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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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身在十樓的陽臺上,正好一眼就能把整個小區(qū)看全,只那那些鬼魂或跑或飄,有一個跑在前頭的竟然直接飄到了我們十樓的陽臺面前,他看了我們一眼,嘴中帶著得逞的陰笑,然后就想從陽臺的大門潛入房間。 不過我哪會讓他得逞,我一早手里就捏好了一張斬鬼符,就在他經(jīng)過我身邊時,我伸手用手背往他身上一擋:“這位兄弟,陰陽兩道,你擅闖陽宅,不怕陰差將你拘去治罪嗎?” 那鬼魂萬萬沒有料到我能看到他,而且還一下就將他給攔下了,所以他很是驚訝。不過這驚訝只是一瞬間的事,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面容怒色:“小子,敢壞本座的好事,莫非你不想活了不成!” 我認真看了他一眼,穿著一身明朝的官袍,頭戴烏紗帽,一看就是死了有幾百年的鬼,然怪他會自稱本座。這鬼也是有級別的,隨意做鬼的時間越長,他們的道行也是會隨著增長的,就拿新鬼來說吧,他們剛開始時與活著的時候沒有絲毫分別,照常走路,連離地飄飛都難,只有當他們喝了迷魂殿的迷魂水,成為了真正的鬼,這時他們才懂得用飛來代替步行。 眼前這鬼魂一看就知是有些道行的兇魂,所以他才敢自稱為本座。不過他在一般的鬼魂面前可以橫行無忌,但是今日他可能運氣不太好,遇到我了。我笑了笑,無視道:“是你自己離開,還是我請你離開?” 眼前這鬼魂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強橫,在他想來他肯定以為自己夠牛逼了,幾百年的道行可不是一般的小鬼能惹的,何況我還是一個人呢。他眉頭一皺,興許是發(fā)覺我不是普能人吧,但是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陽臺外面有數(shù)十個鬼魂正看著自個兒,于是他面色一冷,對我怒道:“呵!好大的口氣,就算你是個道士那又如何,既然你活得不耐煩了,那么本座就收了你這條狗命!” 話一說完,他就要發(fā)作。他沒有像別的鬼魂那樣用手來掐我的脖子,而是用身體直接對我撞了過來…… 想不到這鬼也愛面子,如果這里就他一個鬼的話,我想他應(yīng)當會離開的,必竟他也不是傻子,我不但能看見他,而且還能一把將他攔下,他怎么樣多少也猜得出我有些本事。但是現(xiàn)在陽臺外面已經(jīng)飄來了大批鬼魂,他們正眼巴巴的望著他呢,所以他決定為了面子跟我拼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為了面子要跟我動手,而我也為了殺一儆百,震服陽臺外面的眾多鬼魂,所以我也不會示弱。必竟如果我一示弱,那么闖進屋里的鬼魂可就不會只是眼前這一個鬼魂了,那些聚集在陽臺前面的眾多鬼魂還不一哄而上。 眼前這個自稱本座的鬼魂一來就是直接用身體對我撞來,一看就比尋常鬼魂厲害,要知道他這可是利用自身的強橫陰氣來沖我的身,如果我的道行沒他強橫,那么我的魂魄就會被他沖出體外。我心里雖然有一點小小的吃驚,不過那也只是小小的吃驚,我見他身子對我狠狠撞來,就在他快到我身邊時,我一個靈活側(cè)身險險將他的攻擊躲開,然后手中的斬鬼符則順勢一把拍在了他的后背上! 鬼魂直接被斬鬼符震飛了好幾步,沾在后背上的靈符冒出陣陣黑煙,哧哧亂響,那鬼魂痛苦萬分,嘴中嗚嗚大叫著…… 這種斬鬼符不同于一般的鎮(zhèn)鬼符,此符只用于斬殺鬼魂,威力極強,如果是一般鬼魂被這種斬鬼符打中,不打個魂飛魄散也會失去行動能力。 不過眼前這個鬼魂再怎么樣也是個有幾百年道行的老鬼,他雖然痛苦萬分,但是卻沒有失魂攻擊能力。他大吼一聲,體力暴出大股陰煞之氣,后背上的斬鬼符立馬就燃起了火苗,沒一會兒斬鬼符便燒成了灰燼。 鬼魂受了我一次重擊,于是變得怒不可遏,他不斷鼓動體力的陰煞之氣,然后再次對我撲了過來。 我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這鬼魂真不怕死。