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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獸世求存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親你準(zhǔn)備好了么

    第四叢林法則:只有把每次的教訓(xùn)都認(rèn)真總結(jié)吸收了,你才能活得更長久。備注:每一次的遺忘都會有血的教訓(xùn);叢林規(guī)則未必只在叢林適用。

    ——李識曛

    叢林的天氣更加炎熱起來,連降雨都少了,而且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林子里的動物都有些躁動,經(jīng)常能看到鳥群被驚起,還不時傳來可怖的嘶吼聲,平時那些性情溫馴的食草動物都在拒絕李識曛的靠近,他的手臂上還多了一道被狒狒群首領(lǐng)砸傷的傷口。這一切都讓李識曛覺得很不安,仿佛有什么周圍發(fā)生,那些敏感的生靈都意識到了,而他卻無知無覺。

    他的陷阱也運作得十分不順利,最近掉進陷阱的動物非常少,有一次好容易發(fā)現(xiàn)有獵物結(jié)果個頭太大他根本不太可能從空中搬運回去,他也有想過拆卸一部分下來帶走,但切割的工具太不稱手,才切到一半就吸引了幾撥獵食者,讓他只能扔下獵物,匆匆逃走;要么就是獵物掉下去的時候已經(jīng)被石塊嚴(yán)重劃傷,血腥已經(jīng)引來了獵食者。這種原地放血的行為實在是讓那些大型食rou動物圍著他開party的節(jié)奏,但他實在很缺這些礦物元素。

    他大致計算過,自己至少三天要2000ml鮮血才能在這種炎熱不停流汗的天氣里保持體內(nèi)鈉平衡。聽起來很可怕,但這已經(jīng)是他按照人體血液中的含鹽量進行的估算,如果是動物的血,含鹽量會更低,需要量只會更大。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這樣炎熱的正午里,他的汗水就跟水龍頭似的嘩嘩流淌,手心卻一片冰涼,眼前的事物都有些重影。又喝了一大口竹筒里的水,連拿起竹筒他都覺得有些費力,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光喝水根本沒有用,他這樣流汗只會失去更多的鈉,但翻開被汗?jié)n打濕邊角的記事本,他上一次有血有rou可以吃已經(jīng)是一周以前了。嚴(yán)重的癥狀讓他不得不冒險在正午來檢查陷阱看能不能幸運地逮到一兩只動物,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適宜再挖新的陷阱。

    在檢查到一棵生有紅色莓子的灌木旁邊時,他聽到了一陣綿軟的叫聲,坑底有只像小鹿一樣的動物,但明顯不是小鹿,這只小動物的眼睛更大一些,四肢也更短小一些,好像是被這個坑絆住掉下去摔斷了腳,在坑底哀哀叫著,它掉下去應(yīng)該有段時間了,可能它的母親并只有這一個孩子,看到它摔斷了腿也沒辦法把它弄上來,為了其它的孩子只能放棄了它。

    李識曛用藤條和樹枝把它吊上來的時候,累得全身上下像從水里澇起來的,他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到坑里,還好抓住旁邊的灌木保持了平衡,卻也驚得他心下一跳。

    嘰嘰——

    遠(yuǎn)處急促的呼喚聲響起,動作要不要這么快啊,李識曛苦笑,他這才剛剛到手而已。但他手上的動作非但沒停下反而加快了,將這小鹿捆在背上,它還在掙扎不休,叫聲也更驚惶急促。李識曛此時根本顧不上什么憐憫,若是在動物園內(nèi)看到這樣毛茸茸的小動物他也會溫柔地投喂一些樹葉。只是在這殘酷的叢林里,他自己也已然到了生命危險的邊緣,弱rou強食,聽起來簡單,只有置身其中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那種透骨的冰涼血腥。

    剛剛攀上樹桿沒多高,他就覺得腳下一滑,手心也全是汗水,多虧綁了些細(xì)藤,不然一打滑他又得掉下去了。眼前有些發(fā)黑,他努力喘著氣,覺得后面的小鹿沉得像塊石頭似的。旁邊的樹叢一陣枝葉響動,它們來了!

