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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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找出七關(guān)位置所在,然后布置小七關(guān),將馬村和土地公包圍在里面。我繞過土地廟來到土地廟后面的山上,此地就是太游關(guān),所對應(yīng)的便是北斗七星中的破軍位,我拿出毛筆和符紙,然后布告天地神祗,沾了沾黑狗血,揮筆在符紙上畫出聚陽符,然后將聚陽符敕了一下,再拿出七枚銅錢,在聚陽符的上面擺出一個漏斗的形狀,此為聚陽陣,這樣外面的陽氣便會順著漏斗匯聚到馬村的村中,所有陽氣只進(jìn)不出! 然后是云墾關(guān)、尚冂關(guān)、紫晨關(guān)、上陽關(guān)、天陽關(guān)、玉宿關(guān),每一關(guān)皆如法炮制,先畫出一張聚陽符,再擺出一個漏斗狀的聚陽陣,如此這般,“七關(guān)陽怒陣”便是逐漸成形,七關(guān)陽怒陣將馬村連同土地廟盡數(shù)包圍在里面。每一關(guān)的聚陽陣皆不斷地匯聚著外面擁集而來的陽氣,我只需等待陽氣達(dá)到一個頂點,然后用魚腸劍點破陣xue即可! 陽氣一旦爆發(fā),足以震得所有惡鬼失去還擊能力,甚至魂飛魄散!我便可將殘余的惡鬼一一盡除! “七關(guān)陽怒陣”如一層透明的屏障將馬村和土地廟包圍在其中,一股股濃烈的陽氣自漏斗之中擁集而來,我快速趕到土地廟前,開了天眼,只見廟堂里面的那群惡鬼正倉皇尖叫,有的試圖逃出去,但廟堂外的陽氣已經(jīng)急速攀升,陽氣強(qiáng)盛而陰氣衰敗,那些惡鬼逃又不敢逃,遁又無處可遁,看著它們倉皇失措驚聲尖叫的模樣,我不覺有些可笑,曾幾何時,它們在作惡害村民的時候哪里想過村民的無辜,正所謂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今天讓它們嘗嘗自己種下的惡果! “七關(guān)陽怒陣”中的陽氣越聚越多,我隱隱可以感覺到有種壓縮膨脹的征兆,胸口一陣陣的氣血上涌,于是我急忙念金剛護(hù)身咒,然后在胸口畫上一道四象符保身。要知道人無陽氣必亡,但是陽重也會對人畜造成很大的傷害,甚至斃命,這也是為什么我要村民們離開的原因。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只見馬村上方的云層立馬飄散,這是陽氣強(qiáng)盛到極點的跡象,我緩緩取出魚腸劍,雙手緊握,靜靜地等著,等著陽氣再強(qiáng)一點,再強(qiáng)一點…… 一瞬間,我雙手抓住魚腸劍猛地刺向地面,正如一個悶罐車內(nèi)放滿了煤氣然后點著一個小火苗般,就在魚腸劍插入地面的剎那,空氣中沒由來的發(fā)出一道悶雷般的炸響,“轟轟隆隆”的一顫,不但是空氣,就連地面也動了一動。一大股的強(qiáng)橫氣浪自魚腸劍為中心,猛得向外橫掃而去,所過之處塵土飛揚(yáng),樹木彎腰,甚至有些瓦片都飛卷而起。更有甚者,此時不遠(yuǎn)處正好有一只雞,可能是沒被帶出村的,被強(qiáng)橫的陽氣掃中,直接便炸裂而開,雞毛雞血四濺…… 而我,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是的,這種陽氣太強(qiáng)橫了,強(qiáng)橫得哪怕我有符咒法術(shù)保身也差點一口氣沒挺過去,栽在地上…… 調(diào)息了一會兒后,我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土地廟,只見廟堂內(nèi)的一干小鬼轟然炸開,化為一團(tuán)團(tuán)黑氣消失無蹤,還剩下七八個面容兇惡的惡鬼直挺挺地躺在地面,他們居然沒被“七關(guān)陽怒陣”震得魂飛魄散,我抓起魚腸劍便沖進(jìn)廟堂! 