于是我指決一打,急在手掌上虛畫了一個“鬼”字,然后急念“光陽舒陰咒”:“太陰幽冥,速現(xiàn)光明,云光日精,永照我庭……急急如律令!” “光陽舒陰咒”可把陰氣舒散,哪怕是聚陰池中這種聚陰之地,只要念上此咒定保自身安全。 咒語一念完,那鬼魂鼓動著暴烈的陰煞氣也對我撲來了。這一回我沒有躲閃,再他撲到我身邊時,我畫有符咒的手常一把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頓時,金光乍現(xiàn),鬼魂身上的陰煞氣燒得灰飛煙滅,他發(fā)出慘烈的嗷叫聲,直接從陽臺上震飛出去,然后往樓下摔去…… 人靠陽氣存活,人一旦陽氣散盡那么定不可活,而鬼也相同,鬼靠陰氣存在,如果身上的陰氣被陽光舒散,那么對他們的傷害是致命的!而此時這個鬼魂就是如此,他身上的陰氣被我“光陽舒陰咒”一下舒散,所以連飛的功能都失去了,才會從十樓往一樓摔去。 雖然與我交手的這個鬼魂并沒有魂飛魄散,但是我知道他此時已無力再戰(zhàn)了。我看了一眼飄在陽臺上其它鬼魂,本來他們原先都是躍躍欲試的樣子,但是當他們見到幾百年道行的鬼魂都被我打趴下后,他們個個都恐懼了起來。我目光掃向哪里,哪里的鬼魂就害怕的往后飄退了幾步。 見所有鬼魂都被我鎮(zhèn)定了,于是我對那些鬼魂喊道:“占人身奪人魄之事,有違天道,乃地獄刑罰所不容。各位鬼兄特意前來,本道也準備了一份茶錢,每位三兩三,取之勿再擾!” 那些鬼魂見大老遠特意跑來,雖然沒能奪到身體,但是也沒有白來一趟,于是紛紛點頭取了三兩三錢的黃紙錢,然后往來時的方向飄回了回去…… 大約一分多鐘后,跑來奪身體的孤魂野鬼拿了錢都離開了,于是我長長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對張著嘴巴滿臉驚駭模樣的張權(quán)道:“繼續(xù)喊吧!” “大……大師,剛才你跟誰說……說話呀?”張權(quán)牙關(guān)打顫的問我。 “一群孤魂野鬼,不過你們放心,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 張權(quán)打了個激靈,沒有說話,他咽了一記口水,然后接著喊起了自己兒子的名字。 而一旁張權(quán)的妻子,我則叫她先進屋了,鬼魂都離開了,也就沒有再去化錢的必要了。 喊魂一喊就喊了十多分鐘,但是張志的魂魄卻始終不見回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眉頭也越皺越深,要知道這喊魂一般根本不需要這么久的,魂魄總不回來,要么就是沒聽到,要么就是被什么纏住回不來。想到這里,我終于按奈不住心里的不安,于是對張權(quán)道:“先不要再喊了,你把你兒子的生辰八字再說一次給我聽吧?” 張權(quán)雖然不知道我為何叫他停,但是這回他沒有多問,點頭立馬把張志的生辰八字報給我聽了。 按照張志的生辰八字我一推算,發(fā)現(xiàn)張志的魂魄一點都還未走動,此時竟然還停留在東南方的百里開外! 算到這一結(jié)果,我著實吃了一驚!我們現(xiàn)在喊魂,他不可能聽不到,要知道我可是在招魂幡上還加畫了一道招魂符的,這可比民間百姓或神婆招魂的效果強上幾倍了。之所以張志的魂魄還一直停留在原地,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他被什么給纏住了,所以才會一直回不來! 想到這個結(jié)果,我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因為遇到這種情況,就等于是說張志丟魂不是正常的丟魂,他的魂魄要么就是被邪師拘去了,要么就是被陰邪勾去了。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個結(jié)果告訴給張權(quán)知道,必竟他是張志的父親,而我也不敢一個人擔當此事,因為這事我實在沒太多把握解決,所以一切全憑張權(quán)做主了。 張權(quán)將兒子的情況全部了解后,頓時嚇得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白了又黑,很是嚇人!他足足呆愣了一兩分鐘,那樣子像是失了魂一般,看上去好似連人都快站不穩(wěn)似的。好久之后,他突然對我跪了下來,焦急的求道:“大師,我求您救救我兒子吧,現(xiàn)在只有您才能救他了!” 