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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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軒,你故意的!”楚亦瑤越想越覺得自己被他蒙了,且不說成親以前的事情,就說這西捷谷的事,他既然和自己一樣,怎么會不知道,還眼看著自己著急,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我故意什么了?”沈世軒抬起頭,嘴角一抹濕潤,很快又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嘴。 楚亦瑤空閑了雙手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這還不是故意的,都不讓她說話... 第二天一早出發(fā)的時候楚亦瑤還在置氣,要知道沒睡飽又要生氣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情,楚亦瑤一面氣鼓鼓的坐在馬車內(nèi)不肯吃包子,一面克制不住的打了哈欠。 “小姐,這是姑爺讓人送過來的,說是剛剛鎮(zhèn)上買的豆?jié){,您喝一些?!?/br> “不準提他!”楚亦瑤不接那裝著豆?jié){的水袋,警告平兒,“把東西還回去,我不吃!” 平兒退到馬車外,看了一眼孔雀,小姐一早從客棧下來就是這樣子,到現(xiàn)在只要提起一句姑爺,就暴跳如雷。 “給我吧?!笨兹附舆^袋子,車隊出發(fā)了,她讓平兒去后頭的馬車,自己則坐在了車夫旁邊,小姐的性子她很清楚,這會是真生氣了,誰勸都沒有用。 楚亦瑤看著小桌子上放著的還熱乎的包子,胃里傳來一陣咕嚕聲,一想起昨晚的事,她就是餓著都不想吃沈世軒買回來的東西。 好一個沈世軒,從她說起這事就懷疑自己了,虧她還惴惴不安說多了讓他覺得怪異,他倒好,挖了坑就等著自己往里跳。 “什么同一個夢,騙子!”楚亦瑤恨恨的想著,他還好意思說吃醋,前世嚴城志的醋他都能拿出來說,難道他前世就沒娶親了,她都沒說什么呢! 直到中午,孔雀遞了干糧進來,那小桌子上的包子還沒動呢,雖然不知道昨夜小姐和姑爺鬧什么別扭了,可也不能不吃飯啊,“小姐,您就是再生氣,也不能折騰了自己的胃,餓壞了您哪來的力氣和姑爺吵?!?/br> 輸人不輸陣,怎么也得精神十足的慪氣。 “誰說我不吃了,把這端出去,我不要吃他買的,還有,等會他若是問起來了,就說我什么都沒吃,氣飽了!”楚亦瑤接過孔雀手中的吃的,把裝著包子的盤子遞給她。 車隊暫停了一會,沒多久,沈世軒就過來了。 馬車上的簾子和窗上的簾子都放下著,沈世軒問孔雀,“你們家小姐呢?!?/br> 孔雀看了一眼馬車,“小姐在里面呢,說沒胃口,不想吃,早上姑爺送來的包子小姐也都沒吃?!?/br> “我看看她?!鄙蚴儡幚_簾子,楚亦瑤靠在車內(nèi)微瞇著眼睛,感覺到有亮光,冷冷的說了一聲,“出去!” 沈世軒笑了,昨夜要不是她真的沒力氣了,自己一定會被她給趕下床,這不,今天一早就開始賭氣,“還沒消氣呢?” 楚亦瑤懶得睜眼,不搭理他。 半響,沈世軒略帶擔憂的聲音傳來,“怎么辦呢,白大哥不同意改道,他說一路來天氣都這么好,無需多浪費幾日的時間改道?!?/br> 楚亦瑤霍然睜開眼睛,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看著他,哼了一聲,“你不是經(jīng)歷那一輩子了,直接告訴他,這要發(fā)生山塌不就好了?!?