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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獸世求存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李識曛的視線投向不遠處的白虎,此時的它全然沒有平時慵懶賣萌的半點可愛,它身上的白色毛發(fā)在嘴邊已經(jīng)是腥紅一片,這是數(shù)次狠狠撕咬敵人血rou的證明,身上也在打斗中沾著或成片、或斑點狀的血跡,似乎在血洼中打了個滾一般、毛發(fā)都被染成了暗紅色的一縷一縷,腹側(cè)一道可怖的長長傷口還在滴落著它自己的血液。

    然而它此時渾不在意的優(yōu)雅踱度同平日沒有半分區(qū)別,似乎那些血腥殺戮于它而言只是平常。李識曛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白虎,而是一只冬眠的史前巨獸,它抖落一身的塵埃,緩緩起身仰天咆哮,向他展現(xiàn)了最真實最原始的蘇醒狀態(tài)。

    原來,這也是獵食者。

    瞇眼看著絢麗得仿佛用盡所有力量綻放最后光輝的晚霞,他疲憊地淡淡一笑,如果這是這片大陸的鐵則,如果這樣能更好地活下去,如果這樣還能再見到哥哥和mama,那就這樣吧,李識曛,何必猶豫。既然已經(jīng)決定前行,為什么還要留下一絲軟弱?

    在李識曛深沉思考的時候,白虎已經(jīng)在愉快地進食了,要知道,雖然美味的零食好吃,但零食總是不管飽的,正餐才能填肚子,翼龍雖然個頭大,但在白虎挑食的節(jié)奏下,可食用的部分卻也不是那么多。

    沉重的暮色下,望著斜陽靜默思考的人類和低頭大聲咀嚼的巨獸,如此鮮明的不同。這大概也是外來者同土著的本質(zhì)區(qū)別,前者永遠試圖思考事情的本質(zhì),妄圖抓住未來的蛛絲馬跡,而后者永遠活在當(dāng)下,手中永遠牢牢握著已有的。

    暮色降臨,意味著收拾戰(zhàn)場的速度也要加快,雖然他們收拾得了翼龍,但夜間情況更復(fù)雜,他們一人一虎,要么疲憊要么帶傷,還是趕緊打掃為妙。李識曛先是速度收拾了自已散落各處的標(biāo)槍、長矛、流星爪還有老虎的吉利服,他這會兒覺得天黑了太危險,也顧不上這鹽土里的成份到底是什么了,挑了塊還算干凈的地方速度裝滿了一袋鹽土,然后才開始整理獵物。

    這些翼龍形體巨大,李識曛并不能將它們?nèi)紟ё撸皇菍谆⒊允O碌哪ひ?、爪子和喙等有用的部分全都拆了下來,翼龍骨骼與暴龍不同,似乎是為了飛行而犧牲了部分特性,這些骨骼都特別輕,大概中間都是中空的,直接用來做武器怕是不成的,看看能不能開發(fā)一下別的用途吧。

    出于對新材料的開發(fā)考慮,除了白虎吃掉的,李識曛挑了一只身體還算完整的翼龍,打算綁在白虎身上扛回去。

    為了這次的搬運費,李識曛和白虎討價還價,最后以十天的美食成交,李識曛覺得那什么冬眠的巨獸都去shi去shi,眼前明明就是厚臉皮的黑虎!

    回去的路上,沉重的血腥味并沒給他們帶來一點困擾。如此之重的血腥當(dāng)然會吸引一些獵食者,然而遠遠看到這兩只扛著的獵物品種,它們就默默地夾著尾巴退散了。實力是驅(qū)散一切麻煩的最有力保障。

    至于回到竹林之后的事,豬籠草的香味對大型動物來說聞而卻步,它們潛意識知道那是危險的信號;對小型動物來說那堪比死亡前奏,所以也沒有什么不開眼的食rou動物尾隨他們進入竹林。

    李識曛和白虎并沒有立即回到竹屋,兩人都是一身的血混著灰塵,白虎身上還有傷口,這些武器裝備還有鹽土、獵物都需要及時處理。

    ☆、31、草原兇猛

    一人一虎來到水洼邊,李識曛燃起灶火燒了些開水,燙了燙一塊柔軟干凈的獸皮,然后他翻出了前陣子做的紫槿藥粉,看看剩下的水放得溫了一些后,用竹鍋盛了水示意白虎在竹床上側(cè)臥下來,露出傷口。