    不行,不能放棄,要是丟掉這只獵物,他不知道自己這種身體狀況還能支撐多久。他費勁向上攀爬著,不必低頭他都能透過那綁著的細(xì)藤看到手臂上鼓起的青筋,心臟也突突地跳著。在一個枝椏上緩了一緩,他低頭一看,驚得腦門上的青筋也突突跳起來,頭更暈了。

    那群體型看起來纖小卻在前爪和頸后覆有鮮艷羽毛的恐龍在嘰嘰溝通了一番之后,竟然排著隊想一個踩一個地往樹上爬。李識曛臉色蒼白得可怕,眼睛卻透出一種幽幽的黑,它們爬上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這個枝椏并不太高,而他已經(jīng)沒有體力再往上爬,必須做出決斷了。

    深吸一口氣,騎坐在枝椏下,李識曛暫時沒有理睬那群恐龍,而是放下了身后的小鹿,不敢直視那雙濕漉漉的褐色大眼睛,小鹿仿佛感覺到了危機,不停掙扎,但四肢都被牢牢綁住的它只能聲聲叫喚,他一手按住小鹿的脖子,另一手掏出小刀劃開動脈,在小鹿尖銳的痛鳴中嘴唇湊了過去。

    嘴邊傳來熱呼呼毛茸茸的口感,是幼生動物特有的柔軟細(xì)嫩,口中涌進汩汩的咸腥溫?zé)岬囊后w,手底下它的掙扎越來越無力,伴隨著身體大量失血的抽搐。他甚至能聽到小鹿的叫聲越來越慢,也越來越微弱,底下恐龍群聞到味道興奮起來的聲音,還有自己吞咽鮮血的聲音……

    意識到自己吞咽的是什么時,他的胃瞬間抽搐起來,他感覺到了涌上的胃酸在灼燒著消化道,他甚至覺得只要自己一挪開嘴一定會立刻吐出來,可是他不能。

    你得活下去,活下去!李識曛!

    他強迫自己咽下去,但淚水卻讓視野一下子模糊起來,他沒有去拭,只是努力眨眼,手下牢牢地摁著小鹿,用力到指尖慘白,眼淚卻還是一直不停地流下。從飲下小鹿鮮血的這一刻起,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些什么,再也不可能找回來。身體上的不適伴隨著鮮血的補充在慢慢消退,但心理上的挫敗,絕望,甚至是憤怒,夾雜著一些別的什么鋪天蓋地而來。

    感到鮮血已經(jīng)不怎么涌出,他移開嘴唇,松開了手,小鹿還在微微抽搐,半闔著的眼睛卻已經(jīng)失去了那種濕漉漉,惹人憐愛的光彩。盡管手腳已經(jīng)開始有力氣,他卻并沒有帶走小鹿的尸體,也沒有理睬樹下興奮的恐龍群。

    他吸了吸鼻子站起來,鼻翼有些泛紅,嘴唇上還沾著鮮血,看起來有些茫然又仿佛更加堅定,他看了一眼遠(yuǎn)方無邊無際的綠野,然后離開了這棵樹。他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傍晚的叢林在天邊絢麗的云彩下也顯得格外絢爛奪目,萬物都染上一層霞光,鳥兒也開始?xì)w巢,動物們經(jīng)過炎熱的白天之后都在水邊懶懶地休憩飲水,一片熱鬧的場景。

    猴群也在樹上享受著霞光與果子,但它們的首領(lǐng)有點狂躁,那只奇奇怪怪不長毛卻掛著兇器的大號猴子已經(jīng)跟了他們很久了,搞得首領(lǐng)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看上了它的后宮,想要向它挑戰(zhàn),但他那么大的個頭實在不好打發(fā)。

    李識曛收到了首領(lǐng)兇猛的呲牙和啃了一半的果子一枚,首領(lǐng)叫了幾聲便帶著小弟和后宮們離開,看來是懶得答理李識曛,眼不見心不煩。但它們絕不是唯一被sao擾的受害者,基本附近的友好睦鄰李識曛都本著國事訪問的原則,一一進行了盯梢,導(dǎo)致了人家連私密的事都不好意思做,估計來年要是發(fā)現(xiàn)雨林族群減產(chǎn),那李識曛一定是罪魁禍?zhǔn)住?/br>
    優(yōu)等生李識曛雖然從學(xué)術(shù)角度,比如什么生物學(xué)啦、解剖學(xué)啦、生態(tài)學(xué)啦各種角度了解過這種事,看論文的時候,這就是嚴(yán)謹(jǐn)?shù)姆毖苄袨?,非常?yán)肅地關(guān)系到生態(tài)平衡,基因傳遞,物種進化等等重大命題,也不會有啥反應(yīng),有反應(yīng)的那才是喪心病狂,但看動物版現(xiàn)場動作片,真心尷尬,尤其是它們抗議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像被鄙視的偷窺狂。

