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他震撼性的收購計劃：零現(xiàn)金成本收購利亞電子75%的股權。

    傅世澤的計劃如下：“……振榮實業(yè)擁有利亞電子50%的股權，另外50%在流通中，目前的股價在4.34.8元上下震蕩。在過去6個月中，我們公司已經(jīng)通過非我們控股的三家公司各收購了4.9%的利亞股權，平均收購價為4.2元每股。利亞股價應我們的收購而輕微上揚……”

    中國證監(jiān)會規(guī)定收購5%的上市公司股權就要公告，所以華光暗地里通過三家跟自己非密切相關的小公司悄悄收購了將近15%的利亞股份。鳳霖為這些外流的無保障資金在過去6個月中憂心忡忡，夜不能寐。

    “……我們計劃從下周起，向市場陸續(xù)拋出這15%股份，打壓股價，目標是將股價在要約收購前30天，打壓至2元左右……”

    “與此同時我們將向振榮實業(yè)協(xié)議購買非流通的那50%股權，目前他們的報價是10億，我們的報價是6億，我們的目標是8億以下成交，能否達到預定目標是決定我們此次零現(xiàn)金成本收購計劃成敗的關鍵因素之一?！卑粗袊鲜泄臼召彽牧晳T，這68億將全部用現(xiàn)金支付，并且要事先存入20%的保證金。這筆錢鳳霖已經(jīng)準備就緒?？梢噪S時啟用。

    “一旦兩家公司達成協(xié)議，按照上市規(guī)則，新股東持股超過30%，觸發(fā)要約收購，我們公司必須發(fā)要約，用證監(jiān)會批準的要約收購價，收購所有舊股東愿意出售的股票。目前中國市場上，要約收購都經(jīng)過精心設計，選擇有利的大盤時機，所以證監(jiān)會批準要約的收購價都定在要約期間股票市價之下，所以根本無股東應約。中國的要約收購者，對二級市場的流通股收購為零，使得要約收購流于形式。但是這一次，我們公司的目標是：在要約收購時間段內(nèi)，收購超過46%的市場流通股，在要約截止日，公司對利亞電子控股將超過96%。”

    中國的《上市公司收購管理辦法》規(guī)定，要約收購價可以是在提示性公告日前30個交易日內(nèi)，被收購公司掛牌交易的該種股票的每日加權平均價格的算術平均值的90%。 目前中國證監(jiān)會批準的全面要約基本上都在用這個公式定價。

    傅世澤的計劃是將要約價定在2.2元以下，然后在30天的要約收購期內(nèi)，將股價控制在46元間，但是在要約期結(jié)束前將股價提升到10元以上。

    中國股市的游戲規(guī)律是要約期一過，股價就會全面下挫，所以傅世澤估計要約期間股票轉(zhuǎn)手率會在46%以上。傅世澤計劃以5元一股的平均價收購剩下的50%流通股，能否實現(xiàn)，這是這次收購計劃成功的第二個關鍵因素。收購流通股的資金預算是12億，傅世澤要求財務部提供15億以上的現(xiàn)金支持。

    要約的30天結(jié)束后，利亞電子會定牌一天清算，然后復牌，按證監(jiān)會規(guī)定，4億以上的上市公司必須保持15%以上流通股，所以華光必須減持。

    傅世澤的計劃是收購完畢立即大肆炒賣華光對利亞的戰(zhàn)略規(guī)劃，包括為利亞充入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全面改組管理層，市場規(guī)劃，市場目標……總之，出售新概念。

    傅世澤計劃復牌后一面公告減持，一面繼續(xù)收購利亞股票，在高控股情況下將股價迅速拉升，最后以16元一股的平均價格拋出25%的股票，從而收回全部購買資金，實現(xiàn)零現(xiàn)金成本擁有利亞75%股份的目標。

