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權(quán)少惹愛:首席嬌妻太惹火、我真沒想重生啊、冷少的嬌妻是鑒寶大佬、誅仙第二部(出書版)、穿越之逼惡成圣、網(wǎng)紅天師、困愛成囚、最后一個出馬先生、重生之嫡女難嫁、契約內(nèi)婚姻
至于竹屋里的東西,李識曛一一收拾好,家具、竹床、工作臺、飯桌上都被他用獸皮一一罩好,連墻壁上前不久剛剛畫好的兩個“家”的簡筆畫他也用獸皮罩了。 如同他在地球上要和家人出去遠(yuǎn)途旅行時,收拾家具防止沾上灰塵一樣,就好像不久之后他和這只白虎還會回到這個地方,這間他們相遇的小屋。 他收拾的時候,白虎就蹲在屋子里靜靜地看著,目光隨著他的收拾而移動,不時地還幫著叼個東西什么的。 最后看了一眼完全收拾好的,近期內(nèi)不可能再有人居住的地方,李識曛長長呼吸了一次,拍了拍白虎,先后下了榕樹。 最后需要帶走的自然是跟豬籠草有關(guān)的東西了。說真的,這棵用途多樣、陪伴如此之久的豬籠草,要不是不能保證它的存活,腕龍小姐也不一定喜歡它,李識曛真想把它也打包帶走。 但最后李識曛還是打包了它的花粉、種子,連消化液也沒有放過。 它的花粉有很強的迷惑性,大型食rou動物都能感覺得到它的危險,而不喜歡輕易靠近,在某些關(guān)鍵時刻完全可以用來誘敵或是抵御威脅。 消化液腐蝕性很強,完全可以用來制作武器或者是奢侈一點,在危急關(guān)頭用來防身,只不過這個消化液對容器非常挑剔,竹筒來裝都有些夠嗆,李識曛只得騰出礦泉水瓶子里的暴龍j□j,用來盛裝。 他在打包豬籠草周邊的時候,白虎在自己最喜歡的水洼里打了個滾,盡管此時的水已經(jīng)淺得不能容它游動,它還是舒服地瞇了瞇眼睛,如往常一樣出了水,抖了抖身上的毛發(fā),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留在淺淺水面的影子。 此時水洼的面積已經(jīng)縮小了一小半,李識曛在旁邊開的汲水用的小塘則是只有底下淺淺一層了。這無一不在提醒著李識曛和白虎,時間已經(jīng)不多。 他輕輕撫了撫這株植物,它如此艷麗致命,初一見面就差點令他喪命,最后卻成了他的家園最堅實的守護屏障,像是一位相識并不美好最后卻可以托付忠誠的友人。 就這樣要分別,他真有幾分不舍,所以他最后決定帶走它的種子,如果不能回到這里,他也想在自己的身邊再次種下它的種子,就像它一直在身邊。 他由衷地祝福這株美麗的植物能活過這個嚴(yán)酷的季節(jié),就像它以往數(shù)年中一樣安然度過。相信,生長在水洼邊逐漸變得如此強大的它,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吧。 然后,李識曛與白虎在一陣輕風(fēng)中離開這片他們留下如此多回憶的地方,李識曛在這片大陸第一次安定下來的地方,白虎第一次享受到如此安逸生活的地方。 傍晚的風(fēng)拂過竹林,竹葉沙沙,風(fēng)拂過榕樹,樹葉嘩嘩,風(fēng)拂過水洼,漣漪淺淺,風(fēng)拂過那棵艷麗的豬籠草,香甜的芬芳遠(yuǎn)遠(yuǎn)傳來,似在送別,又似在期盼重逢。 回到腕龍身邊的一人一虎從樹上躍到腕龍身上,然后李識曛用竹刀割斷繩索,似乎是感覺到脖子上束縛的解除,腕龍長長鳴叫了一聲。 此時月亮還沒有升起來,只有淺淺幾顆星子,伸著長長脖子的腕龍聲音并不嘹亮亦不低沉,倒像是親近的朋友在遠(yuǎn)方的招呼聲,然后它背著身上對它來說不算什么負(fù)擔(dān)的一人一虎,沉重的步子向不遠(yuǎn)處回應(yīng)的族群走去。 