔,冷笑道:“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昆侖撒野,個小小筑基修者也敢在師尊泰寅真君跟前發(fā)號施令不成?” 三重天暴烈炎火劍意在憤怒下格外磅礴,惠寂修為遠遠不及,此時被威壓得丹田發(fā)顫,面上冷汗連連,幾乎要軟倒在地。 慈覺看不過眼,抬手拈開封紹赤炎劍,皺起眉道:“紹兒,知素來仁厚,不過現(xiàn)在真相大白,還認為呂明凈是清白不成?呂明凈為了那太阿指環(huán),使南華靈境兩次崩毀,將四個宗門夕殺盡,數千條修者全因他己私欲而身死,上萬凡人流離失所!” 似見封紹眉間顫動,他接著勸道:“如此虎狼殘暴之心,不過是初初結丹便敢如此狠絕,他日若進階,為了滿足那法器還有私欲,只怕連四宗都不會放過!” “所以,不論是為了九州凡人,萬萬修者,還是四大宗,無論如何,這殺魔都非除不可——”慈覺目露肅殺,手中佛珠動,道法光閃現(xiàn)。 封紹本能擋在封白前面,本能接招。那瞬間,他仿佛見到原劇中青城尊者,在眾人逼問、質疑、鄙視下被群起攻之,逐出宗門,淪為九州魔頭。他想到那個人變成封白,手下力道便使出了十分。 他絲毫也沒想到他與返虛期真君差距般,全力阻擋,竟也接下幾招。然而究竟是修為有著偌大鴻溝,慈覺即便往回收力,封紹也叫傷得色身皮開rou綻。 “糊涂!對殺魔豈能仁慈!”慈覺痛聲道,“讓開!” 封紹也覺得自己糊涂,也覺得自己對封白太仁慈,太慣縱,才叫他爬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欺上瞞下,滿心算計……他生氣,他難受,但比這更讓他生氣難受是有人趕在自己前面教訓封白! 不僅是教訓,而是想要封紹勞永逸,再不受這畜生欺凌哄騙。@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但封紹不樂意,便是他真要勞永逸,也不需外人動手。 “他是人,別說他不是殺魔,便真是殺魔,也絕不會讓開。”封紹難得收斂了笑容,語氣冷冰冰硬邦邦,然后也不理會慈覺臉驚震,便向始終沉默泰寅拜。 “師尊,明凈心思純粹,心修劍,絕非魔頭,雖然南華靈境與四個宗門死傷與明凈有些牽連,但事出有因,并非慈覺師叔誤會那樣。明凈啟用太阿指環(huán)不是為了私欲,而是先前在魔修老祖那受了重傷,得知太阿指環(huán)妙用后,便令明凈效法為之?!?/br> 封紹頓了頓,轉而看向慈覺,頷首致歉:“因先前重傷下心情難免急切,行事失了章法,未料致使南華靈境崩毀,實乃紹人之過錯,望師叔見諒。” 慈覺如何能信,能十余日勘破執(zhí)人,心境豈能因重傷而失了準頭,素來善良人又豈能性情大變,暴戾行事?但他句句引對方回答對質,偏偏封紹應對如流,分毫差錯也不顯,竟像是他死纏不休,不禁又憾又怒:“紹兒,太叫失望!那些無辜性命,就這樣白死了?私心包庇,如何對得起本心?” 封紹唇抿成線,言不發(fā)。 不論如何,慈覺始終覺得封紹絕不是這種人,封紹素來與那些修者不同,待人寬和,連散修都視同仁,甚至還建立四州盟護佑散修……這樣人,定是叫那呂明凈迷惑了,才會如此是非不分,為其代罪。 慈覺更添層怒氣,幾乎要直接動手取了呂明凈性命時,封紹忽然抬起手,左手抹,便將只銀指環(huán)托出來。 被劍光所控封白心中沉,馬上明白叔叔要做什么,他急忙祭出湛盧劍往劍光劈去,也不理會被攻劍光反噬,疾呼道:“叔叔,不可以!” 