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契約內(nèi)婚姻、勢不可擋、重生之春宮亂、茅山道士之靈異筆記、妖晶入手指南、重生之歸零、重生之軍歌嘹亮、超級都市法眼、朝內(nèi)81號(出書版)、偏執(zhí)錦衣衛(wèi)養(yǎng)娃記
“這,我能幫到你什么?!碑?dāng)初楚亦瑤會考慮和他合作完全是因為他也在場,也想和沈家的人有所接觸,而他這東西,完全不需要和自己分享的啊。 “做生意自然要男女老少皆宜,楚小姐經(jīng)常在外走動,女子喜歡的你應(yīng)當(dāng)了解的多,一起合作再合適不過了。”沈世軒說的在理,這首飾物件等多個東西,都是女子花費,若要投其所好,自然找一個對這些了解的多的女子一起合作。 “可是這東西貴在精致,若要大量雕刻,勢必要多一些人來做,據(jù)我所知,這手藝傳了你之后,你是不可隨意傳給別人的?!标P(guān)城的這老手藝之所以要找品德好的人,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拜師時候發(fā)的誓言一定是要遵從到底,這是對師傅和這手藝的尊重,這些手藝中往往傳著這么一句話,心術(shù)不正的也做不出最絕佳的東西。 “金陵也有許多雕刻的好的師傅,東西分好壞,價格有高低?!鄙蚴儡幰惶嵝殉喱幘兔靼走^來了,這就跟她鋪子里拿黑川做招牌是一樣的,其余許多的調(diào)料其實和別的鋪子都一樣,可有這招牌在,許多人往往會覺得她這店鋪里的會比別人的好一點,楚亦瑤再把這價格往上抬一點,他們都覺得是合理的。 如今沈世軒是要自己去學(xué),雕刻出那東西做招牌了。 “老師傅可同意?” “以后我會把老師傅接到金陵,贍養(yǎng)他終老?!边@是他和那老師傅達成的條件之一,沈世軒看她低眉想著什么,拿起杯子悠悠的喝著茶,臉上帶著一抹溫和,這樣的生意,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一起合作,沈公子可有要求?!卑腠?,楚亦瑤開口,這么聽下來,賠了和她無關(guān),賺了一起分紅,她似乎是一點都不虧,頂多花些心思去了解女子的喜好,但這對她來說有利無弊,她自己還有一家胭脂鋪呢。 “有,需要新置一家鋪子,得由楚小姐出面,名義上也是記在楚小姐之下,私下我們可以另立契約?!彼麑W(xué)這些東西都是瞞著沈家瞞著沈老爺子,包括這生意,至少最近這幾年,他都不能讓他們知道。 楚亦瑤不介意多開一間鋪子,想來沈家這么一個大家,沈世軒作為二房長子也不是事事都能隨自己心意想法來的,想了一下,她點點頭,“可以。” “楚小姐只需要管理好鋪子,這雕刻包括工人的事我都會辦妥,另外這分成,你我五五分成,你我各出一千兩的銀子。”沈世軒直接將兩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楚小姐你看如何?” 楚亦瑤看他這手筆,也不像是開玩笑的,只是和自己合作這件事,總是透著這么一些奇怪,他們要說也沒有熟絡(luò)到這份上,他想瞞著不讓外人知道,應(yīng)該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才是。 “沈公子這么相信亦瑤,亦瑤深感榮幸。”其實用不了這么多的銀子,就算是找最好的鋪子,兩千兩銀子都夠開一間酒樓了。 “楚小姐說過的,生意人,這點信任還是要的,楚小姐既然能夠分我二成紅,我自然愿意和楚小姐繼續(xù)合作。”沈世軒說的極為認(rèn)真,楚亦瑤想起自己在大同故意坑他說的話,嘴角揚起一抹笑,她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既然答應(yīng)了合作,就把該問的問明白了。 沈世軒還真是有備而來的,談妥了之后直接拿出了筆墨紙硯,唯恐轉(zhuǎn)個背楚亦瑤就改口了,很快寫下了幾張契約,楚亦瑤過目后覺得沒問題,又拿出了印泥按了手印,真是想后悔都來不及。 “往后要多麻煩楚小姐了?!蹦弥喱幒炞钟职词钟〉钠跫s,沈世軒心情尚好的對她請道,楚亦瑤看著他臉上那不可遮擋的銳氣,就如他身后盒子里的雄鷹一樣,隨時都可能展翅高飛…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希望這兩個人談生意的畫面不會顯得幼稚o(╯□╰)o 今天一早來了客人,銀行的,其中一個還是涼子的朋友,( ⊙o⊙ ),就是那種毫無征兆的見到,涼子瞬間有想遁地的沖動(難道是因為長得比較帥,o(╯□╰)o) ☆、第46章 親人 從望江樓里出來,接近傍晚的時刻,陽光斜照著集市,屋檐下撒著慵懶的光,偶爾有趕集的牛車經(jīng)過,街上的人少了許多。 看到對面的鋪子,楚亦瑤走進去買了一罐子的蜜餞,出來的時候替楚應(yīng)竹買了一串糖葫蘆,剛付好銅錢,抬頭眼前經(jīng)過了一個身影,穿著一件大袍子裹住了全身,唯獨那胡子讓她熟悉的很,那不就是關(guān)城神秘鋪子里的掌柜么! 楚亦瑤想要出聲卻不知道喊什么,一轉(zhuǎn)眼人就進了巷子里,等她跑過去看,早已經(jīng)不見了。 "寶笙,你剛剛也看到一個滿臉胡子的人經(jīng)過吧。"楚亦瑤怕自己是看走眼了,回頭問寶笙,寶笙點點頭,"小姐沒有看錯,他是進了巷子里。" 穿的還真是怪異的很,楚亦瑤聽秦滿秋提起過這掌柜的怪異,也就沒往心里去,上馬車回了楚家… 幾天后,去大同的商船回來了,楚亦瑤親自去碼頭接了楚暮遠(yuǎn),年初楚暮遠(yuǎn)跟著跑鴻都,如今又去大同,幾番歷練倒是讓他成熟了不少。 "你要的東西都帶來了,第一天到的時候就趕過去了,生怕被別人搶了先。"楚暮遠(yuǎn)身上還帶著一股子的海水氣息,捏了捏楚亦瑤的鼻子。 "多謝二哥,有沒有人也去找過這個?"楚亦瑤轉(zhuǎn)而問道,楚暮遠(yuǎn)點點頭,"打聽的人不少,我們?nèi)サ臅r候那家的孩子都替你摘了留著,山上的沒剩下多少了,我給了他們一些銀子。" "那趕緊讓人抬去我鋪子里。"當(dāng)初這么明顯的從商船中卸下來,肯定會有人去大同找,楚亦瑤也料想到了這個,早早的就請那家人幫忙,成熟了就替自己摘下來,到時候會有人去拿。 楚暮遠(yuǎn)又捏了捏她的臉頰,楚亦瑤小氣的回瞪了他一眼,"二哥你再捏,腫了就嫁不出去了。" "你這么快想著嫁人了?"楚暮遠(yuǎn)失笑了一聲,過了一年人倒是長高了一些,就是這脾氣,絲毫沒見收斂,反倒是跟著年紀(jì)越來越漲了。 "我不急著嫁,我是覺得應(yīng)竹一個人悶的很,若是能有二嫂再生個小弟弟小meimei陪應(yīng)竹就好了。"楚亦瑤眼底閃著一抹狡黠,楚暮遠(yuǎn)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是什么話題她都能繞道自己成親上來。 "你啊,這里頭裝的都是什么。"楚暮遠(yuǎn)笑著指了指她的頭,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朝著楚忠走去,楚亦瑤看著他的背影,這還是第一次她提起這個他沒生氣的,二哥這是放下了?… 商船回來之后楚亦瑤又開始忙碌了起來,這些到的黑川在甲板上已經(jīng)曬過一段日子了,運到鋪子里曬了些天就要研磨成粉,按照她自己調(diào)制出來的兩個方子,各自調(diào)配了一部分讓舅舅先給要的酒樓送過去,留了一部分原來的儲藏起來,其余的都放到了鋪子里。 十二月初,天已經(jīng)很冷了,臨近過年大街小巷熱鬧的很,這段日子各家鋪子補貨都很多,楚亦瑤沒空去看新鋪子,陪著喬從安采買年禮,今年要送出去的,比去年要多好幾家。 “大嫂,怎么還有張家的?”楚亦瑤點著送禮的單子,這張家僅僅是在關(guān)城見過一回,生意上也沒什么往來。 “前幾天張家的人送年禮來了,當(dāng)初在關(guān)城張夫人也說要多走動一下,怎么說也得回是不是?”楚亦瑤微怔,還是張家主動往楚家送東西的。 “他們送了什么過來?!