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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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曼、拉基、耶穌布一群人匆匆忙忙擠出雷德佛斯號。黑紅的霸王色在空中相碰,撕扯出一道巨大的裂口。 拉基倒吸一口氣,喃喃:“霸王色都放出來了,他們這是真打起來了啊。” 貝克曼眉頭緊鎖,咬著煙頭,一言不發(fā)地沖向嶙嶙怪石間。 芙蕾雅的霸王色略帶著深粉色,香克斯的霸王色,紅得很純正。深粉色像一只巨獸,一點一點把紅色吞沒。 日和、巴基、薩奇和以藏站在亂石邊,抬頭凝望著天空。 “你們怎么不阻止他倆??!”耶穌布大喊。 “開什么玩笑!”巴基反問,“這是我們能插手的戰(zhàn)斗嗎?” 貝克曼拔出槍,一頭沖進去。紅發(fā)的船員們跟著他呼啦啦沖進去。 還沒等他們看見自己老大的身影(或者尸體?),就聽見芙蕾雅慍怒的聲音。 “香克斯,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br> “啊……但是……我很認真啊?!?/br> 貝克曼沖進去,芙蕾雅的劍架在香克斯的脖子,她整個人騰空,借力輕輕點在香克斯的刀尖。香克斯抬著頭,仰視著她,還微微笑著。 “香克斯!”芙蕾雅很生氣:“你要抱著殺死我的覺悟懂不懂!” “這個——”香克斯抓抓頭發(fā),“做不到?。 ?/br> “放過我們老大吧!”拉基打滾沖進來,慌慌張張地大喊。 “我們老大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啊?。?!”耶穌布痛心地喊。 “哈??。?!”芙蕾雅和香克斯一起扭過頭,兩面迷惑不解?!澳銈冊谡f什么?” “不要做會讓自己后悔的事??!” “我們老大真的和瑪琪諾小姐沒關(guān)系?。 ?/br> “對啊,對啊,對啊!” “我們?nèi)セń郑洗髲膩矶疾蝗サ?!?/br> “小jiejie貼過來他也從來不搭話的!” 海賊們七嘴八舌地喊,試圖證明香克斯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芙蕾雅的事。 香克斯睜大眼睛,臉色微紅,揮舞拳頭,“說什么呢你們??。?!” 見芙蕾雅一臉的不耐煩,痛心疾首的紅發(fā)成員咆哮:“是真的??!老大他還是處男啊?。?!” “喂喂喂——!”香克斯慌了,瞬間出現(xiàn)在那人旁邊,黑著臉別住那長舌頭成員的脖子。臉色爆紅,眼神到處亂看,嘴撅成3,含糊咕噥:“胡說八道什么呢你這家伙!” 他太用勁了,船員立刻慘叫起來,使勁拍著香克斯的胳膊:“疼疼疼!老大老大!要死了!” 芙蕾雅哈哈大笑,收起劍來。 “真的假的啊!”芙蕾雅用一只手抹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好歹是個四皇,你也太遜了吧,香克斯!” “啰嗦!”香克斯一張臉紅的和發(fā)色一樣,朝芙蕾雅揮舞了一下威脅性的拳頭,“我就就就是…”他都快不會說話了,“就是沒這個興趣啦!” 貝克曼目光在他倆直接徘徊,嘖了一聲,沒好氣地問:“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拉基小心翼翼:“你們倆怎么打起來了?” “???”香克斯哈哈笑,“原來是這個啊,沒事沒事!”他說,“芙蕾雅想找人切磋一下而已啦,沒事沒事。她覺得打得不爽就不打了?!?/br> “是你太垃圾了——!”芙蕾雅拖著長音抱怨,扶著臉龐,身體微微搖晃?!拔蚁胝覀€合適的人切磋都找不到,你也不跟我認真打?!?/br> “抱歉抱歉!”香克斯笑嘻嘻,“咱們太熟了嘛~實在是沒那個感覺?!?/br> 芙蕾雅嘆了口氣?!鞍萃幸?!我這個七武??隙ó敳婚L了,我和海軍必有一戰(zhàn),找不到人跟我對練可是很危險的耶!你能不能認真一點跟我打一架啊香克斯!” “真的做不到嘛!” “你們倆——”耶穌布不放心地問,“真的沒問題嗎?” “當然了,我們能有什么問題?!避嚼傺欧磫?。 芙蕾雅和香克斯都一臉的單純無暇,看得海賊團成員們一噎,不知道該說什么。 芙蕾雅撥弄了一下頭發(fā),突兀地說:“我該走了。” “誒?!”大家伙震驚,“這么快嗎?” “已經(jīng)耽誤很多時間了?!避嚼傺耪f,“現(xiàn)在可是色斯靈尼爾慶典期間啊,我早就該回去了?!?/br> 香克斯“啊”了一聲,聲音里沒什么特別的感情,只是表明了他知道了。 看見芙蕾雅和香克斯完好無損地走出來,薩奇、巴基、以藏和日和瑪琪諾都松了口氣。 以藏和日和回了花之都,巴基留下來等他的藏寶圖,芙蕾雅不準備回東海,瑪琪諾被交給了香克斯。 瑪琪諾一臉驚恐,不想跟香克斯沾上關(guān)系。但芙蕾雅拍拍屁股就走了,沒給瑪琪諾拒絕的機會。 香克斯大笑,朝瑪琪諾道歉:“抱歉抱歉,嚇到你了吧!芙蕾雅有時候就是會有這種惡趣味!” 瑪琪諾扶著臉,嘆氣:“這都叫什么事啊!” 薩奇從紅發(fā)這里買了不少物資,招呼人搬到布里希加曼上。 香克斯到海岸邊送她。他們沿著海岸線一直走,芙蕾雅用靴子踢開沙灘的貝殼和石子,浪花在軟沙上拍出白色的泡沫。