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心說,奶奶的,要是落在滇南蠱族人手中,他們非得活劈了我不可啊。 當(dāng)然了,落在別人手里也不好,因為來這競拍的買家,都是奔著用我換余音,換七世怨煞,不知道背后到底有怎么樣的陰謀。 “好,三千萬一次,三千萬兩次~” 拍賣師喊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音調(diào),估計也是在挑逗大家的興致。 三個蠱族人以為勝券在握了,一個個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得意洋洋。 奶奶的,倆六一個幺,我要眼兒猴! 用普通話說,就是tm的死定了??! 可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耳邊聽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 “我出五千萬,五千萬!” 來者正是秦萬薇,她急匆匆跑來,大口喘著粗氣,手里舉著一張黑卡。 一聽這個價碼,全場更安靜了,不少人凝眉瞪眼,不知打起了什么算盤。 那三個蠱族人也沒那么放松了,而是連連后退幾步。 唯獨拍賣師高興,興奮地揮起了手中的小錘子。 “五千萬一次,兩次,三次,成交!” “呱呱……” 場子里響起熱烈的掌聲,不少人都沖秦萬薇豎起大拇指。 也有人凝眉瞪眼看向她,似乎心中十分不滿。 …… “唔,唔……” 秦萬薇讓人把我連帶著籠子裝在一輛皮卡的后斗里,拉著我跑了老遠。 任憑我怎么哼唧,她都不理。 終于,開到一處村莊邊上,她才停下車,掏鑰匙打開籠子的門,用刀子砍斷我手腳上的繩索。 “哎呀……天啊,這是哪,這是怎么一茬事兒?” 我揭開嘴上的膠帶,疑惑地沖她問到。 她卻眉頭緊鎖,表情陰沉,雙手叉腰,估計沒好事兒! “怎么啦,你倒是說話啊~” 我擠出一絲微笑,因為她救了我,我必須跟她客氣點。 “你,攤上事兒了!” 她憋了良久,說出簡單的一句話。 “是嗎,什么事兒?” 我緊跟著問道,實則大體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之所以我被綁,還是因為他們想要余音體內(nèi)的七世怨煞。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我出來了,也就沒太怕了。 最可恨的就是孔老頭,竟然迷暈我,將我拿出來拍賣,我tm非扇他兩個大耳光不可。 對了,他還摘走了我的項鏈,項鏈上掛著金碑掛墜,還有灰、柳兩家的信物。 “奶奶的!” 我不禁罵出了聲,咬牙跺腳。 太可恨了,這個孔老頭,到底圖什么啊,心太黑了! “行啦,你也別這樣!” 秦萬薇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說:“你大概昏了一個星期,要不是耳朵里塞著微型對講機,我都沒法找到你,現(xiàn)在沒事了就行!” 嘿,她這話倒是讓我感覺挺暖心。 “那咱下一步怎么辦?”我緊跟著問到。 “哎,別!” 她卻擺手道:“我是出于江湖道義把你救出來,可你現(xiàn)在太危險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大路朝天,咱各走半邊!” “不,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耳邊聽“嗡嗡”聲,像是蟲子振翅膀。 不好,是蠱族人! 第214章 危機四伏 “你什么意思,我救了你,花了五千萬,你還想怎么樣啊?” 秦萬薇絲毫沒發(fā)現(xiàn)危險正在逼近,還沖我來勁了。 “快上車,趕緊走!” 我眼瞅著一只黑色蠱蟲飛過來,知道這小東西是來探路的,就像個無人偵察機。 而他們的“大部隊”,還在后邊。 而我,手無寸鐵,唯獨鞋墊下面還有兩張紙符。 最要緊的,是跟靈獸建立溝通的信物不在身邊,奶奶的,可惡的孔老頭! “快上車啊,別愣著了!”我又沖秦萬薇說到。 “上什么車,你知道這是哪嗎?你想去哪?。俊彼嫉裳鄣卣f到。 “我……咱先離開這,此地不宜久留,咱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 一邊說著,我指了指在我們頭上盤旋的黑色蠱蟲。 “什么???” 她仰起頭看了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啊,這好像是那個什么,蠱蟲?。 彼纱笱劬φf到。 “對啊,快走,這是探路的蠱蟲,咱們被人家盯上了!” 一邊說著,我拉著她上了皮卡車,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好在那小蟲子飛得不快,否則我們會再次被這東西跟上。 但我知道,那蟲子有些靈氣,恐怕能認識我們的車,所以,我們得棄車而行?。?/br> “對了,先感謝秦小姐,來到這邊救我,還花了大價錢!”我一邊開車,側(cè)頭沖她說到。 秦萬薇則是搖搖頭,撇起嘴說:“你知道這是哪里嗎?這里是南洋地界兒,我好不容易跑來的!” “什么!” 一聽這話,我心里又“咯噔”一下子,沒想到被人拐到了這邊。 要知道,除了滇南蠱族的人,還有一股南洋巫派的弟子也在找我。 因為他們也想得到余音體內(nèi)的七世怨煞,之前還放火燒了我的公寓。 奶奶的,合著我身處龍?zhí)痘ue,卻渾然不知。 雖說從拍賣會上逃出來了,而且也是秦萬薇花了大價錢將我“買”出來的,可無論是巫派弟子,還是蠱族人,一個個都陰險狡詐,心狠手辣,辦起事來也不擇手段,從來不講規(guī)矩。 再加上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身處異國他鄉(xiāng),無處投奔。 奶奶的,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十分危險??! “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一邊想著,我不禁向秦萬薇道歉。 她卻扭過頭,看著窗外,沉沉嘆了口氣。 “行啦,甭說這話!” 她邊嘆氣邊說:“哎……都怪我太善良啊,結(jié)果卷進你的爛事,不過沒關(guān)系,jiejie我也不是怕事兒的主兒,不就是幾撮兒壞人嘛,咱扛著!” “好,我謝謝您!” 見她如此局氣,我也就別太矯情了。 我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既然咱能共患難,也是咱倆的緣分,有你這碗酒墊底兒,什么樣兒的酒我也不在乎!” “可別!” 她卻連忙擺手說:“少跟我扯什么緣分不緣分,咱談不到,我只是發(fā)善心幫你而已,如果能幫你度過這關(guān),咱還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少近乎!” “我……” 這女人,一定受過什么心里傷害,導(dǎo)致她可能存在一定的心理疾病,就是不咋會跟人對話。 真是的,讓我說什么好呢! 不過我也知道,別看她外表這么艮,可她內(nèi)在是個好人。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順著膠囊對講機的信號不遠幾千里來救我。 一路向北,開了大概一百多公里。 因為身處南洋地帶,在華國南邊。 所以,越往北就相當(dāng)于離著華國越近。 而此刻我最擔(dān)心的,是我的項鏈,因為上邊的那些信物掛墜,對一個出馬先生來說,比命還要重要。 當(dāng)然了,話雖這么說,可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我最看重的還是我的小命兒! 眼瞅著前方是一處村落,我立馬調(diào)轉(zhuǎn)車頭,把車往回開。 巧了,開出去一公里左右,有一片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