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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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有一頭年輕的角馬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身后的壓力與內(nèi)心的焦灼,“撲通”一聲,它不知道是躍下了河岸還是被推下了河岸,踩到了幾米下濕潤的河水邊。 周圍的空氣似乎靜了一瞬間,然后更加喧囂起來,所有的動物都在注視著那只角馬的下場,李識曛都能聽到它的蹄子踏著水花的聲音。 那只角馬似乎也有些驚慌,它驚惶地叫著,試圖回頭想回到岸上。但已經(jīng)下降了三四米的河面與河岸離得實在太遠,它下去的地方不巧是個直上直下的結(jié)構(gòu),并沒有可以借力的坡。 它努力了幾次,每次都是攀爬到了一半又掉了下去,那凄惶的叫聲讓所有的食草動物都感到有些兔死狐悲,它們都知道,這只角馬的命運恐怕不會太好。 在掙扎數(shù)次無法再上去時,這只年輕沒有經(jīng)驗的角馬似乎終于絕望地開始面對自己的命運,它長長地朝天嘶吼了一聲,揚起了自己剛剛長成的犄角,然后抱著舍身的決心跳入了河水中。 此時,南岸邊一片寂靜,那是一種無論有沒有智慧、所有生命都能感同身受的悲壯。 這片大陸上所有生命掙扎求活的壓力再次沉沉地壓到了李識曛的心上。 然后是接連不斷的“撲通”聲,似乎是被這種悲壯果決的行為所感染,其它的角馬不再讓自己的同伴獨自面對這孤立無援的絕境,它們也紛紛跳了下去。 但出乎李識曛的意料,這種食草動物的渡河并不是下餃子似的混亂,反而相當有序,它們熙熙攘攘地在河岸邊站著,跳到河邊自然形成隊列渡河,站到隊伍邊緣的角馬甚至?xí)笸藥撞?、重新回到隊列中再下水?/br> 一時間,在前面那只年輕角馬的鼓舞下,密密麻麻的角馬群在這寬闊的河流上迅速集成了一條攔腰的黑線,這條黑線的一頭緩慢地從南岸向北岸延伸著,結(jié)成隊列的角馬們互為援助,大大降低了水流的打在身上的沖力,但仍不時能看到浪頭拍在它們身上激起的水花。 李識曛和白虎都靜靜看著,這看似平靜的河水其實湍急無比,就如同它的安祥表象與潛在危險形成的鮮明對比,他們都有強烈的預(yù)感。 看到那只最開始渡河的角馬居然馬上要抵達對岸了,南岸上其它的食草動物都sao動起來,聲音更大,空中揚起的灰塵更加躁動起來。它們都有些躍躍欲試,此時,角馬群尚未完成渡河,甚至還有不少沒來得及下去。 第一只角馬似乎已經(jīng)踩到了河岸的底,它不需要再游動,這時只需要再在水中走上幾步它就可以上岸,充沛的雨水、豐美嫩綠的草地就在對岸的方向! 它似乎是被什么絆了一下,身體一個趔趄,然后它整個身體就突然在這個趔趄中沉入了水中,再也沒有浮起來,只在河面留下一個小小的水漩,很快連這水漩也消失了,什么也沒留下。 第一只角馬可怕的消失就像一個信號,河面上突然接二連三響起角馬的嘶鳴,但往往這嘶鳴到一半就消失在水流中,那根截斷河流的黑線就像被什么沖刷掉了一樣,一點點地消失在水面上。 水邊還沒來得及下水、剛剛下水的角馬都驚恐地嘶叫著重新回到水邊緣,不少角馬如剛才那第一只角馬一樣做著徒勞的努力,它們試圖再跳回到岸邊,但那過于陡峭的落差只能讓它們發(fā)出絕望驚恐的叫聲。 