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節(jié)
所以,他料定自己是撞邪了,通過朋友聯(lián)系了華國奇人異事協(xié)會。 之后,事情被派到張延拓的手上,最終落在了我頭上,這就是以往的事情經(jīng)過。 “言先生,所以……您過來看看吧,我肩膀上的傷還沒痊愈,哈哈……” 李老板一邊說話一邊笑,根本不像是身受重傷的狀態(tài)。 “不是,您沒痊愈,不疼嗎,笑什么啊?”我緊跟著問到。 “能不疼嘛……” 他吧嗒兩下嘴,無奈地說:“可我覺得吧,這也是人生之中一種體驗(yàn)啊,至少我經(jīng)歷了別人沒經(jīng)歷的,愁眉苦臉也是一天,微笑著也是一天,您覺得呢?” “哈哈……這話不假,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您!” 我說了兩句安慰的話,又跟李老板定好了碰面時間。 面兒上對他一通兒鼓勵,可我心里則是覺得他很奇葩。 他這話倒是有道理,可他是被莫名其妙的骷髏頭給咬了啊。 經(jīng)歷過這樣的靈異事件之后,他非但不怕,反而覺得有趣。 他該不會是喝酒喝多了,燒壞了腦子吧? …… 接下來,我把這檔子事跟楚若霏她們說了一遍。 倆丫頭聽完之后,都十分感興趣。 別說她們了,就連我也覺得好奇,夜釣,從水庫中釣上來一顆腐爛的骷髏頭,然后還被這頭咬了一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或許在這件事背后,有著離奇曲折的隱情。 而我,身為安邱言氏的后人,一位走江湖的出馬先生,必須要把這件事給處理好。 更何況那個李老板現(xiàn)在怨靈纏身,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啊。 所以我很好奇那邊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況,迫不及待要去一探究竟。 一夜無話,單說翌日清晨。 我和兩位女俠開上王老道的車,直奔云城城外。 而王老道,則是以“大過年的”為說辭,推脫了這件事。 非說自己必須要閉關(guān),怎么也得出了正月之后再出馬做事。 我也不知道他在故弄什么玄虛,不過他這家伙也是個實(shí)打?qū)嵉钠孑狻?/br> 按照資料里的地址,我們?nèi)齻€人出了城,進(jìn)了山,一路開到水庫邊。 水庫對面就是酒廠,酒廠后邊是一處大院。 這座大院,就是李賢的住處,修建的好像一個大莊園。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地方可是真氣派。 再院門口,我給李賢打了個電話,讓他跟保安說明情況之后,保安才將我們放進(jìn)去。 就這樣,我們開車進(jìn)了大院,將車停在車位上之后,不遠(yuǎn)處就有兩個人跑了過來。 這倆人恭恭敬敬的,為我們打開車門之后,又引著我們往大院里邊走。 最終,他們領(lǐng)著我們進(jìn)了一棟歐式的二層小樓。 這小樓復(fù)古典雅,倒還算美觀,可被建造在山中,我只覺得有一種土大款附庸風(fēng)雅的味道。 就這樣,我們上到二樓,來到走廊深處的房間。 門沒關(guān),離老遠(yuǎn)我就看到里邊放著一張紅木牙床。 哎,這“牙床”,指的可不是牙齦。 在古代,雕刻精美,上邊帶架子,能掛羅帳的床,統(tǒng)稱為“牙床”。 而他這張床,就是用紅木做成的,造型復(fù)古,雕刻精美,上邊還掛著淡綠色的幔帳,很是考究。 只是,在這樣的歐式建筑里,擺著這樣一張中式復(fù)古床,畫面多少有點(diǎn)不和諧。 在床的正中央,躺著一個大胖子。 他下身穿著睡褲,上身光著膀子,渾身都是肥rou,時不時還顫抖兩下。 看他這體型,估計得有個二百好幾十斤。 他就是酒廠的老板,也是這土味大莊園的主人——李賢。 “李老板,言先生來了!” 領(lǐng)我們進(jìn)門的工作人員緊走兩步,上前匯報了一下。 