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 #9458;Ьě.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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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島與島難以交流的大海上,報紙是所有人獲取消息的最佳渠道。芙蕾雅,本來只是個小范圍流傳的名字,因為送信鳥的辛勤工作,一夜之間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嘴里。 她的美麗,她的殘酷,她的荒yin無度。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在輿論上引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 早上八點,在報紙上,她是新任王下七武海,可怕的大海賊;她是這個大海賊時代一個突出又普通的代表;上午九點半,叁流的小說家寫出了第一個故事,她是男人愛而不可得的愛人,是精靈一樣出現(xiàn)又消失的少女,是永恒介于孩子和女人之間的少女,一個結(jié)了婚的單身女子,一個離不開香波地的冒險家,一切模糊曖昧無法肯定確定概念的集合,一個無法定義的符號,一個真實的幻夢;中午,海賊們在小鎮(zhèn)骯臟的酒吧里摔了酒杯,痛哭咒罵著,詛咒著那個該死的婊子,肆無忌憚的女暴君,她是用刀劍將活人殺死,又用親吻將死人復(fù)活的魔鬼;下午叁點,一個追求者殺死另一個追求者,在血泊中撿起報紙,著魔地親吻著報紙上微笑的女子;黃昏,一個偉大航線上的海賊團(tuán)為了慶祝開起整夜的狂歡,他們紅發(fā)的船長大笑著喝下一整杯西海的朗姆酒。深夜,她成了可怕的屠夫,她屠殺殆盡的七座島嶼時至今日扔從土壤里冒著血珠,控訴著這女子的可怕。 她即情,她即仇;她即美,她亦丑; 她既是純潔的愛人,她又是浪蕩的蕩婦;她既是在海邊等待著無望愛人的少女,更是手執(zhí)皮鞭、身著裘皮,經(jīng)常更換男寵的女暴君。 她即星,她即蔽星之云;她即霜,她亦化霜之火。她為黑夜中不滅的一點燭光,她又為深淵中永恒的影; 她即春,她即冬。她即剛,她即柔;她即紛爭,她即芙蕾雅。 芙蕾雅的名聲正在外面發(fā)酵,芙蕾雅本人卻在馬林梵多對此一無所知,她只知道現(xiàn)在自己非常的不高興。 王下七武海會議早早地就開完了,但她始終沒有離開這座煩悶的夏島。棕櫚樹彎腰,呈嘔吐之勢。她也想吐,跟戰(zhàn)國談判談得她直惡心。?αjιαоs?ǔ.?ом(zajiaoshu.) 她必須要跟海軍元帥敲定她作為王下七武海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盡管有基恩幫忙,這部分進(jìn)展得仍非常不順利。 戰(zhàn)國放了芙蕾雅大多數(shù)的船員,卻一直壓著羅西南迪不放。她始終沒能見到羅西,她的羅西,他害羞的臉,靦腆的笑容。她只能一直停到馬林梵多,一直跟戰(zhàn)國扯皮。 戰(zhàn)國好像存心跟她過不去,在一個海軍領(lǐng)袖對潛力海賊的壓迫之中,還帶有一點婆婆看壞女婿的微妙惡感。 波魯薩利諾一直在他倆之間周旋,為他倆傳話。這個位置還真只有他做最合適。亮黃色的光在海賊船和海軍辦公室之間來回折騰。 波魯薩利諾空手走出元帥辦公室,溜溜大大在島上買花買小零食,進(jìn)入海賊船再出來,花和零食都不見了,只在海軍大衣上多了半個口紅印。 但至于他腦袋里多了點什么,少了點什么,就沒人清楚了。 芙蕾雅急于見到羅西,也不想待在馬林梵多,但戰(zhàn)國的要求非常過分,她絕對不能答應(yīng)。