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您擔心了,我這慢慢的也就好了,不是什么致命的傷。”宇文決說道。 “哦,那就好……”謝長老遲疑的捻須。 宇文決那是何等的敏感,問到:“怎么?” “不,沒什么。”謝長老赧然的否認,隨后在宇文決的眼光下還是說道:“你這段時間不在,回來又避不見客。我那幾個兒子都是臭棋簍子,所以……” 宇文決莞爾一笑:“我當時何事,既然如此,你我對弈一局吧?!彼ゎ^對碧情吩咐:“去取我的棋盤和棋子來?!?/br> 碧情蹲福了一下,應(yīng)聲到:“是?!?/br> 謝長老卻抬起一只手,說道:“只拿棋盤就行,我?guī)Я艘桓毙缕遄??!?/br> 然后謝長老從他那寬大的袖袋里拿出兩個裝著棋子的圓形的棋盒。 謝長老迫不及待的把其中一個擺放到他的跟前,把一個放在自己的眼前。 宇文決微微一怔,隨后他拿開蓋子,里邊卻是用玉石雕琢而成的棋子。 “這可真是……”宇文決失笑。 這老頭,說是技癢,其實是來給他顯擺他這新的的棋子的吧。 宇文決對碧情說道:“就拿棋盤來,” 碧情這次看了看,沒什么別的吩咐,就徑直去拿棋盤了。 謝長老笑的訕訕:“兒子的孝心,我用著歡喜,可就是找不到一個可以酣然一戰(zhàn)的對手,磕巴我憋壞了?!?/br> 宇文決輕笑,左頰上的酒窩乍然而現(xiàn)。 碧情拿來棋盤,一老一少端坐兩邊,開始一個執(zhí)黑一個執(zhí)白的殺將起來,這次謝長老遞給他的是白子,自然就是宇文決先走。 倆人慢慢的下著棋,都沉浸在棋局里。 絳珠熬藥回來,端著一個放著點心的盤子,看見碧情施施然的站在宇文決的身邊,不著痕跡的瞪了她一樣。 碧情才不理她,主子沒叫她走,她絕對不動地方。 絳珠無奈,又見宇文決專心致志,只好把點心托盤放下,回去繼續(xù)看藥。 碧情得了勝利似的,得意的不行,面上還恭敬的端來那托盤湊到宇文決身邊:“主子,您現(xiàn)在晚飯吃的不多,吃藥前再進一些點心吧?” 宇文決專心棋局,被她擾了,也不惱,他伸出手去,用食指拇指中指捏起一塊點心放在了口中。 這個時候他對面的謝長老突然開口問道:“教主,我聽說您進來有意去別的地方養(yǎng)傷?” 宇文決抬頭看他一眼,隨后又底下頭,拿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淡淡的說道:“是碧情跟你說的吧,她就是太多嘴了。” 碧情一縮脖子,心里對于泄露了教主的打算而有點忐忑。 但是,對方是謝長老,她知道謝長老在宇文決心里的地位僅僅是在過世的老教主之下的,現(xiàn)在沒了老教主,謝長老就是唯一啦。她自然是要小心貼心呢。 宇文決這句話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輕輕的教訓了她一句。 謝長老眉頭蹙著:“怎么還要到外地去養(yǎng)傷?總部里的馬世興余孽已經(jīng)肅清,總教不比外邊清凈?” 宇文決頓了頓說道:“這教中不知道有多少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還真不如出去養(yǎng)好了傷勢清凈。” 謝長老默然,看來宇文決是打定了主意, 他說道:“教主,我從小看你長大,最佩服的就是你的天資才華。” 宇文決聽他這么說有點奇怪,他抬頭看看謝長老的表情,似乎在緬懷過去,然后低頭落下了一個白子。 謝長老從旁邊的盒子里捻起一枚黑子,“啪”的一聲,清脆的落在棋盤上。 宇文決一看那個位置,登時怔住了,這是什么樣的一個圍子?位置好生奇怪。 沒等他想明白,就聽見謝長老那邊又說:“你的運氣也十分的好,好的我都不得不妒忌,怎么就被你發(fā)現(xiàn)那七情琴的秘密……” 這話就更不對勁了。 宇文決心里感覺不好,剛想起身,卻發(fā)覺他根本就動不了,然后胸口就是一陣的疼。 只見他左胸口心肺處,一跟琴弦一樣的東西穿透了他的胸腔。 宇文決胸口翻騰,一口血就涌了出來。 “教主?!你干什么?!”碧情一聲尖叫,撲過來拿她那細小的拳頭去打謝長老。 謝長老面色冷然,根本就不看武功低微的碧情一眼,揮出一掌,碧情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裝在了多寶格上,生死不知了。 宇文決頹然的跌坐著,他嘴里涌出的鮮血順著兩個嘴角,大股大股的涌出,很快淺藍色的衣服的胸襟就被染紅,琴弦處穿過的地方,也開始慢慢的滲出一朵血花。 這時候,宇文決更多的不是感受到身上的傷痛,而是從心底涌上來的被最信任親近的人背叛的不敢置信和心痛難當。 “為什么?”宇文決問到。 第50章 馬世興的背叛,他可以說是早有預(yù)料。 可是,謝長老究竟是因何對他痛下殺手,他宇文決是真的萬萬沒有想到。 在幾個絕對可以信任的人的名單上,謝長老是僅次于宇文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