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傅世澤一面嘴里嚼著,一面跑出門,發(fā)現(xiàn)盧雅婷已經(jīng)無影無蹤。傅世澤找了五分鐘,沒看見人,給盧雅婷撥了兩個電話,盧雅婷不接。傅世澤開始不耐煩了,作什么作,大學生談戀愛啊,拜托,我今年33,不是23。傅世澤不耐煩了,開車自己回家。 其實盧雅婷根本沒走開,就躲在傅世澤身后,想看他焦灼四處尋找自己的樣子,結(jié)果傅世澤沒5分鐘就自顧自跑了,這下盧雅婷傷心了,原來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只值5分鐘。盧雅婷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想到自己過去的五年,對傅世澤是怎么樣的千依百順,讓他得到得太輕易了,所以他才這么不把自己當回事。盧雅婷一人在街頭逛了好久好久,希望傅世澤再打電話來,結(jié)果一直逛到下午4點,腿酸了,起風了,手機都沒響。 盧雅婷無奈,只得坐地鐵回家,一路上想:他根本不在乎我。盧雅婷委屈極了,又不得不忍著,不能當著一車廂人的面哭。 回到家里,傅世澤在書房工作,看見她只簡單的點點頭:“回來啦。”然后就扭頭面對自己筆記本去了。 盧雅婷忍著萬縷心酸,去弄晚飯,然后喊傅世澤吃飯。傅世澤中午沒吃飽,已經(jīng)餓了,出來看看,又是炸醬面。傅世澤北京生北京長,不是不愛吃炸醬面,但是現(xiàn)在這么三天兩頭的吃,卻看見就倒胃口。正宗的北京人家里天天炸醬面的都有,但是傅世澤不能算正宗,因為他媽是南方人,家里從小伙食多變的。傅世澤一面吃,一面想:幸虧鳳霖壓根不會做炸醬面。 兩人默不作聲的吃完,傅世澤又去忙活自己的了,直到晚上很晚才爬上床,盧雅婷背對著傅世澤,還沒睡著,心里委屈大發(fā)了。傅世澤思考一下,覺得男人還是有哄老婆的義務的,于是伸手摟住盧雅婷:“寶貝,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br> 盧雅婷其實一個晚上都躺在床上默默流淚,早已經(jīng)是鼻青眼腫。傅世澤這么一哄,頓時“哇”的一聲哭出來了:“你對我不好,嗚嗚。”。 盧雅婷這么面店遭遇鳳霖,心里已經(jīng)夠委屈了,但是更讓她傷心的是傅世澤的態(tài)度,明知道她傷心,為什么傷心,居然不知錯,不體諒,不哄她,還把她一人甩下,自己回家了,她到家后也一句安慰話都沒有,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盧雅婷心想:如果這換了是她,你是不是會做小伏低一個勁的哄她。 傅世澤也覺得自己確實對盧雅婷不好,但是心里實在有點不耐煩,都老夫老妻了,還玩失蹤這套,鳳霖就從不玩這種小女生把戲,她沒那么空,要來就動真格的。女人要是都像鳳霖這樣就好了,一旦離家出走就永不回頭,根本不用男人費心去甩,省了多少麻煩。 但是盧雅婷在哭,傅世澤打點起精神哄了半天,然后兩人又在床上運動了一回。 盧雅婷其實還在傷心,根本沒興趣,但是傅世澤想要,也不好推辭,于是迎合著他,心里在想: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問我要這個。卻不知道傅世澤其實欲望全無,全靠摩擦在生理性勃起。但是傅世澤是理智的,zuoai能緩和矛盾,制造親密,于是勉力以赴,討盧雅婷喜歡。兩人都覺得自己付出了,卻沒想到去領對方的情。 做完,兩人感覺好點了,傅世澤摟著盧雅婷,盧雅婷又開始抽抽噎噎的哭,不像剛才那么激烈,但是細水長流。傅世澤實在想去另一房間睡覺,但是忍著,柔聲哄著,畢竟是自己的過錯引發(fā)的盧雅婷過激反應。 盧雅婷哭累了,開始迷糊。 傅世澤也累了,卻開始走神了,心里在想:鳳霖現(xiàn)在在干嘛呢?是不是又去加班去了?跟自己分了,葉炎跟劉嘉華好了,長夜漫漫,她回到她那個裝修精致的家,卻只能一人獨守空床。 