    借著橘紅的火花,那道長長的劃口更顯得猙獰,這只白虎的身體素質(zhì)似乎真是不錯,剛剛那樣劇烈的活動之后,這道傷口竟然也略略收了口子,只有少量鮮血仍在滲出。李識曛雙手也用水沖洗了之后,開始收拾它的傷口周圍的塵土和血跡,小心地避開了傷口。

    白虎似乎因為這種輕微的動作而癢癢地動彈了一下,卻被李識曛摁住了,但他手上擦抹的動作卻輕柔依舊,直到周圍大片的毛發(fā)重新干凈整潔起來,他才停下來。

    然后打開包著紫槿藥粉的葉片,挑了一些灑在白虎的傷口上。

    白虎側(cè)臥在那里,身子隨著呼吸緩緩起伏時,血液也微微滲出和著藥粉,再看到回頭眼巴巴看著他的藍色大眼睛,李識曛有些心軟地撫了撫它的額頭:“今晚先在這里躺著吧,別回樹上了?!?/br>
    白虎動了動腦袋,像是蹭蹭了他的手心,那種絨絨的感覺自手心拂過,李識曛覺得自己的手心有點癢癢的,似乎還有點發(fā)燙。他收回了手指,剛剛那種異樣的感覺一閃而逝。

    李識曛回身清洗了獸皮,開始打理白虎腦袋上、嘴巴上、下巴上的血跡灰塵,白虎偶爾被擦得太癢了,會用爪子阻撓一下他,腦袋會向一側(cè)躲避,卻礙于李識曛的堅持只能躺在原地,它特別想表達這點小傷口根本不算什么,但看李識曛的態(tài)度,它只能在躲避的時候不停地發(fā)出低低的“嗷嗷”聲抗議,沒有半點威嚴(yán),反倒像是在撒嬌,又像是無奈縱容魚唇主人的大貓咪。

    換了好幾盆水,李識曛把這只大貓的頭上、身上除了下腹、身下以外的地方都擦了干凈,腹部上的毛發(fā)大貓是死活不肯讓李識曛再碰,李識曛好奇而隱晦地打量了一眼,想起上次給它穿吉利服的遭遇,所以是敏感部位?

    至于它身下的地方,還是別讓它起來了,萬一再崩裂傷口要縫針什么的,他可不見得能搞定。

    李識曛最后用干凈的獸皮把它四只爪子的爪墊上一一擦了干凈,整個清潔工作才算完成,“好啦,你睡吧?!彼牧伺拇筘堄行駶櫟哪X袋,順便去撓了撓了它的下巴,正在舔毛的大貓一下子舔在了他的手上,李識曛的動作頓時一僵,今晚真是太奇怪了!

    他迅速收回了手,但那種濕潤的、刺刺的感覺似乎仍然停留在皮膚上。李識曛有些困惑于自己今晚對于大貓的奇特感覺,平時一人一虎似乎結(jié)伴已久,有些親密的動作似乎也正常,今天經(jīng)歷過那樣驚心動魄的一幕之后,彼此感覺又親近了些,好像有什么別的感覺無形中被放大了一般,清晰地躁動著。

    他搖頭將這些東西甩出腦海,開始收拾起今天的武器和獵物。

    看了看手上那件大號的吉利服,抹了藍菱果的吉利服果然給力,似乎翼龍今天完全沒有察覺到白虎埋伏的位置,但是,這里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他回頭看了一眼無辜臉的大貓,扶額,算了,那時自己的情況那么危險,估計大貓當(dāng)時覺得吉利服會影響行動,而要解開已經(jīng)來不及,干脆咬開了活結(jié)。

    只是修補起來卻有些麻煩,而且,既然會影響大貓活動的話,不如再好好重新設(shè)計一下這件東西吧。

    那些翼龍的喙、爪子什么的都被他一一清洗收好,灶上也燒上了清水準(zhǔn)備把今天帶回來的鹽土進行處理,等會兒的鹽正好可以用來處理那只帶回來的翼龍。

    大貓側(cè)臥在竹床下,看著灶火前忙碌的身影,輕聲地“嗚”了一聲,覺得有種吃得飽飽卻又不僅僅是因為吃飽而來的溫暖幸福感,舔著爪子慢慢閉上了雙眼,發(fā)出了均勻悠長的呼吸。

