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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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芙蕾雅咆哮。 馬爾科從門口摔出去,碰倒一個半圓型的桌子,玻璃制品碎在地上。 她竭力想要穩(wěn)住,但芙蕾雅沖出來又給他一腳。 “滾!”她叁十歲了,生起氣來還是和十幾歲的小女孩一樣歇斯底里。馬爾科躺在地上抓住她的腳腕,嘆了口氣:“我也就是隨口說說……” “布西塔!”芙蕾雅怒吼,“把他趕下去!” 她的皮鞋底把木質(zhì)地板踩得吱呀響,裙子兜著風,一個人就像是一艘戰(zhàn)艦在走廊里走動。 “再有人給那小子求情,就全都滾下去?。?!” 布西塔從濕漉漉的地面抬起身子,抹布搭在肩膀上,為難地看了看馬爾科。 馬爾科沒讓他為難太久,自己爬起來,跳下了船。 他朝薩奇招招手,讓他看著點艾斯。薩奇嘆氣,咬著煙頭無奈地看著他那個跪在甲板上的弟弟。 雞飛狗跳,薩博趁著混亂走到芙蕾雅身邊。 芙蕾雅凌冽的視線掃過去,要是他也敢為艾斯求情,她就立刻把他踢下船,自己想辦法回色斯靈尼爾吧。 薩博沒有說艾斯,他問了另一件事。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她只向?qū)W校請了一周的假,但現(xiàn)在早就超過了時間限制。 芙蕾雅忽甜蜜的笑了,問:“怎么了,放假不好嗎?” 薩博沒有說話。 芙蕾雅的笑容更盛,微微低頭,綠色的眼睛從眉毛下面盯著他,“還是說,有什么事情在色斯靈尼爾耽誤了嗎?薩博參謀長?” 薩博不再說話。 那男孩還跪在那里,沉默而堅毅。 芙蕾雅把自己摔在沙發(fā)里,屋子在顫動,燈光移動,墻壁上如皮影的陰影搖晃不定。她的影子突兀地豎在灰白的墻面上。一團暗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影子盤恒在她的頭頂,想一塊污漬,一個幽靈。 并不想,但她還是想到了那個名字,那個男人,那個已淺似白色的金色人影,像一團霧,一個夢,一個卡在她眼球后面去不掉的陰翳。那個男人早已經(jīng)把自己寫進了芙蕾雅的來源,成為了她意識原本的一部分。 不需要撥弄,緊繃的記憶之弦便自顧自地奏響。她不愿回憶,但無需特意去想,那個人已經(jīng)變成了本能。 她有世界上最好的老師。 教他霸氣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長于靈活使用霸氣,也是最能從理性方面分析霸氣特性的家伙。 他是一個一直盤旋在芙蕾雅頭頂?shù)挠撵`。 她回避,回避,回避。 可他的影響,他的呼吸,他的氣味,他那只手觸摸她肌膚的觸感,已經(jīng)和她融為一體,金發(fā)的男人會讓她想起他,煙會讓她想起來,副船長會讓她想起他,笑容會讓她想起他,男人的唇,男人的肌膚,男人從眼鏡低下轉(zhuǎn)過來的一點光;大海,空氣,天空,海平面之下,云端之上,甚至是芙蕾雅這叁字在舌尖彈跳的節(jié)奏,她整個人的本身,都會讓她想起他。 一個藍色的影子橫過來,投射在他身上,艾斯抬起頭。芙蕾雅噘著嘴,逆光站在他面前。 “你想學霸氣?”芙蕾雅口氣生硬地問。 艾斯點頭。 “為什么?” 艾斯毫不猶豫:“我要殺掉那個男人,替老爹報仇。” “就這樣?報仇之后,你要做什么?” 艾斯抿著嘴唇,低聲說:“殺掉黑胡子之后,如果我還活著,我要以老爹的名義重振白胡子海賊團。如此——”他低下頭,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陰翳,“如此我的一生就足矣了。” 他說得很真誠,很多人的表情都變得感動。 芙蕾雅的嘴角卻越來越往下。 艾斯還在說話,沒想到眼前的人突然一腳踹到了他身上。 芙蕾雅沒有用霸氣,她本身的力氣就足夠可怕,艾斯被踢到欄桿上,腰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滾!”芙蕾雅冷冷地說。 “喂喂!”薩奇急忙過來,“芙蕾雅,教育可以,別動手??!” “滾!”芙蕾雅朝艾斯咆哮,“先是羅杰現(xiàn)在又是白胡子!一輩子活在別人陰影的家伙——哈!”她極快極冷地大笑了一聲,充滿了譏諷的意味,“虧我和白胡子還對你抱有過希望!重振白胡子海賊團?!白胡子已經(jīng)死了!”