    傅世澤說完了，雖然這個野心勃勃的計劃在座的人早就知道，但是這么完整的一遍聽下來，還是覺得汗津津的。

    傅世澤總結(jié)道：“這個計劃的難點在于是否能夠按計劃控制住我們公司的購入成本，包括振榮實業(yè)的協(xié)議購入價，和、二級市場上的流通股收購價，另外需要財務部的大力支持，為收購計劃提供充足的資金儲備，用來應付二級市場上的惡意搶購。”

    陳長風點點頭：“資金方面沒問題，等會鳳經(jīng)理將會給大家展示這次收購的籌資計劃，另外還有她對利亞的財務情況的推測?！?/br>
    傅世澤點點頭，問：“大家還有什么問題嗎？”

    管多元化業(yè)務的總監(jiān)和管電子產(chǎn)品研發(fā)的總監(jiān)問了幾個問題，大家又討論了一會，然后陳長風叫鳳霖上臺發(fā)言。

    鳳霖一站起來，腳脖子就扭了一下，旁邊一個副總不由一笑，鳳霖一氣之下，“吧唧”把兩只鞋踢到一邊去了，赤腳上陣，旗袍前后兩片跟門簾似的飄揚。

    鳳霖先展示了一下財務部的籌資計劃，為了這次收購，陳長風要求鳳霖要能在2個月的時間段內(nèi)迅速集散25億，鳳霖嘔心瀝血的準備了一套成本最低的集資散資方案，每個細節(jié)都細細推敲了無數(shù)遍，如果其中一條集資渠道不暢的話，還有備用渠道，方案的最高可集資極限是30億，基本上做到了無懈可擊。大家一致點頭表示滿意。

    然后鳳霖開始解讀利亞電子的財務情況：“……剛才傅總監(jiān)提到跟振榮價格談判的問題。我來說一下我的財務分析結(jié)果：我從他們的公部的報表和今年上半年6個月內(nèi)兩次增發(fā)新股的籌資情況大膽推斷，從去年以來，利亞的財務狀況出現(xiàn)了巨大的問題，形勢岌岌可危。”

    鳳霖打開兩幅利亞的股市公告，都是增發(fā)新股，內(nèi)容大同小異，都是無具體項目計劃的從股市集資。

    鳳霖說：“兩次增發(fā)新股，第一次共籌資6千萬人民幣，第二次共籌資9千萬人民幣，利亞聲稱對兩次集資的資金沒有什么具體安排，籌得資金正在尋找出路。這種無目的的集資一億五千萬，迅速降低自身控股比例，并且攤薄股本權益的行為，會令人懷疑公司企圖從股市中圈錢，將對公司的未來發(fā)展造成災難性影響。那么利亞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目的何在？”

    鳳霖切換到報表重要數(shù)據(jù)：“從利亞的公開報表看，利亞的財務狀況在去年到今年的一年半中，嚴重惡化：一，現(xiàn)金不斷下降，今年6月利亞持有現(xiàn)金僅兩千多萬，比去年同期下降整整一億，已經(jīng)完全不能應付公司的日常周轉(zhuǎn)。二，應收賬款猛增，應收賬款的增量竟然高達九千萬，說明他們的銷售鏈出現(xiàn)了巨大問題，利亞無力約束自己的客戶，銷售資金根本無法回籠。第三，應付款猛增，應付款上升了五千萬，拖欠自己供應商的資金比例已經(jīng)超過了警告線，而且利亞賬面上根本無支付應付款的現(xiàn)金。從以上數(shù)據(jù)可以看出，利亞的財務狀況已經(jīng)是危在旦夕?！?/br>
    “從他們報表來看，我們可以大膽推斷他們兩次增發(fā)新股的真正動機：利亞現(xiàn)金耗盡，不得不從股市集資來救命。但是利亞這兩年來長期出現(xiàn)現(xiàn)金凈流出的情況，所以他們的公司內(nèi)部運營肯定大有問題。”

    鳳霖繼續(xù)切換：“這些是從非公開市場上收集到的數(shù)據(jù)，來源是利亞內(nèi)部和它的審計公司。利亞公開報表上還有一些疑點，后面的報表說明故意含混不清，令人無法知道具體所指。我用這些額外的數(shù)據(jù)來解釋他們報表中的灰色地帶。利亞報表上出現(xiàn)了超過正常比重的巨額無形資產(chǎn)，但是利亞并沒有整體收購過其他公司，專利之類也不足以解釋這巨大的數(shù)目，而研發(fā)攤派和生產(chǎn)成本這兩塊的數(shù)目卻偏小，與知情者提供的不符，因此我懷疑他們將已發(fā)生的費用記入公司資產(chǎn)，來增加企業(yè)每股凈資產(chǎn)值…….”