現(xiàn)在的這群惡鬼七零八落,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決定把它們打入地獄接受地獄的煎熬,來償還這一世的深重惡業(yè),要送它們?nèi)氲?,便要用茅山法術(shù)中的“送鬼入地”法! “送鬼入地”,用茅山的理論講,凡法者以至陽治至陰,皆有“入地”之力,大陰盛者,陽即衰滅,然大陽盛者,則置斯于地府,不得超生哉,簡單的說,如果以極大的陽氣與極大的陰氣對抗,都有把對方徹底制服的威力,如果陽氣不敵陰,則施法者會死亡,而如若陰不敵陽的話,冤孽即被打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我來到一個惡鬼身前,揮起魚腸劍插入地面,與此同時,口中急急默念“送鬼入地”咒語:“逆吾者死,敢有沖當(dāng)!刀插地府,由我真陽!急急如律令!” 隨著咒語念誦,惡鬼驟然化為一團(tuán)黑氣順著魚腸劍直入地下,進(jìn)入地獄之中,如此這般,我將剩余的惡鬼皆用“送鬼入地”之法一一送入地獄,待最后一個惡鬼入地之后,我終于體力不支癱坐在地上,但我卻開心地笑了起來,馬村的危害,終于解除了,這些惡鬼終于得到了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陽間的土地廟坍塌一片,案桌神像皆被砸爛,看來土地公不會來的原因還不止清理張三的尸體那么簡單,多半也是為了能讓村民們?yōu)槠湫奚w廟堂吧,村民們種下不修蓋廟堂的因,便得到被惡鬼糾纏的果,唉,事事都逃脫不開因果循環(huán),想明白這一點,我緩緩站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馬村的村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鬼大巴(1) 我把村民們叫了回來,看著大伙一個個誠惶誠恐,我安慰說:“大家以后不用再怕了,土地廟的惡鬼已經(jīng)盡數(shù)被我驅(qū)除,不會再有惡鬼來糾纏大伙了!” 村民們一聽頓時欣喜萬分,皆是激動得淚眼盈眶,特別是老馬,緊緊握住我的手說:“真是太感謝先生了,如果先生早來一段時間,那我兒子兒媳也就不會……唉!” 老馬的話沒說完就哽咽了,我和他相處幾天下來,亦是明白他心里的凄苦,此刻應(yīng)該是一半為了惡鬼盡除,激動的落淚,另一半就是痛惜失去了他的兒子兒媳吧,雖然他的兒子兒媳可能陽壽不該盡,但攤上了這一劫也是天道所為,所為命中注定,人死不能復(fù)生,我安慰了老馬幾句,最后向大伙說:“下面還要大伙們幫個忙?!?/br> 村民們正值沉浸在欣喜激動的氛圍中,聽到我說的話,紛紛異口同聲地點頭說:“先生請說!” 我就說:“土地公不能回來的原因乃是因為土地廟里不干凈,神爐下面被人藏了一具尸體,還要請幾位小哥幫忙挖出來?!?/br> 聽著我說完,村民們紛紛議論起來,皆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一個老者開玩笑說:“先生說笑的吧?你見到土地廟下面有尸體?” 我說:“沒有見到?!?/br> 村民們便更加不信,倒是老馬認(rèn)為我不會開玩笑,向幾個壯丁說:“既然先生說了下面有尸體,那我們大伙就幫忙挖一挖吧?” 老馬開了口,村民們紛紛表示同意,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勞動力,幾個壯小伙子回頭拿出鐵鍬,以及大批的村民,和我一道來到一片廢墟的土地廟前,我算出神爐所在的位置,幾個壯小伙子說挖就開始挖了,不多時,還真挖出了一具早已腐爛的成了一堆白骨的尸體! 這下所有的村民皆吃驚不小地看著我,紛紛念叨:“先生真乃神人?。