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節(jié)
我連忙應(yīng)了一聲,拉過滿臉驚訝的余音,扽著他猛地一跳,躥上了金龍的脊背。 一眾巫派弟子,cao控著木偶想要往前追。 金龍一聲吟嘯,順著嘴里噴出熊熊烈火,竟然將那些木偶都給燃著了。 嘿……老靈仙就是不簡單。 要知道,柳毅口中噴出的靈火,都沒辦法將這些木偶給點(diǎn)燃,可四爪金龍做到了,真厲害。 “誰再敢往上沖,格殺勿論!” 金龍搖晃著碩大的龍頭,霸氣地沖那群家伙喊到。 喊完之后,又是一聲震天的吟嘯,這幫巫派弟子都傻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就連隊伍后邊的什么幾大護(hù)法,都沒有敢動地方的。 因為他們根本沒見過金龍這種靈仙,更不知道它的實(shí)力能有多強(qiáng)。 就這樣,趁著這群人發(fā)呆的時候,金龍立馬騰空而起,扭轉(zhuǎn)過頭,奔著我們的朋友撤退的方向而去。 …… 到了那邊,在離地面還有很高的時候,金龍就一翻身,將我和余音給扔了下去。 因為身為活在傳說中的生物,它不能輕易現(xiàn)身。 就這樣,我跟余音從百米高空落在地上,眼瞅著爺爺他們已經(jīng)叫了十多輛出租車,正在一車一車的把江湖道上的各路朋友往山外送。 到了山外,就算是絕對安全了,幾遍在鎮(zhèn)子上,那幫南洋巫派的家伙也不敢貿(mào)然沖過來。 最慘的不是我們這群人,而是滇南蠱族的族人們。 因為一場比拼,他們?nèi)急凰阌嫛⒈焕昧恕?/br> 所以說,他們也得跑,要從自己的地盤上逃跑,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無比痛苦的啊。 “言先生,真感謝你啊,要不是有你在,誰知道那群家伙會做出什么事??!” 一位滇南蠱族的老者,走到我爺爺身邊,抱拳拱手,客客氣氣地說到。 “哎,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br> 爺爺趕忙還禮,無奈地說:“南洋巫派打算擾亂華國江湖,這估計是密謀已久的事情,現(xiàn)在他們占了蠱族村寨,也是大家不樂意看到的,還是你們辛苦??!” “哎……” 蠱族長老長嘆一聲,搖搖頭說:“都怪我們幾個老家伙啊,為了面子,非要跟你們挑戰(zhàn),而且聽信了南洋巫派的話,跟他們共同舉辦擂臺,這簡直是引狼入室!” 一邊說著,他咬牙跺腳,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行啦,別這樣!” 爺爺苦笑一聲,拍著他的肩膀說:“既然現(xiàn)在同仇敵愾,那我們就不算是敵人了,如此說來,既然村寨被人家占了,你身為管事的長老,還是趕緊帶著族人們另謀他路,最起碼先找地方住下,安頓好?。 ?/br> “好,好!” 蠱族長老點(diǎn)點(diǎn)頭,繼而感慨道:“三先生,您真是好人啊,與你們作對,是我們的錯,要是老族長還在就好了,老族長的實(shí)力,定能打敗那群南洋的雜碎!” “唉……別急,慢慢來!” 我爺爺又拍著他的肩膀,沖他一通安慰。 嘿……看怹們老二位的狀態(tài),不像是什么仇家,倒像是老哥們弟兄,可真夠有意思的。 不過也對,他們本就以老愁人的方式相識了幾十年,如今共同面對巫派的入侵,當(dāng)然能夠一下子就團(tuán)結(jié)起來。 就這樣,緊急撤退進(jìn)行中。 好在滇南蠱族全族的人加起來,也就二百多號,人不算多,撤退起來也不難。 那位長老臨走時說了,他們要去到滇南城市中,先找地方住下。 因為村寨已經(jīng)被巫派弟子給占了,也不知道這群家伙接下來還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所以大家都必須小心提防。 當(dāng)然了,到了城市中,不比荒山野嶺。 那群家伙不敢貿(mào)然行事,但免不了暗地里下絆子,殘害江湖人。 這一點(diǎn)多少有點(diǎn)可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臨走的時候,爺爺對大家特意叮囑。 眼瞅著眾位朋友已經(jīng)蠱族的族人全都被車?yán)吡?,我們幾個人留在這殿后的,也準(zhǔn)備撤離。 就在我們攔下一輛車,準(zhǔn)備上車的時候,忽聽身后一聲大喊。 “有理,你倒是等等我?。 ?/br> 我應(yīng)聲回頭,發(fā)現(xiàn)來者正是張延拓。 他左右肩膀上分別扛著倆人,是上山尋物的之后,他那兩個臨時的隊友。 “哎喲,可累死我了!” 他氣喘吁吁地說:“上山之后,我們就遭遇了伏擊,應(yīng)該是南洋巫派的人蓄意襲擊我們?;氐酱逭也胖涝趺椿厥拢晕矣肿返竭@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兩名隊友放在地上。 這倆人全都傷痕累累,奄奄一息。 張延拓的狀態(tài)也不怎么好,頭發(fā)蓬亂,衣衫不整,身上還有幾道傷口。 “張大哥,你辛苦了!” 我連忙沖他抱拳拱手,嘆息道:“現(xiàn)在蠱族村寨都被巫派弟子給占了,咱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撤離,走吧!” …… 第596章 一致對外 “走?往哪走?” 張延拓倒吸一口涼氣,比劃著手說:“既然南洋巫派的人這么過分,咱們就應(yīng)該跟他們對抗到底,怎么能走呢?” “哎呀,大家都撤了!” 我皺著眉頭說:“甭說咱們的人,就連人家蠱族人都暫時撤退了,此次巫派弟子是傾巢出動,實(shí)力強(qiáng)悍,不能硬來,至于什么時候決斗,還要從長計議??!” “?。俊?/br> 張延拓有點(diǎn)懵,畢竟他是剛下山,還沒弄清楚情況。 “別啊了,咱趕緊回云城吧!”王老道湊過來,撇著大嘴沖他說到。 “就是,回云城,還得提防他們暗中下絆子呢!”鄧力也在一旁幫腔。 這二位,別看本事都一般,可要論起“敲鑼邊”說厭惡話兒的能力,那真是一個賽著一個,都是艮人兒! “行吧,那咱們趕緊回云城!” 張延拓聽完這二位的話,方才點(diǎn)點(diǎn)頭,可緊接著就嘆了口氣。 就這樣,爺爺攔下路邊上的一輛“面的(di)”,“面的”這個詞,大家應(yīng)該都不熟悉了,其實(shí)就是出租車,但是用的車是面包車。 打車又叫“打的”,所以面包車跑出租這種,就被戲稱為“面的” 現(xiàn)在的出租車大多都是轎車,用面包車的很少了,只有一些稍為落后的地方還有“面的”,比如,就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滇南深山之中。 正好,我們一共八個人,一輛“面的”勉強(qiáng)能裝得下。 司機(jī)把我們送到了附近的市區(qū)之中,這就算暫時安定下來了。 之后,我們一行人定好房間,準(zhǔn)備稍事休息,鄧力則是開始給張延拓和他的兩名隊友治傷。 我打算出去找點(diǎn)吃的,一出旅店門口,就見爺爺蹲在那邊,低著頭,嘴里吧嗒著煙。 怹這是發(fā)愁了啊,這次南洋巫派的入侵,怹束手無策,只能逃跑,這對于一個老江湖人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可對方來勢洶洶,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能夠及時疏散各路朋友,就已經(jīng)很夠瞧的了,別的就不用說了。 可爺爺是個心細(xì)的人,所以怹的是非觀和榮辱觀都很正。 再加上這些年上了些歲數(shù),怹也變得越來越敏感,對于這種不太好的事情,怹總會特別上心。 相信,此時此刻的怹,應(yīng)該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 “爺爺,您怎么啦?” 我湊過去,蹲到怹身旁問到。 “?。俊?/br> 怹這才回過頭,熄滅手中的煙頭,沖我無奈一笑。 “沒……沒事……” 怹支吾著說:“現(xiàn)在,南洋巫派入侵,想要?dú)埡θA國江湖,我身為一個江湖人,覺得自己要管啊,可……可……” 話沒說完,怹一個勁兒搖頭,我隱約發(fā)現(xiàn)怹已經(jīng)紅了眼眶。 “您別這樣啊……” 我看著怹的表情,心中很不是滋味。 因為在我印象中,爺爺一直是那個正義、勇敢的江湖人。 怹從來都是堅強(qiáng)的,決不會因為什么事兒犯愁,因為在怹手中,任何事都能得到完美的解決。 如今這個樣子,可能真的是因為怹老了,年過古稀的老江湖人,面對著現(xiàn)在的江湖劫難,只會覺得有心無力。 “唉……沒事!” 爺爺搖搖頭,撇著嘴又說:“以后啊,江湖上的事兒就得看你們的了,我們這群老家伙,估計是不行嘍!” 話音落下,怹扶著膝蓋從地上站起身,搖搖頭,扭過身朝旅店門走去。 望著怹的背影,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此次滇南一行,爺爺又顯得老了不少。 我呢,就必須要往前上了,不管怎么樣,安邱言氏的大旗不能倒。 一邊想著,我更加堅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