    但也并不是沒有收獲,李識曛跟蹤這群猴子發(fā)現(xiàn)它們總是隔上那么一段時間從密林邊緣的某個山坡消失,進化了的人類雖然也能攀爬樹木勉強在林間蕩來蕩去比如李識曛,但要追上正版的猴子那是妄想。但他有預(yù)感,他要找的東西也許就在這附近了。

    果然,今天猴群又來到了這附近,李識曛身上披著重重樹枝,趁著暮色.降臨,打定注意要看清它們的行進方向。猴群在互相交流一番之后就向山崖上轉(zhuǎn)去。

    怪不得前幾次他的追蹤都沒發(fā)現(xiàn)它們?nèi)ツ膬毫耍@里一轉(zhuǎn)過去就被會山體完全遮擋住,他要是能發(fā)現(xiàn)才奇怪了。他費力地在樹林間上樹下樹地折騰過去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天空甚至已經(jīng)升起了月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里的月亮比地球上的小了一圈,就像剛剛瘦身的效果那樣。

    清澈皎潔的月光下,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一滯,這道山崖就立在草原邊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去草原像是無邊無際在夜色下寧謐無比的綠毯,夜風(fēng)吹拂而過,草地上便掀起一道道細(xì)浪,河流也折射著星月之光,仿佛碎鉆鑲嵌而成,精致華美,背后便是郁郁蔥蔥的森林,寧靜安祥卻又生機勃勃。眼前這道山崖卻光突突的寸草不生,仿佛是森林草原間最大的敗筆,然而,無數(shù)安靜動物靜靜地舔食它裸.露的泥土,這又會讓你覺得,或許它才是這林間草原的生命起點,草原和叢林都因為它而開辟出數(shù)條由動物們自行踏出的道路,仿佛無形的生命源力由這些道路源源不絕地輸送向遠(yuǎn)方。

    這里幾乎聚集了所有李識曛見過的食草類動物,山崖下的腕龍,三角龍,牛群,山崖上的鹿、豚鼠、猴子、狒狒、長著甲片的小型食草恐龍……還有許許多多他不認(rèn)得甚至從未見過的動物,大家仿佛都在赴一場生命的盛宴。

    李識曛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用手指沾了一點泥土,嘗了嘗,咸的。

    這么多天懸在頭頂?shù)拇笫路鹬刂胤畔?,他取下書包,掏出里面整理好的一塊皮毛,開始向這皮毛上捧泥土。

    “嘩啦啦”一片鳥兒驚起的聲音,李識曛動作一頓,周圍舔食泥土的動物停下來豎起耳朵,有的甚至開始焦躁地刨著泥土。他刷刷地打包了獸皮往書包里一放,人立即想要退回叢林,卻發(fā)現(xiàn)太遲了。

    十幾雙幽暗的豎瞳在林間亮起,李識曛的心臟怦怦直跳,天空上也傳來幾聲高亢的啼叫,李識曛抬頭見到了無數(shù)盤旋的巨大羽翼,其中一些緩緩擺動著長尾。所有的食草動物亂成一團,山崖下的大型動物略好一些,它們有的似乎只是覺得被打擾而緩緩?fù)碎_一些距離;山崖上卻是一片絕望的踩踏,無數(shù)只動物開始驚慌地向密林里沖去,雖然密林中也有捕食者,但卻也比暴露在空地上好多了。那些恐爪龍開始在密林里追捕著,饕餮著。

    李識曛心里也有一群神獸在狂奔,作為一只直立行走的動物,相當(dāng)長時間里他是很以之為傲的,但在這種大家一起逃命看誰能逃掉的節(jié)奏里,兩條腿的不僅跑不過四條腿的,而且保持平衡你也拼不過別人好么,很容易就會有無數(shù)只四條腿從你身上踏過。

    他退到山崖邊上,看著一只四足小型恐龍被抓向高空,他深吸一口氣,仰頭看向高空,開始甩著手中的“流星錘”,背后的叢林中忽然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不是那些食草動物,倒像是恐爪龍,樹林間一陣嘩啦啦枝葉響,地面也傳來一陣輕輕震動,但他也沒時間關(guān)注身后的事情了。

    一雙鋒利的爪子朝他狠狠抓來,他甚至清楚看到了那張開的四趾上的指節(jié)和指端鋒利的倒鉤,他利用流星錘巨大的慣性狠狠朝那雙爪子甩去,尖銳得刺破耳膜的聲音伴隨著急速的震翼聲響起。

    媽蛋的,別跑?。?shù)牧餍清N!

