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心中有點難受,因為我覺得楚若霏人挺好的,不希望她是個命格詭異的陰生子。 “所以說……盡量少接觸!” 爺爺板著臉又說:“如果舍不得少接觸,就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嗬……還得說是我爺爺。 我就知道怹并非是個不講理的人,而且怹肯定對各種陰氣重的人,都有相應(yīng)的破解之法。 “行吧……我……” 我點點頭,不知該說什么好,至少此刻,在我心里,楚若霏是我的好朋友,我多少都要為她考慮一些。 下午,爺爺給余音超度……不,度化,度化他體內(nèi)的怨煞。 因為今天正是八月十七,每月逢七,爺爺都要過來,這是之前就說定了的。 爺爺每來一次,余音那半邊身子上的黑紫色,就會淡化一點。 外人肯定看不出來,因為淡的并不是很明顯,可我從小就跟他一起長大,我當(dāng)然是能看出來的。 從余音的房間出來,爺爺仍舊是滿頭大汗,不過臉上掛著微笑,看來情況還不錯。 “三哥,弄完了?” 王老道躺在沙發(fā)上問到。 “對啊,你說你,出去辦個事,總是這么狼狽!”爺爺一邊回答,轉(zhuǎn)過話鋒,還不忘指責(zé)王老道。 “嘿,我這算什么!” 王老道撇起大嘴,憋著笑說:“你問問你那寶貝孫子,他可又辦了出彩的事!” “是嗎?” 爺爺聽聞,突然瞪起眼睛。 “我也沒干什么!” 我連忙解釋,把學(xué)校里學(xué)生中了巫術(shù)跳樓,以及我探訪用巫術(shù)控制人們的賭坊的故事,給爺爺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怹表情十分復(fù)雜,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良久,怹緩緩開口。 “當(dāng)真惹了巫派的人?” “當(dāng)真!” 我點點頭,大模大樣地說:“他們在云城害人,而且我查了,那個賣巫術(shù)用品的網(wǎng)店,發(fā)貨就在咱云城!” “你不怕嗎?”怹又問。 “怕!” 我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說:“可我覺得我是對的,他們?yōu)榉亲鞔酰凼墙赖男扌姓?,不能不管!?/br> “好!” 爺爺點點頭,似乎很滿意,沖我挑起大拇指。 不過,緊跟著,怹就沉下臉。 “倘若我再年輕十歲,我是一點都不帶怕的!” 怹嘆氣道:“可我已經(jīng)上歲數(shù)了,巫派人眾多,難免不是對手!” “您甭怕!” 我擺擺手說:“不就是巫派嘛,我先不動他們,等到……” “等個屁!” 沒等我說完,爺爺就把我給打斷了。 怹嚴(yán)肅道:“他們的實力,不是你能想象的,更何況你現(xiàn)在這點本事,還不夠看!” “對!” 旁邊王老道搭言:“你爺爺是擔(dān)心你,你還不了解你爺爺嘛,他最嫉惡如仇了!” “那我……”我看向爺爺,弱弱問到。 爺爺卻一擺手,微笑著說:“你啊,還挺讓我驕傲的,不過你可千萬別急著冒頭,多學(xué)本事,我看啊,咱們家遲早與巫派還有一戰(zhàn)!” “那您看是輸是贏?”我緊跟著又問。 “啪!” 爺爺抬手在我頭上拍了一下,咧著嘴說:“當(dāng)然只許贏不許輸,咱們言家人,必須跟惡勢力斗爭到底!” “好!” 我斬釘截鐵地答應(yīng),tm的,有爺爺這碗酒墊底兒,什么樣的酒,我都能對付! 明白了爺爺?shù)膽B(tài)度,我心里就更有底了。 不過怹也說了,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不是那巫派人的對手。 倘若現(xiàn)在貿(mào)然出頭,難免就會讓人家給算計了。 不過爺爺也說了,我們與巫派遲早還有一戰(zhàn),好,那就等著! …… 吃過午飯,爺爺和王老道一同回了安邱,家里就還剩下我和余音。 現(xiàn)在好了,兩個宅男的小長假,總比我一個宅男過的強! 卻沒想到,安生了沒多久,程晨大叔竟然給我打來電話。 “有理,出事了!” 接通第一句,便是出事了,也是,不出事,他也不找我啊! “什么事?”我問到。 “榮華橋,我們救援隊現(xiàn)在在榮華橋這邊,打撈上來五個死孩子,我看情況不對!” “什么!” 我有些驚訝,只因這榮華橋離我家不遠(yuǎn)。 初中時候,我和余音就來云城市區(qū)住了,天天跟同學(xué)們在榮華橋附近玩。 這片上,都是老小區(qū),我還算是比較了解,老實人居多,民風(fēng)淳樸,能出什么事呢? 放下電話,我叫起余音,跟他一起趕往榮華橋。 到那邊一看,橋下小河堤已經(jīng)拉上了警戒線,一群穿藍衣服的人把守著。 這些人,就是程晨他們救援隊的成員。 “快來啊,快!” 離老遠(yuǎn),程晨沖我們揮手。 我們趕緊小跑過去。 到橋洞子下面一看,哎喲…… 五個小孩兒,大概都只有兩三歲大,全都死了。 最離奇的,他們?nèi)急犞郏瑑芍谎劬νt,脖子上,竟然還掛著牙印兒。 …… 第106章 東窯“老猴” 五個小孩兒的尸體,在橋洞子下排成一排。 因為程晨他們只是個民間救援隊,只有打撈的權(quán)利,并沒權(quán)力動尸體。 所以,我和余音也只能在警戒線外看著。 五個孩子,個個雙眼通紅,脖子上都帶著奇怪的牙印,牙印上,還存留著青黑色的瘀血。 他們大概剛被扔在水里沒多久,尸體并沒被泡壞。 奶奶的,到底是什么人,能下這樣的狠手! 他們還只是孩子啊,為什么要對孩子這么殘忍! 一邊想著,我不禁咬牙切齒,攥緊了拳頭。 倘若這件事真的涉及到一些邪性,那我一定要負(fù)責(zé)到底! 下午三點多,正是退休老人們遛彎的時間點兒。 不多時,見這邊拉起警戒線,一下就圍上來不少人。 “大家別看了,沒什么好看的!” 程晨舉著大喇叭,一通大喊,怕的是這群看熱鬧的人會破壞了現(xiàn)場。 但是,這群人哪管的了那么多,要不是警戒線邊上有救援隊員把守,好事兒的這幾位恨不得撩開警戒線鉆進去。 “有理,要不你進來看看?”程晨沖我揮手。 我卻擺擺手,搖頭說:“不,還是先等警察過來吧,他們不來,誰也沒權(quán)利過去!” 旁邊一個老大爺,聽我說完這話,一個勁對我打量。 “小伙子,看你一表人才,你該不會是個偵探吧?”大爺樂么滋地沖我問到。 “不不!” 我連忙擺手,笑著說:“您也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來給救援隊幫忙的!” “哦哦!” 老大爺連忙點頭,撇著嘴又說:“那你也是熱心腸的青年啊,這事啊,我看是東窯路老猴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