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好在徐東磊眼疾手快,雖說跟王老道較勁,但也不忍他摔在地上啊。 說時遲,那時快,徐東磊飛身形上前,伸出雙手將王老道抱在了懷里。 嗬……還是個公主抱。 兩個半大老頭在這玩公主抱,這畫面可真tm辣眼睛! “你好,這位門官!” 徐東磊一笑,說的話很客氣。 “門官”就是對看門人的敬稱,這么說話就很有禮貌,要是上來就喊“看門的”,人家肯定不樂意,狗才看門呢,看門人就得叫門官! “哎,您好!” 男子倒也客氣,估計不是王老道把他惹急了,他也不會動手。 徐東磊又是一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們到這里來,實在是有事相商,我與孔老板也不認識,初次拜訪,還望你通融一下!” “這……” 男子猶豫了一下,緩緩說:“您知道,我就是管看門的,拿的是人家的工資,就得為人家辦事啊,再說了,我們孔老板的門,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去的??!” 一邊說著,他挑起大拇指,似乎一談起孔老板,他還挺驕傲的。 殊不知這位孔老板是何許人,但從這個看門人的口中,我就聽出了不簡單。 “哎呀,就當咱們交個朋友,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人不親藝親,就剛才你那一下子,我就看出你是個練武之人,我也練武啊,一筆可寫不出兩個武字!” 徐東磊一邊說著,就把王老道又放回了輪椅上。 男子一聽這話,不禁一笑,面露難色。 “甭跟他廢話,我就得進去!” 王老道一聲大喊,趁著男子不注意,立馬就從輪椅上挺起身,順著鞋簍里掏出一張定人符,“啪”一下就貼在了對方額頭上。 男子立馬就不能動了,王老道倒頗為得意。 徐東磊卻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出兩個字:“下作!” “你管我上作下作,能進去不就行了嘛!”王老道瞪著眼睛狡辯。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繞開門口的大漢,在王老道的帶領(lǐng)下進入別墅。 一進門,王老道就連聲大喊。 “老孔,孔老板啊,你人呢,出來啊!” “喲,這不是王道長嘛,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隨著這句話,一位精瘦的駝背老頭緩緩走下樓梯。 這老頭,彎腰駝背,脊椎往下彎曲將近九十度,所以無法判斷他的身高。 但他軀干和四肢都十分干瘦,好像大螳螂似的。 不過,別看他身子彎,氣場卻很正,一步步往下走,他表情嚴肅,微露笑容,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喲呵,您這石碑還馱著呢?”王老道一見他,立馬橫著鼻子說到。 這話可是在罵人啊,這意思就是人家老頭駝背,是因為背上馱著石碑。 什么東西馱石碑?。客醢瞬篷W石碑呢! 對方也聽出王老道話中帶刺,不過沒計較,而是呵呵一笑。 想來,他們之間應(yīng)該是多少有點小交情,所以才能開這種類似于人身攻擊的玩笑。 “王道長,先別說我啊,您怎么,幾天不見,提新車了???”老頭指著王老道的輪椅說到。 “對??!” 王老道倒是臉皮厚,非但沒反駁,反倒借著他的話繼續(xù)往下說。 接下來,他給我們做了簡單的介紹。 我這才知道,這位駝背的老人家不是旁人,正是國都城里典當一行的魁首人物——孔澤渡。 不管是江湖道的人,還是倒騰文玩古玩、金銀玉器的,或是文化學(xué)者,應(yīng)該沒人不知道“當行孔家”。 因為他們家是開典當行的,好多值錢的珍寶都要從他這過過手。 所以說,孔家在國都乃至全國,都享有一定的知名度。 “各位快請坐!” 孔老頭把我們讓進客廳,讓傭人招待茶水點心。 還沒落座,王老道就不樂意了。 “孔老板,我看您剛才是從樓上下來的,現(xiàn)在卻要把我們讓在樓下,難道說,您樓上有貴客,或是您金屋藏嬌了?。俊彼仓笞煺f到,顯得十分失禮。 我身為晚輩,當著外人面我也不好說什么。 倒是徐東磊,臉上明顯有點掛不住,不禁拉了拉王老道的衣襟。 “哈,賢弟啊,你大晚上跑過來,應(yīng)該不是來跟我斗咳嗽兒的吧?”孔老頭笑著發(fā)問。 “不假!” 王老道嘆氣道:“孔大哥啊,我對不起你??!” 我沒想到,王老道竟然先把他接秦協(xié)的委托,指使金鐵霖偷東西的事情全盤抖摟出來,之后又一個勁兒給孔老頭道歉,表現(xiàn)得十分夸張。 孔老頭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氣得他大駝背都直哆嗦,但礙于王老道的認錯態(tài)度,他又不好發(fā)作。 “現(xiàn)在雕像回來了吧?”王老道邊哭邊問。 “回來了!”孔老頭尷尬地回答。 王老道這才點點頭,擦干了臉上的淚水,猛地直起腰板。 “雕像回來是好事,可你請的高人有點不講究,拘走了親大白話他閨女的一道魂兒,這你也得給我個說法吧?” “?。俊?/br> 孔老頭一時語塞,估計是不知道其中這些事情。 可就在這時候,就聽樓梯上一聲大喊:“魂兒是我拘的,算是給你們點顏色瞧瞧,有什么話,你沖我說??!” 這聲音,不陰不陽,甚至有點不男不女。 我抬頭一看…… 嗬…… 這是哪來的奇葩?! 第187章 “娘炮”道長 “你們偷東西還有理了?沒打你們小嘎巴兒的就不錯了!” 樓梯上站著的人,聲音不男不女,說的話也十分難聽。 我抬起頭一看,不禁大吃了一驚,心說,這tm哪找來的奇葩? 這人,也是個干瘦的老頭,滿頭都是白發(fā),頦下長滿銀髯。 看他這臉,估計得有個七八十歲了,倒是有一種“一代宗師”的感覺。 可是再往下看就不行了,他身穿紅布大花襖,下身是綠布小花褲子,nongnong的一股“東北風(fēng)”,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家里舊褥套子拆了,拼湊成了這身衣服呢。 這身行頭,跟他的臉形成鮮明對比。 緊接著,他又要說話,可是還沒張嘴,就先翹起蘭花指一通比劃。 “我認識你,你不就是王敬賢嘛,旁邊是徐東磊,兩個二五眼的家伙!” 說著,他順著樓梯緩緩?fù)伦撸徊饺龘u,好像個走秀的模特。 一張老臉,配上這身衣服,再配上他銷魂的走姿,看的我著實反胃,太惡心啦! “哎,你是?” 徐東磊從沙發(fā)上緩緩起身,王老道也沖那老頭仔細打量。 我一看他們反應(yīng)都比較大,干脆我也起來吧,免得失了禮數(shù)。 就這樣,我拉著楚若菲站起來,金鐵霖倒是沒有啥眼力見,仍然自顧自欣賞墻上掛著的油畫。 “小孩兒,不認識我?” 老頭走過來,說話語氣十分輕蔑, 聽得出,他輩分應(yīng)該比較高,不然的話,張嘴閉嘴管徐東磊他們叫小孩兒,后者早就該躥兒了。 “你是……獨一道長?” 還得說是王老道眼尖,打量了一下,就把這老頭給認出來了。 老頭一聽這話,似乎比較滿意,不禁挺直了腰板,高抬頭顱,表現(xiàn)得還挺驕傲。 王老道卻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您,您還出山呢?” “就是啊,哈哈……” 徐東磊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想不到他竟然能跟王老道找到相同的笑點。 “不是,你們笑什么???”我好奇地問到。 “哎呦喂,有理,你不知道!” 王老道邊笑邊解釋說:“他啊,叫獨一道長,結(jié)果后來……” 話說到一半,他立馬停止,緊接著壓低聲音說:“具體的等咱回去了我再跟你講吧,先不說了!” 話音落下,他恢復(fù)正常,我卻覺得莫名其妙。 獨一道長,這名字有什么可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