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轉(zhuǎn)了一圈,蕭仁轉(zhuǎn)過身來,說道:“所以,我就有了一個猜想,手帕是別人給他的。這個給他的人,才是真正拾取到手帕的人,也就是真正的生還者!” 蕭仁沒有明確說,卻還是清晰的表明了他的意思。 有一個真正的從那場冥教對點蒼派的血洗當中逃出來的幸存者! “那么這個人會是誰?他在哪里?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將來會做什么?”蕭仁接連的提出了一個一個又一個。 班宏厚卻是被他的設(shè)想個震驚,他說道:“如果真有這么一個人,以現(xiàn)在梅莊的偏激態(tài)度,只是為了報仇就誘導栽贓冥教,讓江南武林人士做了他手中的刀!那么為了復仇,這個真正的幸存者又會干出什么樣沒有良知,可怕的事情?!” “可惜梅莊當時被我氣上心頭,一劍給了結(jié)了?!笔捜拾脨赖恼f道,“不然說不定會問出來。” “這不一定?!秉S熙開口說道,“我聽得出來,當時梅莊話語里邊的堅定,他是真的不會把那個人供出來的,如果逼急了肯定會咬舌自盡。就算是塞住了他的嘴巴,說不定他還會自斷心脈?!?/br> “哦?”班宏厚驚訝,“怎么當時黃少俠也在那里?” “嗯,我看梅莊不順眼,去殺他。”黃熙也特別坦然的說道。 班宏厚哭笑不得,怎么這些年輕一代的,是一個比一個坦然,一個比一個理直氣壯。 “熙兒!”黃博知喝道。 黃博知無奈,怎么他這個兒子現(xiàn)在就眼里容不得一點的罪孽了不成? 蕭仁眼神異樣的看了看黃熙。 盡管見悟大師已經(jīng)盡了全力讓黃熙學習心經(jīng),來排解他心中的復仇的火焰。 可是黃熙表面上是被磨平了,但是時不時的那潛藏在心中的黑暗還是會冒出來。 蕭仁當時在少林寺見到的那個黃熙竟然也是表象上平和的樣子。 幸虧,黃熙雖然黑化嚴重,卻還沒到心理變態(tài)了的地步,理智尚存。 “班盟主,都是我教子無方給你添麻煩了?!秉S博知歉然的說道。 “無妨?!卑嗪旰裾f道。 “你們兩個!還不趕緊給班盟主賠禮道歉。”黃博知對著一個親兒子,一個義子喝道。 蕭仁老老實實的上前,黃熙卻還站著不動,氣的黃博知一腳把他踹過去。 “班盟主,晚輩錯了。”“班盟主,對不住。” 勉勉強強的黃熙跟著蕭仁賠了個不是。 他是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錯了。 “好了好了?!卑嗪旰裾酒饋?,拍拍兩個人的肩膀,目光溫和的看著兩人,“你們兩個都是好樣的,雖然有些小缺點,但是瑕不掩瑜。將來這江湖正道還是要靠你們了?!?/br> 班宏厚慣來不會說什么鼓動人心的話,他拙于言辭,可是此時只是拿那信任的眼光把兩人看著,即使是以蕭仁那不羈的浪蕩性子也被他看的肅然起敬,忍不住不想要辜負他的期望;連黃熙那現(xiàn)在有點乖僻的性子,也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人格魅力什么的,真是大殺器。蕭仁暗自咂舌。 班宏厚捏了捏兩個人厚實的肩膀,就松開了手。 他對著蕭仁說道:“蕭少俠,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br> **** 須皖山 幾日前,數(shù)百人匆匆忙忙的趕到這個山中的深處,那里人跡罕至,即使藏匿數(shù)萬也不在話下。 無名山莊里,一座三層小樓。 小樓的主人經(jīng)過一夜的好眠,剛剛起身。 他揮手讓來侍候的小廝出去,自己擰了擰手巾,擦了擦臉。 當摸到臉上不平的地方,他不禁頓住了。 他伸出手指,撫摸著那已經(jīng)完全變得面目全非的地方。 突然,他一把把手巾扔到的水盆里。 他氣憤難平的把手拍在了桌子上,怒吼道:“宇文決!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杜景天恰巧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他見狀說道:“鄒兄,怎么又這么生氣?” 那人直起身子,對著他說道:“原來是你?!?/br> “正是我。”杜景天笑得一派月朗風霽,渾身的氣度灑脫又豪邁,可惜卻是個人面獸心。 鄒天峰原來也不屑杜景天的沽名釣譽,可是此時卻不得不虛與委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怎么樣?這間臥房住的可舒適?”杜景天和藹可親的問候著。 “還好?!编u天峰氣不太順的回道。 杜景天不以為意,他自顧自的走到桌子邊上坐下。 “鄒兄,你逃脫那大難已經(jīng)是實屬不易,怎么動不動就生氣,如今你可是你們點蒼派唯一的指望了,如果沒有了你,這個世間可就真的沒有點蒼派了?!倍啪疤煺Z氣雖然是關(guān)懷備至,可是內(nèi)容卻充滿的挑撥。 鄒天峰聞言更加的生氣了,他坐在那里,兩個拳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班宏厚!黃博知!張桐!”鄒天峰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