    這刺激而疲憊的一天似乎終于要結(jié)束了——

    吾是第一次露面的分割線君——

    草原與叢林絕對是世間最壯闊的景象之一。從半坡上望過去,叢林郁郁蔥蔥,參天大樹連綿不絕,它的綠色深淺不一,卻由最和諧的色彩渲染而成,而更遠處是一片均勻一致的綠原,無邊無際的綠毯在遠方與蔚藍色的天空交接,寬廣的河流在綠毯上穿梭而過,似是一抹最精致的碎鉆刺繡,在藍天白云下熠熠閃爍,無數(shù)的生靈就在這林間草原、碧空河流中嬉戲追逐,如此美麗靜謐。

    歷經(jīng)殺戮之后再回過頭來看這樣壯麗的景色,李識曛由衷地產(chǎn)生一種感激,誠然生存如此不易,但大自然卻給了每個生命平等的、欣賞這種壯闊景色的機會。那些在繁華中逐漸褪卻的虔誠敬畏,對于自然的、對于天地的,似乎又一點點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產(chǎn)生了一種明悟,所謂的獵食者不僅僅是掌控獵物生死,以其它生靈血rou為食的殺戮者,它們也是這天地之間的一員,一樣地生老病死,遵循大陸鐵則,一樣對自然心懷虔誠感激,一樣珍惜熱愛生命。他側(cè)頭,打量著自己身旁的頂級獵食者。

    白虎靜靜地俯視著它的王國、它的鄰國,神情威嚴(yán)卻安祥,那種鄭重中的泰然讓李識曛意識到,也許巡視領(lǐng)地對于它來說是一件神圣的日常任務(wù),這也是自然賦予它的職責(zé)之一。而它享受生而為獵食者的權(quán)利榮耀,亦責(zé)無旁貸地履行自己應(yīng)該承擔(dān)的義務(wù),爭奪領(lǐng)地,維護平衡,這是天性,也是職責(zé)。

    它的傷勢在紫槿的作用下好得很快,最后連個疤都沒留下,李識曛認(rèn)真意識到這種藥物可能跟白藥一樣是治療外傷的圣品,更加在意收集制作囤積藥粉。

    這里遭遇外傷的可能實在太高,多一點保障總是好的。還有藍菱果,既然遮掩氣味如此有效,對于躲避猛獸和進行伏擊來說都太有用了,多存一些,看是怎么保存比較好。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再次開始了白日采集打獵的工作,為了采集紫槿、藍菱,他們的活動范圍比原來更廣了一些,這天的采集地在半坡上,能遠遠眺望到草原,壯麗的景色讓李識曛剛剛感慨不已。

    這個視角又是如此熟悉,回想當(dāng)日初初看到這片叢林與草原時的自己,李識曛啞然失笑,繁華中生長的都市人如何能領(lǐng)略這片土地真正的偉大雄奇之處,昨日之事,何必再提。

    只是故地重游,李識曛也不禁淡笑著調(diào)侃到:“這里是我開始來的地方?你當(dāng)時在哪兒看到我的?”

    他拍了拍身旁的白虎,它只輕輕甩了甩尾巴,一指密林深處的某個地方算是回應(yīng)。

    李識曛笑著說:“你把我當(dāng)獵物觀察,恩?你看到我是怎么出現(xiàn)的了么?”他有些好奇地問道,莫名地來到這片大陸,生死掙扎之后能活下來,甚至能活著回到自己剛剛降臨的原點,李識曛也期盼白虎的回答能給他一些提示,指明他回到地球的線索。

    白虎的神情似乎有些復(fù)雜,似乎有些不太樂意提起,悶悶地轉(zhuǎn)過了頭,試圖當(dāng)作沒有聽見。

    李識曛更好奇了,這只白虎那天看到了什么,是受傷了還是受驚嚇了,怎么一副不愿意提起的樣子?他湊上前拉住白虎的兩只朵,揉啊揉地:“快說,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白虎被蹂躪得蔫蔫地,低垂著頭,用尾巴指了指天上。

    李識曛一臉驚奇,他居然真的是掉下來的?!難道說他當(dāng)時摔下那個山谷底下是個黑洞,直接連同了異次元?