∥覀兛伤闶谴箝_了眼界了,沒想到就連我們土生土長在這里的人都不知道的事竟被先生算出來了……” 總之,所有村民對我是百般信服,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活神仙,其實我哪是什么活神仙,這件事還是土地公告訴我的,土地公原本也托夢給這里的村民,只是他們不信罷了。 老馬激動地走上前問道:“先生,土地廟乃是土地公的府邸,神圣之地,怎么會被人埋了尸體呢?” 我就把二百年多年前張三李四的事和村民們說了一遍,聽完這個真實的神話故事,村民們紛紛唏噓不已,說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報應(yīng)不爽蕓蕓,總之讓村民們明白一點,那便是知足者常樂,莫貪身外之財,村民們得到了教化,對土地公的信仰更加的真誠,對土地公的慈悲之心更加感動! 接著我說:“土地廟陽間的廟堂雖然倒塌,但是陰間的廟堂還在,所以為了不讓臟東西再次占用這處廟堂,大伙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我們把土地廟給修繕起來,把土地公再請回來?!?/br> 村民們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活神仙一樣尊奉,所以對于我的話重重點頭表示贊同,這次救助村民并教化他們向善也算是一項功德了,我看著張三的尸體,說:“那我們先把張三的尸體給藏了吧,幾百年的宿劫也算在這里了結(jié)了?!?/br> 一轉(zhuǎn)眼,在馬村就呆了半個月,這半個月時間一直與村民們修建土地廟,如今廟也好了,于是今日做了法將土地公的真神請了回來。土地公的真神村民們是看不到的,但由我告訴大家日后馬村有土地公保佑,不會再有惡鬼敢來侵?jǐn)_,村民總算是徹底放了心。 事情也辦完了,目送著村民們回到村子,老馬也依依不舍地向我告別,并再三挽留我多住些時日,我婉言拒絕了,眼下尋找鱗蟲之丹在即,我也準(zhǔn)備離去,可是就在我準(zhǔn)備走時,突然聽見有人有背后叫我名字,這聲音很熟悉,而且是從土地廟內(nèi)傳出的,我眉頭一皺,這不就是土地公的聲音嗎? 我轉(zhuǎn)身回到土地廟,卻見土地公慈祥地笑道:“神保啊,你這一路前往赤水霞天路途遙遙,一路珍重……” 話音如虛浮神游之音,緩緩回蕩在我耳邊,我詫異地問道:“我沒說要去什么赤水霞天啊?土地神,你?” 我猛然抬起頭,卻見土地公已經(jīng)消失無蹤,案桌后面只有一尊新塑的土地公刻像,再也看不到土地公真神的身影,我疑惑地走出土地廟,滿心疑問地想著,走出馬村十余里后,我突然停下腳步,欣喜地回頭看向馬村的方向,原來土地公是在給我指點玄機(jī)啊,昆侖山那么大那么遼闊,要找鱗蟲之丹何其渺茫,土地公給我指出了“赤水霞天”,那鱗蟲之丹一定就在那個地方,但“赤水霞天”是什么地方他還沒有告訴我,或許只是個地域的名字,但總算是縮小了范圍,這個線索足以令我節(jié)省很多尋找的時間! 傳說昆侖山下有終年燃燒的赤水,也有羽毛浮不起的弱水,那霞天……難道是和赤水天水相連?看來只要找到赤水所在,便能找到那個地帶,而鱗蟲之丹一定就在那段山脈之中了! 感激土地公之余,我對尋找鱗蟲之丹更加有信心了,而且更加急迫地想馬上趕到昆侖山,但昆侖山遠(yuǎn)在大西北方向,距離河北這里足有四千里左右,下面的路程不能再依靠雙腳了,必須坐車去才行,我盤算著行程,昆侖山東延伸至青海省境內(nèi),柴達(dá)木河的上游盆地,要想盡快進(jìn)入昆侖山,只有先趕到青海省了,中途需經(jīng)過山西省,陜西省,甘肅省,可到達(dá)青海省。 我向西進(jìn)發(fā),一路上走著尋覓著車站,又走了幾天,但途中皆是在大山中度過,好不容易走出大山,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了,這天臨近黃昏之際,我來到一個環(huán)山公路上,慶幸的是就近有個小車站,但車站沒有站牌,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只要有車就能問到路,搭上一程便距離昆侖山近上一點,我來到車站的時候,夜幕漸漸降臨。 