李老板連忙睜開眼睛,扽過身旁的一張小毯子,緊緊裹在身上。 奈何他的身軀過于“龐大”,小毯子根本裹不住他。 不過剛好,他露著半邊身子,肩頭的傷口顯露無遺,那是一個青黑色的大牙印,稍稍有些腐爛,應(yīng)該是因?yàn)闆]能及時得到正確的治療。 可他滿面紅光,看起來精神頭很足,一點(diǎn)都不像受傷的狀態(tài)。 這也是為什么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 不得不說,這家伙是個豁達(dá)開朗的人啊,怪不得生意能做的這么大,完全是因?yàn)樾愿窈茫?/br> “言先生,您來了?。 ?/br> 見我們進(jìn)去,李老板紅著臉說:“不知道您還會帶兩位女助手,我實(shí)在是有些失禮,不好意思?。 ?/br> “沒關(guān)系!” 我連忙笑道:“看您精神頭不錯,應(yīng)該平日里就是個很陽光的人,體內(nèi)陽氣比較足,所以被陰物傷了之后,也沒太大的損傷!” 一邊說著,我順著挎包中掏出一張黃紙符,還有王老道給我的專治陰物傷害的藥粉。 “哈,言先生說笑了!” 他嘆氣道:“出了這種事,我也十分害怕,但我行的正,坐的端,沒做過虧心事,咱就不怕鬼敲門!” “哈,說得好!” 我不僅沖他挑起大拇指,這話倒是沒問題。 可他一直用水庫中的水釀酒,卻對外宣稱是用山泉水釀造的,這算不算是虧心事呢? “行啦,先不說了,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一邊說著,我引燃黃紙符,剛想給他處理傷口,奇怪的事情卻發(fā)生了。 …… 第459章 垂釣引邪物 我手中攥著被引燃的黃紙符,想要在紙符燃燒之后,將灰燼弄在他傷口上。 這樣一來,紙符灰可以拔出他體內(nèi)的陰氣,就好像拔火罐似的。 之后再敷上王老道特制的陰傷藥粉,靜養(yǎng)幾天,他的傷口就沒事了。 可我萬沒想到,我手中的黃紙符燃了還沒兩秒,順著屋子的窗戶縫兒,竟然躥進(jìn)來一股陰風(fēng),一下子就把這張黃紙符給吹滅了。 “咦?”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實(shí)在搞不清楚狀況。 因?yàn)閯偛拍枪申庯L(fēng)實(shí)在是太邪性了,突然而來,整個屋子仿佛都充滿寒意。 而我手中的黃紙符,本來可以克制陰物,卻被陰風(fēng)給吹滅了,真是奇怪。 難道說這次要面對的家伙道行很高,根本不是用黃紙符就能降伏的那種? 奶奶的,這可不好辦了! 大過年的,遇到這么棘手的事情,可真夠我喝一壺的。 一邊想著,我不禁后退兩步。 “阿米娜,去守住窗戶,若霏,封住門口!”我扭過頭,沖二位女俠說到。 “好嘞!” 她們異口同聲地答應(yīng),繼而站到應(yīng)該站的位置上,各自雙手合十,結(jié)下法印。 而我,則是再次閃身到了牙床邊,掏出引火符和驅(qū)邪符,再次引燃。 因?yàn)橛邪⒚啄群统赧謩e守住了窗戶和門,所以那股子陰風(fēng)沒能再次躥進(jìn)來。 眼瞅著手中的紙符燃燒殆盡,我連忙一抖手,讓這些紙灰全都落在他肩膀的傷口上。 就聽“滋啦”一聲,隨著紙符落下,他的傷口冒出一陣白煙。 而他則是疼得呲牙咧嘴,一連倒吸好幾口涼氣。 “嘶……啊……” 他表情扭曲,呲牙咧嘴地說:“言先生,您這是什么藥,怎么這么疼?” “哦,別著急!” 我微微一笑,擰開裝著藥粉的小瓶子。 “李老板,疼的還在后邊呢,請您做好準(zhǔn)備啊!” 話音落下,我再次抖手,將小瓶子中的藥粉輕輕抖在他的傷口。 緊接著,傷口冒出一股子黑煙,青黑色的膿水順著傷口往外流,看起來好像巧克力醬,聞起來卻有一股子腥臭味,就好像變質(zhì)的臭魚。 眼瞅著這些膿水流出來,我立馬拿出一張黃紙符為他擦拭。 等到這些膿水流完了,他肩膀上的傷口也就恢復(fù)了正常顏色。 再看他的表情,仍然是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