其實傅世澤這回倒猜錯了,這天晚上鳳霖正好沒在自己床上,她睡別人床上呢,身邊還躺著一個手被領帶捆起來的男人,所以此刻還真沒空床獨守。 ☆、第75章 spa 鳳霖離開面店后,開車去了嚴然明公司摟下,她是來找劉嘉華做美容的。 嚴然明知道劉嘉華投入是掏她爸的口袋,產(chǎn)出是揣她自己的腰包,于是建議她裝修高檔,收費中檔。嚴然明在二樓給她騰了塊地方,又在一樓給她弄了個很小的門臉。一進門就看見一盞巨大的圓錐狀水晶吊頂從天花板上垂下,氣勢逼人,柜臺后面坐著兩個前臺小姐,柜臺前面擺著兩把單人沙發(fā),靠墻一側(cè)是一道華麗的弧形樓梯,鋪著紅地毯,鑲著金光閃閃的銅扶手,客人進去后,登記一下,前臺小姐馬上引客人上樓。 二樓是回字型的雪白的過道,過道兩側(cè)是一間間的小房間,名義上分成女部和男部,但實際上人多的時候,房間都在用。 嚴然明給了劉嘉華一筆生意,劉嘉華她爸給了她一筆生意,鳳霖現(xiàn)在在財務部大權(quán)獨攬,后勤部很拍她馬屁,所以這次中秋節(jié)給華光中層以上都發(fā)了劉嘉華店的消費卡,可以來做三次美容。有這么三家公司撐著,劉嘉華開業(yè)大吉,生意好得爆棚,來得先預約。 鳳霖上樓,跟坐總裁室的劉嘉華打了聲招呼,美容師帶她進房間換衣服。鳳霖躺美容床上,吹著水蒸氣,聽著若有若無的背景音樂,也不管人家美容師的手在自己臉上怎么個摸來抹去法,迷米糊糊就睡著了,美容師給她臉上糊上綠油油的一層厚漿糊,又用保鮮膜在鼻子嘴巴著戳了兩個洞,給她裹上,然后就出去了,讓她好好睡。 忽然有男的聲音響起:“鳳霖,是你嗎?!?/br> 鳳霖一驚,睜開眼睛,偏偏眼皮上貼著兩片青瓜片。鳳霖趕緊把眼睛重新閉上,哼唧:“是我,長眠于此。嚴總,沒事不要叫魂,有事請先燒紙?!?/br> 嚴然明又好氣又好笑:“連冥幣都惦記上啦,至于么?” 嚴然明一屁股坐在了剛才美容師坐的凳子上:“鳳霖,我上個月一直在到處出差,上周又去了趟加拿大,前天剛回來。剛才劉嘉華告訴我,你跟傅世澤分手了,怎么回事?” 鳳霖嘴角微微一歪,露出一絲苦笑:“還能怎么回事,被你說中了唄。三個月跟四年感情沒得比,他回他女朋友那去了。” “不過,有件事我們估計錯誤。”鳳霖把盧雅婷的情況跟嚴然明說了下,感慨:“我過去還當是啥豪門千金呢,我愿賭服輸,但是遭遇這樣的對手,還輸?shù)靡粩⊥康?,說出來都丟面子?!?/br> “哦,我倒一直不認為是豪門千金,否則他應該去他準岳父那上班,”嚴然明微微吃驚:“不過,我過去以為是......” “是什么?” 嚴然明嘲諷的笑了一聲:“我過去當他其實沒有女朋友,在跟什么有夫之婦,或者什么大款的小蜜偷情,甚至想過他是不是哪位女歌星女影星契弟。這小子相貌不錯的,又練的那么一身rou,當牛郎真是再合適不過。他那個女朋友又神神秘秘的,從來不出現(xiàn),還拉你當幌子,又真有跟你結(jié)婚的打算。所以我想他肯定是因為不能跟那個女人公開關系......”嚴然明以為傅世澤的地下女友還是風sao入骨的人間尤物。 鳳霖愕然:“嚴大總裁,我咋覺得你當這號角色更合適捏?!?/br> 美容師進來了,給鳳霖拆面膜,同時對嚴然明說:“嚴總,您的spa快準備好了,您可以去換衣服了?!?/br> 嚴然明點點頭,看看鳳霖:說:“鳳霖,我要了最大的那個spa。你來一起泡會?!?/br> 鳳霖吃驚:“毛病啊,劉嘉華開的是美容院,不是yin窩?!?/br> 美容師尷尬:“嗯,有客人一起泡spa的,穿上游泳衣就行了。嚴總要的那個spa最多可以坐8個人。” 嚴然明一笑:“來吧,節(jié)約用水,一起洗澡。你只做了個面膜是不是?泡完spa,叫他們再給你做個全身的體膜吧?!?/br> 美容師趕緊說:“鳳小姐,我們這的死海黑泥體膜特別受歡迎,做完后肌膚柔嫩如玉.....” 鳳霖臉上已經(jīng)弄完了,翻身坐起,謹慎的看了一眼美容師,經(jīng)驗告訴她,皮膚要想變好,皮夾就得變薄。 嚴然明簡單的說:“給鳳小姐換套三點式泳衣?!