/br> 沈世軒看她這絲毫未見的脾氣,忍住笑意,繼而憂心忡忡的說道,“即便是這么說,除了娘子,沒人會信什么上輩子的戲言。” “沒辦法就跟著商隊一塊活埋了,等會我就帶著孔雀和平兒自己回金陵?!背喱幹匦麻]上眼冷冷說道。 “娘子,你舍得一個人回去,讓我活埋于此?” “有什么舍不得的。”楚亦瑤即刻回道,“等你活埋在這了,反正我們也沒孩子,我就帶著你留給我的,帶著我的嫁妝,找個人改嫁了,我...” 話沒說完,楚亦瑤的嘴就讓他給捂住了,睜開眼瞪著他,眼底一抹慍怒,沈世軒眸子里也一抹威脅,“我不許你說著個!” 楚亦瑤張口就咬了他的手指,惡狠狠的補充道,“我就照樣過我的日子!” 這回是真把這小老虎給惹怒了,沈世軒面帶無奈的看著她,“我沒有刻意隱瞞你的意思?!?/br> 楚亦瑤不做聲。 沈世軒知道這會扮可憐不奏效了,坐下來看著手上的牙印,“我總是要確定你和我一樣,才能告訴你,否則你一定會覺得我瘋了,在說什么胡言亂語的話?!?/br> “我承認這件事上是我做的不對,明知道會發(fā)生這件事卻看著你擔心也不說出來,但倘若沒有這件事,我不會確定你和我一樣,也不敢告訴你關(guān)于我的事情,我們兩個人也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知道這個事實了?!?/br> 沈世軒看到她臉上一抹動容,換上可憐的神情,摸著被她狠咬了一口的手指,“娘子,我知道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妻奴養(yǎng)成中。。。。。。 ☆、第109章 洛陽 商隊接近西捷谷前的時候白璟銘示意原地駐扎,楚亦瑤拉開簾子,引入眼簾的就是西捷谷那高聳的兩邊,中間是狹長的過道。 日積月累下形成的山谷形狀多年來都沒聽說出什么事,所以當白璟銘說考慮到多雨時節(jié)要另外擇路時候,部分人有了些微詞。 畢竟,多趕幾天的路到了洛陽就意味著比別的地區(qū)商隊要晚到,有些東西是進貢進宮的沒大礙,那這些就是普通做生意的,多少都是有影響。 白璟銘的原話是,不怕死的大可以直接從這過去,脫離商隊,先去洛陽。 但沒人這么做,獨自去洛陽的風險大多了,再說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誰會頭一個過山谷去,萬一真塌了怎么辦。 楚亦瑤只是奇怪,既然不打算走西捷谷了,為何白璟銘還要在這里停留。 金陵商隊停的位置恰好能全覽西捷谷,正值中午,白璟銘也沒解釋什么,讓大家駐扎吃飯,自己則前來找了沈世軒。 挑了個視野好的山坡,沈世軒跟著他爬上去,距離金陵商隊遠遠的地方,有另外的一隊人快速朝著這邊走來,西捷谷是管道,每天經(jīng)過這里的馬車都不少,白璟銘在等,等著別人過去,或者說,等著西捷谷坍塌。 他有他的顧慮,這百人的商隊看他一個年級輕的,未必都服氣,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讓他們看著這山塌了,對他對白家才會更加的敬重。 那隊人大約四五十個人,運的貨不少,看旗幟倒像是特別跑商的人,未見女眷馬車。 看金陵大隊人停在那,沒作停留就直接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沈世軒站在那,還能感覺到那馬車奔過的震蕩聲。 這么大的動靜,比起慢途經(jīng)過山谷,更容易出事。 商隊的人看他們直接沖過去了,都抬起了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西捷谷入口。 那隊人馬很快跑進山谷里了,商隊人有人唏噓了一聲,也就那一剎那的時間,那隊人的尾巴剛剛進入山谷,西捷谷那山壁上的泥石,忽然像脫了竅一般,眨眼間就掉落了下來。 瘋了似的往山谷里堆積。 