我急忙將他扶起:“你放心,這事雖然很棘手,但是我會盡力的。能不能成,就看你兒子自己的造化了!” 第七十四章 請神 我急忙將他扶起:“你放心,這事雖然很棘手,但是我會盡力的。能不能成,就看你兒子自己的造化了!”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張權(quán)連連相謝,而這時提前進屋的張權(quán)妻子也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于是著急的跑了出來,淚流滿面的急道:“大師,我兒他的魂魄到底出了啥事呀,怎么會回不來啊,嗚……” “大姐先不要擔心,你兒子的魂魄之所以一時回不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被邪師做法拘住了,二就是遇到了妖魔鬼怪。你們二位先好好想想,你們可得罪過什么邪師否?”我安慰著張權(quán)的妻子,努力替他們分析丟魂的因由。 張權(quán)夫妻二人聽到這話,想了一會兒,接著張權(quán)的妻子道:“我們一家從沒有得罪過人,而這會法術(shù)的人我們就連交道都從未打過,我志兒他……他一定是遇上鬼怪了,嗚……” 說到這里,張權(quán)的妻子又哭了起來。 我將目光望向了張權(quán),張權(quán)也搖了搖頭說:“我老婆說的沒錯,我們從沒有與會法術(shù)的人打交道,所以不可能會得罪這種人?!?/br> 我點點頭,想了想,于是繼續(xù)問:“那你們平時可有什么仇人嗎?或許是他們請邪師來害你的?!?/br> 雖然張志他們確定沒有得罪過任何邪師,但是并不代表有些邪師不會為了錢財而受人所拖。 張權(quán)皺眉想了想,依舊搖頭道:“我雖然是生意人,但是我做的都是些小生意,而且都是些正當生意,平時待人待事都很溫和,不可能存在這樣的仇人?!?/br> 我點點頭,說:“這么說來,你兒子丟魂一事就不是人為的了?!?/br> “大師,那您的意思是說我兒子的魂魄是被鬼怪給勾去了?”張權(quán)的妻子擔心道。 “嗯”我點點頭,于是問他們:“你兒子的魂魄丟失在農(nóng)村的老家,你們老家可有什么很邪門的地方嗎?” 我之所以這樣問他是有原因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排除張志魂魄丟失一事是鬼魂所為,因為鬼魂勾魂就是尋替身,魂一勾到那么苦主活不過一夜,但是此時的張志擺明了丟魂有些時日。由此可見,張志丟魂一定是與妖魔有關(guān),而有妖魔做怪的地方一般都是很陰暗或邪門的。 張志想了想,說:“我們老家一直都很太平,沒有啥邪門的地方?!?/br> “你仔細想想,你兒子一定是遇到妖精鬼怪才丟魂的,凡出現(xiàn)此物的地方多有大樹或大石之所!”我?guī)椭鴱堉痉治龅馈?/br> 張志聽到這話,于是又想了起來,但是好一會兒后,他還是苦著臉搖頭道:“大師,我們老家的確很太平,我在老家生活了幾十年,從沒見到有啥地方很邪門,而且連聽都沒聽到過?!?/br> 聽到這話,我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可就難辦了。我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然后抬頭道:“這樣吧,你明早就帶我到你老家走一趟!” “全聽大師的!”張權(quán)點頭應(yīng)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頭吩咐妻子給我準備客房。 而我則來到了張志的病床前,在他的胸口上畫了一張保命符,以保他在近幾日不會被自身的陽火燒死。 次日一早,用過早餐張權(quán)便帶著我驅(qū)車往他的老家趕去。張權(quán)的老家在長沙以東的望城縣一個叫和寶倉村的地方,湖南山多,水多,一路上山清水秀的,但是因為心中有事,所以我們二人均無心情去賞公路兩邊的美景。 大概兩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張權(quán)的老家寶倉村。寶倉村是個典型的湘江小山村,雖然現(xiàn)在是以工業(yè)為主的發(fā)展時期,但是這寶倉村還是以農(nóng)業(yè)為主。 寶倉村四面是郁郁蔥蔥的大山,一條大河從寶倉村村口順流而下,在河流的周邊是一片片廣袤的農(nóng)田。