    李識曛驚慌地上前抓住藤蔓索的末端,試圖甩動著讓流星錘松落下來。畢竟叢林里面這樣趁手而有殺傷力的武器實在不多而且今晚如此危險,沒有這武器李識曛根本無法防身。

    “啊啊啊——”

    “嚦嚦嚦——”

    山崖上響起任何原住民都沒有聽過的尖利叫聲,當(dāng)然了,那是愚蠢兩腳獸震驚尖叫和倒霉翼龍驚嚇尖叫的二重奏。

    李識曛光想著拿回武器,卻忘記了他站在山崖邊上,這么上前一追整個人就懸空掉下去,只得死死抓住手上的藤蔓??蓱z那只爪子被砸痛得想逃跑的翼龍本來已經(jīng)飛上半空卻驀地發(fā)現(xiàn)重量一沉,嚇得連聲大叫然后急速振翼,不然要是掉下去就丟死龍臉了有木有?!

    風(fēng)呼呼地吹著,李識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叢林,身下綠茵一望無垠。

    呵呵,草原歡迎你,親你準(zhǔn)備好了么?

    ☆、若為自由故

    就算是沒有恐高癥的正常人類,在被一條藤蔓吊在半空中,頭頂飛行的是一只雙翼展開七八米的食rou恐龍,藤蔓還在發(fā)出吱吱的抗議聲時,他也會真心覺得蛋疼。

    李識曛吊在翼龍的爪子下,卻是面向著山崖,只能看到景物在倒退,卻完全不知道這個飛行的前方是哪里,他必須當(dāng)機立斷,這要是直接飛到翼龍的巢xue,那他跟在翼龍爪子下的那只四足恐龍有啥區(qū)別,一個是被動的,一個是主動的?這聽起來更蠢!

    這只翼龍也很驚慌,扇動翅膀的力度更大了,它也想早點回到巢xue搞定腳上捆著的東西,蠢死了,它也很火大好不好!

    倒退著遠(yuǎn)去的山崖上,他的離開顯然對這種混亂的局面沒有影響,清澈的月光下,密林里不僅有四散奔逃的食草動物,還有跳躍有力的恐爪龍影子,不過,為什么看起來好混亂啊,呼啦啦,一只恐爪龍好像被踢出了林子,滾啊滾啊……滾掉了山崖,聽著那凄厲的叫聲,李識曛默默低下頭,這哥們的凄慘真是不忍直視啊。

    唔,該不會是分贓不均吧,不過今晚有這么多獵物,李識曛果斷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聲巨大的咆哮聲響起,他模糊地看到林間一團巨大的白影和無數(shù)團黑影打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枝葉亂飛,真可惜,太暗了看不清啊……史前生物大對決啊,媽蛋的電影史上都沒拍過的精彩演出好么,哎,槍版就是這樣,看不清,他低頭嘆氣。

    不過,自己眼皮底下掠過去那個是什么?他的雙手在大腦還在想著槍版電影時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當(dāng)機立斷做出了選擇:

    “啊啊啊——頭——不——要——動——啊——”

    底下一只覺得最近甜點大會總是被打擾而有點不開心的腕龍聽到頭頂有什么聲音,正準(zhǔn)備抬頭看看。要知道,腕龍的脖子有七八米長,它抬頭不像愚蠢而結(jié)構(gòu)簡單的兩腳獸那樣只要仰下脖子就好,它需要拉動脖子上上百塊肌rou,然后,緩緩地連頭帶脖子向上拉升——“啪嘰”,qaq什么東西砸到腦袋上了,好痛,嚶嚶。難道是哪只愚蠢的翼龍便便,媽蛋的,好痛,甩甩,還粘在腦袋上甩不掉,今天尊的好倒霉啊qaq。