轟隆的泥石滾落聲蓋過了那隊人的尖叫聲,商隊中其中有女眷看著都尖叫了起來,就連楚亦瑤都覺得心中慎然。 腳下的路為之一震,動靜聲持續(xù)了很久,楚亦瑤看那本來向中間靠攏的山頂已經(jīng)塌了大半,狹長的山峰被堵住了。 白璟銘很快從山坡上下來,對著眾人正色道,“如今山塌減弱,有誰愿意的,跟著白某一起去救那些被埋的人。” 他這么一喊,站出來的人很多,若說最初還有不滿的,此刻早就沒了,白家大少爺力排眾難下的決定可是救了大伙一命,否則,埋在那下頭的就會是自己。 盡管還在斗氣,楚亦瑤還是囑咐沈世軒小心為上,幾十個人在白璟銘的帶領(lǐng)下去往谷口,那隊人大部分的都被埋在了泥石中。 能救出的實在有限,那些走在前面的人,被厚如山的泥石埋著,就算十天半月挖出來了,人也早就沒氣了,白璟銘帶著人幫他們挖出了一些貨物,這隊人剩下的不過寥寥十幾個了。 謝過了白璟銘他們,這十幾個人要留下來繼續(xù)挖那些貨物和埋著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得把尸體帶回去。 白璟銘他們能幫的只有這些,留下了些干糧,沈世軒又拿出了些銀子給他們,回到了商隊里,稍作休息,他們繞道出發(fā)前往洛陽。 本來興致高昂的商隊如今氣氛都有些低迷,就算不是自己親人死了,眼看著這么多人被活埋,各自的心中都有些不舒服。 等他們再次駐扎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時辰,天已黑,另外找的路并不好走,大隊的人馬尤其的慢,四周點起了火把,除了眾人的來去的腳步聲說話聲,周遭的林子里時不時還有怪異的鳴叫。 沈世軒走過來看到孔雀端著幾乎沒動的餐盤子出來,拉開簾子,楚亦瑤靠在窗邊看著深處的黑暗,出神的想著事。 “沒胃口,后天晚上應(yīng)該可以到西捷的小鎮(zhèn)了?!鄙蚴儡幚^她的手,很冰冷。 “我沒事。”楚亦瑤回神,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只是親眼看著那山塌,心中有些感慨。 “那次是大哥去洛陽的,也許是運氣好,和白家大少爺一起在后面看著商隊進去,所以才避過了那坍塌?!鄙蚴儡幹浪闹胁缓檬?,說起了前世大哥去洛陽的那一次。 坍塌的程度肯定是不同的,在沈世軒看來,這一回比上一次要嚴重的多,商隊進去都是慢車行,即便是造成影響,也沒有下午那車隊大動靜的經(jīng)過來的大。 “世軒,你是怎么死的?!背喱庪p手藏在了懷里,抬起頭看著他,沈世軒微怔,和她并坐在了一塊,淡然語氣道“病死的。” 楚亦瑤輕笑了一聲,“那應(yīng)該在我之后吧,否則沈家二少爺去世的消息,我也應(yīng)該知道。” “比你多活了幾年?!睂λ麃碚f,那幾年不如沒活過。 良久,楚亦瑤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那姻緣廟的簽,還真沒有失算過?!币婚_始她不懂,如今她懂了大師寫的那‘同時有緣人’是什么意思。 說的就是他們倆的遭遇吧,有幸重生,相互扶持,各自是各自的有緣人。 “怎么不問水若芊的事了?”楚亦瑤問了他很多,就是沒有提起他那一世的妻子,楚亦瑤瞥了他一眼,哼了聲,“我才沒你這么小氣!” 換來的是沈世軒的笑聲,從馬車內(nèi)傳出,尤為的突兀。 外面的孔雀和平兒都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和好了… 在外留宿了兩日,商隊終于到了西捷的小鎮(zhèn),兩天過去,小鎮(zhèn)上的人也都知道了西捷谷坍塌的事,官府已經(jīng)派人去清理道路了,大街小巷許多人都在說這個事。 