不知怎的,夜晚竟起了霧,到處灰蒙蒙的一片,遠(yuǎn)處的場景很快看不到了,孤身一人的我置身在這個荒涼的小車站里,為此我慶幸一番,如果此刻還在大山里轉(zhuǎn)悠,很可能就要明天白天才能出山了,正想著,只見一輛大巴悄無聲息地停在車站里,在昏暗的車燈下,我看到車上稀稀松松的幾個乘客,看來這個車是路過這里的。 我二話不說先上了車,緊接著司機(jī)便把車門關(guān)上,停頓了幾分鐘,剛欲啟動之際,車子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的急促叫聲:“司機(jī)大哥開開門,我們要坐車!” 司機(jī)至始至終都未轉(zhuǎn)回頭,聽到中年婦女的喊叫,便緩緩按下按鈕,打開車門,中年婦女抱著一個兩三歲的胖娃娃上了車,恰好坐在我身邊,我笑著逗了逗小孩,見小孩小臉發(fā)白且異常虛弱,忙問道:“大嫂,孩子這是怎么了?” 中年婦女焦急地嘆道:“這孩子傍晚的時候突然發(fā)起了高燒,我們山里的醫(yī)生不敢收幼兒病人,所以我只能把他帶到城里去治,這么晚了小哥也去城里?。俊?/br> 我微笑道:“是的,還好這里有個車站,不然我可是犯愁了?!?/br> 我剛說完,中年婦女頓時驚疑地四下望了一眼,疑惑地說:“對呀,這里什么時候建了小車站呢?我們就住在山后面怎么都沒聽說什么時候建的?小哥你這一提醒我就奇怪了!” “哇~~~`”我們正聊著,只見胖娃娃突然張嘴大哭起來,而且不是一般的哭泣,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才哭成這樣,我心頭一緊,忙四下掃視,這一看倒是把我也嚇了一跳! 車上的乘客除了我和中年婦女在聊天,其他人則很奇怪,皆臉色冷漠地注視著前方,而且個個臉色慘白無血,我再次看向司機(jī),心里咯噔一跳,方向盤下面的儀表和指示燈都是關(guān)著的,但車子卻徐徐開著,一個根本沒打火的車子居然能這樣開著在走,我一瞬間明白胖娃娃為什么大哭了! 第一百八十章 鬼大巴(2) 小孩哭的厲害,中年婦女只顧著哄小孩,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哪里不對,恰在此時,我看到車子前方一個人影在向車子招手,司機(jī)緩緩將車子停下,走上來一個老頭,我怔怔地看著車窗外,路邊赫然立著一個墳頭,墓碑上貼著的遺像上,和剛上車的老頭竟長得一模一樣! 我開了口:“司機(jī)大哥,這個車子是開往哪里的???” 司機(jī)頭也不回,聲音森冷的幽幽說道:“半步多。。?!?/br> 我頓時大驚,原來不光車上有鬼,而且這個車就是個陰陽鬼車,半步多,是介于陰陽兩界之間的路徑,生人有去無回,我驚恐地掃視四周,開了天眼,只見車前十余米外竟是一處懸崖,而這個車子正向懸崖開進(jìn)! 我一把抓住中年婦女的手臂,低聲在她耳邊說:“大嫂,抱緊孩子隨我跳車!” 還未等中年婦女反應(yīng)過來,我拉住她的手臂猛地撞向車窗,在中年婦女震驚的目光注視下,我們從車身里面穿梭出來,冷風(fēng)呼嘯來去,我趕忙踉蹌著扶住中年婦女,說也奇怪,小孩在下到地面的瞬間,突然不哭了,中年婦女驚魂未定,而四周的濃霧越來越大,她嚇得臉色慘白地說:“小哥,這是怎么回事?。侩y道有臟東西!” 我憤憤地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一張驅(qū)鬼符,對著眼前的濃霧大聲喝道:“陰歸陰陽歸陽,塵歸塵土歸土!” 符咒破空打出,只見四周的濃霧詭異地消失無蹤,我腳下一滑,猛然后退幾步,立時發(fā)現(xiàn)我和中年婦女就站在懸崖邊上,只要再多向前一步,便會墜入萬丈深淵之中! 我安慰道:“大嫂不要怕,我們已經(jīng)沒事了?!?