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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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紹微笑著聽完她的抱怨后,這才問:“你既然與她情誼深厚,為何慌騙你張師叔,說季連云無心雙修,一心向劍?” 何鸞驚道:“師尊怎么知道我……” 封紹無奈:“你素來單純,還以為你這些您入世游歷會有所長進(jìn),沒想到仍是一說謊就揉衣角??磥砑具B云真的將你照顧得太好些,我該感謝她十余年不曾叫你體會到世間百態(tài)么?” 何鸞臉上一紅,有些羞愧起來。 “你覺得你張師叔與季連云不相匹配?”封紹接著問,何鸞搖了搖頭,他又問:“那是什么原因?壞人姻緣可是惡業(yè)?!?/br> 何鸞別過頭,嘟囔道:“連云jiejie才不會喜歡張師叔?!?/br> “你又知道?” “我就知道!” “那也沒有自作主張的道理,總該問問季連云的意思,若是他們兩廂情愿……” “我不問。” “你……你可知對于一個散修,能有昆侖弟子作道侶,是多么趨之若鶩的事么?” “連云jiejie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br> “這和見利忘義有什么關(guān)系,我的意思是你張師叔不會配不上她……” “昆侖弟子又不止張師叔一個?!?/br> 封紹啞然,若是元昊這么說話,他早抽過去了。但何鸞極少任性,又是一小姑娘,他實在沒法動手,干脆作罷。 何鸞看出封紹不悅,抱住他的手臂撒嬌道:“師尊,我只是想與連云jiejie能總是一起入世游歷,她要是有了道侶……” 封紹截住了她的言語,好整以暇的問道:“你擋了這次,她難道就不會有道侶了?就算她真沒有道侶,還能總是陪你游歷陪你一世不成?” “連云jiejie說,只要我喜歡。我喜歡,除了師尊師娘,就她最疼我了。” “那你也不要道侶了?” “我有師尊就夠了。”何鸞撲進(jìn)封紹懷里,配合這句話著實將封紹感動了一把,尤其是想到先前那個有了道侶就忘了爹的兔崽子。兩相比較,果然女兒才是貼心小棉襖。至于先前還聽出些不妥的感覺便頓時拋到九霄云外了,乖巧如阿鸞,必不要他多費心的。 心情一好,封紹便決定厚待愛徒的好姐妹,以合籍大典在即,季連云作為他的道友進(jìn)入昆侖做客。有了季連云的陪伴,總算使得何鸞安心養(yǎng)病。 安頓好這頭,封紹才去張千百的地方,甫一入洞府,酒香撲鼻,簡直撩人欲醉。再一看,光潔石面上蒲團(tuán)、酒盞凌亂不堪,顯然酒過三巡。而不遠(yuǎn)處那四五丈的澄澈酒池之中,赫然有著數(shù)道人影,雖有靈霧縈繞,卻叫一眼認(rèn)出乃是主人張百千與封白、趙博、羅勝、方長信這數(shù)位客人。 竟是一個不少,無人缺席,修界動輒閉關(guān),此次委實有幸,難怪喝得這么歡。 見此情狀,封紹的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簡直覺得先前那一番倒霉與險阻都不真實了,全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了?,F(xiàn)在的他又活過來了,只等六年后奪舍重生,這樣的快樂便能長長久久,有小白、有蘑菇阿鸞,還有這些師兄弟們。 思及此,他腳步輕松的走近,但還沒來得及招呼一聲,便叫一道劍光輕籠。他移步微閃,又叫一人抬手握住足踝。對方飛快的一挪,他就理所當(dāng)然的栽倒進(jìn)那酒池里,濕得滿身酒水之余,又叫攬抱入懷。 “叔叔真不小心。” 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語調(diào)還帶著三分醉意,混合著nongnong的酒香,封紹不由感覺面熱,右臂推了那畜生一把。那邊羅勝傳來一只酒葫蘆,他接過來仰頭就飲,復(fù)轉(zhuǎn)向張千百取笑:“師兄真會享受,上品靈釀都能用來沐浴,想必錦囊袋內(nèi)靈石堆積如山。正好師弟我近來行了霉運,大大的破財,積蓄耗去大半。