背喱幏畔铝怂投Y的單子癟了癟嘴。 “也不多,張家不是開布坊的,送了幾匹上好的布過來,還有一些干貨?!眴虖陌残χ牧伺乃谋?,“你不是和張家少爺一起出去過,覺得如何?” “說了沒幾句話能看出什么,就是個讀書人唄?!?/br> “這讀書人可去了洛陽書院?!眴虖陌部此荒槻恍迹{(diào)侃道,“說不定這讀書人將來有會出息。” “那我先恭喜他以后仕途得意,妻妾成群,人生得意?!背喱幫铝艘幌律嗷氐溃瑔虖陌残Τ隽寺?。 “少奶奶,大小姐,喬家老夫人來了?!眴虖陌驳馁N身丫鬟青兒走進來通報,喬從安一愣,“祖母過來了快請進來!” 青兒很快把喬老夫人請到了喬從安的院子里,喬老夫人六十幾歲的人了,身子骨還尚且硬朗,身旁是一個隨身的mama攙扶著走進來,喬從安迎了上去扶著她坐下。 “老夫人,好久不見您了呢,您進來身子可好?!背喱幾搅藛汤戏蛉松磉呅χ鴨柡虻?,喬老夫人伸手摸了摸她的手,連聲說著好。 “大嫂您陪著老夫人,我那還有些事,過會再來?!眴汤戏蛉藦拇笊┘奕氤疫@么些年也就來過一回,這一次突然過來,肯定是有事,楚亦瑤打完招呼就留她們獨處,自己帶著孔雀回了怡風(fēng)院。 不止是楚亦瑤這么想,喬從安同樣也奇怪,命青兒到外面去,喬從安坐到了喬老夫人身旁,“祖母,是不是娘身子不好,家里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安兒啊,到祖母懷里來。”喬老夫人忽然要抱喬從安,壓下心底的疑問,喬從安環(huán)抱住了喬老夫人,沒有看到喬老夫人眼底的一抹濕潤。 “我的好安兒?!眴汤戏蛉伺闹鴨虖陌驳谋常拖癞?dāng)年喬從安生病的時候喬老夫人抱著她哄時候說的話一樣。 “祖母,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喬從安未見過喬老夫人如此,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從喬老夫人懷里出來,瞥見她微紅的眼眶,拉住她的手問的焦急,“祖母,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您告訴我。” “安兒,你可還記得你五歲之前的事情?”喬老夫人笑著摸摸她的臉,喬從安搖了搖頭,“記不清了。” 她五歲那年發(fā)了一次高燒,醒來的時候五歲以前的事就都不記得了,這些年來也沒能想起那之前的回憶。 “從安,你可知道你娘為什么不喜歡你?”喬從安臉上閃過一抹難過,輕輕搖了搖頭,“因為娘覺得是我克死了弟弟?!?/br> “好孩子,從寧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你娘還沒想明白?!眴汤戏蛉嗣魉鞯膹膽牙锬贸鲆粋€布包,顫抖著手打開了那個布包,里面是一條繡著奇怪花紋的帶子,帶子很舊,帶子旁邊還有一個銀耳墜。 “你爹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暈倒在草垛堆里,手里拽著這耳墜,身上系著這帶子,衣服都扯爛了,臉上還滿是泥灰?!眴虖陌裁偷奶ь^看喬老夫人,爹發(fā)現(xiàn)她是什么意思。 “這耳墜的釘子都扎破了你的手心,你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掰開來給你拿下來。”喬老夫人拉過她的右手,粗糙的手劃過她的手心,那里細(xì)看之下還有個小疤痕。 喬從安右手輕顫了一下,她聽見自己的喉嚨顫抖地出聲,“祖母,您不是說這是我貪玩,扎到了針弄傷的?!?/br> “你醒過來的時候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就做主讓你留在喬家了,什么爹娘這么狠心讓你暈倒在草垛子里。”喬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喬從安不由的握緊了那拳頭難以置信,她不是娘親生的,她是撿來的。 