但已遲了,封紹已經將銀指環(huán)拂到慈覺眼前,叫對方感知。 “這便是太阿指環(huán),靠如此大量精血元魄來護佑元神不滅,確有傷天道,今日便將這指環(huán)焚毀,天下再無太阿指環(huán),也就再不會有人做出那等殺戮?!?/br> 封紹說完,銀指環(huán)已回到手上,炎火霎時紅亮,指環(huán)雖不是凡物,卻也叫燒得茲茲作響。與此同時,封白劍光也紅光大作,兩光輝映中,太阿指環(huán)終于是化作小撮碎屑。 眾目睽睽之下,封紹輕輕吹,便叫慈覺口里兇器消失得無影無蹤。 “師叔,場誤會,如今這罪魁法器已沒了,想還是不要因此影響了菩提與昆侖情誼為好?!狈饨B聲音重新溫和起來。 但這樣溫和卻叫慈覺心生厭惡,這樣封紹與其他四宗弟子毫無區(qū)別,將散修、凡人、俗世修者視為螻蟻,仿佛那些人生死輕若鴻毛,個小小誤會便煙消云散。他固然可以因對方殺了寺中惠因等人而發(fā)難,但姑且不論死在靈境中,便是封紹先前那番說辭,言外之意也是無心為之,并無料到靈境會崩毀。 所以連帶,他再質問不了什么,更不能名正言順殺了呂明凈這真正殺魔。 見慈覺不豫,封紹看了那仿佛要吃人惠寂眼,笑道:“師叔,惠寂年幼,明凈也是年幼,年幼就難免行事莽撞唐突些,總要犯些差錯。若太計較,先前惠寂那么沖動,若師尊時惱了,師叔只怕要再收過弟子了。退步海闊天空。” 事情到了這步,泰寅哪怕不信自家徒兒說辭,也不能拆臺,畢竟呂明凈始終是昆侖人,他與慈覺哪怕是老友,也越不過宗門之別。此時眼看著封紹失禮,也只能視而不見。 慈覺不悅已經寫在臉上,他仿佛從未認識過封紹樣。曾經那個率性不失仁善,溫和不失堅韌少年劍修哪里去了,怎成了眼前這個言語刻薄,咄咄逼人,視人命如草芥魔修? 他心嘆聲,眼下時機不妥只得先行離去,但他不能放過這殺魔。這圣獸之體殺魔修為實力日千里,心性又如此暴戾……兩千年前禍事,再不容重來了。 131 若說泰寅先前還有棒打鴛鴦心思,方才瞧見封紹那般不管不顧,甚至敢擋在呂明凈前面與慈覺動起手來,他再想棒打鴛鴦也得掂量掂量了。 其實他之所以不看好這兩人,說到底是不喜呂明凈偏執(zhí)暴戾心性,認為封紹是被其蒙蔽,時日久了,他們遲早得生出岔子。而封紹不論是實力還是個性,都不可能做到呂明凈這么狠絕,到時候吃虧就是封紹。 所以他想給封紹擇個心性溫和,兩人雙修也能平穩(wěn)度日,互為助益。 但到了這份上,泰寅也不想自欺欺人了。封紹既然明知呂明凈造下如此大殺孽還能顛倒黑白,甚至攬錯上身,不要命護住那畜生……他也知道自己想為紹兒另擇佳婿愿望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 泰寅將方長信等人打發(fā)走后,正見呂明凈將那柄變異湛盧劍收回,騰騰殺氣不絕,足見此劍下亡魂之海量。他心中五味交雜,但想到之前那只太阿指環(huán)確是從紹兒手上取下來,總算平復了幾分心情。 罷了,這畜生再怎么殺伐,對紹兒總歸是好。但愿能好得長久些罷。 “既然能突破思過峰秘境,那也不說什么了,合籍大典與元景去商議罷?!碧┮鷩@了口氣,大有徒大不由師感覺。 封白聞言,原本就帶笑面容此時越發(fā)燦爛了,道:“謝師祖成全!”他轉身朝封紹望去,正是想分享喜悅,但封紹卻沒看他,而是上前步,道:“師尊,徒兒在思過峰中十年頗有領悟,正欲閉關好好參透,合籍大典事出關再議不遲。” 