一只水中的角馬試圖退回到岸邊來,它眼看都已經(jīng)踏到河底,身旁突然掀起巨大的水花,然后是劇烈的掙扎與漫天激蕩的水花,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水面只留下一縷鮮紅,很快地,這縷紅色被水流沖得無影無蹤。 水面回復(fù)了波光粼粼的動人模樣,若不是水邊無數(shù)只凄楚嘶叫的角馬群,幾乎讓人以為剛剛那血腥到令人窒息的一幕只是幻覺。 一人一虎看著那平靜依舊的水面,神情都十分凝重,李識曛的瞳孔中還留存著剛剛水花下巨腭鋒牙的殘影,那種結(jié)構(gòu)像鱷魚,但他沒有看到它們在水面露出身體也不能完全肯定。 而且這種生物的潛伏耐心與捕獵手段真是可怕,它們竟然等到角馬要到對岸時才開始獵殺,一只水中的角馬也沒有放過。 河岸上的氣氛一時也十分沉滯,仿佛連那些飛揚的灰塵都被這凝重的氣氛給壓了下來。 水下生物不時翻動引起的浪花打斷了這種氛圍,李識曛再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流線型身體,只是這次,水面下不知有多少這種身影??峙乱舱且驗樗鼈兊臄?shù)量才讓身形龐大的腕龍也不得不顧忌,遲遲不肯過去。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動物滯留在這里了,這種水上水下的對峙又是為什么持續(xù)這么長時間。估計前幾次不是沒有動物嘗試過河,但就像這次一樣,那條渡河的黑線生生被抹掉了。 這種反復(fù)的試探與反試探,挫敗與反挫敗,較量的雙方實力實在太不對等,岸上動物的體力和耐心似乎在漸漸耗盡。 太陽已經(jīng)漸漸升起,如果再不渡河,迎接它們的將是越來越炎熱,越來越干旱的天氣,沒有食物、沒有水源,那是生命最嚴酷的絕境。 終于,水邊一只年老的角馬長長地嘶鳴了一聲,充滿了一種破釜沉舟的悲壯與滄桑,它不知道已經(jīng)渡了多少次河,哪一次不是這樣的艱難與挑戰(zhàn),充滿血腥與死亡?在艱辛生存的路上,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掙扎求活又如何能抵達對岸? 水邊岸上的角馬群似是被這聲嘶吼引發(fā)了胸腔中無盡的悲壯豪情,一齊仰天長鳴起來,那聲音遠遠連成一片,響遏行云,讓人想起藍天白云碧草上無拘無束、轟隆隆跑動的馬群,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決心。 這是第一次,李識曛在食草動物身上,見識到了壯士斷腕般的決心勇氣,那種為了生存的悲壯滄桑深深令他動容。 老角馬當先領(lǐng)隊義無反顧地跳入了水中,它深深地明白,猶豫與害怕只會帶來更多的犧牲死亡,勇敢堅定地向前吧,就算自己不能達到對岸,自己的子孫也會在對岸生存繁衍下去,繼續(xù)這周而復(fù)始的輪回! 岸上的角馬也不再猶豫驚惶,紛紛跳到水邊,加入渡河的隊伍,這次的嘗試是如此的沉重而有序,河面再次迅速集結(jié)起攔腰的黑色線條,緩慢堅定地向?qū)Π对俅窝由爝^去。 獵殺者當然不會為角馬的悲壯所動,依舊有不少的角馬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湍急的河水中,只留下一瞬的水漩。甚至有角馬抵不過水流的巨大沖力,被沖去了下游。 但沒有一只角馬再動搖猶豫,它們只是堅定地向前,似乎這一瞬間,跟隨向前成了它們唯一的本能,連死亡的威脅也不能阻擋。 在生命求存的路上,當你抱著不懼死亡的決心去求生時,死亡往往會退卻。