    李識曛也快被它堅硬的腦殼震出翔來了,本來他的判斷其實也沒錯,估計會掉到它的脖子上,正好可以往下滑緩沖一下,結(jié)果,這個蠢貨居然抬、頭、了!他都說了頭不要動了,qaq,不知道內(nèi)臟有木有出血……還晃,蠢貨你居然還晃,頭好暈,他是不是腦震蕩了,好想吐啊,但這么高,絕對不能掉下去……于是,手腳死死地巴在腕龍頭頂?shù)睦钭R曛怎么也沒有被甩下去。

    等他緩過來往下看的時候又一陣頭暈,好、好高……而且這個視野還在不斷轉(zhuǎn)動……

    而他底下這只囧貨居然在這么大一只東西趴在它腦袋頂?shù)臅r候跑去吃、東、西!對,你沒有看錯,不開心的腕龍小姐覺得今晚沒有吃到甜點還被砸到、嚇到,而且頭上的臟東西怎么也甩不掉(李識曛:……),人家有點憂郁,需要吃點小嫩葉來舒緩一下心情。

    李識曛完全被它的粗大神經(jīng)震驚了!當(dāng)然,人家個頭那么大,神經(jīng)粗大也正常,李識曛默默低頭??吹浇阱氤叩臉渲?,深呼吸,腳用力一蹬,跳落到樹枝,牢牢抓住了樹椏,他翻身坐在了上面,回頭一看,他絕對刷新了自己的跳遠(yuǎn)記錄,然后他一抬頭:

    腕龍小姐:!

    李識曛:……

    腕龍小姐:?。?!

    看到它嚇得連咀嚼都僵住的蠢樣,算了,看在它今晚上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李識曛安慰地拍拍它的嘴,木有辦法,別的地方他夠不到啊╮(╯▽╰)╭

    腕龍小姐回過神來,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氣,它要是只兩腳獸估計還會輕拍胸口嬌嗔地說一句:“嚇?biāo)廊思伊藒~~~”作為有君子風(fēng)范的李識曛沒準(zhǔn)還會好好安慰它。

    只可惜,有時候體型差異帶來的悲劇是巨大的:

    呼——

    李識曛迅速地閉了眼睛,一陣潮濕而強勁的熱風(fēng)噴過,他的劉海統(tǒng)統(tǒng)朝后倒去,臉上被噴滿了不明液體。

    一抹臉,算了,看在這貨今晚上救過自己的份上,李識曛咬著牙第二次提醒自己。但他今晚也實在不想再看到這張讓他覺得又二又蠢的臉,抓過一邊的樹葉把身上擦擦干凈后,他便利落地往下跳去,騎坐在一個樹杈上,他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要怎么辦。

    被翼龍帶到草原畢竟是個意外,草原上到處都是大型食草動物,食rou動物肯定也更加兇猛,在他看來實在太危險,他還是決定要回到自己待的那片叢林。畢竟那里還是他比較熟悉的地盤,而且還不算太遠(yuǎn),他當(dāng)時在翼龍爪下的“當(dāng)機立斷”還是很神速的。所以,首要的問題要確定自己的方位,他抓著身邊的樹枝仔細(xì)地思索著,試圖回想當(dāng)時的方向。

    不過,嗯?他拽了下旁邊的樹枝,這個手感怎么——

    一雙綠色的燈籠幽幽地亮起,仿佛知道了他的位置似的,它還緩緩調(diào)轉(zhuǎn)過來,對準(zhǔn)了李識曛。

    接著,就像燈籠大放送一樣,一雙、兩雙、三雙、四雙,這棵大樹不同的枝干上紛紛亮起了綠燈籠,緩緩調(diào)轉(zhuǎn)過來對準(zhǔn)了他。在透過枝葉灑下的月光掩映下,就好像鬼片里的場景,李識曛整個兒被這些綠幽幽的燈籠包圍住了,讓他瞬間毛骨悚然。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叢林里面他沒在樹上遭遇過食rou動物不代表草原上也一樣。他怎么能這么粗心大意?在這危險重重的世界,真是一點點失誤都要命。

    跌跌撞撞地半跑半走在齊腰深的草場上,他實在有些疲憊,天上聚起大團烏云,已然看不清前進的方向,前面?zhèn)鱽硪宦曒p輕的呼哨聲音,他不太能懂得它們交流的信號。但旁邊那只豹子迅速咬住了他的腿,李識曛面頰的肌rou迅速抽搐了下,媽蛋的,知道了,這是要我停下來,別咬了,痛死了有木有,再來這么幾下腿就要斷了!