封白臉色變,泰寅也是意外,道:“修界合籍大典又不是凡間那三媒六證,能耽誤多少功夫……”而封紹態(tài)度堅決,他正是惆悵,此時也無心多說什么了,擺手道:“罷了罷了,們好自為之,為師不管這些了?!?/br> 雖是不管合籍事,泰寅卻也很掛心之前封紹口里所說受了重傷原委。 封紹之前回昆侖,則是為了合籍,二則是為了體內血蘿,想向泰寅問詢。但此時說到這上頭來,他卻是搖搖頭,只說無礙了。 先前那番風波,雖然是告段落,泰寅也沒多言,但那幾個聽了全場師弟臉色都十分不好。畢竟是幾千條人命,泰寅修為高,難免將人看輕,這在修界也是常理,所以慈覺那般人才顯得尤為可貴。但那幾個師弟修為只是尋常,聽得搜羅內丹,邪門法器,尤其是得到證實后,他們就已神色惶恐。 封紹畢竟是個魔修,他不想這個時候再因血蘿而引發(fā)流言蜚語,他在昆侖固然受人擁戴,但這份人情好意卻也不容再透支。所以他想,還是等事情淡了再說罷,況且,便是說了,泰寅也未必有解救法子。 便是有解救法子,沒有了能護佑元神太阿指環(huán),根本就沒可能冒險與動輒吞噬元神血蘿硬敵。即使知道沒了指環(huán)他便沒可能根除血蘿,但封紹也并不后悔。 慈覺嫉惡如仇,如果他不將指環(huán)銷毀,再是舌燦蓮花咄咄逼人也不可能使慈覺善罷甘休。再者,封紹本來就不想留下指環(huán)這個兇器。 從鴻蒙峰離開,封紹便往洞府而去,封白緊隨其后,他想問為什么延遲合籍,但見封紹從出了泰寅那里便臉色變沉,他心中莫名不安。但也只是不安,畢竟現(xiàn)在情況比他設想,要好上太多。 叔叔說,不論他是不是殺魔,都不會讓開。 他就知道,叔叔不會離開他。不論他做了什么。 那禿驢修為再高知道得再多又如何,叔叔在意只有他,而不是禿驢那嘴天道。 封白笑了,減去好幾分眉峰間煞氣凌人,這樣子看去,有著尋常年輕男子平和俊朗,甚至透出種溫暖稚氣來。因他心情極好,所以并沒有糾結延遲合籍事,聲音也很柔軟:“叔叔要閉關,是在昆侖洞府里閉關,還是要去大荒州那個……”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封白這樣難得溫暖模樣,封紹并沒有看到,在封白去攬他時,他已經先步進了洞府,看也沒看封白眼。 “叔叔,指環(huán)雖然沒了,但也不必太過擔心,若是感覺血蘿餓了,便來吸食罷。萬不要忍,沒了指環(huán)護佑元神,血蘿吃不到血氣就定會噬食叔叔元神……” 封白話音未落,封紹便轉過身,道:“吸次,得修整五六年,怎夠?” 封白脫口道:“當然不夠,但俗世里……”話說出口,他便覷到封紹眉宇緊,但轉口已是遲了,封紹已經接了下句:“俗世里修者萬萬,血氣何等豐厚,確足夠?!?/br> 封白目不轉睛看著封紹,封紹也目不轉睛看著他。 末了,封白沒由來心慌,心慌得煩躁,語氣反而軟和:“叔叔若不喜歡,那就……” “太阿指環(huán)需要精血元魄才能啟用。想必此物極為損耗,戴著十余年,幾次血蘿發(fā)作,都是指環(huán)克制守護,直到五年前才用盡。”封紹打斷對方,頓了下,隨即問道:“究竟損耗了多少人精血元魄?除了南華靈境那些,大荒州四宗數千人生死也是做嗎?” 封白理智告訴他應該抵死否認,但他卻不想否認,任性想看到封紹接納真實他。就像之前在鴻蒙峰,封紹像只刺猬般,始終維護他,將刺對準他敵人。 兩念交雜,于是他什么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