    鳳霖一條條的說下去，最后總結(jié)：“如果我們能在審計中查證這些疑點，就能夠大幅度打壓振榮要價。而且我推測，利亞雖然公開報表上依然顯示盈利，實際上早已嚴重虧損，從財務數(shù)據(jù)測算來看，利亞去年到今年18個月內(nèi)虧損超過兩億元，每月虧損超過一千萬元……振榮現(xiàn)在應該是非常急于跟我們成交，好體面的脫手這個沉重的財務包袱?！?/br>
    傅世澤這下知道了過去6個月中，華光傳送給他的那些利亞財務分析報告是誰寫的了，這曾使他十分驚訝，因為水平遠超他項目組的那個會計師，而陳長風跟他自己一樣，金融背景，看不懂會計報表。

    ☆、裝瘋賣傻

    鳳霖說完后，大家繼續(xù)討論了一些問題，包括收購后如何重組管理層，成本控制和銷售……

    最后老總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好了，今天會就開到這里，大家辛苦，現(xiàn)在一起去吃午飯。有沒預定過？”周末公司餐廳不開。

    陳長風點點頭：“早預定好了，就在我們公司旁邊。一起走吧。”

    老總一面站起來一面再次叮嚀道：“一定要嚴加保密?！?/br>
    眾人一起點頭。這樣的收購計劃，知情者每人都能從股市上大撈一筆，就是所謂的內(nèi)線消息，更不用說這些參與者了，收購計劃一結(jié)束，與會者每個人的資產(chǎn)都會暴漲一番。但是這些是散戶行為，畢竟能量有限，相當于股市中敏感的炒家嗅到的那點異動，并不會對公司的收購造成影響。

    但是如果將這種公司戰(zhàn)略機密泄露給有實力的商業(yè)競爭者，比如像嚴然明這樣的，卻會導致利亞的股票被明里或者暗里的搶先收購，造成華光巨額損失，完不成預定目標，甚至導致整個收購計劃的失敗。

    這也是鳳霖一再困惑的一件事，嚴然明對她的糾纏就是從華光鎖定利亞這目標開始的。嚴然明找她到底是什么目的？為了色相還是為了利亞？他到底知不知情，如果知情，又知道多少？

    一行人離開公司大樓，穿過兩幢樓之間的人行道，進了旁邊的一幢大廈。鳳霖腳被鞋子夾得越來越疼了，陳長風不得不讓鳳霖挽著他胳膊：“你這身打扮，讓我老婆看見了，我今晚上可要慘了。我這么大年紀，吃不消啊?！?/br>
    鳳霖嘀咕：“才不會呢，你老婆如果看見，肯定想：這男人雖然長得像我老公，但絕對不可能是我老公，我老公是個有品味的男人，他胳膊上掛的那叫啥啊。”

    眾人一笑。

    好不容易到了五樓，領座小姐在前面帶路，忽然大家都一愣，只見隔壁的一個小包廂門開著，嚴然明跟華光的一個副總，兩個部門總監(jiān)在里面吃飯。

    鳳霖不由的一驚，雖然嚴然明經(jīng)常跟華光的高層一起吃飯，但是這么出現(xiàn)也太巧合了吧，尤其是包廂都定在隔壁。鳳霖忍不住瞅了陳長風一眼，陳長風也驚疑不定：包廂是陳長風秘書預定的。