回頭再次看了一眼竹林的方向,李識曛揮了揮手,這是他到這片異世大陸之后第一處定居的地方,也是目前為止,留給他的安寧回憶最多的地方,再見了。 白虎亦仰頭,清嘯一聲,像是告別時道出的珍重、亦像是啟程的號角。 前方,他們要踏上的,是一片完全未知的旅途。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作者:咳,大家都沒有猜到呀,遠(yuǎn)目…… 腕龍小姐:人家明明已經(jīng)出場好幾次了,你們居然把人家給忘掉了,討厭!【嬌嗔地跺腳】 作者:【已被小型地震震得吐血不止……】雙更……咳……我……還、還沒完成…… ☆、39、啟程 在腕龍背上的旅途一開始還是挺新奇有趣的,這些大個頭們的行進的速度并不快,晚上也會在合適的地點停下來休憩。 對于這多出來的一人一虎,腕龍們似乎終于遲鈍地在第二天早上注意到了,但它們也只是掉轉(zhuǎn)長長的脖子看了一眼,同時凝視了一瞬間,又緩慢地掉回了頭,繼續(xù)前進,再也沒有更多的表示了= =。 李識曛對腕龍們的忽視表示非常滿意,能互相和(wu)睦(shi)當(dāng)然是最好的。它們能如此友(dan)善(ding),李識曛投桃報李,也不想打擾它們的正常生活。 腕龍背上的小房間里相對比較簡陋,什么家具也沒有,但一人一虎坐躺是絕對沒問題的。腕龍邁步的頻率雖然比較慢,但震動卻比較大,顛簸也再所難免,李識曛在地板上墊了厚厚的獸皮,勉強算作是抗震了。 飲食也非常簡單,想用火那是不能了,這里面的陳設(shè)都是在竹子和獸皮,尤其是獸皮,一個不好燃起來,且不說他倆的安全問題,食草動物對火太敏感,萬一驚動又是個踩踏事件的悲劇,也不符合李識曛同腕龍相安無事的原則啊。 李識曛就將之間制作的rou干、餅子什么的就著清水解決了,白虎也基本跟著他一塊兒吃,說起來這些rou干滋味不壞,白虎還覺得當(dāng)成零食吃還挺美味的。 腕龍們的行進不快,它們主要是在草原上搜羅吃的。草原上有些面積不大的小樹林存留,天氣雖然炎熱,但樹林也還郁郁蔥蔥,每當(dāng)經(jīng)過這些樹木時,腕龍就會停留下來,李識曛和白虎也會下去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晚上腕龍休息的時候,白虎偶爾也會出去打個獵,填填肚子什么的。以白虎的生活習(xí)性,rou干清水什么的一天兩天還行,它本來就比較能經(jīng)得住餓,但十幾天下來,它也是需要出去打獵覓食的吃些新鮮rou食的。 為此,李識曛在腕龍背上搭了個厚實的繩梯,一人一虎上下也不怎么會驚動腕龍,尤其是白虎那鋒利的爪子,完全不用擔(dān)心會抓撓到腕龍的皮膚,不怎么會讓腕龍察覺。 畢竟它們雖然反應(yīng)很遲鈍、但如果一旦被驚動反應(yīng)就會非常劇烈,轟隆隆的,對于站在地面、體形較小的一人一虎來說也相當(dāng)危險,所以要下去的話也要十分小心,保證能及時返回,且不能驚動腕龍群。 其實根據(jù)它們停留地點的植被多少,李識曛現(xiàn)在都能判斷出它們停留時間的長短了。這群吃貨的腦海里最關(guān)注的東西大概就是吃,除了偶爾的停留是飲水以外,它們的步伐似乎只會為吃的而留,所以李識曛觀察了數(shù)次之后,看到植被的大小多寡就大致能推測出這里的植物足夠它們吃多久,吃得差不多了大概就是走的時候了。 有個繩梯,腕龍們飲水的時候,李識曛有時也會下去打水,休息活動一下。偶爾遇到腕龍們食物充足的時候,李識曛還會和白虎一起打個獵,生火做個飯什么的,對許久沒有吃到熱食的人來說,那個滋味不要太懷念。 