綠色的眼睛被怒火沖洗得更加明亮,在張狂飛舞的紅發(fā)中閃耀著光芒,她蔻紅的指尖向下,“你想殺掉蒂奇?你想重振白胡子海賊團?就抱著這種覺悟,你一輩子也趕不上蒂奇!從我的船上滾下去!滾!” 哈爾塔湊過來,想說什么,但芙蕾雅的怒吼先一步甩到他臉上:“你們,這群落水也不愿搖尾乞憐的狗,這里是海賊船不是救濟所,全都給我滾下去!” 白胡子的兒子們被請上來,又被狂怒的女人粗暴的趕下去。 薩奇也想走,被芙蕾雅揪住衣領。 “喂喂!”薩奇被掛在芙蕾雅手心,朝眾人伸手,“救我??!” 大家朝他揮手,讓他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乖乖留下來吧。 薩奇欲哭無淚?!拔乙彩菃始抑彀盐曳帕税??!?/br> “想得美!”芙蕾雅說,“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的廚房出去了!我要吃脆糖布丁,快去做?!?/br> 薩奇扶著被踹了一腳的腰,一邊咕噥“女人到了手就不珍惜”,一邊走向廚房。 回到莫比迪克號,馬爾科睜大了眼睛。 “你們怎么回來了?” 大家看向艾斯,艾斯很挫敗地扯扯嘴角,“被芙蕾雅趕回來了?!?/br> 馬爾科見他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的樣子,揉了下眉心,沒說什么。他知道芙蕾雅生氣的時候能多傷人。 他說:“我已經(jīng)問過之前和米德加爾特交易的糧食商人了?!?/br> 以藏:“黑胡子海賊團已經(jīng)退了,他們也可以過來了吧?” 馬爾科搖頭:“他們今年的糧食已經(jīng)賣出去了?!?/br> 以藏凝眉:“什么?” “被福爾海姆買走了?!笔a(chǎn)酒類的島嶼每年都需要大量的糧食。 以藏咬著后槽牙。 福爾海姆就是當年芙蕾雅送給香克斯的島,雖然這么多年一直都在紅發(fā)名下,但誰不知道那座靠近色斯靈尼爾的島嶼一直歸色斯靈尼爾管理。 馬爾科嘆了口氣,含糊地說了一句他還會繼續(xù)聯(lián)系。 但大家都沒抱什么希望。芙蕾雅的背后是那個基恩,那家伙敢把芙蕾雅放過來,一定就是抱著完全的準備,對米德加爾特勢在必得。 別的島都無所謂,但是“……這可是老爹的故鄉(xiāng)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相顧無言,不知道該怎么辦。 薩博一直默默地聽著,他看看艾斯,看看馬爾科,又看了看以藏。 抬了下帽子,男孩笑著提議:“我們,去偷糧食吧!” 都是海賊,不需要在道德問題上糾結(jié)太久,大家很快就敲定的方案。 但是—— 以藏額角的十字突突地跳。 “為什么非要讓我去引開她的注意力?” 以藏轉(zhuǎn)身,身段優(yōu)美,一身和服散發(fā)著幽香,被插了亂七八糟東西的發(fā)絲微微往下垂,美人面孔嗔怪起來也是美人面。 大家大喊:“不是你還能是誰啊?” 以藏翻了個白眼,托了托沉甸甸的頭發(fā),走向芙蕾雅的船。 他思考著,心中忐忑。 色誘,倒是很簡單。他一直都知道芙蕾雅對他有想法。很單純的貪戀色相。不過馬爾科喜歡她,他一直很謹慎地與芙蕾雅保持著距離。調(diào)笑是一回事,曖昧是一回事,越過界鬧得兄弟不和是另一回事。 這才是最難的。芙蕾雅的喜歡直白而熱烈,她毫不掩飾,也不給對方掩飾自己想法的機會。他能走這么多年鋼絲,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這次,他仔細思考著,到底要到那一步就停下。 他覺得,任何實質(zhì)性的進展,都不能讓芙蕾雅取得,不然芙蕾雅看到了希望,纏上來會很難處理。 他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拉開了廚房的門。 “薩奇,幫我準備兩杯紅——” 以藏的話卡在了嗓子眼里。 黑發(fā)紅發(fā)纏繞糾纏。薩奇靠在桌上,芙蕾雅坐在她的大腿上,抱著他的脖子,兩張貼的很近的臉一起轉(zhuǎn)過來,盯著以藏。 芙蕾雅:…… 薩奇:…… 以藏:…… 以藏垂下眼睛,合上房門。 “打擾了?!背錾诒J貒鹊哪腥撕眯奶嵝眩安贿^這種事還是去床上比較好,小心著涼?!?/br> 薩奇驚慌地呼喊:“不是!等一下,以藏你聽我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以藏在門后沒好氣地問。 “你千萬別告訴馬爾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