連帶著她現(xiàn)在看見波魯薩利諾這張臉也覺得煩,波魯薩利諾也很無奈,只希望她千萬別一氣之下重進(jìn)推進(jìn)城搶了人就走——她絕對做得出來。 不過這個任務(wù)讓庫贊挺不高興的,他不說,但波魯薩利諾也不傻??伤麤]想到,薩卡斯基對他意見也挺大的。他覺得奇怪。 薩卡斯基討厭海賊,但是他恨芙蕾雅——唔,他有點擔(dān)憂芙蕾雅到底對薩卡斯基做了什么。為薩卡斯基擔(dān)憂,也為芙蕾雅擔(dān)憂。 他倆兩個都不是能與之為敵的人。 波魯薩利諾居然旁敲側(cè)擊地問她對赤犬做了什么?芙蕾雅煩死了,當(dāng)時她正在氣頭上,又一直在深海里憋著,心理不太正常。說實話,她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要是現(xiàn)在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這么做了,但要問她,她也不后悔就是了。 薩卡斯基的反應(yīng)也夠讓她生氣的。要是他能揍她,殺她,歇斯底里,芙蕾雅還痛快點。他越是克制,越是壓抑,芙蕾雅就越難受。 她老忍不住往赤犬面前湊,故意激怒他??此谋砬椋桨l(fā)扭曲的靈魂,臉上越發(fā)僵硬的表情,芙蕾雅有一種惡意的快感,還有幾絲期待: 她等著他親手打破自己極端的信念。恨與愛說到底是一體兩面:愛可以讓懦弱者變得用過,讓勇者變得懦弱。恨亦可以讓無私者學(xué)會自私,讓自私者學(xué)會無私。 薩卡斯基要是忍不住要對她動手,她就痛快了。那就代表他背棄了他的正義,在正義和私欲之間選了私欲。到底是具體個人的私欲戰(zhàn)勝了無形抽象的概念。 可他老是繃著張臉,克制著自己,壓抑著他的恨來平靜地面對她。搞得芙蕾雅又失望又不舒坦。 多弗朗明哥還時不時來給她找不痛快。 多弗朗明哥自從她一登島就故意來找她的麻煩。 王下七武海會議在海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護(hù)下,只打了那么五六七八九次架就完美結(jié)束了。一般都是以芙蕾雅狂揍多弗朗明哥作為結(jié)尾。 多弗朗明哥次次挨揍,次次還都不忘來挑釁,他每次都用那種又想干她,又想殺她的眼睛盯著芙蕾雅,屢次動手動腳,還跑來玩什么夜襲。 他坐在芙蕾雅的身上,摁著她的下巴,怒火滔天地臉低壓著,貼著芙蕾雅困意倦乏的臉,從牙齒之間擠出一句:“干死你!” 他拉著芙蕾雅的裙子,剛要撕開,門突然開了,羅伸手就是一發(fā)“ROOM!” 他沒想到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是多弗朗明哥,多弗朗明哥也沒想到羅會突然蹦出來。兩張驚訝的臉對視一眼,多弗朗明哥緊接著面色陰沉下來。還沒等他做什么,芙蕾雅瞬間換上一張毫無困意的表情,一腳把他踢下去,從床頭柜里抽出繩子把他捆起來。 “呋呋呋——”多弗朗明哥咬著牙笑,“手術(shù)果實果然還是被你們拿走了?!?/br> 芙蕾雅把繩子穿過他的胸前,在別在背后的手腕上系了個結(jié), 她舔了舔手指?!傲_,出去?!?/br> 羅臉上泛紅,咬咬牙,惡狠狠地說:“不要臉!這可是你和克拉松先生的房間!” 他氣呼呼地跑走了,多弗朗明哥又笑了,“你和我親愛的弟弟玩得還挺開?!?/br> 芙蕾雅踩著他的腳腕,手上使勁,繩子勒進(jìn)了他的rou里。多弗朗明哥倒吸一口氣,腰背被迫俯下去,芙蕾雅抓住他的頭發(fā),把他的上本身抓著揚起來,粗暴而侮蔑地吻了他的嘴。 她仰起頭,說:“我可舍不得抽羅西?!?/br> “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彼樣掷淇嵊挚癖??!艾F(xiàn)在看我們誰能干死誰吧。” 