/br> 雖是這么安慰,但中年婦女卻是嚇得不輕,身子哆哆嗦嗦地退離懸崖邊,驚恐地說:“小哥,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啊,不然我們娘倆可就,嗚嗚~~~” 話音剛落,中年婦女禁不住哭了起來,我嘆了一聲,上前安慰道:“大嫂不要難過,孩子還在生病,我們快想辦法到城里治病吧?” “對對!”中年婦女趕緊把小孩往懷里抱了抱,四下看了一眼,說:“先生,我知道怎么下山,我們快走!” 我摸了摸小孩的頭,欣慰地說:“這次可是多虧了你的哭聲啊!要怪就怪我連日趕路太心急了,只想趕快找輛車到城里,一時大意了!” 我和中年婦女沿著山路一路走下山,來到環(huán)山公路上,恰在此時,遠(yuǎn)處一輛出租車向這邊開來,我忙伸手?jǐn)r截,出租很快停下來,司機(jī)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哥,熱情地讓我們上了車,并說:“這里荒山野嶺的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等車???” 我就把剛才的事和老大哥說了一遍,嚇得老大哥唏噓不已,說:“這里這么偏僻,難怪了啊,幸虧有先生在,不然她們娘倆可就不樂觀嘍!” 我一邊和司機(jī)聊著,一邊讓他加快速度,小孩還在發(fā)著高燒,急需急診,司機(jī)心眼實誠,聞聽小孩生重病,趕忙把速度一路提升,半個小時后,我們順利來到一個小城鎮(zhèn),把中年婦女和小孩送到診所,我終于安下心來,隨即付了車費(fèi),并問了老大哥道:“老哥,這里有沒有外省的車???我要去青海?!?/br> 司機(jī)連忙搖頭苦笑說:“這里是個小城鎮(zhèn),只有省內(nèi)公交,省外還真沒有,要七十公里外的平山縣有到太原的車子,我看你也是個熱誠人,要不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平山縣吧,天亮之前一準(zhǔn)能到。” 我感謝司機(jī)老大哥一番,便又坐上了車子,車子緩緩發(fā)動,向平山縣行進(jìn),果然如司機(jī)所說,天剛蒙蒙亮就趕到了平山縣,我坐上第一班直達(dá)太原的車,并向司機(jī)老大哥揮手道別,開往山西的車子啟動了,我距離昆侖山終于越來越近了,只要盡快找到鱗蟲之丹,我便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到時我就可以回去找曉琪了,想著美好的未來,我心情激動不已! 由于中途有不少的環(huán)山路,所以車速非常緩慢,在車子上顛簸著,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睜開眼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卻發(fā)現(xiàn)車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下了,我四下望了一眼,并未到站,卻停在了半山公路上,此時車上不少人抱怨聲不斷地走下車,我也跟著走下車。 原來昨日這里下了雨,山體垮塌把路封住了,車子被迫停在垮塌的路段前面,很多人嚷著去山西有急事,我雖然沒有抱怨,但心情還是和那些人是一樣的,但急人之所急,我能夠明白司機(jī)的難處,人家也不想就這么停著,司機(jī)和跟車人員真誠地向乘客道歉,跟車人員歉意地說:“真是不好意思,這是一條單行山道,后面堵了半個山腰的車子我們也很著急,車子也不能退回去繞道而行,因為施工車只能從對面過來搶修道路,所以天亮才能到,前面還有很多山道要走,要不大家到車上耐心等一等好吧?” 很多人抱怨之余也只能無奈等候,看這個情況明晚能不能修好都是個未知數(shù),反正我在大山中也走習(xí)慣了,更不會怕什么鬼怪,所以我向跟車的師傅說了一聲,便下山翻山走出山道。 