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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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驚鴻一瞥,但修者耳聰目明,封紹立即認(rèn)出對方是誰,對方也似乎為他而來,不一會這少年修者就御劍掠至不遠(yuǎn)處,正是一身青色道袍,雙十年紀(jì),玉面柳眉,別有英氣。 “季……”封紹剛一開口,少年就使出一眼神來,他這便住嘴,眉頭一動,便與身側(cè)幾個修者閑話兩句,悄然退出了人群,與少年一前一后沒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蘑小菇:我娘說要給我們生個弟弟,會跟我們搶爹! ※何小鸞:搶師尊?不要?。】次业模?;′⌒`) ※封小白:——我屮艸芔茻!何鸞你死了! 142 封紹一見季連云打扮做男修的模樣,就心生了警惕,七上八下的跟著對方來到一處凡人的客棧。。因心中記掛何鸞,難免忐忑失防,忘記附上如意臉,竟大咧咧的被一熟人撞見。 “九嬰……恩、恩公???” 呂卓文不可置信的看著封紹,然后疑惑的問季連云:“不是說何鸞所制的聞蹤香是附用在她爹九嬰道人身上么?怎么來的卻是……” 季連云與呂卓文的震驚是一般無二的,她記憶的封紹只不過是見過寥寥幾面的昆侖少宗封白的道侶,何鸞的師尊。她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聞蹤香跟到的九嬰道人居然是封紹……但她此時卻無心震驚了,冷靜道:“呂長老,此事容后再說,道……”人字還沒脫口,她便咽下這話,只引封紹入內(nèi)。 卻見廂房內(nèi)設(shè)有禁制,rou眼望去什么也見不到。呂卓文立時解除了,封紹這才見到被守靈幡護(hù)住的何鸞,雙目緊閉,雖色身完好,但他剛一探識,便知道自己愛徒的情況十分惡劣。 封紹心痛不已,握緊何鸞的手,當(dāng)機(jī)立斷:“這不成,要趕緊送她回昆侖?!?/br> 季連云臉色陰沉,道:“前輩說的是,但飄渺不僅在江夏城重重搜索攔阻我等,只怕出得江夏,也出不得梁雍州。” 封紹長眉緊鎖,道:“我知道,那飄渺還拿了阿鸞的斷劍引我與明凈來此,想來居心叵測。不過幸好阿鸞不曾落到她手,不然投鼠忌器,難得寸好?!彼D了頓,又與季連云問詢了之前的一番狀況,其他書友正在看:。 原來當(dāng)日封白用何鸞詐擄,引封紹相見,從季連云這帶走何鸞后,又叫何鸞一人離開。誰知遇上有備而來的飄渺弟子們,真的要將何鸞擄走,她的修為實(shí)力一向?qū)こ?,尤其在轉(zhuǎn)作丹修后,攻擊力更是有所不如,難敵飄渺群攻。身負(fù)重傷眼看要落入敵手,結(jié)了同心契的季連云第一時間有所感知,憑著一腔執(zhí)著,硬是找到了何鸞,拼盡全力才從飄渺眾人手中堪堪搶回何鸞。 即使如此,何鸞不僅折損了青云劍,色身不全,法身重創(chuàng)。 這些日子,季連云喬裝打扮,隱藏修為的藏進(jìn)了江夏城的凡人中,雖小心翼翼,但帶著何鸞難免有幾次差點(diǎn)露陷。幸虧遇上同來此地的呂卓文,兩位結(jié)丹劍修,終于多了幾分成算,這才多出余力,叫季連云近日能冒險除外搜尋九嬰道人的蹤跡。 季連云原想著,找到九嬰道人就能找到呂明凈,呂明凈是昆侖少宗,定能護(hù)住何鸞安全無虞的回到昆侖療傷。但一聽封紹所言,呂明凈已被引入飄渺,不禁驚急不已,雙目一紅。 封紹見她對自家愛徒如此真情實(shí)意,難免心生感動,安慰道:“天無絕人之路,我昆侖還不至于怕她們這點(diǎn)陰損手段。”說著,他若有所思了一陣,才道:“明凈不在,我雖有昆侖的銘牌,但飄渺一早知曉阿鸞昆侖弟子的身份,只怕會有所防備。如今她們敢如此直接的威脅明凈,連少宗都不畏懼,只怕也不會將昆侖的銘牌放在眼里?!?/br> “抱樸宗已是喪心病狂,沒想到這飄渺也如此卑鄙無恥,這世外四大宗,難道就只有昆侖一宗知曉什么是善道么?”呂卓文嘆道。 季連云看著昏迷不醒的何鸞,目光灰暗的道:“修者萬千,修善道者寥寥,想來如今九州亂象頻發(fā),莫不是天道警示?