她赤著足,卷起褲腿,細沙黏在她腳趾間。 香克斯兩步遠跟著她,拎著她的鞋子。看著她姜紅色的發(fā),在空中飄蕩。 沒有人說話,他們陷入了奇怪的沉默,誰都不愿意率先打破這片靜默。 薩奇站在甲板上眺望,太陽的光輝把他們一起照亮,強烈的光輝把他們?nèi)跒橐惑w。 “芙蕾雅!”薩奇大喊。 “你該出發(fā)了?!毕憧怂拐f。 芙蕾雅點頭,走向附近一塊石頭。她坐在上面,翹起雙腳,像一只美人魚。香克斯蹲下,握住了他的腳腕。 他的指關(guān)節(jié),貼著她腳腕下的皮膚。細小的沙子和貝殼碎片在她柔軟的腳底和粗糙的手指間摩擦。芙蕾雅顫抖了一下,繃住了腳尖,她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香克斯。”她說,“癢。” 她抽動的腳趾上,腳趾甲還留有一半蔻紅的指甲油。他把沙子從她的腳上仔細地掃下去,直至一粒都沒有了,還沒有松開她冰涼的腳腕。 好半天,只有陽光斜照在炙熱的海灘,看不見的蟲子和鳥雀發(fā)出啾鳴。 香克斯幫她穿上鞋子。 芙蕾雅仍然坐在陰涼的石頭上,沒有站起來。 她扭頭,用手理了理亂發(fā),露出來半張漂亮的側(cè)臉。 香克斯沒忍住,出聲:“芙蕾雅……” “嗯?” 他摸摸鼻子,聲音有點悶。 “那個孩子……”他頓了頓,有點難為情,“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芙蕾雅輕輕點頭,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笨蛋,這種事情,我早知道了?!?/br> “我知道?!?/br>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知道?!?/br> 沉默。一只螃蟹從沙灘橫著跑過。 “香克斯?!?/br> “嗯?” “笨蛋。” “為什么又罵我啊……”香克斯垮下肩膀。 “不是在說你啦?!避嚼傺耪f。 沉默。芙蕾雅望著遠方的海平面。 笨蛋,是她自己才對。 沒有立場去計較。她和香克斯不是那種關(guān)系。不應該去計較。她和香克斯是互相包容的。 但是還是計較了。忍不住,受不了,只是想到了就受不了。 像一個——她怨恨地像——像一個白癡戀愛腦的女人一樣。 可是,也沒有辦法再往前一步了。他們磨磨蹭蹭,猶猶豫豫,已經(jīng)催過了可以進一步的機會,把自己和對方都陷入一個很尷尬的地步。 所有人,都那樣看他們。可他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應該是那種關(guān)系。但他們,絕對不能變成那種關(guān)系。 貝克曼怎么辦呢? 羅西南迪怎么辦呢? 扔下嗎?不管了嗎?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就可以把一切都拋下了嗎? 她看著他,忽然噗嗤一笑。 “香克斯?!彼χf,“再見啦,香克斯?!?/br> 香克斯忽然很想再要一頂帽子,可以遮一遮他現(xiàn)在的表情。 “再見了?!彼麤]有笑出來,“再見了芙蕾雅。” “不要這個表情。”芙蕾雅撫摸著香克斯的臉,大拇指在男人的胡茬上摩挲。她的聲音很溫柔。 香克斯貪戀地,用臉頰蹭了蹭芙蕾雅的手掌。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香克斯?!彼J真地凝望著男人的眼睛,“我們都還在這片大海上,自由自在地陪在彼此身邊。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也會一直陪著我,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br> 香克斯輕輕笑起來。 “啊?!?/br> 香克斯把瑪琪諾送回東海,下了雷德佛斯號。他找了一艘不引人注目的小船,慢悠悠地飄向了那個神秘的地方。 芙蕾雅離開了,又一次離開了他的身邊。 這一次只是暫別,但下一次……誰知道呢? 世界變革已經(jīng)近在眼前,香克斯知曉未來會走向何處。但那個未來,絕不是有利于芙蕾雅的未來。 他愿意,為了舊時代而死,為了迎來新世界而付出一切。但那個世界,如果沒有芙蕾雅的話…… 黑色的斗篷遮住了這個大人物標志性的相貌,他走到有人看守的門前,微微撩開了斗篷。看守人員連忙把他請進去。 多拉格抬起頭,不怎么意外地看見那個無聲無息出現(xiàn)的黑色斗篷。 多拉格抬抬手,讓其他人都出去。 僅剩下兩個人的房間里,香克斯放下斗篷,面色凝重。 多拉格雙手搭成塔型,問:“上次說的事情,你想好了嗎,紅發(fā)?” “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一個條件?!?/br> 多拉格頷首,表示自己在聽。 “我希望事成之后,新政府必須不計較芙蕾雅的一切罪行,不能與罪犯的名義扣拿她。” 多拉格沉默著,沒有回答。 香克斯認真地說:“我會把她帶走,她不會再是女王,不會在對世界產(chǎn)生任何威脅。我只希望——”他抿了下嘴唇,“她能繼續(xù)自由地活下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