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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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樣兒在桌面上磨了磨爪子,“你爹地為什么不自己去吃魚干?!非要搶人家嘴巴里的,太過分了!” 黑糖可憐巴巴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吭哧吭哧地試圖維護自己爹地的形象,“我爹地其實是好意。真的。那個……那個……你看我吃完飯就自己舔嘴巴,你們也是的,對吧?我爹地其實是在幫冬至的忙。要不然他還得自己舔。” 凌冬至靠在莊洲肩膀上笑得直不起腰來。莊洲看看那邊喵喵喵汪汪汪的幾只,再看看懷里笑軟了的凌冬至,忽然間就明白了什么。 “它們在說什么?” “說你拿我當點心吃,還咬我的嘴,討厭死了!” 莊洲,“……” “黑糖說你是在幫我的忙,還說它吃完飯都是自己舔嘴巴?!?/br> 莊洲回過頭,看見一屋子的寵物都囧著臉一起看著他們倆——大概是沒想到凌冬至突然間把它們出賣了,一個個都瞪圓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莊洲跟這幾個小東西囧囧有神地對視片刻,心里詭異的感覺幾乎上升到頂點,“你們居然當著我的面就說我壞話?!這也太囂張了。欺負我不懂外語嗎?這個禮拜的酸奶和牛rou干都沒有了!” “喵喵喵!” “汪汪汪!” 貓貓狗狗不干了,一起上躥下跳地鬧騰起來。 凌冬至笑倒在大床上。 如此這般鬧騰了幾次,莊洲終于看清了形勢:有這幾只貓貓狗狗跟在身邊,他就別想跟凌冬至有什么親熱的舉動。這幫小東西太能搗亂。它們幾個湊在一邊喵喵喵汪汪汪的,他是無所謂,反正也聽不懂,可凌冬至每次都會笑場。一次兩次還能堅持,可再要這么發(fā)展下去,他非得留下什么心理陰影不可。到時候再對生理機能造成什么損傷,那就真要命了。 雖然有了這點兒缺憾,莊洲心里還是很高興的。他來之前一直擔心凌冬至會不會原諒他,來了之后又被他失蹤的事鬧得提心吊膽,與之前那段時間相比,返程的這一路簡直就像度蜜月一樣了。 一家子一路走一路玩,回到濱海的時候距離正月十五還有兩天。 凌冬至本來想讓莊洲跟他一起上樓吃了晚飯再回去,莊洲卻說他一跑就是大半個月,好容易回來了還是好好在爹媽面前賣賣乖吧,他就不打擾了。再說他已經跟莊爸打過電話,說好了要回老宅吃晚飯。 凌冬至這邊還跟莊洲在樓下唧唧歪歪,凌立冬已經在陽臺上看見了,大衣也沒穿就急匆匆地下樓來接人。一路上還琢磨怎么搶白莊洲,結果等他下樓莊洲已經走了,讓他覺得掃興的不行。 凌冬至買了不少東西,兄弟倆來回搬了兩三趟才都搬完,等凌冬至背著自己的背包進了門,看見凌寶兒正纏著凌爸凌媽要剝石榴吃,老兩口被小孫子纏著,一時半會兒還分不出精力來罵他,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除了凌媽喜歡的大石榴,凌冬至還買了幾樣玉器,給凌爸的擺件,給凌媽和韓敏的首飾,再加上村子里帶出來的大包小包的山貨,別人沒怎樣,凌寶兒先興奮得不得了,什么都要翻一翻,看一看,連凌冬至給家里兩位女士買的玉鐲子他也要先戴上玩一會兒。還好有這么個小玩意兒滿屋子鬧騰,凌爸和凌媽也真沒顧上收拾這個不聽話的兒子。 凌冬至趁著一屋子的人都樂樂呵呵的,拐彎抹角地提了提自己上山看望姨姥一家的事。一邊說著一邊留意凌爸和凌媽的神色,凌爸果然臉色大變,凌媽卻是一味的高興,連連招呼他把拍的照片拿出來給她看看。 凌冬至心中百味陳雜,只得先取了筆記本出來,播放在山上錄的視頻給凌媽他們看。又翻出路上搜集的幾株稀罕的花苗給凌爸,說要陪著他一起把花苗移種到花盆里。他知道石榴村必然是凌爸心中的一根刺,一輩子都拔不出來的。他不想做什么事都瞞著凌爸,但也不打算把事情挑明了去刺他的心。他們辛苦養(yǎng)育了他二十多年,如今都已經老了。凌冬至只想讓他們都樂樂呵呵地過完下半輩子,不要再為任何事情懸心。 父子倆一前一后走上了陽臺,凌爸從角落里取出兩個小板凳遞給凌冬至,又取了空花盆和幾包花土,就一門心思地擺弄起花苗來。 