背鋈チ?。 鳳霖穿著美容院的白浴衣走進了劉嘉華這最大最豪華的房間,嚴然明坐在一只白色的大spa里,里面的水呈玫瑰色,上面還飄著些玫瑰花瓣,鳳霖瞅了眼水下,嚴然明穿著寬大的美式泳褲,這下放心了,脫掉浴衣,跳進spa。 嚴然明看見鳳霖穿著單件式不露腹的游泳衣,式樣還不咋的,不由的大為不滿:“我剛從加拿大回來,心情不好,你也不穿套三點式,讓我高興高興?!?/br> “跟豬同浴,性感大忌。”鳳霖一面把脖子都縮到水下一面問:“怎么了?出事了?”嚴然明正常情況下只有圣誕節(jié)才去加拿大。 “等會再說吧?!眹廊幻髂槼亮讼聛恚D(zhuǎn)頭對在一邊恭候的美容師說:“請給我們拿瓶葡萄酒來?!?/br> 過了不到五分鐘,門開了,劉嘉華一手拎著一只冰桶,另一手捏著兩只酒杯進來了。劉嘉華從冰桶里拿出葡萄酒,用開瓶器拔出軟木塞,給兩人一人倒了杯酒。美容師跟著送上一盤點心。 鳳霖笑:“你不陪我們喝一杯?要么你也來泡一會。” 嚴然明笑:“中國法律規(guī)定,兩個人以上是流氓罪,本來我最多犯個嫖娼罪或者強jian罪,現(xiàn)在要升級了?!?/br> 鳳霖發(fā)脾氣:“水淺王八多,張嘴就咬人,不跟你一起洗了?!兵P霖站了起來。 嚴然明急:“哎,鳳霖,別走。你天天拐著彎罵我,自己這么開不得玩笑?!?/br> 鳳霖又坐下,劉嘉華知道嚴然明有話要跟鳳霖說,于是打了個手勢叫美容師出去:“如果你們兩個泡夠了,就摁一下這個按鈕,總臺那里就知道了。如果想沖浪,就摁這邊這個按鈕?!眲⒓稳A解釋完,出去了,把門給兩人關上。 劉嘉華走后,嚴然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坐我身邊來吧?!?/br> 鳳霖換了個位置,坐到嚴然明身邊,嚴然明伸出一條手臂,摟住她。鳳霖側(cè)過身子,默默的靠在他胸前。 兩人心情都不好,嚴然明慢慢的喝著葡萄酒:“你好像也不怎么傷心?!?/br> 鳳霖苦笑一下:“我怎么不傷心,投資失利,血本無歸,換了你,能高興?” 鳳霖慢慢的把事情一五一十講給嚴然明聽:“說實話,我傷心是沒覺得有多大傷心,倒是覺得非常不甘心。如果那女人有一點長處,哪怕就是波大一點,我都不至于這么窩火。一個對手樣樣不如你,你還輸給她,郁悶死了?!?/br> 嚴然明看看她,一笑,搖頭:“早說過你這人形而上學,你還不信。其實那女孩跟你比,優(yōu)點太明顯了。如果我是傅世澤,我也會選擇她。” 鳳霖白了他一眼。 嚴然明嘆了口氣,解釋:“鳳霖,你認為自己處處比那女孩條件好是不是?其實你條件好在哪?。坎痪褪菍W歷比她高,收入比她好,娘家比她有錢嘛,但是問題是,傅世澤自己收入很高,前途看好。老婆收入幾十萬跟幾萬,對他來說,沒多大區(qū)別。所以你那點優(yōu)勢,對他來說,得分是零,甚至可能是負分,因為你掙得多,勢必付出也多,你老是要加班吧,那家務誰做?孩子誰看?如果是雇保姆解決,那他要老婆干嘛?!?/br> “你想想,那個女孩的職業(yè)是什么,小學老師,教育子女正合適,而且工作不會太忙吧,早早下班料理家務,寒暑假可以休息,說不定,人家一結(jié)婚就全職了,反正掙那3000塊還要花交通費午餐費治裝費,入不敷出,不如呆在家里,天天把家收拾得干干凈凈,把孩子養(yǎng)得聰明乖巧,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老公辛苦了一天,一回家,窗明幾凈,舒舒服服,兒女繞膝,飯菜就在桌上,拖鞋就在腳下。這才叫享受人生?!?/br> “你再看看你,天天加班加到半夜三更,一出差,少則三天,多則一禮拜,當你老公還得工資全交,家務全包。這哪是當老公啊,壓根就是當長工好不好。要是叫你全職在家做家務呢,你肯么?就算你肯,男人也不敢啊,像你這種女人,精力過于旺盛,一閑下來,肯定荷爾蒙紊亂,提早進入更年期,天天無事生非,時刻查崗捉jian,算了,算了,你還是太平點上班去吧......” 