這看似矛盾實則深刻的生存哲學(xué),今天由一群角馬現(xiàn)身說法教給了一人一虎。 更多的角馬成功地抵達了對岸,它們抖落了一身的水花,身上的皮毛在陽光下仿佛閃著耀眼的金光,那是生命再次歷經(jīng)洗禮的神圣光輝。 在李識曛與白虎被那金光耀得睜不開眼時,其它的食草動物也各自沉默迅速地行動起來,順著角馬躍下踩出的大坡,這些動物集結(jié)著各自的隊伍,依次有序地下到水邊,排成隊列加入到了渡河的隊伍中。 河水中攔腰的黑色線條雖然有過波動干擾,卻再也沒有中斷。 這場聲勢浩大、壯觀驚人的渡河一直持續(xù)到了傍晚,腕龍首領(lǐng)這才長鳴一聲,跟在三角龍的隊伍后,踏上了渡河的旅程。 其他體型較小的食草動物要考慮渡河之后的夜間休息地問題,畢竟這種大水源邊出沒最多的就是獵食者,而幾乎沒有什么天敵的腕龍完全不必擔(dān)憂這個問題,所以它們一直從容地等到了現(xiàn)在。 考慮到河水的深度,李識曛將那些放得比較低的物資都暫時挪到了小屋里,雖然暫時擁擠了些,但渡了河再放回去就沒問題了。 前方的三角龍中幾只幼龍被隊伍保護在了中間,李識曛在后面還能看到它們游動拖出的水痕。它們的眼神尚且懵懂天真,完全不知道今天經(jīng)歷的是何等驚心動魄的場面,也不知道它們中有幾只能活到再次渡這這條河的那天。 直到安全抵達對岸,腕龍們這才放下心開始回頭在淺處飲水。估計水中已經(jīng)飽餐一頓的獵食者應(yīng)該不會再對他的木桶感興趣,李識曛也在它們渡河和飲水時不停地用木桶打著水。 此時岸邊不時還可以看到在渡河時腿腳受傷的動物、它們的族群早就離開,只剩下它們臥在原地哀哀鳴叫著,南岸也留下了一些體力衰竭無法渡河的老弱病患。 暮色中,這些被族群放棄的動物鳴叫在兩岸響起,聽起來無比的孤單凄涼。 一人一虎將水都裝好,物資都歸位后,李識曛看著那些動物嘆了口氣,此時天空已經(jīng)開始有巨大的身影徘徊,周圍也能聽到一些枝葉的無風(fēng)響動。 恐怕在干旱季節(jié),就算是在水邊,尸體也是沒有腐爛的機會的。 李識曛打開自己的本子,沉重地在第二根曲折線條上做了個標記。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章的靈感確實來自東非大遷徙,那是地球上最壯闊的景象之一,也是地球上最重要的事件之一。 所以我還是決定將這個光輝的形象賦予它原本的擁有者——角馬,它們是集體英雄。 ☆、42、意外節(jié)奏 謹慎飲完水的腕龍們終于開始正式地登陸北岸,那邊看起來并不遠的樹林居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看來今晚他們就要在這個北岸的樹林過夜了。 大概是靠近這條巨大的河流的原因,這片樹林比之前在草原上遇到的都要大上不少,雖然還及不上李識曛和白虎居住的叢林,但也足夠腕龍們大快朵頤了。 白天在河邊辛苦的等候,這些吃貨們大概早就餓了,李識曛覺得自己和白虎寄居在一個孕婦mama的身上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而他又暫時沒有那么高的覺悟打算離開腕龍群,于是他掏出部分果糖,打算定時向腕龍小姐投喂一些,算是車費好了,也正好彌補一下它在路上消耗的體力。 白虎不滿意地將白色的大爪子摁在果糖的袋子上蹲坐在“門”邊,一下子擋住李識曛的去路。 李識曛嘆氣,開始給白虎解釋糖果是為了讓腕龍小姐補充體力,要不然,萬一它累倒在路邊誰來給他們當苦力呢?