此時的草原還是生機充足的,干旱雖然已經(jīng)開始卻還沒有開始影響絕大多數(shù)生物的生活,食物仍然足夠大多數(shù)食草動物生存,它們還在盡情享受上個雨季的最后遺澤。 白天途經(jīng)的地方,李識曛還能看到不少食草的哺乳動物,有角馬有羊有牛,具體的品種李識曛也分不太清,它們各自結(jié)成族群,每個族群占據(jù)一片草原,像沙礫一樣地散布在遼闊的草原上,悠閑地吃著草,其中的雄性還會為爭奪配偶大打出手,發(fā)泄充足的精力。 偶爾也能看到一些食草恐龍像三角龍群、圓頂龍群什么的也帶著幼崽在草原上悠閑地晃蕩,享受著食物。天空不時有大型飛行生物掠過,瞄準(zhǔn)的不知道是哪個族群的幼崽。 草叢中不時可以看到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仔細(xì)分辨可以看出來是潛伏的獵食者,它們一般不在炎熱的正午活動,潛伏在比較高的草叢中。當(dāng)你看到那些散布的食草動物群突然從各個角落朝一個方向狂奔、激起漫天飛揚的灰塵時,基本就可以知道,又有獵食者在捕獵了。 看到恐龍和大型哺乳動物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難免讓李識曛對這個奇特大陸的生態(tài)產(chǎn)生一點感慨。所以說,視野比較高的好處就是能盡情飽覽草原風(fēng)光啊。 晚上李識曛也會打開獸皮簾子,躺在屋子里看看外面的星空,此時正是少雨的季節(jié),天空永遠(yuǎn)一片晴朗,野曠天低,人躺在戶外仰望星空會有種錯覺,仿佛一開張手臂就能將所有的星辰都擁在懷中。 李識曛看到那些星星,也會想起不知道在哪個方位的地球和地球上的家人,在蟲鳴和腕龍的噴氣聲中沉沉睡去。 這樣的路程更像是在現(xiàn)代時的觀光旅行,平時在“車”上看看風(fēng)景,到了加油站、服務(wù)站,“車子”在加油補水的時候就下去放放風(fēng),走動下,打點水,上個洗手間什么的,活動一下放松身心。 白虎的作息則和李識曛徹底相反,它有時會在夜晚出去打獵,白天懶懶地在小房間里呼呼大睡,有時候它休息得太過舒服,居然用仰睡的姿勢睡得呼呼的,前爪的兩只大梅花蜷曲著放在胸前,白色的肚皮一起一伏,像只大號的懶貓咪。 看得李識曛忍俊不禁,手癢癢的,特別想去撓撓它的白肚皮。 如果晚上沒出去,白天它也會懶懶地趴在房間里向外張望,但那些對李識曛來說新奇有趣的景致只會讓它暈暈欲睡,只有當(dāng)腕龍停留的時候,白虎會突然精神一振,低頭一拱李識曛,試圖慫恿他下去打獵做飯。 每到這時,李識曛都只能嘆氣,如果條件不允許,他也只能用些rou干糖果什么的安撫好這只大貓,畢竟要讓只“野生動物”跟人類一樣地旅行是挺委屈它的。 總之,遷徙的最初的確更像是遠(yuǎn)途旅行而不是生存奔波。 這種輕松的節(jié)奏使得一人一虎在十幾天里迅速適應(yīng)了腕龍背上的生活。 這天,他們終于抵達了河邊。 如果沒有弄錯,這條河應(yīng)該就是他在叢林經(jīng)常能看到的那條。 此時正是清晨,近距離觀看才知道這條河流有多么壯觀,至少河面也有七八米寬,折射著粼粼波光,兩岸都有很多動物在飲水,體型大一點的圓頂龍、三角龍、大象,稍小一點的羊群、角馬群甚至還有斑馬群,河岸邊濕潤的淺灘上不少羽毛鮮艷的水鳥在徘徊。 等走到河流近前,李識曛更震撼地發(fā)現(xiàn),河床邊緣至少一米的裸露的泥土上還留著沖刷的潮濕印跡,那種痕跡倒像是海邊退潮后的樣子,但發(fā)生在內(nèi)陸河邊,顯然整個河面已經(jīng)是在緩緩下降了。 他不難想象雨季這條河流該是多么的寬闊洶涌,至少十多米寬的河面橫穿整個草原而過,吸引無數(shù)的食草動物與獵食者,也滋潤著沿岸這無邊無際的草原。 