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要知道,現(xiàn)在是九月初秋,天氣還挺熱,他可真艮! 那邊還過來一個穿著白色跨涼背心的老頭,濃眉大眼,歪鼻子咧嘴,頭上頂著“地中?!保_下踩著塑料拖鞋,怎么看怎么像火云邪神! 哎呀……奇人異事協(xié)會,果然不辱其名。 能來這開會的,果然都是奇人,奇葩! “哎,參加奇人異事大會的,進(jìn)場了啊,三號大會議室!” 突然門口喊了一聲,大家都來了精神,一個個趕緊排隊。 第36章 家傳鏢失竊 “嗬,你們仨小孩兒,也是來開會的?” 突然,身邊閃過一位彪形大漢,cao著東北口音,滿臉的不屑。 “對啊!” 我挺胸抬頭,挑著高音調(diào)回答。 “哎喲,你們是啥門派啊?”大漢咧著嘴再次發(fā)問。 估計是看我們年紀(jì)小,覺得我們沒啥本事。 不過,本事先放在一邊,安邱言氏的架子不能倒! “我們,哼!” 我輕哼一聲,朝余音一伸手,余音從公文包里掏出爺爺?shù)娘w鏢。 飛鏢在太陽底下,明晃晃發(fā)亮,“安邱言”三個大字,無比耀眼。 “好家伙!” 看到飛鏢,大漢立馬就軟了,趕忙抱拳拱手,深鞠一禮。 “原來是言氏的后人,了不起??!” 他丟下這么一句話,悻悻而去。 排著隊一點點往里走,總算到了我們。 我一手拿著飛鏢,一手舉著請?zhí)?,領(lǐng)著余音和金鐵霖進(jìn)入會議廳。 因為爺爺身為理事,所以座次被安排在前排。 奈何前排只給我們安排了一個作為,所以只能我獨自坐過去。 余音和金鐵霖,只能坐在后邊的席位上。 可我剛?cè)胱?,就發(fā)現(xiàn)旁邊的名卡,寫的竟然是趙天宇! 這不是我正想找的人嘛! 可是,能坐在前邊幾排的,應(yīng)該都是上歲數(shù)的老先生,一個個都很有本事。 趙天宇的資料我看過啊,他才二十七八歲。 他的招數(shù)我也見過啊,用怨靈死玉做光盤。 他的門戶我也查了啊,不過是東北地區(qū)一個小派別。 奶奶的,這個猴崽子,憑什么坐我爺爺?shù)南慌赃叄?/br> 而且,那還是專門為他準(zhǔn)備的座位! 不多時,大家紛紛落座。 果然,第一排都是老先生,趙天宇還沒來,就我一個年輕人。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那邊走來一個獐頭鼠目的年輕人。 這人身高一米七上下,水蛇腰,還有點駝背,長的有些猥瑣,一笑就露出滿口大黃牙。 他緩緩走到我身邊,沖我一笑,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原來他就是趙天宇,是這么個家伙! 我扭過頭,心中生悶氣,不愿意看他。 卻沒想到,大會開始之后,主會人竟然一直表揚他。 仔細(xì)一聽才知道,原來這小子一直都幫各種公司辦事,賺了不少錢。 今年,他給協(xié)會捐了三百萬經(jīng)費,所以被破格提拔為協(xié)會理事。 嗬…… 看來這協(xié)會真不是什么正經(jīng)組織,即便滿口江湖道義,還是tm的看錢說話! 不多時,主會人點了趙天宇的名字。 這小子好像吃了蜜似的,猛地從椅子上起身,轉(zhuǎn)過身,朝后邊的參會者揮手。 奶奶的,可算是把他美壞了! 他坐下之后,又扭過臉朝我笑,我則是白了他一眼,再次轉(zhuǎn)頭。 一上午過去,散會了。 之后是大宴會,是各路面子人物開展社交活動的環(huán)節(jié)。 其實這個大會的意義就在這,能讓大家互相交流,多加認(rèn)識,以便資源對接。 這個趙天宇,在宴會上成了當(dāng)紅炸子雞。 要敬他酒的人,拍成一字長蛇陣。 他美滋滋的,表現(xiàn)的十分和氣,大家還都挺對他有好感。 我們?nèi)俗谂赃叺淖雷由?,余音和金鐵霖只顧埋頭吃飯。 我則是兩只眼睛死死盯著趙天宇,越瞅越生氣。 那邊敬完酒,這小子竟然端著酒杯朝我走來。 他臉上笑嘻嘻,假惺惺。 “聽說你是言氏后人,我慕名良久啊!” 他端著酒杯,說話時兩只小眼睛眨呀眨的,特猥瑣。 “對啊!” 我把臉一橫,硬氣地回答:“我叫言有理,我爺爺言三闕,都是仙家傳人,身掛仙家圖??!” “嚯……” 趙天宇點點頭,呲牙咧嘴地說:“嗯,果然一代更比一代強啊,兄弟,你也是青年才俊!” 他這叫拿話甜乎我,我可不能上他的當(dāng)。 當(dāng)然了,也不能表現(xiàn)的太狂,免得人家說我言家人沒有家教。 “趙大哥客氣了!” 我連忙站起身,抱拳拱手道:“你才是青年才俊,才二十七歲,就成為了協(xié)會理事,我真是望塵莫及!” “哈哈……” 聽我夸了一通,這小子美的沒邊,呲牙咧嘴一陣大笑,看得我反胃。 酒席宴散,跟幾位老前輩告別之后,我們就打算離開。 可喝到半醉的趙天宇突然湊了過來,他身后跟著的,竟然是進(jìn)門前詢問我的那位大漢。 “兄弟,別著急走??!” 趙天宇攬住我的肩膀,面目表情變得猙獰。 “聽說,你一直在找我?” “想跟我斗,你有那么強的實力嗎?” 他壓低了聲音,說話語氣卻十分兇狠。 “你……” 我有點詫異,他現(xiàn)在的猙獰表情,跟剛才的與人和氣形成鮮明對比。 “哈哈!” 他又突然一笑,又說:“安邱言氏,的確厲害,但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小子,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說完,他保持著笑容,在我肩上輕輕拍了兩下。 旁人見了,還以為我倆相談甚歡。 奶奶的,這個偽君子! 一邊想著,我怒從中來,不禁攥起了拳頭。 可趙天宇,已經(jīng)帶著他的跟班揚長而去。 “奶奶的!” 我暗罵了一聲,余音立馬就湊了過來。 他認(rèn)識我這么多年了,我臉色稍有變化,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啦,哥,那小子說什么了?”他皺著眉頭問到。 “他,真狗??!” 我咬著牙說:“這小子表面上笑嘻嘻,但是滿肚子壞水兒,剛才他威脅我!” “啥?” 余音也攥起拳頭,氣憤地說:“哥,你不是正想找他嘛,干脆,就今天,跟他干了!” 說著,他邁開大步往前走,我則是趕緊把他給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