我翻過兩道山時,天色已經(jīng)漸亮了,我繼續(xù)趕路,天黑之際,我終于看到了人煙,前面是一個小山溝,待我趕到山溝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遠(yuǎn)看這里是一個不大的小山溝,但走近后卻覺得山溝還不算小,這是一處金魚形狀的自然盆地,山里沒有路燈,所以夜晚便看到各個村子皆是黑燈瞎火,趕了許久的路,我全身疲累不堪,眼下決定先到一處農(nóng)家投宿一晚,明早再繼續(xù)趕路。 主意打定,恰在此時,一陣陣繁雜的嗩吶聲悠悠地自遠(yuǎn)處傳來,我欣喜地笑了,山里人的日子過得還真是悠閑,大晚上的也能尋覓一些音樂助興,但馬上我笑不出了,快步趕上前去,因為我越聽越不對,這個嗩吶聲并不是一個人吹著玩的,而像是一個嗩吶班子,所吹的曲子正是古老的迎親曲子。 能在夜晚吹這樣的曲子,肯定不會是生人結(jié)婚的,難道是死人結(jié)陰親?我好奇之下決定去看個究竟,穿過三個村子,終于看到遠(yuǎn)處的山道上出現(xiàn)一大群穿著喜慶的衣服,可不正是迎親的裝扮,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結(jié)陰親的,倒像是生人嫁娶,我不覺的有些奇怪,就算是按照傳統(tǒng)的花轎迎娶,頭婚是早晨迎娶,就算是二婚也不能在夜晚舉行啊,二婚按照傳統(tǒng)也是在下午,這么黑燈瞎火的就點著兩個紅燈籠去迎親的確是古怪之極。 我開了天眼,卻見這些人并沒有什么問題,我更加疑惑了,趕忙快步追了上去,花轎是大紅四人轎,前有嗩吶班子帶路,另有一男一女兩個童子各舉著一個大紅燈籠,花轎后面是一群迎親隊伍,我看到新郎身戴一個大紅花,他的身前是一個身穿道袍的青年手拿桃木劍,一路走一路還在空氣中比劃著,我看得出那是破禁的法術(shù),這倒是更加讓我疑惑了,什么樣的親居然需要道士開路,還要夜晚去迎? 我走上山坡,順著山坡站在不遠(yuǎn)不近的位置,正值疑惑難解之際,只見迎親的隊伍前突然刮起一陣陰森的怪風(fēng),怪風(fēng)擰成一股大力,重重地撞向迎親隊伍,此時走在前面的那個道士起到了作用,他左手合并二指,右手拿起桃木劍直刺眼前的怪風(fēng),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個道士修行尚淺,而那股怪風(fēng)肆虐狂橫,單憑幾句簡單的咒語和桃木劍是很難抵御的,我猜測他一定擋不下這股怪風(fēng)! 果然,我剛剛想罷,道士手中的桃木劍“咔!”的一聲折斷,那股怪風(fēng)立時在眾人中間形成一道瘋狂的旋風(fēng),將紅燈籠和嗩吶瞬間席卷到半空中,緊接著向新郎席卷而來,新郎嚇得倉皇大叫,但還是沒能逃過旋風(fēng)的襲擊,全身衣服被旋風(fēng)瞬間撕裂成一片一片的碎屑,我本以為此事也就這樣鬧一鬧了,山溝里面小打小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結(jié)果是和和氣氣的就好。 但我很快發(fā)現(xiàn)我想錯了,而且大錯特錯!卻沒想到,那股旋風(fēng)猛然撞向新郎,一旁的道士急忙去抓新郎的手,但還是沒能抓住,新郎被旋風(fēng)狠狠地甩出隊伍,摔在了一堆碎石上,新郎“哇!”地噴出一口鮮血,我一看不得了,居然把新郎弄成這副模樣,這么傷人且不把人命不當(dāng)回事可不是正道所為,我不能讓那股怪風(fēng)再害人了,更不能再這么干看著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山中侏儒(1) 我從山坡快步跑下,看著全身衣服被撕裂,且摔的血跡斑斑的新郎,想必問題就出在迎親上,看那怪風(fēng)妖而不孽,不像是鬼怪,難道前面有人在做法阻止這場迎親?我來不及多想,趕忙把新郎攙扶起來,問道:“你怎么樣?怎么會半夜來娶親呢?” 