白虎大概也是聽到了流水聲,它蹂了蹂眼睛,打了個呵欠,翻了個身,前后伸展下了身體,半打了滾懶懶爬了起來,蹲到李識曛身邊瞇著眼睛朝外張望著。 李識曛發(fā)現(xiàn)它起來了后,側(cè)頭跟它確認(rèn)了下這條河流的位置,看是不是靠近叢林的那條,白虎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 李識曛拿出自己的葉子本,在之前臨摹的粗糙版遷徙地形圖上畫了一個標(biāo)志,仔細(xì)地打量著上面三條比較粗的線條,他剛剛畫出的標(biāo)記在最南邊的曲線上。 這樣看來,腕龍的遷徙進程的確不快,這大概跟之前它們大多是在迂回地行進尋找食物有關(guān),或許是因為旱季剛剛開始,腕龍們還能找到食物沒有那么急切? 此時日光還早,飲水的多是食草動物,要知道現(xiàn)在天氣炎熱,動物們對水的需求量也大,河流的蒸發(fā)量也大,卻沒有充足的降水來補充水源,一來一去,河面自然就下降了,隨著旱季的推進,只怕最嚴(yán)重的時候這條寬闊的河流也難免干涸。 腕龍隊伍的到來,讓不少動物都紛紛讓開了道,驚飛了無數(shù)的水鳥。腕龍們先是在河邊停留下來,緩慢地伸長脖子俯下身飲了些水,才在領(lǐng)頭腕龍的長鳴中緩緩向水中走去。 李識曛收好自己的本子后有些擔(dān)心,他不知道這條河流的深度會不會淹沒到腕龍的脊背,打濕那些物資,雖然他縫了一些擋雨層,但是要抵御河水浸泡也未免太過勉強。 好在隨著腕龍的涉水,李識曛倒是漸漸放下了這樁心事,河流最深處也離著腕龍脊背最高處有兩三米的距離,看起來雖然近,腕龍前進激起的水流卻也不曾真正打濕他們的東西。 李識曛想到剛剛因為顧忌水邊會有強大獵食者都沒有下去打水,錯過這條河流都不知道何時才會有機會遇到這樣大的水源了。 他靈機一動,找到自己用來打水的兩個竹桶,用一根長獸皮拴了,輕輕將桶口向下拋到不遠(yuǎn)的水面,像在井中打水那樣,使勁抖動了一下皮繩,將竹桶拉上來,還真給他打到了半桶水。 白虎看到后亦不由伸長了脖子,繼續(xù)圍觀李識曛打水。 第二個竹桶李識曛稍稍拋得更遠(yuǎn)一些,剛剛就是拋得太近他才只打到半桶。系著獸皮的竹桶在波光粼粼的平靜水面劃出一道水痕,像是一只破開水面的小小圓艇。 眼看就要到可以拉起來的距離時,水面驟然躍起一道三四米長的流線型身體,在陽光下,如一道優(yōu)雅的圓弧折射著耀眼水光,水面仿佛像一面被強大力量驟然擊碎的鏡子,被激起一陣劇烈嘩嘩響動,無數(shù)水花飛起。 等到那東西再次回到水下時,李識曛拉上來的獸皮末端已經(jīng)空空蕩蕩,只剩下一截被什么利物鋸斷一樣的獸皮斷面。 望著再次恢復(fù)平靜,飄浮著幾塊竹片、折射著粼粼波光的水面,李識曛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他清楚地知道,剛剛那道圓弧只是某種大型水下食rou動物流線型身體的一部分,從它露出水面的部分來看,水下還不知道它的真實體型有多大,再看這個被咬得平整的斷面,牙齒也必定如鋸齒一般細(xì)密鋒利。而且,他看看旁邊那個直徑快半米的桶,能一口咬碎這個竹桶的東西…… 如果不是在腕龍背上,他和白虎直接渡河,哪怕以白虎的強悍要是遇到這種東西只怕也難以幸免吧,沒有想到在要離開草原之時,他還見識到了這不知名的水下霸主。 白虎伸頭過來嗅了嗅,打了個噴嚏,似乎它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生物。