多弗朗明哥從喉嚨里爆出一陣瘋狂的大笑。 芙蕾雅把這幾天在戰(zhàn)國那里受得氣都發(fā)泄到了多弗朗明哥身上。她神清氣爽了,感覺還能再跟戰(zhàn)國大戰(zhàn)叁百回合。多弗朗明哥受了苦,他半夜里離開布里希加曼號時,腿都在打抖。 但要是這就退縮了,就太對不起多弗朗明哥sao名在外了。他干脆把一身可怕的痕跡都大大方方露著,故意在庫贊眼前轉(zhuǎn)悠。別問,問就是他和芙蕾雅昨天晚上玩得太high了。 芙蕾雅都給他搞得心突突跳,小心地觀察庫贊的表情。 庫贊瞪了她一眼。芙蕾雅頭皮頭都麻了,然后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她都和庫贊分手了,她干嘛要顧慮他的反應(yīng),哼——才不管他呢!這個晚上,她又摸上那個sao包火烈鳥號上把多弗朗明哥吊起來抽了一頓。 多弗朗明哥發(fā)現(xiàn)手術(shù)果實果真被羅吃了,盯著他們的眼神更陰鷙了。羅現(xiàn)在可不怕他,他從不落單,每次見面就是中指問候。 羅每次出現(xiàn)不是跟著波利,就是跟著芙蕾雅,多弗朗明哥那個都打不過,只能另尋辦法。還真差點讓他找到了機會,居然真的繞過了芙蕾雅,差點把羅抓走。芙蕾雅賞了他好一頓鞭子,要不是海軍及時找過來,他們就得再找一個王下七武海了。 不過,因為那個畫面太沖擊,許多目擊現(xiàn)場的海軍事后都去參加了心理輔導(dǎo)。讓海軍多付了一筆心理輔導(dǎo)費。 戰(zhàn)國這個頭疼啊,恨不得讓多弗朗明哥趕緊走,但他就存心給所有人找不痛快,芙蕾雅不走,他也不走,每天拖著個粉大衣,夾板托在海軍總部晃蕩。 除了多弗朗明哥,其他王下七武海芙蕾雅也沒相處得多好: 她不知道波雅漢庫克當(dāng)年受過雷利的幫助,只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么波雅漢庫克看她不爽,一見面兩個女人就掐起來。 漢庫克說她是個離不開男人的女人,她覺得波雅漢庫克假正經(jīng)。 罵著罵著,漢庫克不知道為什么就提起雷利來。 貌美的蛇姬踩著高跟,把下巴揚到天上去,手指輕蔑地指著地,對芙蕾雅道:“哈!你,簡直就是冥王雷利最大的污點。” 芙蕾雅這跟最纖細(xì),最不堪一擊的神經(jīng)瞬間就斷了。大海上的生活能讓她忘記香波地的生活,但還是沒能讓她原諒雷利,原諒自己。她臉色一變,直接和波雅漢庫克來了一次霸王色對沖。 天地變色,世界失去了聲音,風(fēng)都靜止了一瞬,緊接著整個馬林梵多島嶼為之一震,不幸離得她倆較近的幾千海軍直接暈死過去。 兩人霸王色碰撞的地方更是爆發(fā)了紅紫的扭曲,世界都因此痙攣,黑色的閃電劈里啪啦的從她們之間擴散,變大,逐漸有了遮天蔽日之相。狂風(fēng)呼嘯著卷起建筑和土地,天上的云都開始分出一道口子。 戰(zhàn)國是捂著心臟趕到現(xiàn)場阻止得她倆。 馬林梵多史上最大危機,最終在兩個女人互相哼的甩下巴之后,解決了。 芙蕾雅心里嘀咕蛇姬這人不會是雷利的粉絲吧,再看看她那張臉,心痛:人長得真好看,怎么品味這么差呢。她很想找個機會讓喬斯把蛇姬洗腦了放自己船上當(dāng)個花瓶。因為這個想法,她跟漢庫克又打了第二架。 馬林梵多島史上最大危機,一天之內(nèi)瘋狂地刷新記錄。 戰(zhàn)國一天至少吃了至少八次速效救心丸。 幸虧波雅漢庫克在馬林梵多只待了一會就走了。她可受不了在海軍的地方多待哪怕一秒。 她走的時候還不忘對芙蕾雅冷嘲熱諷一番,芙蕾雅站在船頭跟她對罵。戰(zhàn)國手持速效救心丸在海邊看著她們,生怕她們最后再來一次霸王色對沖。 這個場景被報紙拍下來了,芙蕾雅和波雅漢庫克的站隊大戰(zhàn)就此拉開。 沙·克洛克大爾:裝逼犯。她最煩這種背頭雪茄裝逼男。第一次打架卻是因為多弗朗明哥。 