李識曛苦口婆心的反復(fù)勸說,又許諾了無數(shù)美食,總算白虎讓他拿走了半袋糖果。 嘆氣,護食真的是野獸的強大天性,就算是白虎也不例外。 他爬到腕龍小姐正在吃的那棵大樹上,如上次一樣,趁著它咬下葉片張嘴吞咽的時候把果糖塞到它嘴里。 腕龍小姐的動作一滯,恩?腫么又有甜甜的味道!一天沒吃東西 吃的東西特別甜美,它龍生中的幸福度又再次破表,吃的速度再次加快了。 李識曛拍了拍它的頭,或許不去思考那些沉重的東西,也不被那些東西影響,只簡單追求本能的腕龍才是這片大陸上最幸福的生物吧。 它們不會為沒有東西吃抱怨,也不會為吃的枝葉越來越干越來越老而煩惱,只是腳步堅定地邁向前方,尋找更多更嫩的枝葉。 它們不被路途中各種艱險與困苦打敗,不會感到挫折沮喪,一旦找到一點美味就能讓它們覺得幸福美好,如此樂天知命不怨天尤人,這樣的生物真是很難讓人不羨慕。 李識曛搖了搖頭,自尋煩惱,說的就是他自己這樣的生物吧,何必去思索那么多呢? 看這片大陸上的生物,這是它們的世界,這是它們的生活,它們竭盡全力生存下去,無論是獵食者還是獵物,盡管艱辛,但從不放棄,也從不去糾結(jié)這些有的沒的,看看白虎就知道了。 他也要盡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投入這個世界少些感慨才是,畢竟他早已不可能是個旁觀者了。 拍了拍腕龍的李識曛迅速清空大腦、回歸了現(xiàn)實世界,他回到小房間,白虎正在抱著果糖憤憤地趴在獸皮上舔著,似乎在賭氣之余,也知道要是弄臟了房間,這種黏黏的東西很難打掃。 李識曛摸了摸它的耳朵,看了那一大塊果糖一眼,估計吃完這個它今晚也甭想出去打獵了。這樣也好,畢竟太靠近那條河了,附近不知都有什么樣的危險出沒呢。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白虎好不容易將那一大塊果糖吃掉,甜膩得不得了,早知道就讓外面那個大個頭吃好了,舔得舌頭都麻了qaq 看到它咬開竹筒的塞子,狠狠灌水的樣子,李識曛默默地幸災(zāi)樂禍,活該,叫你護食護成這樣,寧可自己膩死也不給別人吃,那你就自己膩死去吧! 不過看它這樣膩味也沒有浪費,居然還記得墊了獸皮再吃糖果,李識曛還是覺得有點欣慰,白虎有時候還是挺懂事的。 一想到它估計幾天之內(nèi)是不會再想碰糖果了,李識曛默默地笑了。 晚上,月光明亮,水聲、蟲鳴響成一片,李識曛漸漸進入夢鄉(xiāng),白虎趴臥著合著眼睛也不時嫌棄地舔了舔嘴唇邊,似乎在夢里也在嫌棄那種揮之不去的甜膩感—— 第二天清晨,腕龍們起身之后,并不是朝北繼續(xù)走,而是退回了水邊,繼續(xù)飲水,它們沉重的步伐驚起了河邊不少的水鳥,還有些大型的猛禽,看那模樣,有點像禿鷲。 等到腕龍們低頭飲水時,李識曛沉重地發(fā)現(xiàn)兩岸邊都多了幾十具白骨,昨天那些渡河失敗、或者在渡河中受傷而被遺棄的動物都已經(jīng)不見了,岸邊再沒了它們的鳴叫,只有水鳥的叫聲和著水聲,令人不寒而栗。 在這片大陸上,受傷和虛弱一樣致命。 哪怕是大型獵食者,一旦受傷,接踵而來的恐怕也是死亡,因為無數(shù)的其它獵食者會因為覬覦你的領(lǐng)地、你的尸體蜂擁而上。 李識曛默默地將身體防護也納入了自己的工作計劃列表之上。 腕龍們飲水完畢長鳴一聲,然后又回到了這片樹林,繼續(xù)進食== 這讓李識曛無語之余,又難免吃驚,這實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它們沒有立即出發(fā),居然留在了北岸繼續(xù)進食、飲水? 