凌冬至卻知道他的父親絕不像表面上這般平靜,他現在是在擔心凌冬至有可能察覺自己的身世?還是在難過那個一出生就夭亡的孩子? 凌冬至心里微微有些發(fā)酸,他在凌爸身邊坐下,輕聲說:“爸,你別生我的氣?!?/br> 凌爸沒出聲。 凌冬至又往他身邊蹭了蹭,“你讓哥跟我說不許上山的時候,我已經在半道上了。再說媽挺惦記那邊的親戚的,畢竟離開這么多年了。我不替她看一眼,也挺遺憾的?!?/br> 凌爸搖搖頭,嘆了口氣,“順利嗎?” 凌冬至開始裝可憐,“我在山上遇見偷獵的了,還被他們抓起來當了兩天的人質。” 凌爸大吃一驚,“怎么回事兒?怎么沒聽你說?” “我不是平安回來了么?!绷瓒寥嗳啾亲?,他本來不想把這一段糟心事告訴家里的,但他更受不了凌爸心事重重的樣子,能拿這個事兒挑破他身上那一層沉默的硬殼,凌冬至覺得還是劃算的,“腳扭傷了,在姨姥家躺了幾天?!?/br> 凌爸上上下下打量兒子,不放心地追問他,“沒有別的問題?我明天帶你去做個全面檢查。別年紀輕輕的什么都不在意,萬一留下點兒后遺癥可就是一輩子的麻煩……” 凌冬至把腦袋枕到他肩上,輕聲說:“爸,別擔心。沒事兒?!?/br> 凌爸似乎有點兒不適應已經成年的兒子突然間跟他這么黏糊。不過并沒有躲開,只是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沒事就好。你也不小了,別再莽莽撞撞的,真出了事兒,我和你媽怎么辦?” 凌冬至眼眶微微一熱,“爸,我以后寒假都不出去了。陪你和媽過年。” 凌爸無奈了,“你這話說了好多遍了?!?/br> “這一次最認真?!?/br> 凌爸還是不信他,“等你明年做到了再跟我說嘴吧?!闭f著抬手推他,“好好幫我干活兒,別又靠我身上躲懶?!?/br> 凌冬至卻沒起來,反而黏的越緊,“爸,我被人關在破窯洞里的時候可想你了。腳也疼,還不給我烤火。我可是知道什么叫饑寒交迫了?!?/br> 凌爸被他說的也心酸起來,不過他在兒子面前擺譜擺習慣了,學不來凌媽軟語安慰那一套,只是板著臉繼續(xù)訓他,“我以前就說過你,別總往荒涼的地方跑。你總不聽,現在自己受了教訓,也不知道能不能長點兒記性。” “能,能,一定能?!绷瓒猎谒绨蛏喜淞瞬?,凌爸跟凌立冬身架子相仿,都是寬肩腿長的大高個,凌冬至也一直覺得凌爸是個特別壯實的人??墒沁@會兒靠在他肩膀上才驚覺不知什么時候起,這一具曾經讓他覺得像山一樣的身軀已經變得干癟起來了。 凌冬至抬起頭的時候眼圈都紅了,“爸,我以后好好孝順你?!?/br> 凌爸被他磨的沒招,哭笑不得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撥拉下來,“你這是在外頭吃了虧了,想起爹媽的好來了?少跟我面前賣乖,干活!” 凌冬至含淚點頭。 凌爸不放心地瞟了一眼客廳里正圍著筆記本看視頻的幾個人,壓低了聲音囑咐凌冬至,“剛才跟我說的事兒別告訴你媽?!?/br> 凌冬至忙說:“我知道。我這不是避開他們悄悄告訴你么?!?/br> 凌爸看著凌冬至,覺得這個兒子出去一趟回來之后反倒越發(fā)依戀人了,越活越小了似的。他都多少年沒蹭到自己身上撒嬌了?看來還是被外面遇到的糟心事給嚇著了。凌爸這樣想著,又有點兒心軟。覺得孩子已經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家里人還是少說為妙。也就沒有再疑心其他的事。至于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憂心忡忡的那樁往事,凌爸想著,應該只是自己上了歲數,閑的沒事做疑神疑鬼鬧的。 其實仔細想想,當時撿他回來的時候正好是半夜。夜深人靜的,雪又下的那么大,別說人影了,連老鼠麻雀都沒有一只,同住一個院子的姨姥一家都絲毫沒有察覺,沒理由凌冬至回去一趟就能知道什么。 凌爸掃一眼身邊老老實實幫他刨土的凌冬至,再掃一眼客廳里笑得眉花眼笑的老伴兒,心中的感覺既難過又有種奇異的釋然。 他這一輩子就瞞了凌媽這一件事,但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繼續(xù)瞞下去。 一直瞞到死。 