所以小的時候娘和她就不親近,只有爹和祖母對她好,后來弟弟意外出事死了娘就更不喜歡她了,爹去世后娘更是恨上了她似的,常常會哭著打她說是她克死了弟弟,沒有她弟弟就不會死,即便是她后來嫁人了,娘一次都沒有來過楚家,這幾年娘身體越發(fā)的不好,每次她回去看,娘總是會渾渾噩噩的看著她說都是她的錯,這一切,只因為她本來就不是喬家人,是撿來的。 “那為什么現(xiàn)在告訴我這些。”良久,喬從安帶著哭腔出聲,一輩子瞞著不就好了,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孩子,有人來找你了。”喬老夫人看著她微微聳動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她也不想說,帶著這秘密進棺材里就好了,只要孩子過的好就什么都好,是不是親生的這么多年的情分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喬從安看著喬老夫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令她難以接受,做了喬家二十五年的女兒,忽然說她不是喬家的孩子,她只是爹當(dāng)年在外面撿來的。 “他問我們二十年前是不是撿到一個五歲左右的女娃,穿著的衣服和別人的都不一樣,身上帶著些銀鐲子銀項圈,腰上還系著勾勒花紋的帶子。”喬老夫人拿起那帶子,起初她也不信,可那人拿出來和這個花紋一模一樣的帶子,她就相信了,二十年前的東西,如今哪里還找得到一樣的: “你爹遇到你的時候,你身上沒有什么銀鐲子銀項圈,只有這耳墜子,怕是你走丟了之后,別人眼紅了你身上的東西,給搶了去?!?/br> “我姓喬,只是喬家的女兒?!眴虖陌捕⒅菐ё?,良久,帶著偏執(zhí)的說道,抬頭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喬老夫人,“祖母,其余的我都不想知道。” 空氣里傳來喬老夫人的一聲嘆息,她輕輕的摸了摸喬從安的頭,“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是喬家的孩子,誰都不會否認(rèn)的,但是從安啊,你也是孩子的娘了,不管你認(rèn)不認(rèn),祖母都得把這件事告訴你,都二十年了還有人來找你,這說明這二十年來,你的親人一直在找你?!?/br> 喬老夫人年紀(jì)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年活頭,這媳婦如今身子不好,又是而清醒時而瘋癲的,對這孩子來說,娘家是一點依靠都沒有,從安若是能找到當(dāng)年走散的家人,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晚了,現(xiàn)在才寫完,嗚嗚 ☆、第47章認(rèn)親 喬老夫人提的認(rèn)親一事喬從安始終都沒有給回應(yīng),轉(zhuǎn)眼就是新年,喬從安回喬家拜年的時候閉口不談此事,加上喬夫人神志不清的病情,喬老夫人也就沒再提起來。 直到二月初的一個下午,楚家有訪客到來。 楚亦瑤在偏廳再一次見到了這個大胡子掌柜,比起那日在街上匆匆一瞥,今天的裝扮明顯正式了許多,只是臉上那濃密的胡子還是遮掩在那,把他的大部分神情藏了起來。 聽他說是找大嫂的,楚亦瑤就明白了這人就是喬老夫人口中前來尋親的,只是沒想到是他。 “掌柜的,你是怎么知道大嫂就是你要找的人?”楚亦瑤差寶笙端來了茶水,似乎瞧得見他這厚重胡子下臉上泛著的笑意。 “那兩個字,只有她認(rèn)得?!钡统恋穆曇繇懫穑喱幭肫鹚麄冊阡佔永锟吹竭^的那幅畫,那兩個字她怎么看都不像是淮山,大嫂卻一眼認(rèn)出來了。 可若他們不去關(guān)城這一趟,她沒有心血來潮想去那鋪子看看,恐怕這一輩子,他都找不到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