他告訴她克洛克大爾有個大秘密,他其實是個女孩子,說得有鼻子有臉的。芙蕾雅本來不信,但架不住克洛克大爾成天穿戴得很整齊,打架都不撕衣服,還很有品味,很注意外表和格調(diào),跟大海上糙漢子們格格不入。 她起疑了,壓不住好奇心,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他衣服扒了。緊接著整個馬林梵多黃沙遍布,沙·克洛克大爾爆發(fā)除了連海軍都沒有預(yù)料到的實力。海軍焦頭爛額的時候,多弗朗明哥笑得前仰后合。衣衫不整的克洛克大爾和芙蕾雅對視一眼,瞬間一起沖向多弗朗明哥。 王下七武海會議一結(jié)束,他立馬就離開了馬林梵多,并且發(fā)誓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多弗朗明哥和芙蕾雅這兩張臉。 米霍克是最早到馬林梵多的,他本來是聽聞波利被抓了,第一次準(zhǔn)備動用自己王下七武海得權(quán)力想把波利撈出來,但到了馬林梵多才知道海軍已經(jīng)在考慮也讓芙蕾雅做新任王下七武海了。他干脆在推進(jìn)城留下來,天天跟波利談刀法,用劍之道。過得還挺開心。 他跟著波利一起出了推進(jìn)城,一見面就發(fā)現(xiàn)芙蕾雅的劍變了,劍法也變了。她手中的玫紅之劍,浮夸、華麗,若是平日他連一眼都不會多看一眼這樣的劍,但當(dāng)這把劍握在芙蕾雅手中,竟然意外地和她本人無比契合,好像這柄劍就是為了芙蕾雅本人而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樣。他興致勃勃,拉著她切磋了一番。 這一切磋,又差點波及馬林梵多島。又是戰(zhàn)國趕到阻止了他們。 短短幾天,戰(zhàn)國覺得自己已經(jīng)要心力交瘁了,馬林梵多從來沒有這么多災(zāi)多難過。這個惹事精芙蕾雅,哪來這么多精力:先是和庫贊打,跟薩卡斯基打,上了島跟波雅漢庫克打,跟多弗朗明哥打,跟克洛克大爾打,跟多弗朗明哥、克洛克大爾一起打,打完了又活動活動手腕腳腕,跳起來跟鷹眼打!她都不累的嘛??。。≡趺此l都能打起來?。∵€越打越來勁,這什么人來瘋!?羅西!你到底看上她那點了??????。?!能打嗎?爸爸不懂呀?。。。。?/br> 本來米霍克也沒想走,他和波利的談話剛進(jìn)入了境界,芙蕾雅的劍法也還讓他回味著。但芙蕾雅當(dāng)時和漢庫克掐架掐得上頭,什么都不管了,非要把所有人拉近她們的戰(zhàn)爭里。米霍克開始煩了。他都不知道怎么說芙蕾雅才好,不見面的時候想她,一見面,他就開始煩她。 煩人的事情還不止這點,庫贊莫名看他不順眼,雖然他沒怎么表現(xiàn)出來,但只要他一和芙蕾雅說話,他就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戳在他的背后。 雖然多弗朗明哥比米霍克更囂張地炫耀他和芙蕾雅的關(guān)系,但庫贊就是更介意米霍克,而不是多弗朗明哥。 米霍克不知道什么時候芙蕾雅勾搭上的青雉,他也不在乎,他只是受不了被人一直這么看著。 會議一結(jié)束,米霍克就跑了。 船一離開馬林梵多的海域,他那點不耐煩又轉(zhuǎn)變?yōu)橄肽盍恕2贿^要是找她,還是算了。米霍克想,大海這么大,分開的時間比團(tuán)聚的時間長,還還是留下點美好的回憶吧。 巴索羅繆·大熊不出聲,跟個機器人似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芙蕾雅對他沒什么印象。但他之后,波利意外地說自己認(rèn)識他。他原來在南海的和他的國家打過仗。 “然后呢?”芙蕾雅問。 “他是個暴君,但是個有能力的暴君?!