78、私人恩怨 ... 凌立冬憋了一肚子的心事等著問凌冬至,結果見了面還沒說幾句話他就被老爹帶去陽臺上種花。凌立冬心神不定地坐在沙發(fā)上,一邊陪著凌媽他們看視頻,一邊不時地掃一眼陽臺的方向。 看凌冬至的架勢是不打算瞞著凌爸了。事到如今,單看凌媽的反應這事兒也是瞞不住的。凌立冬有點兒擔心凌冬至,這傻孩子沒看見之前老爹發(fā)了多大的火,一回來也不先跟自己通通氣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湊上去坦白,回頭老爹發(fā)飆再按著他揍一頓就糟了。 凌爸一定會知道是自己跟凌冬至通風報信,又跟他串通起來一起哄弄他。等他發(fā)作完了凌冬至,一定會找自己算賬的。凌媽這會兒全部心思都在凌冬至的電腦上,連凌寶兒抓著她的手指去搶他mama手里的石榴都沒注意到,估計讓她給說情是有點兒指望不上了。 凌立冬忍了半天沒忍住,悄悄摸了過去聽壁角。 韓敏坐在沙發(fā)上斜了他一眼,覺得這廝純粹是吃飽了撐的瞎cao心。她公公婆婆什么時候跟凌冬至生過氣?就算真有氣,看見他全手全腳的回來也只會覺得高興。有時候韓敏都覺得說不定二老看凌冬至跟看凌寶兒是一樣的,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一個上幼兒園需要接送,另一個可以自己去上班。 凌寶兒看見屏幕上出現一堆小動物,并且還跟凌冬至那么親近,驚訝的尖聲叫。韓敏一邊敷衍他,一邊偷眼看凌立冬那邊的動靜。結果看了一會兒就發(fā)現凌立冬的臉色變了,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韓敏心里也跟著咯噔一下??匆娏瓒良t著眼圈從陽臺上走了過來,她正想過去問問,就見凌立冬沖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看著凌寶兒,自己揪著凌冬至的領子走了。 凌冬至在衛(wèi)生間洗手,凌立冬就靠在門框上審問他,“到底怎么回事兒?什么被抓起來當人質?” 凌冬至沒想到他躲在外面偷聽,神色略有些無奈,“是遇見偷獵的了?!?/br> 凌立冬的眉毛擰到了一起,“莊洲沒跟你在一起?” “他找到村子里的時候,我已經被抓走了?!绷瓒涟参克?,“后來他幫了不少忙?!?/br> 凌立冬陰著臉點評,“廢物。” 凌冬至給他大致講了一遍山里遭遇的事兒,又囑咐他說:“我不想跟媽說這事兒。你小心點兒,別說漏嘴了?!?/br> 凌立冬哼了一聲,“說起莊洲,他家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應該沒事了?!绷瓒烈膊幌肟匆娗f洲跟家里人鬧別扭,“哥,相信我,我不會把自己送上門去吃虧的?!?/br> 凌立冬斜了他一眼,眼神明顯的不怎么信得過他。不過倒是沒再說什么,只是問了句,“明天怎么安排的?” 凌冬至想了想,“去看個朋友?!?/br> 凌立冬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么朋友?” 凌冬至拿濕漉漉的爪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瞇瞇地說:“哥,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不是你家凌寶兒?!?/br> 凌立冬捏著他的脖子發(fā)狠,“你要真是凌寶兒,老子這會兒拿皮帶抽死你?!?/br> 凌冬至癢的笑了起來。 凌立冬拿他沒辦法,晃了幾下甩到一邊,“記得晚上早點兒回來,等你吃飯!” 凌冬至指天畫地,“一定,一定?!?/br> 凌冬至說的這位朋友就是桐心愛之家的負責人陳林夏。 凌冬至是大學畢業(yè)剛回濱海的那一年認識他的,當時兩個人都拎著貓食在街邊的灌木叢里喂流浪貓,就這么碰上了。后來又在不同的地方碰上兩次,兩個人就這么認識了。陳林夏那時正在籌備建救助站的事兒,凌冬至還自告奮勇幫他拉來了幾筆贊助。桐心愛之家建起來之后,凌冬至不忙的時候也會過來幫幫忙。不過年前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兩個人一直沒怎么見過面。 