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節(jié)
眼瞅著前方公路邊搭起靈棚,高掛白色帳子。 看這架勢,估計(jì)是有人家里過白事,可靈棚邊上的花圈都擺到公路上了,多不安全啊! “哼,沒素質(zhì)!” 王老道一邊打方向,嘴里忍不住罵街。 我則是無奈一笑,能讓王老道這種人說出沒素質(zhì),這家人的確很過分。 可就在這時,王老道突然一聲大叫。 “哎喲,不好了,地上有什么東西啊,怎么這么滑!” 他左右猛打方向,可車子就是不聽使喚。 應(yīng)該是地面上有什么光溜溜的東西,所以車子開始側(cè)滑,直奔人家的靈棚而去。 奶奶的,這可不好! 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群人能干出把花圈擺上公路的事,我們要是把他家靈棚給撞了,他們還不得訛人??! 更何況我們是外鄉(xiāng)來的,人家動不動就是一個村,肯定能將我們拿捏得當(dāng)。 可說什么都晚了,車子徹底失控,不偏不倚,剛好撞上靈棚。 就聽“咣”一聲巨響,靈棚轟然倒塌,幾根鋼條和粗麻布都砸在我們的車上。 對方更慘,端正擺好的棺材摔在了地上,蓋子都摔壞了。 可棺材里竟然滾出一個女人,是活的! 她被粗麻繩五花大綁,雙手捧著一個骨灰盒。 …… 第505章 膽寒的“冥婚” “你怎么怎么開車的,有病吧?” 幾名壯漢上前,先把砸在我們車上的東西搬開,又紛紛沖著我們指責(zé)。 另一邊,則是有幾個人趕忙把棺材扶起來,把那個被綁的少女重新按回棺材里,又蓋上了棺材蓋。 我看得清楚,那少女是活人,是有呼吸的。 更何況,即便是死人,現(xiàn)在也不讓直接掐尸入殮,必須得火化才行啊。 而且少女被五花大綁,懷里還抱著一個骨灰盒。 奶奶的,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一邊想著,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或許是當(dāng)?shù)氐牧?xí)俗吧……細(xì)思極恐。 “喂,跟你說話呢!” 就在我陷入思索時,一名壯漢薅住我的衣領(lǐng)子,怒氣沖沖地對我大吼。 “?。扛墒裁囱??”我回過神,沖他反問。 “干什么?” 他一瞪眼,呲牙咧嘴地說:“你們開車撞了靈棚,這肯定不行,但我們不訛人,也不想為難你,就想讓你到棺材前邊鞠幾個躬,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 我假模假式一笑,打開車門下了車,跟他們一起往前走。 靈棚已經(jīng)重新搭好了,棺材也擺正了。 可那棺材被車撞了一下,棺材蓋上明顯有些破損。 “秦道長,秦道長呢,快,幫他們行禮,喊一下口號!” 剛才的大漢從那邊扽過來一位胖老道,我一聽“秦道長”的名號,就想起了那兩個想擄走女孩的壞人。 壞人口中的秦道長,該不會就是這胖老道吧? 這棺材里裝著一個大活人,又是什么意思呢? 這事兒我得管,我必須要弄清楚,難道他們這里的陋習(xí)是用活人陪葬? 不可能吧,那簡直就成刑事案件了! 可我又一看這位秦道長,大耳垂肩,慈眉善目,滿面紅光。 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的確不想什么壞人。 而且他比較胖,目測有個一百八十多斤,看著就很敦實(shí),很憨厚,跟王老道他們這種瘦弱的雞賊相兒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我也知道,人不可貌相,我得多加小心。 就算這一出不是秦老道給我們設(shè)下的套,我也知道秦老道是什么樣的人,不得不防??! “行,行,不就鞠個躬嘛!” 