    四個人一看見這行人，忙一起出來招呼，四個人貌似都喝多了，尤其是嚴然明。嚴然明臉色雪白，嘴唇血紅，兩腮上有一抹異樣的紅暈，踉踉蹌蹌的拎著一瓶五糧液跑了出來，正想開口說話，忽然一眼盯上了鳳霖，立足不穩(wěn)的靠在了過道墻上，頓時把自己想說啥給忘了。

    過了兩秒，嚴然明恍然大悟：“原來是鳳霖啊，剛才我們還在說女妖精，哦，真是說妖精妖精就到。”

    嚴然明圍著鳳霖轉(zhuǎn)圈：“老天，從沒見你這么丑過。我沒說我要追你吧？干嘛打扮成這樣來讓我倒胃口?！?/br>
    鳳霖恨不得踩上他一腳，但是這么多高管面前，不宜如此親昵，于是氣得往空中亂翻了通白眼，不理他。

    一行人進了包廂，嚴然明那邊四個也跟了進來。嚴然明跟在鳳霖屁股后面，喋喋不休的問：“鳳霖啊，誰給你化的妝啊，真有創(chuàng)意?！?/br>
    一句話提醒鳳霖了：“我朋友的美容院，對了。各位老總，這是我朋友新開張的美容院，不管是大奶，二奶，三奶，四奶，拿這名片去，一律三折優(yōu)惠?！兵P霖拿出一疊劉嘉華美容院的名片來，上面有劉嘉華的親筆簽名——鳳霖離開時抓了一大把。

    發(fā)到傅世澤，傅世澤搖搖頭：“女朋友很樸素的，不美容，不購物，不逛街?！?/br>
    鳳霖一愣，懷疑：“天下真有這種女人么？那還是女人么？不是你們男人的意yin吧？”

    發(fā)到嚴然明：“別忘了請你的旺仔小饅頭去啊?！?/br>
    嚴然明糊涂：“什么旺仔小饅頭？”

    “你的那個模特啊，她那胸……”

    嚴然明皺著眉頭仰著脖子努力回想：“哦，好像不止旺仔小饅頭吧，至少也是天津狗不理包子。不過她的整個前胸加后背，洗衣服搓板…….”

    鳳霖一笑，坐下，旗袍又縮上去了。

    嚴然明眼睛頓時就瞪圓了：“哇，第一次看見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

    鳳霖大驚，“啪”的打了他手一記：“干嘛?！?/br>
    嚴然明眼珠子癡癡呆呆嘴角像要流涎水似的盯著鳳霖大腿左看右看：“哦，我公司有個從日本回來的女總監(jiān)。她說，在日本啊，無論多高級的會議，不管上面大家坐得有多一本正經(jīng)，下面總有人在摸她大腿。多好的風俗啊，要不咱們也借鑒一下。”

    鳳霖又好氣又好笑：“摸一下50萬，一手交錢，一手摸腿?！?/br>
    嚴然明嘀咕：“五十萬摸一下腿？這啥腿啊，有象腿粗么？這么金貴?！?/br>
    嚴然明抬起頭來，半瞇著眼睛四處看：“沒別的女人啊，男人的腿我可不愛摸，倒給我五十萬也不干?！?/br>
    鳳霖忽然發(fā)現(xiàn)嚴然明半框鏡片后瞇起的眼睛里有光在閃動，哪有一絲酒醉的渾濁。鳳霖再想仔細看，嚴然明已經(jīng)低下頭去了。

    “好吧，再沒女人大腿摸，我要憋死了。五十萬就五十萬，我的支票本在哪。”嚴然明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摸。

    “漲價了，現(xiàn)在五百萬了?！兵P霖搞不清楚嚴然明想干嘛。

    嚴然明嚇了一跳：“別，別，太貴了?！?/br>
    鳳霖沒好氣：“對你一已婚男人夠便宜了。你要是未婚帥哥的話，你摸一下，我倒給你五千。”鳳霖扯扯旗袍，想把腿蓋住。