新郎抹掉嘴角上的血跡,剛欲開口說話,馬上躲在我身前驚恐地看著我身后叫道:“怪風(fēng)又來了!” 我猛然轉(zhuǎn)身拿出一張“凈天地神咒”,屈指打了上去,只見形狀高大的怪旋風(fēng)頓時四散而逃,但又化為一個個小旋風(fēng)襲擊其他人了,我看到那個道士對付這些小旋風(fēng)綽綽有余,便放下心來,回頭再次看向新郎,我說:“暫時沒事了,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新郎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見到我輕易擊退那個怪風(fēng)漩渦,立刻眼里抹淚地對我一陣感謝,什么大師活神仙的都往我身上加,下面才開始說起他的這場親事,據(jù)新郎一番訴說,我才知道,原來他是羅村的村民,羅村就在大山入口處的那個村子,因為地勢平坦,所以不管是種莊稼還是做生意都很便利,這不,這個叫羅大洪的父母在羅村也算置辦了些家業(yè),在四鄰八村也算有些臉面,上個月的時候,前面有個匣子村,一個姓于的人家,家里窮的叮當(dāng)響,羅大洪在收購山貨的時候正好遇到于家的老爹去世。 于家老爹老伴早早下地,膝下只有一子一女,村子里家家都是窮戶,只因莊家地勢不好,年年難求溫飽,所以羅大洪到了他們匣子村時,正好碰到于家老爹重病在床,正值奄奄一息之際,羅大洪看到于家的凄慘家境,便動了惻隱之心,拿出一千塊收山貨的錢交到于家老爹的手里,權(quán)當(dāng)是四鄰八村的相互照應(yīng),讓他子女也好置辦個棺材板吧。 于家老爹臨死之際遇到羅大洪這個大貴人,便萌生出一個想法,就把他十八歲的女兒叫到床前,親口把女兒許配給了羅大洪,當(dāng)時于家小妹也對羅大洪萌生了情感,羅大洪一看姻緣來的如此之快,便迅速回家拿出一萬塊家底,把匣子村的村民都召集起來,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于家老爹給藏了,當(dāng)時四鄰八村都傳開了,說羅村的羅大洪和匣子村的于小妹即將喜結(jié)連理,這是大好事啊,也算是善有善報。 但羅大洪說到這里卻輕聲抽泣起來,我忙問道:“既然于家老爹有言相許,于小妹又對你沒有挑剔,這也是好事啊,為什么選在大晚上迎親呢?還有那前面阻止迎親的又是怎么回事?” 羅大洪抹著眼淚說:“一看先生就是外地來的,所以不知道這里的情況,請聽我往下說就知道了,俗話說沒有父母長兄如父,我和于小妹的婚事本來談的好好的,但她哥哥突然說不同意,他哥哥天生異能,二十多歲的年齡卻長成一個七八歲的侏儒模樣,而且他天生就通曉一下邪術(shù),他說我和于小妹的八字不合,成婚后不會幸福,這不,就讓我死了那份心,我爹在這里也算有點臉面,他這樣做和打我們羅家人的臉有什么區(qū)別,我爹一氣之下還大病了一場,最后決定一定挽回這個面子,不管于小妹的哥哥出什么條件,我們羅家一定要把于小妹娶回家,這不,她哥哥就說,要迎親也可以,必須按照傳統(tǒng)花轎迎娶,而且要正規(guī)正矩的去,不但這樣,還要晚上亥時準(zhǔn)時到他們家迎娶。。?!?/br> 后面的就是我所看到的了,羅大洪的老爹一氣之下答應(yīng)了下來,就這樣大晚上的去迎親了,聽到這里我更加疑惑了,如果要趨吉避兇,就更加不能在亥時成婚了,亥時是陽衰陰盛之時,最利陰邪和臟東西的時辰,難道于家小哥根本沒打算將于小妹嫁給羅大洪?聽到羅大洪說于家小哥天生就會邪術(shù),這個倒是讓我好奇不已,道術(shù)一般都是后天潛心修行得來的,怎么可能天生就會呢,既然如此,那剛才的怪風(fēng)也就是于家小哥所為了,為的就是不讓羅大洪能夠成功迎娶于小妹,可是他為什么這般刁難羅大洪呢?看這架勢已經(jīng)不是刁難了,而是仇視,莫不是他們兩家還有什么誤會不成? 似乎看到我疑惑地思索著什么,羅大洪立刻跪在我身前,哭叫道:“先生一定要幫我們羅家這個忙啊,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就算于小哥再怎么刁難為難,我羅大洪也一定要把于小妹娶回家,求先生幫幫忙吧!” 