他皺眉,要說腕龍要長期停留在這里是不可能的,以這片樹林的面積的確是可以讓腕龍們再吃幾天的,但更長的時間恐怕夠嗆,那么,這樣放慢行程盡力補充能量,是因為之前的路途消耗過大,需要緩緩么?還是說,前面的情況更為艱險,更缺乏水源食物? 如果是后者,李識曛的心中默默開始計算自己的物資數(shù)量,他和白虎的每日消耗。 得出的結(jié)論實在是不樂觀,如果他和白虎完全依靠物資來生存,別的還好,但是他沒有更多的水容器了。至少他們必須要有一套能在干旱中收集飲用水的東西才成。 實在是失策,他沒有想到路上居然最需要的是儲水的容器,周邊沒有那種竹林,再說要現(xiàn)在伐木什么的難免驚動腕龍。 不過,有幾天的時間來為更艱苦的時刻做個緩沖和準備也是很好的,身體防護用具也正好可以在這個時間完成,白虎還好,它習(xí)慣近身搏斗,有些用具可能對它反而是種妨礙。 前方更加危險艱難的路途上,獵食者們只怕更兇猛,而他也難免需要下去打水什么的,恐怕也會遭遇一些危險的境地,準備防身護具對他來說實在太必要了。 這樣想著,他又開始在葉子本上寫寫畫畫起來,這些計劃完成時,也是他動手準備的時候。 白虎似乎也很滿意能在這片樹林里短暫停留,畢竟這里靠近水源、有樹林遮蔽,更適宜老虎居住,不像在白日遷徙時陽光直射那么炎熱難耐。 而且,它瞥了一眼旁邊又開始忙碌的雌性,無奈地嘆了口氣用大白爪子捂住臉,又來了,它就知道,一旦有個空當,這個雌性一定閑不下來。不過,它舔著爪子在心中暗自計算著,他忙完了應(yīng)該就可以停下來好好做頓飯了吧。 李識曛翻出自己那件沖鋒衣,拿出瑞士軍刀開始拆衣服,白虎好奇地伸著腦袋打量,畢竟每次李識曛這樣的大動作之后總是會有些神奇的東西制作出來,它也在不停猜測李識曛的用意。 但李識曛似乎準備的不是什么復(fù)雜的東西,他只是簡單的把衣服拆開了而已,然后掏出了引火用的木具、一些石具和隨身武器。他把這些東西一一收拾在背包里,本來就裝著必需品的包顯得更鼓了。 他猶豫了一下,拿出白虎的包,里面的必需品基本沒什么機會消耗,但他還又往里面塞了不少糖果、rou干、調(diào)料甚至還有一竹筒的水還有骨頭粉。一手拎著一邊背包肩帶,站在白虎身后將肩帶對著它的后背打開。 那個動作非常像小學(xué)生家長,家里的孩子剛剛吃完早餐要去上學(xué),家長也是這么在他們身后提著書包帶,等著他們伸出手臂來把書包肩帶套到身上。 已經(jīng)習(xí)慣李識曛堅持的白虎沒多少反抗,也和地球上可愛的小盆友們一樣,先伸出左爪子穿過左邊的背包帶,再伸出左爪子穿過右邊的背包帶,然后和小盆友們一樣扭了扭肩膀,調(diào)整了一下肩帶的位置,轉(zhuǎn)過頭回望看著李識曛,神似小盆友們“粑粑/媽咪窩們走吧”的表情。 李識曛已經(jīng)背好了自己比平時更沉的包,武器也各就各位,這次的行動可能時間略微長點,畢竟腕龍群停留的時間應(yīng)該不短,而他們把準備做得更充足些也好應(yīng)付遷徙最后一段路程的挑戰(zhàn)。 一人一虎下到地上,如同沒有渡河之前一樣,挑了個遠離腕龍群的方向開始安頓下來。該放風(fēng)觀望的去放風(fēng)觀望,該忙碌干活的開始動手干活。 放風(fēng)的那只一溜兒煙就沒影了,看來是打算趁著早上不熱的時候填填肚子,干活的那只準備得叮叮當當?shù)?,看來是要大干一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