辈ɡ蛄藗€哈欠,“真的變了好多啊,那家伙……” “不過……”波利皺起眉,聲音低下去,近乎喃喃自語:“明明…不…應(yīng)該是我想多了,反正跟我們沒關(guān)系,他怎么都隨便吧?!彼蜒劬σ婚],把這件事放過去了。 海俠甚平倒是跟芙蕾雅相處得還行,不過要說有多好,也沒有,只是冷漠的客套而已。 他主要是認(rèn)識基恩。他甚至在芙蕾雅不在的時候一直保護(hù)著基恩。雖然基恩說跟他不算關(guān)系太好。 “出海之前,我們還因為理念分歧大吵了一架呢?!被骰貞浿f,“他那會可是極端仇恨人類分子,現(xiàn)在居然也成了什么海俠?!?/br> 芙蕾雅最愛聽故事了,捧著臉專心致志地聽著。 “那時候我還很幼稚呢?!被饔脩涯畹目谖钦f,“在魚人街賭博出老千的時候被他抓住了,好好地揍了我一頓,要不是費舍爾·泰格阻止了他,我沒準(zhǔn)就直接死掉了?!?/br> “費舍爾·泰格?”芙蕾雅一歪頭,“費舍爾·泰格不是那個,那個太陽海賊團(tuán)的家伙?” “就是他。”基恩閉了閉眼,咬著牙,從牙縫里說,“那個笨蛋!” 他睜開眼,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冷靜地說:“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他,還有他那群小弟。他們太蠢了,連二十四點都玩不明白,還老做著不切實際的夢,不是走遍世界啦,種族平等啦,就是反攻陸地殺光人類。但他是唯一一個離開過魚人島的魚人,每次他回到魚人島,連我也會興奮地圍著他聽他講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嘛,說起來,也是他打開了我的世界,讓我對陸地產(chǎn)生了好奇,我才會不顧一切地來到海面上。這點來說,還是得謝謝他就對了。” “至于甚平……”基恩皺眉,“嘛,我不知道他搞什么鬼,總之和他搞好關(guān)系沒壞處就對了?!?/br> 雖然他這么說,但芙蕾雅覺得他還挺喜歡和甚平聊天的。畢竟能和他聊起那段舊時光的,聽懂對方一個神秘詞匯而相視一笑的人,就只剩下甚平而已。 走的時候,甚平邀請基恩有時間回魚人島看看,基恩好像有什么顧慮,含含糊糊糊弄過去,沒說會去,也沒說不去。 芙蕾雅和戰(zhàn)國的談判終于進(jìn)入了尾聲。最終還是戰(zhàn)國讓步了,不讓步?jīng)]辦法,芙蕾雅在馬林梵多一共待了五天,這五天里王下七武海爆發(fā)了兩次內(nèi)戰(zhàn),叁位大將本就不咋地的關(guān)系越發(fā)惡化,許多士兵需要心理輔導(dǎo),不少男人為了她魂不守舍,他的心臟越來越脆弱,最近她還看上了澤法,屢次往新兵訓(xùn)練營里湊。她的行徑嚴(yán)重影響了新兵訓(xùn)練,澤法不堪其擾,黑著臉找上戰(zhàn)國,讓他快點把她弄走。他說話的時候,捏著拳頭,手腕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了。戰(zhàn)國倒是樂于看見澤法教訓(xùn)教訓(xùn)芙蕾雅,但他真的被芙蕾雅搞怕了,馬林梵多島,還他的心臟,已經(jīng)遭受不起再一次的沖擊力了。 她再在馬林梵多待下去,戰(zhàn)國懷疑海軍馬上就會自行崩潰。她既是阿瑞斯,又是厄里斯,更是引起特洛伊戰(zhàn)爭的金蘋果。金獅子算什么,芙蕾雅才是海軍有史以來遇到的最大危機。 趕緊簽好協(xié)議,趕緊把她送走。他們說好明天就可以去推進(jìn)城接羅西。 終于能走了,芙蕾雅長舒口氣,不枉她故意在馬林梵多制造這么多麻煩。 不過,還有一件事,必須在她離開馬林梵多這個晚上辦好: 她要庫贊家里偷雞。 芙蕾雅當(dāng)年以為自己沒法再在大海上自由自在的航行,心灰意冷,把小普和小法分別送給了香克斯和巴基,現(xiàn)在她又想把自己的孩子抱回來。