    那他要怎么才能回去啊,這個通道可逆嗎?就算可逆空中的哪個節(jié)點才是入口,而他又要怎么才能到那個入口,那個入口是不是經(jīng)常打開都是問題啊。

    李識曛既驚訝又茫然又有點沮喪,白虎似乎見到他的表情十分奇怪,想了想,又用爪子在地上劃了個圓圈,中間加了一道橫線。

    李識曛一看,恰恰是個兩端出頭的“日”字,他滿頭黑線,虎兄你不用解釋了,他知道自己是從太陽的方向掉下來的了,什么自己是從太陽來的之類的奇怪想法趕緊扔掉!他彈了一下白虎的額頭,并沒有在意地上那個奇怪的日字,邁步開始搜尋起周圍的植物來,如果能找到更多的紫槿和食物當(dāng)然更好,這畢竟是他出來的目的。

    回家的希望盡管渺茫,但他卻可以徐徐圖之,前提是他要照顧好自己,好好活下來。所以,還是干活吧。

    似乎是見李識曛這兩天情緒比較低落,而他的實力和武器又足以讓他自保,白虎居然主動提出要帶他去草原上溜達一下。

    要知道對這片草原李識曛觀察已久,但鑒于上面的生物太過兇猛,他一直沒想過要去涉足,但白虎這樣一提,似乎他心里的好奇欲和探險欲又在蠢蠢欲動?

    他反復(fù)思量了一下這次探索的風(fēng)險與目的,他現(xiàn)在手上遠程戰(zhàn)斗工具殺傷力已經(jīng)足夠,只要不是遇到暴龍那樣兇殘的生物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大問題,而且白虎的機敏也不是擺設(shè),只要他們準(zhǔn)備充足,去看看也無礙。

    而且,他既然暫時定居在叢林,對周邊的情況自然是越熟悉越好,萬一有個動靜也好做準(zhǔn)備,畢竟像上次暴龍沖進叢林的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了,與其被動應(yīng)付意外,不如提前觀察好所有的意外因素,做好一切準(zhǔn)備。他在心里努力說服著自己的理智。

    這是一片在叢林邊緣和河流之間的草場,因為充沛的雨水灌溉,草叢非常的深,河邊還長了一些非常稀疏卻異常高大的樹木,似乎是因為巨大樹冠的遮蓋作用,樹下只有些草叢卻沒有別的樹木。

    幾只異常高大的腕龍伸著長長的脖子吃著那高大樹木上的嫩葉,要說腕龍真的是一種遲鈍的生物,它們的大腦與身體的大小比例也是所有動物中最低的之一,所以對周遭的一切信息處理都非常緩慢,看到它們悠哉的節(jié)奏,常常讓人覺得它們的龍生就是如此悠閑自得的繼續(xù)吃下去,直到世界的盡頭╮(╯╰)╭。

    旁邊來了一群三角龍,似乎是要去河邊飲水的,它們的族群中大概有十來只成年個體,它們的三支角分別在鼻子上有一個,朝上方微微揚起,額頭上兩個,近一米長而鋒利無比,向正前方延伸著,就像兩柄隨時可以向前沖鋒的長矛,頸部上還扛著標(biāo)志性的扇形盾牌一樣的頭盾骨,嘴巴尖銳像是鷹嘴,整個體態(tài)有點像地球上的犀牛,卻更加壯碩,體長七、八米,體重能達到將近十噸,是食草動物中非常不好相與的威猛存在。

    雄性三角龍普遍體形較大,額頭上的角更長也更鋒利尖銳,頭盾骨的顏色卻非常鮮艷妍麗,盾骨邊緣還生著倒刺一般的鋸齒狀結(jié)構(gòu),足以讓那些想從側(cè)面攻擊它頸部的獵食者喝一壺的。

    雌性三角龍體態(tài)稍微小一些,頭盾骨的顏色也會黯淡一些,但鋒利的三只角和頭盾骨讓它們也一樣是不容輕易招惹的存在。

    幼年的三角龍卻長得異常的可愛,角還只是小小的鼓包,眼睛特別大,水汪汪的,頭盾骨還沒有長出來,短腿胖身子跑動起來簡直像是一只滾動的丸子,發(fā)出的聲音也嫩嫩的,充滿了幼生動物的天真可愛。不時能看到它們個頭十分巨大的父母輕輕低頭用嘴角把它們拱到正確的路上來,以免這小小一只走丟了在草叢中找都找不見。

    族群中還有兩只略略大一些的少年三角龍,額頭上的角長長了一些,卻不是像父母一樣朝前生長,而是朝上翹起一個傲嬌的小弧度,讓人不禁想起中二期的少年,十分好笑。它們也被族群中的成年個體保護著走在中間。