    剛剛遭遇這幾只豹子真是自打來這里以后最倒霉的事,沒有之一。因為人生中第一次,他失去了寶貴的自由。他不僅被它們趕著離開了那棵樹,還被驅(qū)逐著朝某個它們知道的某個地點走去,他強烈懷疑那是它們的巢xue,也許那里還有些幼崽什么的,而他就是那個可憐的儲備糧qaq

    一路上有幾次他裝作不小心,看不清前面領(lǐng)路那只的位置,試探著走偏能不能跑開,但一點機會也沒有,一旦他有走偏的意圖,總有一只豹子會在他身側(cè)狠狠咬住他的腿往正確的方向上拖。他又試著裝成十分疲憊的樣子漸漸放慢腳步卻被身后的豹子狠狠一拱,差點一個趔趄,聽到它喉嚨里傳來低低的威脅,猛然回頭他對上了那雙綠幽幽的恐怖眼睛:不走就死!他清楚地聽懂了那種脅迫,打了個寒噤。

    那森冷威脅的視線直到前方的豹子不耐的催促之后才被收回。冷靜下來,垂下頭,他掩去自己所有的表情,深吸一口氣,調(diào)節(jié)一下因為恐懼而太過迅速的心跳,他在行進中更注意控制呼吸節(jié)奏,節(jié)約體力,不再試圖挑戰(zhàn)它們的耐心,他害怕一旦他再展現(xiàn)出逃跑的意圖,它們會不再把他作為儲備糧而是直接咬死再拖回洞xue。畢竟,現(xiàn)在他身上只有一把小刀,所有的武器都遺失在了山崖的混亂中,他并沒有一搏之力,而且這些猛獸明顯更擅長捕獵,奔跑更為迅速,草原又基本沒有什么遮蔽的地方,它們甚至比他更擅長爬樹。處于完全劣勢下的他,試探是種很愚蠢的行為,耐心地等待時機,做好準(zhǔn)備才是他應(yīng)該做的。從它們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活著的他似乎對它們更有利,他更謹(jǐn)慎一些、保存更多的體力也許更能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

    他默默地觀察,這幾只豹子并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個頭似乎比地球上一般的豹子大上不少,快趕上牛犢的大小,但身體結(jié)構(gòu)卻保持著速度獵手一貫的剽悍輕捷,步伐非常地輕盈,如果不是被他的速度拖累,它們應(yīng)該矯健而迅速地行動,隱蔽在這高高的草叢中。而且它們進退行動深具默契,一只在前面領(lǐng)路,還有兩只綴在他身后,牢牢監(jiān)視著他所有的行為,一旦他有任何不妥,它們都不吝惜表現(xiàn)著殘暴冷酷的一面教訓(xùn)他。

    那只咬著他的腿讓他停下來的豹子并沒有因為他停下腳步而松開他,而是不耐煩地從鼻子里噴了一口氣,鄙夷的眼神再次掃視了他一眼。咬著他的腿往下拽了一下。他若有所思,這是要他——蹲下來?果然,那只豹子看他匍匐下來隱蔽在了草叢中便收回了利齒,拱了拱讓他跟著前進。

    如果前面李識曛只是震懾于這種野獸的兇殘暴力,現(xiàn)在卻是驚懼交加。這種動物的大腦到底已經(jīng)進化到了什么地步?不僅擁有豐富流暢的交流語言,這一點從前哨傳來聲音后這幾只豹子的反應(yīng)就足夠證明,而且它們還能判斷獵物的反應(yīng),脅迫獵物做出應(yīng)有的動作。還有在叢林里面時那只更可怕的吃掉恐爪龍的未知野獸,它們在智慧上進化程度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在地球時對動物的認(rèn)知,在這個該死的地方他究竟還會遇上多少匪夷所思的事?

    如果,如果說人類引以為豪的智慧都不再能成為優(yōu)勢,那他真的還可以在這里生存下來么?