小普小法已經(jīng)送出去了,不合適要回來,而庫贊當(dāng)年應(yīng)該是把剩下的小斯小波小戰(zhàn)斗接走了。芙蕾雅的心思活泛起來。 寂靜的深夜,庫贊正在睡覺,斑駁的樹影在昏暗的墻壁上形成神秘的花紋,窗戶被月亮照成銀色。它被打開了,一雙手推開了他們,兩道銀光在墻上閃過。 一個女人翻進(jìn)來,她的身姿輕盈,落地?zé)o聲。她飛快往床上的庫贊撲去,她的面色猙獰,眼睛瞪得大大的,射出兇悍的光。 她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脖子,庫贊兩只眼睛猛地睜開,用被子把來者一兜,掀翻在床上。 芙蕾雅在被子里瘋狂蠕動,藍(lán)色的被子隨著她的動作起伏。 她臉上的表情,因為說話而大張的紅色嘴唇,眼睛里的光,皺起來的皮膚,還跟記憶中的模樣一模一樣,好像她是直接從他的夢里蹦出來的。 她閃亮的綠眼睛,凌亂的紅頭發(fā),很容易就潮紅的臉頰。他看著她,聽見她喊了自己的名字,好像一個人喊對了魔法咒語,輕易地把他們數(shù)年的疏遠(yuǎn)都化為齏粉,直接把時間剪短,把今晚和幾年前的快樂日子拼接在一起。 她憤怒地大喊:“庫贊!” 連她叫他的名字的爆破音,那個把第一個音節(jié)拉長而第二個音節(jié)喊進(jìn)嗓子里的奇怪習(xí)慣都絲毫未變。 庫贊嘖了一聲,把枕頭豎起來,放到自己身后,不耐煩地問:“你來干嘛?” 他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他還像曾經(jīng)一樣,一到她面前就口舌干燥。 “雞!我的雞!為什么只有兩只!”她的聲音還這么清脆,帶著一般孩子才會有的那種干脆的發(fā)音,像一串迸落的珠子。 芙蕾雅費力地把手從被卷里掏出來,撲到他身上掐他的脖子。下半身還裹扎被子里,一條在陸地上行動不便的人魚。 庫贊任憑她搖晃著,口氣淡淡,“我當(dāng)初就只帶出來兩只?!?/br> 她靠得太近了,他聞到她頭發(fā)間潮濕的味道,他惆悵的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再用蘋果味的洗發(fā)水了。他又咽了口唾沫。 芙蕾雅發(fā)出一聲半悲切半憤怒的咆哮。 她完全貼到了他身上,她身上熱騰騰的,灼燒著他的胳膊。 “庫贊!”她用拳頭打庫贊的胸,“你把誰搞丟了!有你這么當(dāng)父親的嗎?!” “是小塞?!彼酶珊缘穆曇艋卮?,不耐煩地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得遠(yuǎn)一點,“我回去的時候它就不在那了。” 芙蕾雅不依不饒。庫贊反問:“你呢?小巴小萌現(xiàn)在在哪?” 芙蕾雅一抖,忽然停下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悔意,但很快被強硬的神色趕走。 “送、送人了?!彼穆曇敉鈴娭懈?,底氣不足,為了掩蓋這點,她拔高了聲音:“怎么了嘛?!” 庫贊想要冷靜地跟她說話,但嘴角不自覺地提起來,發(fā)出一個冷笑。 “送人了?!彼I嘲地重復(fù)。 “他們在香克斯和巴基那里肯定沒問題。但小塞那么小,他一個人在那個島上……”芙蕾雅擔(dān)憂地垂下眼睛。 “用不著你提醒我?!?/br> 庫贊放開她的手腕。芙蕾雅又自然地貼上來,一如往常抱住他的胳膊。 “庫贊!”她叫他,好像她這么一叫,他就必須屈服。聲音里還帶著點討好,要是幾年前,她這么一叫,他一定已經(jīng)什么都忘了。 庫贊煩躁地在堅硬的頭發(fā)里抓兩下,咬著牙推開她,推了把她的肩膀。 “滾吧。”他生硬地說,聲音比他預(yù)料得低,也不夠兇。 芙蕾雅仍睜大了眼睛,不滿地瞪著他。 他閉上眼,又躺下去。他胸口好像壓著一塊的東西,讓他喘不上氣。他希望芙蕾雅能放過他,快點離開。 