此時村里農(nóng)田中的早稻早已收割,而剩下的晚稻則還是綠油油的一大片,微風一吹,綠油油的水稻就如大海的波浪一般,一排排的低頭晃動…… 寶倉村人口不是很多,全村加起來不足六七十戶,而且村里大多數(shù)的年輕人都到沿海城市去謀生了,村里留下來的就全是些老弱病殘。村民們住的稀稀落落,多數(shù)為兩層的土坯房,磚房極少,想來也是個貧困的小山村。 張權(quán)將開進了寶倉村沒兩百米就停了下來,因為再往前就沒有公路了,全是些一米來寬的黃泥小道,而張權(quán)的老家離我們停車的地方還有一里來路。 下了車,我們開始步行往張權(quán)老家走去,村內(nèi)的道路兩旁座落著許多民房,但是這些民房多數(shù)都大門緊閉,興許都是上山下地的去活忙了吧。 我們走了沒一會,突然見到路邊有一戶人家很是熱鬧,人頭涌涌,就連屋外的大路上都站滿了人。隨著我們走近這才發(fā)現(xiàn),那棟房子門外貼著白色的對聯(lián),白花花的花圈擺的到處都是,屋內(nèi)還傳來滴答滴答的嗩吶聲,看到這里才明白,原來這里有人離世了,正在cao辦白事呢! 一旁的張權(quán)見到這一幕,皺了下眉頭,嘀咕道:“怎么,難道趙婆婆出事了不成?” “趙婆婆?壽命自有人定,人要活多久可由不得自己啊!”聽張權(quán)稱其為婆婆,想來應(yīng)當年歲一定很大了,這也算是天命已盡,實乃正常,于是隨口感嘆道。 張權(quán)點點頭,說:“這趙婆婆是我們村的神婆,懂些法術(shù)。她為人極好,我們村的村民每年請糧神都是找她老人家?guī)兔Φ摹0?,沒想到這么好的一個人也要去了!” 張權(quán)口中的“請糧神”,其實是農(nóng)村流傳下來的一種舊風俗,這種風俗在南方地區(qū)流行的較少,而北方地區(qū)則流行較廣。在農(nóng)村,特別是解放前的農(nóng)村,每當豐收之時,村民們就會弄個請糧神的儀式,置一神位牌將糧神請來,一是感激糧神的保佑,二是以求次年的豐收。 這糧神與我們平時所認識的神仙有很大不同,像我們平時家里常會請來鎮(zhèn)宅的財神,或是天地神,他們要么慈眉善目,要么怒目圓猙,怎么樣都有個相貌。但是這糧神則不同,請糧神只有一塊牌位,牌位上就寫著“糧神”二字,這請糧神的儀式雖然從古流傳至今,但是這糧神長得究竟是何樣子,卻無一人知曉。 言歸正轉(zhuǎn),對于我來說生死都是正常之事,再者說了,此時我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自己支配,更何況生死?見張權(quán)頗有些傷感的樣子,我笑了笑,說:“呵呵,這生死離別之事每個人都會遇到的,只是早晚的問題。” “大師說的極是!”張權(quán)點了點頭,然后帶著我繼續(xù)往前走去。 當我們經(jīng)過趙婆婆門口的路上時,站在路上聊著天的村民們紛紛與張權(quán)打著招呼。雖然張權(quán)心里裝著兒子的事情,但是必竟這些是以前自己一個村的村民,所以便駐下步子與他們閑聊了一會兒。 客氣的相互問候了雙方的近況之后,張權(quán)指著趙婆婆的房子道:“趙婆婆這是哪天走的呀?” 那個村民嘆了口氣說:“前天晚上走的,唉,趙婆婆一直沒病沒痛,我們都覺得這事跟請糧神有關(guān)!” “什么?趙婆婆去世怎么會跟請糧神有關(guān)呢?糧神可是保佑人的,又不會害人,何況趙婆婆替人請了一輩子的糧神?!睆垯?quán)皺著眉頭疑惑道。 聽到這話我也皺起了眉頭,于是豎耳聽了起來。 那村民說:“話雖然如此,但是這回請糧神不同,因為請神儀式中途被人打斷了。”村民說到這里,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突然抬頭道:“哦,對了,那打斷請神儀式的人就是你家兒子張志,他現(xiàn)在還好吧?” 張權(quán)明顯狠狠吃了一驚,叫道:“什么?我兒子打斷了趙婆婆請糧神的儀式?” 其實不止張權(quán),就連我聽到這話也著實吃了一驚。我眉頭一皺,心里隱隱猜到張志丟魂一事極有可能跟此事有關(guān)! 這請糧神不對于平常請神,這糧神請來雖說是用來保佑大家的,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而這弊端就是糧神不能得罪,稍有得罪那么糧倉中的糧食就會一日比一日少。