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這種姿勢讓鳥很不舒服,要不是看在小魚的份上,才不給抱! 黃博知、衡鐵新、班宏厚還有遠遠的幾個向這邊張望的俠士,看著一身狼狽,滿腦袋亂發(fā)和鳥毛的蕭仁忍不住笑。 “這就是你養(yǎng)的那只貓頭鷹?”黃博知好奇的湊上前去看,之前也只是聽說過,沒見過。 只見那貓頭鷹體型不小,渾身灰色的羽毛當中夾雜著黑褐色的斑點,兩只圓圓的金黃色的眼睛神異又漂亮,圓圓的腦袋上兩簇尖尖的毛羽支楞著。此時它乖巧的蜷縮著鋒利粗壯的爪子,肚皮朝天的仰躺著。 “嗚嗚~”毛團不安的鳴叫著,這個姿勢顯然讓它很沒安全感。 “沒事~這個是爺爺,他會給你買小魚吃!”蕭仁晃晃胳臂,顯擺的對著黃博知說道:“是的,義父。這就是我在懸崖底下收養(yǎng)的那只貓頭鷹,叫做毛團,是個姑娘?!?/br> 黃博知雖然覺得蕭仁這種把禽鳥當成人來養(yǎng)——而且還是女兒的做法有點古怪,可是擋不住此時肚皮朝天一點也沒有攻擊性的樣子的毛團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呆萌,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你叫毛團啊?”黃博知別扭的對著貓頭鷹說道。 “毛團,跟爺爺打招呼,有小魚哦。”蕭仁誘惑的說道。 一般生人特別多的時候,被放飛的毛團除非是蕭仁主動叫,否則它是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飛的。 這一次,莫羽昕中了思慕焦回來,開始蕭仁為了躲避他,就讓毛團自己待著,他則跟著圍剿部隊整天里的東奔西跑,后來莫羽昕解毒成功又遇見藥人被劫。 蕭仁是忙著調查,緊接著又直接奔到蕪湖去了,毛團這可是有些日子連人影也沒有見過他了。 如果毛團只是普通的貓頭鷹,此時說不定早就恢復野性獨自生活了??墒浅粤遂`智丹的毛團當然是與眾不同的,它感覺到它被遺棄了,它孤單了,它寂寞了,它不爽了,它生氣了! 于是在附近蹲守的毛團發(fā)覺蕭仁回來了之后,直接就撲過來使出了家暴懲罰他。 可是,蕭仁的態(tài)度良好的認錯,還有小魚的賄賂很快就平息了這個單純的姑娘的怒火。 長時間的沒有見面讓它難得的乖巧的讓蕭仁別扭的抱著。 此時,心情不錯的毛團自然是應蕭仁的要求給出了回應,它輕輕的低鳴了一聲。 黃博知又驚又喜,“哎!它真的能聽的懂人話???!” “那是!我家毛團可聰明著呢!”傻爸爸驕傲的抬頭。 “毛團不止是聰明,它還會送信呢。”這個時候莫羽昕說道,“就是它,在我們被姬美鳳抓住的時候,送信給宇文教主。讓宇文教主連夜從蕪湖趕來搭救了我跟蕭弟兩人。要不然,此時還真不好說會是個什么情況?!?/br> “哦?!”衡鐵新驚異,“原來那個破陣的高手就是宇文決?!” “是的?!笔捜室娔痍烤谷唤o他說出來,而此時他跟宇文決的交情也被人知道了,干脆就承認了,“當時我跟莫哥被捆著進了那個山谷,我倆的內功都被封住,那捆著我們的繩子十分的結實,掙都掙不開。正好毛團當時在附近捕食,我就把它叫到跟前,用布條跟血寫了一封求救信。本來我是想著讓它向義父求救的,可能是當時白天趕到的時候毛團在鳥架子上睡覺,不認識諸位。結果它直接飛到蕪湖去了?!?/br> 蕭仁感嘆一聲,至今他還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姑娘竟然飛越百里,舍近求遠的跑到蕪湖去把宇文決給叫來了。 而且,當時毛團站在架子上睡覺,蕭仁進了大門就把架子放到一邊,幾個人除了老耗子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那只鳥兒。就算是它飛來求救了,這沒有署名的布條,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人寫的。 “原來如此!”黃博知也感嘆,“只是你一份書信,宇文教主就肯為了救你只身與姬美鳳對上,看來他確實看重跟你的交情,也是個十分難得的重情義之人。” “……”蕭仁眨眨眼,明明是夸他家毛團的,怎么就跳到宇文決重情義了? 不過蕭仁又不傻,此時自然不會插話。 “這只夜梟竟然如此非凡?!焙忤F新沒有辜負蕭仁的期待,到底是說出了對它表示贊嘆的夸獎。 正在蕭仁得意非凡的時候,突然有人來稟報,黃熙來了! 黃熙?! 蕭仁驚訝。 不止是他驚訝,在場的三個長輩都很吃驚。 自從蕭仁神秘失蹤之后沒多久,黃熙就在見悟覺得他修心的差不多了,放下了山。 開始的時候,他回了家一趟,沒待多久,就離開了揚州,行蹤一直飄忽不定,連黃博知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蕭仁松開毛團,跟在人們的身后往廳堂趕去。 過去了才知道,黃熙不是自己來的,他還押解著一個人。 這個人長的很粗壯,雖然不能說是兇神惡煞,可是也不是一副良善之輩的長相。 這個人鼻青臉腫,顯然被狠狠的打了一頓,此時他在黃熙的身邊跪著,老老實實的縮在那里。 “熙兒!”黃博知見到兒子,自然是很高興的。 “爹!”黃熙露出一個笑容來。 他風塵仆仆,一身樸素的衣衫,清瘦了很多。 “四哥!”蕭仁叫道。 “蕭弟?!秉S熙沖他點點頭,然后對著其他聞訊趕來的人抱拳行了一個羅圈禮——就是抱著拳頭,沖著在場的人跟前都晃一遍,“班盟主,衡大俠!二位師兄!” “師弟!”孫慧禮看見他很高興,“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還有這個人是什么人?” 黃熙面目一肅,說道:“這個人就是元奉春!” “元奉春?!”其他人都很驚訝的看向那個瑟縮的減小存在感的漢子。 “咦?我看看!”這個時候房梁上突然傳出一聲驚疑聲,一個瘦小的人影說完這句話就翻了下來。 他輕盈的落地,眾人才發(fā)覺他竟然在諸人的腦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