但鸞兒meimei修行數(shù)十年,甚至從不殺生,何故要承受如此不幸?那些惡人卻能肆意妄為……天道實(shí)在不公!” “天道有常,或因人勢而遲,然終不誤。。何況,事在人為,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狈饨B出言打斷,在他看來,任何時候都沒有坐以待斃,怨天尤人的道理。 呂卓文道:“恩公所言有理,但眼下……” 封紹凝眉沉思了一陣,方道:“事不宜遲,不管出不出得梁雍州,都得先出了江夏城,修者的道不能走,便走凡人的道。” 囑咐了如何行事后,他又交代:“梁雍州與青兗州、平戎州、大荒州接壤,青兗州乃我昆侖轄內(nèi),飄渺肯定最為防備,這幾十年碧波接任飄渺宗主,與抱樸宗一向親密,平戎州、大荒州的守備想來要松懈一些。平戎州與豫荊州接壤,你出了江夏便往通往豫荊州的州界陣去,到了那不僅是昆侖轄內(nèi),又是我們四州盟的地方,你便徑自往昆侖去罷。阿鸞自有她的銘牌,你可如此用……”當(dāng)即教會季連云如何作用此物,聯(lián)系到昆侖。 季連云雖是散修盟出身,但資質(zhì)不錯,學(xué)得極快。 見她如此認(rèn)真上心,以一散修的身份對飄渺毫不言畏,封紹欣賞的同時不免感激的道:“這一二十年阿鸞在外修行游歷,多虧有你這個jiejie,不僅遇難時傾盡全力相救,此時又愿為她涉險破難,我這做師尊的真不知怎么感謝你。憑著這份恩情,他日連云仙子若有難處,我與明凈一定全心報答?!?/br> 季連云眼中微光一閃,先是受寵若驚,對方不僅修為幾近結(jié)嬰,又來自世外大宗,還是少宗道侶。但轉(zhuǎn)念一想,此時這一番話,難免又有許愿她能念在對方肯報答的份上,接下來的冒險要對何鸞多盡心意的隱含之意。 這份心思本是無可指摘,畢竟對方師徒又父女,自是最為親密,相較起來,表面上她才是一介外人…… 封紹未料對方竟然走神,還以為自己的話有不妥,但這實(shí)在不可能,他就是做錯事也不會說錯話。幸而他還來不及多想,季連云終于一笑:“前輩客氣,鸞兒對我而言比親meimei還重要,照顧她保護(hù)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論如何,我一定會將她安全送回昆侖!” 這話當(dāng)然是封紹想聽到的,不自覺就忽略了這句話里莫名的違和之處,好看的小說:。 除了何鸞,封紹還心系落入魔手的元昊,自不能與季連云同行,幸而呂卓文在此。聽聞他是為著四州盟的事來,“……江夏附近的幾個小散修盟因飄渺這一二十年變了招親方式,而在此地的寶月迷境中擇婿,使得近年這附近幾個城都修者云集,許多都是筑基以上的。小地方本來一個筑基修者就了不得了,那些小散修盟也不過有幾個筑基罷了,現(xiàn)在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中高階修者,自然免不了被欺凌搶奪。本地的小宗自顧不暇,大宗更不會為散修出頭,更不必說始作俑者飄渺首宗了?!?/br> “所以他們遣人與我四州盟連線,想遷入四州,全并入我四州盟。但畢竟在這里也有百年積淀,便有許多要帶走的物事,但又怕懷璧其罪引人爭奪,這便請了我來相助,一并護(hù)他們?nèi)ニ闹菥硟?nèi)。” 呂卓文敘敘說完,封紹也明白了大意,以呂卓文結(jié)丹劍修的實(shí)力,只要沒有世外首宗動手,那些尋常散修哪怕俗世宗門的修者都不會輕易亂來的。吸納更多的散修入四州盟,當(dāng)然是豐滿實(shí)力的好事,但此時封紹心系何鸞安危,此事也就排到后頭。 何況,他也并不認(rèn)為靠其他州的散修逼不得已的遷徙是長久之計。于是道:“四州雖幅員遼闊,有靈氣的地方卻也是有數(shù)的,容納的修者總不能無窮無盡。叫其他五州的散修來,總不是根本之法。。若要使散修不受欺壓,安然修道,還得散修團(tuán)結(jié)自強(qiáng),有朝一日,全九州的散修都融為一體,方才堅不可摧,別說城中這些云集的中高階修者,就是俗世小宗大宗,只怕連首宗都要顧忌一番?!?/br> 呂卓文一聽此言,頓時目光晶亮,看住封紹彷如一尊巍峨的巨人。