    要說腕龍們遲鈍到什么地步?它們不僅忽略了不遠處飲水的三角龍群,連自己腳下從來沒見過的一大一小兩叢灌木默默地前進了一百來米,都從草原中間默默地移動到了它們吃草的樹下了也沒有一只腕龍發(fā)現(xiàn)__|||,直到——

    腕龍小姐在樹上吃草的動作一頓,咦?好好粗的葉子呀,比剛剛那種好粗多了,味道也好好聞……

    在樹上觀察三角龍觀察得興致勃勃的李識曛淚流滿面:腕龍大哥、腕龍大爺、腕龍陛下!我求你了,那么多葉子,你去吃別的吧,我身上只蓋了這么一層,被你吃完了腫么破!

    他身旁樹上的白虎疑似偷笑地輕微噴了下鼻子。

    腕龍專心致志地咀嚼著嫩葉:人家才沒有接到什么心靈電波呢,哼唧,我可是個淑女!這個葉子好好吃啊,好像只有林子里有,可是樹長得太密的地方它都進不去qaq,所以要趁機多吃點!

    此時,河水突然開始微微漾起一種規(guī)律的震動,那種規(guī)律得像心跳一般的震動逐漸地由弱轉(zhuǎn)強,讓所有的動物,甚至包括三角龍都停下了進食飲水,抬起了頭,危險,巨大的危險,正在急速地接近!

    ☆、32、作死的機會

    在樹上的李識曛心也猛地提了起來,他不再擔(dān)心驚動眼前的腕龍,和即將要來的東西相比,腕龍根本就是只可愛的大玩偶而已,溫和無害。似心有靈犀一般,旁邊的白虎也速度行動了起來,他們不再伏在如此低矮的枝椏上,而向樹木更高處攀爬。

    腕龍們這才全部停止了咀嚼,緩緩地抬頭,似乎是想轉(zhuǎn)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但反應(yīng)太慢、脖子太長什么的,這個動作仿佛慢鏡頭一般地完成著。

    李識曛伏到一處枝葉茂密,沒怎么被腕龍禍害到的高處后,輕輕地叫了一聲:“白?”

    白虎低低“嗚”了一聲算是回答,它就藏在李識曛旁邊的枝椏上,離得并不遠,李識曛看準(zhǔn)白虎的方向后:“接著!”一枚藍色的果子準(zhǔn)確拋向了白虎的嘴邊,它“啊嗚”一聲叼住,用爪子撓破了后串在折斷的樹枝上,自已在上面蹭來蹭去的試圖抹均勻。

    腕龍小姐回頭翕動了一下鼻翼,腫么好聞的味道更清楚了?

    可惜一人一虎在樹葉深處密密藏好,這只腕龍再也沒能吃到那種好吃的葉子了。

    那股清晰的震動更明顯了,像似某種血脈賁張的緩慢鼓點,一點一點在加重加強,咚、咚、咚,沉重地敲在每一只在場動物的心上,三角龍群完全停止了飲水,開始朝更遠方移動著,試圖逃離這片眼看就要成為狩獵場的地方。

    仿佛是當(dāng)日情景的再現(xiàn),驚慌失措的各種動物密密麻麻地朝這里涌來,甲龍、瑪君龍、牛群、馬群、還些看不清個體的速度極快的小型動物,所有生物,無論個體大小,無論食草食rou,都在四散奔逃,草原上一片揚起的塵土草屑,一副慌亂失措的集體逃命景象,李識曛再次感受到了上次那種排山倒海而來般的壓力,連如此遲鈍、形體如此之大的腕龍都開始避讓,可見大陸霸主的威勢。

    似乎感覺到了獵物試圖逃跑的意圖,那沉重的步點開始加快加重,讓李識曛的心跳也跟著越跳越快,遠遠傳來一聲是地底深處傳來的咆哮,又像是什么巨大的機器風(fēng)箱在耳邊低低轟鳴。李識曛已經(jīng)可以看見那個可怖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視線范圍內(nèi)了。

    遠遠的,似乎看不出大小,但那種強悍霸道的移動姿態(tài)已經(jīng)展露無疑,來者的確是大陸霸主暴龍。它強壯的雙腿交替跑動前進著,似乎每一下都要踩碎地面般的力道,伴隨著轟隆的足音,它前方是無數(shù)被驅(qū)趕的驚慌動物,每一只都在試圖逃離被它獵殺的命運。