從來沒人這么跟芙蕾雅說過話!更何況是庫贊! 芙蕾雅覺得委屈極了,她想大聲譴責(zé),但她看見庫贊的灰色的臉,她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了,庫贊沒義務(wù)照顧她的情緒。 她好像分手這么多年,卻才意識到這個一樣,又氣又惱,她跳起來,踢開被子,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的大喊:“討厭!討厭!我討厭你!羅西絕對不會這么跟我說話!” 庫贊猛地睜開眼,兩只眼珠像兩個火珠子一樣迸發(fā)著怒火。他伸手一抓,扯著腳腕把芙蕾雅拽過來。 芙蕾雅用另一只腳踢他,庫贊就勢抓住另一只腳腕,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粗暴地扣住后腦勺,狂暴地咬她嘴。 磕到了牙,流出血。芙蕾雅唔了一聲,流出生理性的眼淚。庫贊用大拇指摁下那滴沒有感情的淚,留下一個紅紅的圓點。 芙蕾雅被他摁疼了,甩著腦袋,試圖掙開他。庫贊抓住她的腰,貼住自己的腹部,讓她無處可逃。 芙蕾雅反過來伸手要抱他,庫贊拍開她的手,脫下睡衣,兜住芙蕾雅的兩只手,把她的手腕在背后別起來,打了個結(jié)。 后來,他向后仰,靠在床頭,看著芙蕾雅氣喘吁吁地坐在他腿上。 她發(fā)絲凌亂,臉上還是紅的,嘴巴流著血,一臉的不高興,手還別在身后。他知道她不是掙不開,也不是反抗不了他,只是以為她知道他不高興。 他目光晦暗,皺著眉,臉色和黑夜融為一體。 他想折磨她,但只是到現(xiàn)在這步他就開始后悔下手太重。他意識到自己永遠(yuǎn)都下不去手。 芙蕾雅把氣喘勻了,不舒服地動動手臂,往庫贊蹭了蹭靠近,抱怨道:“很疼誒,快放開我啦?!?/br> “你不就喜歡玩這套嗎?” “都是我捆別人的……” 庫贊沉默著,抱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腦袋靠到自己的胸前,摩梭著她的肩胛骨。 半個月亮被云遮住了,天空寧靜,黑暗。月光暗淡,房間里比最開始暗,幾乎全黑。庫贊聽見芙蕾雅不停地扭動身體發(fā)出的窸窸窣窣聲,她的腿習(xí)慣性地攀上他的腰,裸露的肌膚互相摩擦。他摁住她的腿,沒成想摸到一道疤,長長的傷疤。他順著摸上去,一直到摸到她胸膛下才結(jié)束。他反復(fù)摸著這段疤結(jié)尾, 芙蕾雅有點癢,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彎下腰靠到他耳邊,熱氣朝他耳朵里噴。 “怎么……”他聲音發(fā)緊,“怎么弄得?” “凱多砍的?!避嚼傺呕卮?。 庫贊一言不發(fā)地閉上眼睛。 芙蕾雅的手掙脫出來,摟著他的脖子,摸著他的臉頰。她把臉貼上他的臉頰,聲音小小的,像小貓一樣叫他。 “安靜?!?/br> “你到底要干嘛?”芙蕾雅不高興了,“一會生氣一會高興的。一會親我,一會捆我。一會要殺我,一會又抱著摸我?!?/br> 庫贊睜開眼,怒視著她:“我不該生氣嗎?” 芙蕾雅心虛地別過腦袋。 庫贊捏著下巴把她的腦袋轉(zhuǎn)過來,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你之后要做什么?” 一說這個 ,芙蕾雅高興了,眼睛滴溜溜轉(zhuǎn),摩拳擦掌:“我要把色斯靈尼爾島和芙庫蕾贊雅島連起來!” 庫贊皺皺眉頭,“難。一個在新世界入口,一個在新世界后段?!?/br> “那又怎樣?” “中間橫跨了白胡子,凱多,比ig摸m的勢力,你要同時跟他們開戰(zhàn)嗎?” 芙蕾雅大笑:“有何不可?” 庫贊砸了下舌頭,冷冷道:“我看王下七武海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你是想做第四個海上皇帝?!?