不但如此,這請糧神還有一個特別的講究,那就是請神之時不得被外人打擾,只準請神做法的巫師一人單獨行法。 這時農(nóng)村的小孩們就喜歡問了,為啥請神時不能被別人看到呀?那么這時鐵定會有大人急忙捂住小孩的嘴,害怕這空氣將議論糧神的事情傳進糧神的耳中去。雖然沒人知道打斷請糧神的儀式具體的后果會如何,但是從古至今都沒有人敢輕易前去打斷。 那村名見張權(quán)吃驚的樣子,于是點頭說:“是的,那日趙婆婆替你爹請糧神時,你家阿志偷偷爬上了二樓的閣樓里,生生將請神儀式給打斷了。這不,這事完了后,趙婆婆就一病不起,前天晚上這就走了。說真的,你家阿志他沒事吧?” 第七十五章 請糧神(2) 張權(quán)愣了一會兒后,嘆了口氣,苦笑道:“唉,實不相瞞,我兒子阿志已經(jīng)丟了魂魄,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事?!?/br> “??!”村民被這話嚇了一跳,頓時周圍的村民一時通通圍了過來,對張權(quán)問長問短。 張權(quán)于是便將自己兒子的情況說了出來,順帶還把我介紹給了大伙兒認識。大伙兒當然是聽得一驚一恐,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張權(quán)將兒子的情況跟村民們說完,然后轉(zhuǎn)頭對我說:“大師,我兒子丟魂的事不會跟打斷請神儀式有關(guān)系吧?” “嗯,可能就是跟這事有關(guān)?!蔽尹c點頭,然后轉(zhuǎn)頭對村民們問道:“你們知道請糧神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什么事嗎?” 村民們搖了搖頭,指著趙婆婆的家說:“張權(quán)的父親就在里面,他一定知道那天請神儀式的具體情況。要不,我去喊他老人家過來?” 還沒等我回答,一旁的張權(quán)便搶著答道:“我父親也在這?快,麻煩你去將我爹叫出來?!?/br> 那村民點點頭,于是便往趙婆婆屋里跑去。 沒過多久,那村民就帶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從屋里跑了出來,兩人身后還跟著一大幫的村民。那老人長得倒與張權(quán)有幾分相像,很顯然他就是張權(quán)的父親。 張權(quán)見到那老人,于是快步迎了上去,急道:“爹,前些天趙婆婆幫咱家請糧神是不是被阿志打斷了?這……這到是怎么回事兒呀,您快跟我說說!” 老人好像是從村民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情況,擔心道:“咋了?阿志真的出事了?” “是啊,他回家后就一病不起,昏迷了好些天,這位大師說阿志的魂魄丟在這兒了,昨晚大師幫阿志招魂,可是卻招不回來。唉……您快將那天發(fā)生的事情跟我們說說吧!”張權(quán)指著我對他父親苦惱的說道。 老人聽到這話明顯嚇得臉色發(fā)白,滿臉的擔心與著急之色。他來到我的面前,緊緊握著我的手,顫抖說:“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孫兒呀,我張家一定會記著您的大恩大德的。”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您老放心,我這次就是為您孫兒的事情來的,我一定會盡力的。您還是跟我說說當天發(fā)生的事情吧!” 老人見我答應(yīng)幫忙,這才稍微安心了些,于是對我講起了請糧神當天的情況。 原來他們這個村一直有請糧神的風俗,每年稻子到了豐收的季節(jié),村民們就會在糧倉里面置上一塊神位牌,將糧神請來,以保佑次年的豐收。雖說請了糧神,次年會不會真的大豐收,這個村民們沒想過,可能大部分村民就當這是討個彩頭吧,所以這個老輩子流傳下來的風俗,村民們一直延續(xù)著。 就在前些天,張權(quán)的父親把早稻收了回來,次日便去找趙婆婆給家里請個糧神回來。趙婆婆是村里唯一會請神的人,也就是咱們口中常說的巫師,也有些地方稱為神婆。趙婆婆人極好,張老一請,趙婆婆便滿口應(yīng)了下來。 當時張權(quán)的兒子張志正好放暑假呆在爺爺家里,聽說家里要請糧神,一直在城里長大的他對這事很是好奇,于是對爺爺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