    那個身影不時大跨步上前一個俯身時咬住一只獵物,在身旁無數(shù)動物巨大奔跑聲下,李識曛聽不到遠方的撕咬聲音,但他清楚看到,那只暴龍咬合咀嚼幾下后就將獵物吞下,甚至半點沒耽誤它前進的步伐,視線中的身影已經(jīng)越來越大,開始像個乒乓球大小,腳步重得像鼓點,現(xiàn)在則已經(jīng)像是普通的大象大小,腳步像是把耳朵貼在音響邊聽到的重低音,轟、轟、轟。

    李識曛的鼻尖緩緩地滲出汗珠,他的手將標(biāo)槍抓握得如此之緊,肌膚上顯出一片可怕的蒼白之色。但他仍然強迫自己克服這種恐懼,努力觀察著這只大陸上最可怕上的獵食者。

    他這次的視角更高,能清楚看見暴龍的眼睛,同整個碩大的頭顱相比,并不大,是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顏色,似是森冷的黃,又似陰酷的黑,但配上那巨大的上下腭、鋒利的牙齒、狹長翕動著的鼻孔,這雙眼睛顯得如此冷酷殘忍。

    它在跑動中,頭部微微轉(zhuǎn)動,似在掃視著獵物的分布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動向。它的目光驀然投向了李識曛所在的方向,而他直接與這只大陸上最兇猛的野獸對上了視線,這一瞬間,他身體一僵,覺得全身的汗毛一根一根全部豎了起來,瞳孔也緊緊地一縮,這股沉重的壓力下,他握著標(biāo)槍的手在微微顫抖,似乎隨時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讓標(biāo)槍脫手而出。

    一條藤蔓輕輕按住他的手,半晌李識曛才驀然緩緩地、極輕地吐出一口長氣,暴龍的目標(biāo)并不是他,而是樹下的三角龍群。隨著距離的接近,它的視線并不投向樹上,而是在地面上。李識曛松了口氣才發(fā)現(xiàn),白虎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冒險來到了他的身旁,剛剛按住他雙手的正是它的尾巴。

    似乎發(fā)現(xiàn)李識曛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白虎也輕輕收回了自己的尾巴,繼續(xù)靜靜觀察著暴龍的舉動。李識曛突然覺得有些慚愧又有些欽佩,自己果然還是應(yīng)該多到草原上來歷練一二的。

    剛剛在飲水的三角龍群似乎因為幼崽的移動太慢,再加上要避開逃命動物的踩踏,并沒有走出多遠,這才剛剛抵達李識曛他們所在的樹下。

    回想剛剛一路上被暴龍吃掉的動物,似乎并沒有體型特別大,基本上都能被它一下子叼起來、咀嚼、吞下,所以,這只暴龍是看中三角龍中大的還是小的?

    隨著暴龍的接近,整個三角龍群都緊張起來,年幼的個體都迅速被趕到樹下被成年龍圍在里面,李識曛看到所有的成年龍都在迅速調(diào)整身體,試圖在暴龍趕來之前將所有的幼崽趕進圈中,而將自己尖銳的額角朝外圍成一面尖銳的抵御大陸最強者的防線。

    李識曛忍不住手心有些冒汗,他意識到自己將要看到的也許是陸地上最兇悍的食rou動物與最強壯的食草動物之間的對決。

    暴龍的進攻似乎也極富戰(zhàn)術(shù)性,它先試探性地先從防線一角攻擊,在三角龍收縮防線的時候,它驀然咬住其中一只的額角,狠狠一拽,這只三角龍居然身不由己,被拉得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幾步,在地上拖出一道深深印跡,翻露出了草叢下的黑色泥土。

    暴龍并沒有就此松口,它反而后退一步,試圖將這只三角龍完全拽出包圍圈,三角龍拼命搖晃著腦袋試圖擺脫離群的噩運,但暴龍的咬合力如此之大,即使被它的掙扎帶得腦袋不斷晃動也沒半點要松口的跡象。

    周圍的三角龍焦急地鳴叫著,旁邊的兩只伸出長角試圖去逼迫暴龍放開同伴。霸王龍的回應(yīng)是狠狠從喉嚨間發(fā)出的沉悶咆哮和越來越用力的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