/br> 芙蕾雅撅起嘴,“真是的,你問了,人家才跟你說的,說完又諷刺我。再說了,我就做不得海上皇帝嗎?”芙蕾雅插手,做了個威風(fēng)的姿勢。 “你在一個海軍大將面前說要做海王皇帝……” “怎么了?我還是七武海呢!我要做海上皇帝,你們海軍大將還得幫我打白胡子、凱多和比ig摸m!” 庫贊冷笑:“你倒是打得好主意。” 芙蕾雅也笑:“我要是向你們海軍救助,比ig摸m來打我,在報紙上哭,你覺得你們元帥是會管還是不管?” 庫贊煩躁地摁著額頭,跳過這個讓他頭疼的問題,又問了一個實際的問題:“海軍不會一直讓你扯大旗,你自己拿什么跟他們打?” 芙蕾雅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嘿嘿笑,但是不說話,神神秘秘的。 庫贊砸了下舌頭,這個問題越問他自己越不舒坦,干脆不問了。他突然換了個可能會讓自己更不痛快的話題: “你跟波魯薩利諾上床了嗎?” 芙蕾雅本來還在美美地幻想拳打凱多,腳踢比ig摸m,把白胡子的兒子們搶來的美好日子。忽然跳到了這個問題上,一下回到了現(xiàn)實,xiele氣。 她垂著嘴角,無奈地說:“沒有啦……” 庫贊的表情緩和了些,命令:“離他遠(yuǎn)點?!?/br> 芙蕾雅有點不滿意他的口氣,但一看他現(xiàn)在生在氣頭上,還是別給他找不痛快了,干巴巴地哦了一聲。 “婚紗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混進(jìn)城里,他說可以帶我進(jìn)去,我們假裝是男女朋友,結(jié)果就被帶去試婚紗了?!?/br> 庫贊眉頭皺了皺。 “羅西南迪又怎么回事?” “他一個人帶著羅逃不掉,找我?guī)兔Α!?/br> “我問的不是這個。” 芙蕾雅不說話,看天看地。庫贊咬著牙,眉頭很快地抽動了一下。 “別人就算了,羅西南迪不行?!?/br> 芙蕾雅死死盯著著地板,噘著嘴。 “說話!” 芙蕾雅鼓起面頰,小聲但強硬:“我也是同樣的話,其他男人無所謂,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跟他們玩了。但羅西南迪不行!” 庫贊低聲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誰,放開芙蕾雅,從床頭掏出一支煙。 芙蕾雅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他,他專心地抽著煙,青煙在黑暗中彌漫。 芙蕾雅小心地拱了拱他,庫贊斜眼看過來,用眼神問她干嘛? “那個,庫贊……”芙蕾雅揚起一個討好的笑容,“都這么久了,咱們當(dāng)年也都挺高興的不是嗎,沒必要搞得這么尷尬,我承認(rèn)啦,我當(dāng)年分手一點點突然,也搞得不是很愉快。但我們差不多該釋懷……” “我釋懷不了?!睅熨澙溆驳卮驍唷?/br> 芙蕾雅一噎,只覺得心里百味雜陳。她張張嘴,再想說什么,可什么都說不出來。她低下頭靠在庫贊身上,再不說話了。 庫贊摟著她的腰,叼著煙,閉著眼,好像睡著了。煙灰危險地堆積,紅星快要碰到床單。 芙蕾雅抬起身體,慢慢伸出手,輕輕地拿下煙頭。她越過庫贊,在床頭柜上摁滅煙頭。橙紅色的光消失的瞬間,她聽見庫贊的聲音:“王下七武海制度不會存在多久。最少五年,最多二十年,在新世界,你還是得靠自己。” “哦……”芙蕾雅點點頭,問:“那到時候,你要拿我怎么辦呀?” 沉默一會,庫贊低低的聲音才響起:“我要是知道就好了?!?/br> 芙蕾雅頓了頓,試探性地問:“那個,雞……” “不給?!?/br> “那,雉?” “也不給?!?/br> “切——小氣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