近來卻要辦大事,還請師兄務(wù)必慷慨資助!” 這話一出,張千百還沒回話,趙博與羅勝已先一步有了反應(yīng),一個彈指揮出只小錦囊袋,一個開口問封紹所要數(shù)目,方長信則問:“師兄要辦什么大事?” 封紹識掃過那錦囊袋,便知內(nèi)含不菲,向趙博道過謝,便順便將他與封白兩人合籍,不日便要舉行大典的事宣布了。 “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事了,屆時各位師兄弟一定要共同為我與明凈做個見證?!狈饨B剛說完,酒池中正攬著他腰身的話題主角便傾身過來,粗魯?shù)奈亲×四莿倓偼鲁鎏鹧悦壅Z的禍害。 雖然說完這些封紹也很想狠狠的抱住他親熱一把,但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上,他也沒法厚顏,尷尬的推開身上那畜生,迎接幾位師兄弟的注目禮。 好在都是自家人,笑過便算,一干師兄弟嬉鬧打趣完便各自舉酒敬他們。 趙博行長,先祝道:“雙修合道,并蒂飛升。”然后又板著臉向封白叮囑他不要憑著修為高,就目中無人,不可輕忽他師叔云云。 張千百其次,他祝酒完拍了拍二人肩膀,嘆息道:“你們這邊佳偶天成,我卻是孤家寡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br> 封紹失笑,正要寬慰幾句,張千百就自我安慰了:“無妨無妨,九州修者萬萬,何愁沒有佳人。聽聞飄渺新晉宗主姿容不凡,乃是丹青仙子一輩,師弟不是從飄渺回來么,想必見過這位新宗主了,不知是否絕色天成?” 封紹眼皮一跳,腦海里閃現(xiàn)的不是丹紫的容貌,而是蓬丘那胖道人的身形,立即搖頭說:“其貌不揚,絕入不得師兄的眼!” “飄渺弟子里還有其貌不揚的?”張千百吃疑,但一想他這師弟素來溫和,說話極有余地,便知其貌不揚說不準(zhǔn)還是美化了。他怪道:“這真叫我好奇了,改天一定得親自看看是怎么個其貌不揚法!” 然后輪到羅勝,他如今已是假丹期,祝酒的話說完,便期期艾艾的看向封白。他不比趙博年長,比之封白也只大上三四十歲,如今修為還差了兩個大境界,一些話便說得吞吐:“師兄心善……師侄一定不要因為……因為這個就壓……欺壓師兄……”雖是吞吐,卻也將如果封白對封紹不好,哪怕封白是少宗,他們這班師兄弟也絕不會冷眼旁觀的! 瞧這一個個的,都看準(zhǔn)了他會被這小畜生壓制么,封紹郁悶之余,又莫名的感動,正好奇方長信是不是也要說一樣的話,就看見他紅著眼邁了過來。下一息,他就被方長信撲了個滿懷。 “師兄!” 方長信大喊一聲,就熊抱著封紹大哭起來:“師兄你怎么就這么把我拋棄了!要不是上次慈覺搗亂,泰寅師叔本是要選我做師兄的道侶的!嗚哇……師兄都不給我這個機(jī)會,我好努力好努力的練劍,就是為了能追上師兄,和師兄一起……” 封紹額頭的青筋又是一陣連連跳動,是被他壓倒在酒池里的礁石上痛得,正要扶他起來,身上的人就忽然空了。抬頭一看,竟是叫封白猛然提走了。 確實是提,方長信雖已長成,身量卻只及封白的肩部,實在不夠看。 “師兄不要我了……師兄不要我了……師兄要和那只老虎在一起了……”方長信全無儀態(tài),竟然就這么任由對方提著也開始嘶嚎起來,手舞足蹈,卻也不掙扎離開??此樕t成番茄,雙目連焦點都無,嘴里喊著師兄,視線竟然對著張千百手里的酒葫蘆……顯然是喝醉了。 喝醉歸喝醉,但酒后吐真言的道理沒人不懂。 封白也懂,所以臉黑得像涂了墨汁,他將手里的醉鬼往酒池里一扔,轉(zhuǎn)而將目瞪口呆的封紹扛上了肩,丟下一句:“叔叔醉了,我?guī)厝バ丫??!?,這便御劍離去,留下同樣目瞪口呆的眾位師叔。 封紹既然被說成是醉了,那他醉不醉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封白要怎么個為他解酒法。眼看著封白手握一只酒葫蘆走到床榻邊,他不禁心底一寒,尤其是對方一只手從背脊撫摸到臀部的時候。 “小白,我是無辜的,你不能亂來……住手!” “好喝么?” “……你這是……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