他羞慚的道:“原本見九嬰道人居然是恩公本尊,還胡思亂想,暗暗猜測恩公偽裝欺瞞的企圖,現(xiàn)在才發(fā)覺全是我小人之心!恩公身為昆侖親傳弟子,資質(zhì)卓絕,貴不可言,一心想著竟然是我等散修的處境,費(fèi)心設(shè)計建立散修盟,全為我散修能團(tuán)結(jié)一致,有朝一日不受欺壓……我,我實(shí)在不知該說什么,我只能說,為著恩公這話,我便是拼著一身修為與壽元,也要將四州盟變作九州盟不可!” 封紹也是有感而發(fā),沒想到這毫無添加的實(shí)話倒無意中化解了對方的猜忌,免去他如何跟這個四州盟的二把手解釋他隱瞞身份的來龍去脈。雖然他這么做,也是因?yàn)榫艐氲廊耸巧⑿?,才更能取得散修們信任。雖然他自問沒有惡意,但一旦戳穿,難免要橫生變故,畢竟四州盟因日益強(qiáng)大而對大宗、乃至昆侖都緩解了矛盾,卻也敵不過數(shù)千上萬年來散修心目中根深蒂固的成見。 屆時因此發(fā)生亂子,使年輕的四州盟毀于一旦,是封紹最不愿見的。哪怕一開始他說是為著對抗須彌老祖才想著培養(yǎng)勢力,但這些年的努力下來,也當(dāng)做一份事業(yè)經(jīng)營,不僅投入感情也投入精力??粗闹菝艘蝗杖胀玫姆较虬l(fā)展,仿佛他自己也越走越遠(yuǎn),不僅遠(yuǎn)離了反派的劇情,也能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未來。 而且,他也不愿看到九州尸橫遍野,修者與凡人亂世中自相殘殺個八百年才等來主角扭轉(zhuǎn)乾坤。 封紹沉吟道:“我并非沒有私心,散修們?nèi)裟苋跒橐惑w,于九州也是一種平衡,俗世宗門、散修盟、世外首宗三者制衡,九州要免去許多隱患,你我的修行環(huán)境也更太平?!?/br> 呂卓文點(diǎn)頭道:“是啊,如今山河社稷圖一出,人心聳動,又有妖獸亂潮,亂得九州一發(fā)不可收拾。想安心修行的都被殺人奪寶的逼成了少數(shù)……” 季連云道:“若人人有前輩這樣的私心,如今九州也不會是亂世了。雖說一開始是由山河社稷圖,由妖獸引發(fā),但修者的私心若生對了地方,什么奇珍異寶什么高階妖獸都害不到我們。哪像現(xiàn)在,不僅凡人哀鴻遍野,就是我們修者也是你爭我奪,你死我活,輕易就道消神滅,比凡人也好不得多少?!?/br> 這話題委實(shí)沉重,三人都不欲再說下去,轉(zhuǎn)回話頭商量了一次,這便分頭行事,由季連云、呂卓文帶著何鸞喬裝打扮,走凡人的路徑出城。封紹則回去到城中屬于修者的坊市,接著以靜制動,等待封白消息,順便探知寶月迷境。 人多市場就大,凡人是這個道理,修者也是這個道理,其他書友正在看:。如今的江夏城滿滿的都是修者,不僅坊市生意大漲,商品檔次也因往來修者的階層提高而跟著提高不少,至于城里坊市最大的拍賣行,更是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不少修者趁著寶月迷境開啟前在此買賣法寶丹藥,拍賣行中的更是上品。 封紹也混跡其中,在一樓的角落占了座,因人滿這處也不顯冷僻注目,同座的修者都混了面熟,對這修為不俗,為人大方的劍修頗為熱切。 “……一千上品靈石,恭喜這位馬真道長獲得這枚上品符兵!”主持拍賣的老頭堆滿笑容,彈指便將這枚要價不菲的符兵送至二樓貴賓座。 動輒就出手一千上品靈石,就連封紹都忍不住和其他人一樣望了眼樓上的土豪,這一望就看見那處一身頗為眼熟的道袍,瞧袍子上的徽記,正是抱樸宗所有。但那身道袍的顏色與他常見到的抱樸宗弟子有所不同,想來這人應(yīng)不是親傳弟子。不過也是,若是世外四大宗的親傳弟子,哪個和他一般閑得來這種拍賣行。 這位馬真道長雖不知是抱樸宗的內(nèi)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總之出手闊綽,果然抱樸宗富甲四宗是真,有煉丹這份產(chǎn)業(yè)在,怎么也比死練劍的昆侖有錢多了。封紹見周道友被眾人吹捧討好,本沒多留意的心思,卻聽得他們說到一事,不禁關(guān)注的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