我趕忙扶起羅大洪,說:“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于小哥既然如此作惡,我就陪你們到于家去,大家坐下來好好談?wù)?,看看是否有什么誤會沒有解開,正好我也對那個天生就有道行的于小哥很好奇,不妨陪你們走一趟吧?!?/br> 一旁那個道士剛把那些小旋風(fēng)除掉,上前欣喜地朝我揖了一禮,說:“有道兄同行,這個親一定是事半功倍了?!?/br> 我同樣還了一禮,說:“助人行善本就是我們行道的責(zé)任,既然被我遇到了,我也就管一管吧。” 羅大洪又是對我一陣感激,然后整了整衣衫,對迎親大隊喊道:“現(xiàn)在有兩位大師相助,大家不用擔(dān)心了,收拾收拾我們上路吧!” 聞聽羅大洪說完,迎親隊伍立刻開始收拾起來,把兩盞大紅燈籠撿回來點上,還是由兩位童子掌燈,嗩吶隊伍隨后吹了起來,四人花轎繼續(xù)跟在后面最后是迎親隊伍,我則和那個道士走在最前面,羅大洪緊跟在我們的身后,隊伍緩緩走著,我拿出桃木劍,警惕著前面的路上再有怪事發(fā)生! 果然,還未走出百十米,只見前方陰風(fēng)陣陣,一陣陣凄厲的鬼哭之聲傳來,我定了定心神,仰頭看了看天空,但奇怪的是,既然有陰邪作祟,為什么匣子村的上空卻沒有出現(xiàn)一絲陰氣?我正值疑惑之際,卻見前面的路上緩緩擁集一大群孤魂野鬼,我和那個道士都開了天眼,所以能看到,至于羅大洪和后面的迎親隊伍則什么也看不到,看到我們的步伐減緩,羅大洪忙問道:“二位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發(fā)生?要不要停下來?” 那個道士似乎有些吃不消,深情緊張地看了看我,我仔細(xì)看了一眼,這些孤魂野鬼能被人做法匯集在一起,而且剛好攔在迎親的路上,這一定是于小哥所為了,我現(xiàn)在很希望羅大洪和于小哥有什么事都和解最好,所以我要帶領(lǐng)他們趕往于家,看看他們兩家究竟有什么誤會還沒解除,如果此時停下來,也不是辦法,我說:“我來開路,你們緊跟在后面,一會兒不管你們聽到什么或是不小心看到什么,都不要大聲叫出來,就當(dāng)什么也沒看到,跟著我走就行了。” 眾人紛紛點頭,那個道士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所以將羅大洪護(hù)在身后,我則走在最前面開路,迎面看到大群的孤魂野鬼蜂擁而來,我此刻來不及找朱砂畫符,只好咬破手指,并拿出一張空白符紙,揮指畫下,口中急急念叨:“天有天將,地有地祗,聰明正直,不偏不私,斬邪除惡,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揚(yáng)灰!” 鎮(zhèn)鬼符畫畢,我揮指敕符,迎面打去,只見符咒過處,所有的孤魂野鬼紛紛讓道,我借此急道:“塵歸塵土歸土,爾等執(zhí)念陽間之路,本師借道,速速退離!” 說完,我猛然回頭說:“讓后面的人快步跟上,這里的孤魂野鬼太多了,我擔(dān)心一時鎮(zhèn)不住它們!” 羅大洪一聽有大群的孤魂野鬼攔路,立時明白我先前的慎重之意,急急朝后面的隊伍喊道:“聽到?jīng)]有!快跟上先生!” 所有的人皆嚇得臉色發(fā)白,幾乎擁擠著向前小跑,我則快步打前,兩邊的孤魂野鬼仿佛被人束縛了魂魄,變得癡癡呆呆,但皆畏懼我手中的符咒,前面的紛紛讓道,后面的緊隨著迎親隊伍追上,我大驚,腳下的速度不減,反而加快,看來于小哥的先天道行不淺啊,前面走出群鬼的攔阻,我閃到一邊,手持“鎮(zhèn)鬼符”鎮(zhèn)住群鬼不敢上前,讓迎親隊伍快速前行,直到最后一個人脫離群鬼的范圍,我轉(zhuǎn)身快步來到前面。 羅大洪早已嚇得大汗淋漓,看到我急忙問道:“先生怎么樣了?我們脫困沒有啊?”