    李識曛被自己可怕的猜想嚇到打了個寒戰(zhàn),旁邊一雙幽幽的眼睛仿佛感覺到他的戰(zhàn)栗而冷冷瞟了他一眼,他便收回自己的胡思亂想,繼續(xù)四肢著地跟著前進。

    前哨似乎又傳來響亮的招呼,前后三只豹子似乎都有些興奮,呼吸都粗重急促了不少,腳步也開始加快,連帶李識曛因為動作太慢而被豹尾在背上狠狠抽了一記,他咬住嘴唇,狠狠抓了一把草地,隱忍著加速了爬行。

    前面草叢漸漸稀疏,李識曛一抬頭,借著月光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一處山崖面前,好眼熟,這不正是自己掉下來那個鹽崖么?

    “嗷——”

    這幾只豹子仿佛十分興奮,沒顧上繼續(xù)監(jiān)視他而是四肢一躍飛速地上前,咆哮聲迅速響起,驚起了幾只動物,有些似乎是禿鷲,有些似乎是豺狼。

    從它們不甘愿退開的位置,李識曛借著月光隱隱看到一大灘血rou,而這些動物便開始圍著那堆血rou興奮地咀嚼著。有的禿鷲似乎不死心地想繼續(xù)上前,卻被豹子伸爪子狠狠一抓,羽毛橫飛,它只得“呱呱”嘶啞叫喚著退到了一側(cè),等待這群猛獸進食完看能不能分點殘羹。

    看到對他最兇猛的那只豹子按住尸體狠狠扯下一大塊rou,甚至還連著內(nèi)臟鮮血橫飛的樣子,襯著那又綠油油的眼睛,李識曛覺得自己心跳開始不受控制的加快。他甚至看到因為它們用力的撕扯,尸體的大腿還在空中抖動了一下,好像還活著的樣子,十分滲人,看到大腿上連著的那只兇猛有力的爪子,他這才辨認(rèn)出這灘血rou正是那只掉落山崖的恐爪龍。很快的,那只大腿也被摁住,分而食之,只留下慘白的腿骨和絲絲血腥。

    耳畔的咀嚼吞咽伴隨著貓科動物滿足的呼嚕聲響成一片,李識曛的臉色慘白,大腦空白,手足一片冰涼,若非他的胸膛還在緩緩起伏,幾乎要讓人以為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如果繼續(xù)跟著這群豹子走,是不是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這樣撕扯成碎片?

    血腥的畫面帶來的沖擊遠(yuǎn)遠(yuǎn)超過文明社會的脆弱人類承受的程度,縱然有的恐怖電影上血腥橫飛的畫面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你知道那是假的,這沖擊便會大大減小,而這一刻,李識曛知道這不僅是真的,而且這噩運隨時可能降臨到他頭上。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擦掉汗跡,李識曛緩緩弓下身,往后退,退到一叢灌木旁邊,然后停下,他看到那只兇猛的豹子耳朵一直豎著在關(guān)注周遭的情況,仿佛還瞥了他一眼。他只躬身靜靜待著,那把小小的瑞士軍刀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打開握在手中,月光映射下,他的面容如玉石一般隱隱折射出森冷的光芒,他并不知道此刻他的神情同那些兇猛咀嚼的大貓們狩獵守候靜待時機時的神情如出一轍,冷靜,專注,不含一絲感情卻又全身緊繃,蓄勢待發(fā)。

    前面那群豺狼似乎不太滿意這些大貓們的跋扈,在詭詰的幾聲jian笑聲后,它們迅速包圍了豹子們,大貓們被打斷進食很暴躁,還擊得異常兇猛粗暴??吹揭黄硥m揚起的瞬間,李識曛迅速掉頭向草原深處那只蠢腕龍的方向跑去,只要能在它們結(jié)束戰(zhàn)斗前找到那只腕龍再次爬到它身上,他就能再次擺脫這群殘暴的野獸!

    他大口喘息,心臟從來沒有這樣激烈地抗議過,仿佛要跳出胸腔,肺葉也仿佛撕裂燃燒一樣的疼痛起來,雙腿早就沒有知覺,仿佛只是憑著慣性在奔跑。他不敢回頭不能回頭,他張嘴大口呼吸然而空氣卻仿佛卻越來越稀薄,什么調(diào)整呼吸什么注意節(jié)奏都在這亡命的時候被扔到了九霄云外,他知道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再被抓住,那些兇殘的大貓一定會因為他的反抗而直接咬斷他的脖子!

    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呼吸也越來越疼,甚至視線都有些模糊起來……但那伸著長長脖子吃草葉的悠閑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