凌冬至把車停在桐心愛之家的門口,按了幾下喇叭,就見陳林夏腦袋亂蓬蓬地從里面跑了出來,身上連件大衣也沒穿??匆娏瓒琳龔暮髠湎淅镆淮淮耐饬嘭埣Z狗糧,忙又折回去喊了兩個幫手。 凌冬至看見跟在陳林夏身后一起出來的涂小北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涂小北會在這里,過兩天就是正月十五了,這位大少爺不是應該回家去過團圓節(jié)么。不過就算心里有疑問凌冬至也不會當著他的面兒問出這種問題來,他和涂小北沒那么熟。再說他想在哪里過節(jié)也跟自己沒關系。 搬完了貓糧狗糧,凌冬至又從車里搬出一個紙箱子。里面是送給陳林夏的兩塊木雕和一些土特產:石榴、臘牛rou臘羊rou、水晶餅、大棗什么的。凌冬至自己不怎么愛吃零食,但是這些東西買回來不少。一方面凌媽和韓敏都喜歡,另外他也是預備著帶回一些分給同事。 陳林夏把凌冬至帶進自己的房間,隨手撕開一袋臘牛rou嚼了嚼,點頭,“嗯,就是這個味兒?!?/br> 凌冬至舉著木雕四下看了看,替他掛在了書柜旁邊的木架上,“掛這兒吧?!?/br> 陳林夏一邊嚼著牛rou一邊點頭,“嗯,挺好。也是在西安買的?” “不是西安。是在陜甘邊界的一個小鎮(zhèn)上買的?!绷瓒琳f著,從領口拽出了自己的那塊寶貝石頭,“對了,你給看看這個。我問了好多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绷瓒林赃@么急著跑來看他,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陳林夏曾經做過翡翠生意,對珠寶玉器之類的東西懂得比較多。 陳林夏放下手里的臘牛rou,拽了張紙巾擦擦手,接過凌冬至的石頭走到窗邊細細查看,又從抽屜里取出放大鏡之類的工具,翻來覆去地擺弄,嘴里還嘀嘀咕咕地說一些凌冬至聽不懂的術語。 “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陳林夏也是兩眼蚊香圈,“我以前沒見過?!?/br> 凌冬至稍稍有點兒失望。不過轉念想想青石鎮(zhèn)上的那個老頭子二十多年來搜集了那么多的東西,也沒搞明白到底叫什么。陳林夏不知道也正常。 凌冬至把石頭接過來掛回脖子上,“等下出去吃飯?” 陳林夏抓抓頭發(fā),“我打算中午帶他們一起出去吃個飯的。要不你一起來吧。” 凌冬至一想到要跟涂小北坐在一起就覺得沒胃口,“算了。你們去吧。我就不跟著了。” 陳林夏心里多少也明白,“要不……”話沒說完,有人在外面敲門,陳林夏忙說:“進來?!?/br> 門推開,站在門口的青年面無表情地沖著他點點頭,“陳哥,我有點事兒,想單獨跟凌先生談談。” 陳林夏轉頭看凌冬至。凌冬至卻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你沒搞錯吧,涂小北,咱們倆能有什么事兒需要單獨談?”他不想莫名其妙的被個涂小北纏上,馬馬虎虎沖著陳林夏擺了擺手,“行了,我先走了,有時間了聯(lián)系?!?/br> 涂小北連忙跟了上去,“凌冬至,我并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談談?!?/br> 凌冬至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一個想開車撞死你的人跟你說他沒惡意,你信不信?” 涂小北追上去按住了凌冬至的車門,“凌冬至,就算我撞過你,那也是咱們倆的私人恩怨。你能不能別再對付涂家了?” 凌冬至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我要是有能力對付涂家,當時一定把你送去吃兩年牢飯。你當我真是善心大發(fā)才饒過你嗎?!涂小北,你腦子有病吧?” 涂小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莊家已經開始收購涂氏的股票了。算我求你,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