王老道撇起嘴,大模大樣地走過去。 那邊的秦老道則是呵呵一笑,張嘴就要喊號子。 可王老道突然上來擺譜的勁兒了,挺起胸脯看向?qū)Ψ?,緊接著抬手拍了拍胸脯,似乎想要亮出自己的身份。 我趕忙緊走兩步上前,沒等他說話,就先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你干嘛啊?” 王老道不明白情況,瞪著我,差點(diǎn)罵街。 我則是呵呵一笑,故作輕松地說:“那個,您就別在這廢話了,咱趕緊給他行禮,好能早點(diǎn)離開啊!” “那行吧!” 王老道皺著眉頭,不大樂意地瞥了我一眼。 我其實(shí)是怕他說自己是道門中人,因?yàn)榍乩系谰驮谂赃吙粗兀莾擅窒?,肯定把我救人的事告訴他了。 所以,一旦王老道說自己是道門中人,肯定會引起秦老道的懷疑。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排好隊(duì),紛紛沖著棺材鞠躬。 可我想的,是把整件事弄清楚,因?yàn)槲也恢罏槭裁垂撞闹袝乓粋€五花大綁的大活人,還是個年輕女子。 這背后到底有什么貓兒膩呢? 難道說,這少女是來配冥婚的? 那也不對啊,哪有用活人配“冥婚”的,奇怪了! 一邊想著,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倘若他們真做出這種用活人配冥婚的惡行,那我得管??! “快點(diǎn)的,該你了,愣什么神兒???” 剛才的壯漢又在我肩膀上拍打了兩下,示意我沖棺材鞠躬。 “哦哦,好!” 我連忙點(diǎn)頭,眼珠一轉(zhuǎn),心生一計(jì)。 “大哥??!” 我呵呵笑著沖壯漢說:“我不僅鞠躬行禮,一會還得隨點(diǎn)分子,就當(dāng)賠償,可我們……能不能留在這吃頓飯啊,剛好我們中午也沒地方吃飯!” “啊?” 大漢十分詫異,難以置信地說:“你這人,心怎么這么大啊,不是……你……” 一時間,他還真有點(diǎn)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估計(jì)是被我整的有點(diǎn)懵。 可一聽吃飯,王老道眼前一亮,樂么滋地就湊了過來。 “對啊,行了禮,再隨點(diǎn)分子,理應(yīng)讓我們在這吃啊,難道你們這邊就這么待客嗎?”他陰陽怪氣地沖大漢說到。 “這個……這個……” 大漢無語了,抬手在頭上撓了撓。 關(guān)鍵時刻,還是秦老道發(fā)話了。 “幾位,你們說的在理!” 秦老道一陣假笑,故作大方地說:“還是先行禮吧,至于吃不吃飯的,人家家正在過白事,誰會在乎一頓飯?。 ?/br> “好話,這是好話!” 我也笑了笑,沖他挑起大拇指說:“還得說是這位道長,是個明白人啊,說出來的話也動聽!” 一邊說著,我就趕忙沖棺材鞠躬。 之所以想留在這吃飯,倒不是因?yàn)槲覀儧]飯轍,更不是因?yàn)槲茵?,或是愛湊熱鬧。 我想的是在這吃飯的時候,聽聽人們都聊什么。 因?yàn)槲抑?,那個棺材里的少女肯定有問題,沒準(zhǔn)就會有人議論。 就算沒人議論,酒過三巡之后,我去詢問也行啊。 沒準(zhǔn)就有那些喝的迷迷瞪瞪的酒蒙子,口無遮攔,把這件事始末都給說出來。 鞠完躬之后,我掏出五百塊錢,遞到那位大漢的手里。 大漢跟秦老道交換眼神,得到對方點(diǎn)頭之后,才將錢接過去。 不久,開席了。 我們一行都是江湖人,走到哪都不認(rèn)生,所以坐下就吃,誰也不在乎。 王老道更是過分,一個人就吃了大半個肘子,還一個勁兒吧唧嘴,絲毫不在意旁人笑話的眼光。 快要吃完的時候,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