大概它上次來到這條河流的時候水流更淺,這種大型的水下生物已經(jīng)遷徙,或者是它運氣好沒有遇上。 但今天這一遭給李識曛提了個醒,腕龍背上也不是百分百安全,水邊尤其要小心,他們在剩下的旅程中恐怕也要打起精神來—— 那天碎掉的木桶似乎是個不好的征兆,接下來沒幾天,李識曛日常觀察中就發(fā)現(xiàn),草原上遠(yuǎn)遠(yuǎn)地綴著一些黑色的小點,離得太遠(yuǎn),他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動物,但他知道,旱季真的來了,已經(jīng)有動物開始加入進來,而且只怕日后這支隊伍以后恐怕會越來越大。 在草原漸漸從碧綠向黃綠漸變,叢林里大樹樹干上的苔蘚、藤蔓類植物都開始漸漸發(fā)黃的時候,腕龍族群不再將大量的時間流連于小樹林邊緣,而是開始緩慢堅定地一直向北遷移。 腕龍的食量幾乎是所有食草動物之最,在其他動物還能從草原上勉強吃到足夠的食物時,它們已經(jīng)需要跋涉很久才能裹腹,一旦察覺到周圍環(huán)境的急劇變化,草原已經(jīng)不能再提供充足的食物時,這些看似遲鈍的生物給出的反應(yīng)卻是所有生物中最快的,它們已經(jīng)減少了路途中的逗留,堅決地開始了遷徙。 所以它們也是走得最早的一批,之前那些長時間的流連停留都是在為整個艱苦的旅途做著最后的儲備。 而身后跟著的那些動物恐怕是一些體型比較大但又不如腕龍的食草動物,它們恐怕也從周圍的食物供給情況中察覺了危機,遠(yuǎn)遠(yuǎn)地在身后加入到了隊伍中。 李識曛和白虎已經(jīng)不能如原來那般,在白天頻繁地下去放個風(fēng)甚至做個飯什么的了,他們的生活節(jié)奏開始變得緊繃起來,盡量將需要下去解決的問題都在夜間解決,而現(xiàn)在晚上也越來越不安全,大概因為食草動物的動向,獵食者出沒得也越來越頻繁。 所以夜間活動時,李識曛不得不在他和白虎身上都背上背包,里面放著必需品,他自己也將各種武器帶在身上,以防出現(xiàn)意外。 而他們和腕龍隊伍能遇到的水源也越來越有限,這讓李識曛不得不抓緊每次機會盡可能地收集儲蓄清水。 各種各樣緊迫的信號讓李識曛終于真正意識到他和白虎已經(jīng)踏上了旱季遷徙之路,這條無數(shù)生命輪回的遷徙之路。 而前方不知道還有什么挑戰(zhàn)等著他們。 ☆、40、吃貨的成長奧義 途中的水源越來越少,天氣也越發(fā)炎熱,在最炎熱的下午,李識曛就算只是靜靜坐在腕龍背上,也會熱得滿頭大汗。那種像是要排空身體全部水分的感覺讓他時常覺得自己下個瞬間就會暈眩過去。 為了抵御陽光,李識曛把物資消耗而清空出來的獸皮袋都做成了簾子掛上,確保務(wù)必能完全遮蔽陽光。 可如果將所有的獸皮放下來遮陽,固然避免了陽光直曬,可是小房間里會密不透風(fēng),顯得更悶。 如果不放下來,直射過來的陽光能直接把李識曛做的果糖給曬化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根據(jù)陽光直射的方向來變化簾子的起落。同時,他不得不加大了自己的飲水量來降低中暑的危險。 大貓就更慘了,這種天氣,它又不能像從前那樣找個陰涼的白天睡覺、晚上起來趕路,炎熱和強光照射對它來說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折磨。 它現(xiàn)在完全一副奄奄一息,飽受蹂躪的萎靡樣子,耳朵、尾巴、四肢甚至連和眼皮胡須都無力地耷拉著,那種樣子就像在說“讓我shi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