    “哎，干嘛，不摸了，看也不讓看啊?！?/br>
    “看一眼五萬?！?/br>
    陳長風又遞過他的西裝上衣，鳳霖蓋住自己的下半身，把兩條腿都縮在里面。

    嚴然明大失所望：“看都不讓看，只有鞋子解饞了?！蹦闷瘌P霖脫在地上的鞋就親。

    鳳霖大驚：“哎，這不是我自己的鞋。”

    嚴然明一愣，生氣：“怪不得一股腳臭味?！薄鞍蛇蟆卑研雷拥紫乱蝗?。

    鳳霖急：“哎，你干嘛，我還要穿呢?！?/br>
    嚴然明看看鳳霖：“哦，那我給你撿回來。”弓起身體，手足并用，往桌布底下爬，忽然一頭栽倒在地，打起了呼嚕。

    眾人哭笑不得。

    跟他一起過來的三位喊：“嚴總，醒醒?！比艘埠鹊糜衅甙朔至?，當下一起動手，死活把嚴然明從桌子底下扯了出來，嚴然明軟得像團爛泥，眼鏡也掉在地上了。鳳霖把眼鏡撿起來，放在桌上。嚴然明眼鏡度數(shù)很淺，有時戴有時不戴，所以即使沒眼鏡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三人把嚴然明往包廂沙發(fā)上一扔：“讓這小子先睡會，省得他滿地亂爬?！?/br>
    鳳霖心中一動：難道這就是他裝瘋賣傻的目的。

    “把嚴總扶到隔壁去吧，省得他在這嘔吐——我們還沒吃飯呢。給他灌點茶水，醒醒酒?！兵P霖說。

    “我們包廂沒沙發(fā)?！币粋€總監(jiān)回。

    鳳霖似乎看見嚴然明閉著的眼珠子一動。鳳霖看看桌上，冷盤已經(jīng)上來了，還放著一扎冰塊，鳳霖把轉(zhuǎn)盤轉(zhuǎn)到自己面前，往擦手巾里倒了點冰塊，包好，忽然走到嚴然明身邊，一把摁在他臉上。

    嚴然明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醒了么？”鳳霖問。

    “醒了。”嚴然明怒氣沖沖的瞪了鳳霖一眼，站起來，整整西裝，環(huán)顧了一下室內(nèi)：“不好意思，剛才我酒后失態(tài)。現(xiàn)在我去上下洗手間，等會再過來敬各位老總?！眹廊幻魍崎T出去了。

    鳳霖跟陳長風對視了一眼，陳長風微微點了下頭。

    第二天早晨，傅世澤走出21層的電梯，忽然發(fā)現(xiàn)電梯和辦公室之間的那道平時敞開的玻璃安全門關著。他還沒門卡，公司說要一個月后才能做好。

    傅世澤小聲抱怨了一句，想了想，從安全樓梯往下走，希望能在下一層找到個加班的。

    20層是財務部，果然有不止一人在加班。安全門也關著，傅世澤敲了敲門，有人抬頭看見，過來開門。

    傅世澤擔心別人不認識他，正要開口自我介紹，財務部的幾個加班的人都紛紛從白鴿籠里抬起頭跟他打招呼：“傅總?！?/br>
    傅世澤微有點臉紅，把自己進不了門的事解釋了一下。

    開門的那人回：“傅總，我們的門卡開不了21層、22層的安全門。鳳經(jīng)理的那個行，她在那個辦公室?！庇檬种噶酥阜较?，“要不要我陪您過去？”

    這還用陪啊。傅世澤謝過那人，走到鳳霖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鳳霖在里面喊：“請進?！?/br>
    傅世澤推門進去，鳳霖一愣，站了起來：“傅總，找我有事。”

    傅世澤也跟著微微一愣，眼前的女孩跟昨天判若兩人，一頭男孩一樣的短發(fā)，額頭寬而飽滿，長眉如畫，眼睛大而且清亮有神，鼻如懸膽，嘴唇薄而小，下頜骨端正，下巴微尖，顯得果斷和剛毅。整張臉五官精致，端莊艷麗，但是氣質(zhì)卻顯得時髦干練，眼神十分銳利。

    傅世澤忽然莫名其妙的有點狼狽，又把開不了門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