他們到的時候已是傍晚,過了這個小鎮(zhèn)就可以按照原來的路繼續(xù)去洛陽,楚亦瑤泡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夜幕剛至,從窗子看出去,不遠處有小街市燈火通明,看起來很熱鬧。 “要不要出去走走?!鄙蚴儡幍穆曇魪谋澈箜懫穑瑥乃种心眠^了布,替她擦著沾濕的發(fā)梢。 “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還是算了?!鄙蚴儡幏畔虏祭鹚介T口,“就走個集市,能有多累,西捷這個小鎮(zhèn),雖說地方不大,但很繁榮,經(jīng)過西捷谷的人都喜歡在這停留。” 沈世軒帶著楚亦瑤走出了客棧,很快就到了那集市,街市不長,路也很狹窄,馬車之類的不允許經(jīng)過,兩邊的攤位很多,有些簡單的都只在地上鋪了一張布,賣的東西也隨意的擺在上面,倒挺齊全,各地的東西都有,還有穿著奇裝異服的。 東西的價格都很便宜,街市尾那還有人賣藝,楚亦瑤看著那小猴子在主人的示意下做各種動作,最后還手捧個小籃子到圍觀的人面前要賞錢樣子笑了,從沈世軒的錢袋子里掏出一小塊碎銀子扔在了那籃子里,穿著小戲服的猴子似乎還認得這個比銅錢值錢多了,從籃子里挑揀著拿出來,竟放在側(cè)牙咬了一下,繼而沖著楚亦瑤鞠了個躬。 “它回去應(yīng)該是有頓好的吃了?!鄙蚴儡帋еx開,走了幾步說道。 楚亦瑤意識過來他的話,臉上的笑意斂下了幾分。 那猴子的主人就靠它賣藝賺錢,賺的多了,那猴子就吃的好,若是賺的少,回去肯定免不了一頓皮rou。 “要不把它買下來。”沈世軒瞧見她眼底一抹不忍,隨意說道。 楚亦瑤在一家攤子前站定,搖頭,“買什么,救的這一只,還能救的千萬只不成。” 沈世軒微瞇了眼,這就是她啊,不會濫用好心,也不會主動傷害人。 楚亦瑤瞧見了一個好玩的,拿起來看了一下,問那攤主,“這些是不是來自南疆?”那攤主見她好奇,指了指左邊放著的那一些,“這些都是南疆的?!?/br> “好看么?”沈世軒回神,楚亦瑤拿著一個鬢釵給他看,寶藍色為主的釵上雕刻著一只青雀圖案,底子是銀制的,還墜著些小珠子??粗拮友鄣啄且荒ㄆ诖?,沈世軒的心頓時柔軟了幾分,笑道,“好看?!?/br> “老板,這些我全要了!”楚亦瑤指著這些南疆的東西,讓那攤主全包起來,那攤主一下就來勁了,樂呵呵的把她指的那些都包好了,等著她付錢。 楚亦瑤回看了沈世軒一眼,后者失笑的替她付了銀子,周圍那本來懶懶擺攤的人都沖著楚亦瑤揮手,介紹自己攤子上的新奇東西,試圖讓楚亦瑤豪手一揮,把東西都買走。 楚亦瑤買的高興,沈世軒付的開心,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小女兒姿態(tài)的樣子,沈世軒自然要多欣賞一下,她要什么就買什么,楚亦瑤也不還價,沈世軒付的干脆,走過這條街,兩個丫鬟手上已經(jīng)滿滿當當?shù)牧恕?/br> 東西本來就都不貴,這么多東西也沒花多少銀子,即便是知道買虧了,楚亦瑤也沒還價。這些擺攤的人,若真是有錢人,早開鋪子舒坦了,何必在這里,她可以和別的商戶爭那十兩銀子的差價,也不會在這里和這些人還這個價格。 回到了客棧里,楚亦瑤讓孔雀把這些都收拾好,沈世軒給她倒了杯水,“別去想那些了,早點休息?!?/br> 楚亦瑤點了點頭,漱口后上了床,很快睡著了。 這是這些日子來第一個安穩(wěn)覺,楚亦瑤醒來的時候天大亮,白璟銘有意延遲了半個時辰出發(fā),沈世軒也沒叫她,讓她多睡這半個時辰,等她下去的時候,眾人都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了。 接下來的二十幾天,十分順利。 六月中旬,商隊到了洛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