鳳霖聽了傻掉:“嗯,有道理?!?/br> 嚴然明繼續(xù)往下說:“其實你條件比那女孩差遠了。你唯一比她強的,據(jù)你自己說,就是長得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我沒見過,所以假設你說的是事實.....” 鳳霖不高興:“什么假設,就是事實?!?/br> 嚴然明搖搖頭:“未必,女人看女人跟男人看女人不一樣,尤其是情敵看情敵,更加主觀主義。我就不信,傅世澤看上的女人能丑到哪里去。這小子一看就知道,一臉的裝酷,兩眼的好色,滿肚子的悶sao,你說他天天練那八塊腹肌干嘛?還不是為了勾引女人......” 鳳霖翻白眼:“說的是你自己吧?!?/br> “反正那個女孩不會長的太差。就算你長的比她漂亮,可是對一個男人來說,長相不必太好,看起來順眼就行;身材不必太辣,摸起來順手就行;個性不必太鮮明,溫柔一點就行;不用太過能干,會洗衣做飯就行,不必太有才華,知道照顧家就行;不用太過賢惠,知道孝敬父母就行;學問不必太高,知道怎么教育下一代就行。這樣的老婆,才是娶得稱心,用的舒心,在家放心,想起來貼心?!?/br> “你再看看你自己,你有啥優(yōu)點???除了潑辣貪財,胡亂花錢,好吃懶做外,還盛氣凌人,驕橫跋扈,罵人不打草稿,訓男人跟訓孫子似的,再就是加班出差,分身乏術,忙得跟女超人似的,你簡直可以去評寰球最差的老婆人選。當你老公,辛苦上了一天班,回家還得做家務,伺候你,男人累不累啊。娶這種老婆還不如獨身算了。” 鳳霖黯然:“嗯,你說得沒錯。” 嚴然明見鳳霖當真了,趕緊把她抱過來,坐在自己膝蓋上,兩手樓著她的腰。鳳霖推他:“哎,別這樣?!?/br> 嚴然明抱著不放,柔聲說:“我這么說打擊你了?!?/br> 鳳霖不吭聲,垂下了頭。 嚴然明嘆了口氣:“別傻了,其實條件啥的,那是在沒感情的時候,理性的在做選擇,比如:相親。真喜歡上一個人了,不會在乎條件的,特別是像傅世澤這樣有足夠?qū)嵙Φ哪腥?,條件因素的影響力就更少了。其實他離開你的原因很簡單,他不愛你,他愛的是那個女孩?!?/br> 鳳霖小聲說:“是,我最終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所以跟他分手了。我過去還以為他不愛那個女孩,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她條件好,我以為他是真的對我動心,所以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他爭取過來——其實完全想倒了。真奇怪,他既然真正愛的是那個女孩,兩情相悅,他們交往又沒什么障礙,沒人攔著不讓啊。他招惹我干嘛,莫名其妙?!?/br> 嚴然明嘆氣:“因為他知道在別人眼里,他跟她不般配,他也跟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樣,想找個跟自己般配的配偶。我們都不能免俗是不是?!?/br> 嚴然明思考著:“你告訴我你們分手這幾天的鬧騰法,我倒能理解他了。其實他的理智在逼他選擇你,但是他的感情超越了理智。他比他自己以為的愛那個女孩深,比他自己以為的愛你淺。特別是當那個女孩給你打sao擾電話,跑到你辦公室來一會哀求,一會威脅,一會詛咒,他都表示體諒理解的時候,更證明了他愛她。我不相信他見自己女友這么個撒潑法,他沒覺得丟面子,但是因為愛她,所以他也就不感覺羞恥了,甚至騙自己說:很感動,這是女孩愛他的表現(xiàn)?!?/br> “從他后面跟你講的話就可以聽出來,其實他很了解那個女孩,知道那個女孩為人處事方式,也很了解那個女孩的生活環(huán)境,知道那個環(huán)境的道德標準和行為準則,這說明他們是有交流的,他并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兩眼一抹黑的在愛那個女孩,他知道那個女孩是什么人,他愛的就是那個女孩的本身?!?/br> “當然這并不奇怪,他們相處了四年多,如果他是簡單的頭腦發(fā)熱,他們早分了。其實從傅世澤的話里就可以聽出來,他認可了那個女孩的環(huán)境設定的道德標準,比如處女膜的象征意義,比如性愛是對他的奉獻,他因此需要負責和感恩。他自愿的接受那個環(huán)境的道德制約,并且對那個環(huán)境的行為模式,比如sao擾競爭對手,到情敵工作單位鬧事,夸張的情緒表達方式——撒潑,把自殺當一種手段威脅別人,等等,都表示認可和接受。要知道,他自己并不是出身于那個環(huán)境的,他本身的道德標準,思維方式,還有行為準則是跟那個環(huán)境是格格不入的。但是他為了那個女孩接受了。” 嚴然明看著鳳霖眼睛說:“這些證明了他的愛情,愛就是包容,愛得有多深,包容就有多大。他真心的愛那個女孩,因為愛她,所以理解她,體諒她,接受她的一切?!?/br> “你的意思是說,他不知道自己深愛著女友,于是拿我當試紙,測試自己的感情,最終結(jié)論是,他對女友是真愛。”鳳霖苦笑,“真荒謬,這不是典型的沒事找抽嘛。他吃飽了撐的?弄得自己天人交戰(zhàn),痛苦不堪,弄得女友狀若瘋癲,醋缸打翻?!?/br> 嚴然明嘆了口氣,說:“男人不劈腿,怎么知道自己最愛誰。鳳霖,算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其實也還好啦,他不怎么愛你,只是受了點誘惑,你壓根就不愛他,只是天上掉餡餅,不撿白不撿。你們兩半斤八兩,誰也別罵誰無情?!?/br> 鳳霖臉紅,白了嚴然明一眼:“胡說,誰說我不愛他,還壓根,哼,我心都碎成沫沫了?!?/br> 嚴然明忍不住一笑。 兩人默默無語了一會,鳳霖情緒低落。嚴然明忽然將她摟緊:“鳳霖,鳳霖,不要跟自己掙扎了。我知道你愛的是我?!?/br> 鳳霖嚇得差點跳起來,趕緊將嚴然明用力一推,結(jié)果一不留神,從他膝蓋掉了下去,仰摔進spa,灌了一口水。 嚴然明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拉起來:“哎,這水是泡澡的,不是洗胃的誒?!?/br> 鳳霖把水吐出來,嗆的連聲咳嗽:“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么二皮臉的,你知道我愛你,呸,我自己還不知道呢。算了,算了,不跟你這個流氓討論感情問題了。對牛彈琴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只牛對我彈琴,我居然還聽著。” 鳳霖去按那個喊人的按鈕,然后爬出spa,拿浴巾擦了下水,穿上浴衣。 嚴然明說:“等會做完全身護理后,別走,我們一起吃晚飯?!?/br> 美容師把鳳霖帶到另一個房間,脫光她衣服后,開始用黑咖啡色的泥巴給她糊全身,從脖子到腳趾頭都糊遍了,然后開始給她做全身按摩,泥巴很細膩,這么糊來糊去倒也不難受。美容師先給她按摩正面,包括給她推胸,然后又翻過來按摩她的后背,包括推她的屁股。 正在折騰,劉嘉華進來了:“感覺怎么樣?” “嗯,不錯,你在搶錢這條康莊大道上一路飛奔?!兵P霖說,忽然想起來了,“那個嚴總,也做這種全身護理么?” “是啊。” 鳳霖抬頭看看劉嘉華:“你沒男按摩師?” “沒有,都是女的。哎,給客戶提供服務的時候眼睛里沒性別的啦?!眲⒓稳A說。 鳳霖生氣:“但是客戶眼睛里是有性別的啦。我覺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簡直是歧視。你趕緊招幾個男按摩師來,給女客戶做體膜,記住只招帥哥,第一個就給我服務。” 劉嘉華一笑,倒了點花茶給她喝。 全身按摩完了,美容師又用無紡布把鳳霖整個人裹了起來,讓她靜躺。劉嘉華示意美容師出去,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